第41章 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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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費雲南堅決否定了她的假設,接下來的話卻令她感到異常窘迫,“剛才你洗澡出來後,我聽見了你在床邊穿衣服的動靜,不過沒聽到內衣搭扣的聲音,所以懷疑你沒穿內衣就到處亂跑。這要讓別人看見了可不太好。”
哎呀!這麽害臊的事情居然被他發現了!
林小雨的臉頰迅速的火燒了起來,瞬間紅成了一個熟透的番茄,然後又從臉頰蔓延到了眼眶、耳根甚至是脖子。
“你聽錯了!我穿內衣了,真穿了!”她紅著臉辯解道,眉宇間都是嬌羞,還有抹不掉的懊惱。
“我不信,你讓我摸摸。”費雲南浮魅地一笑,抬起手臂朝她伸了過去。
林小雨迅速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困了,先回屋了。”
她說完這句話後拔腿就跑,差點兒把拖鞋甩了出去。
費雲南眉目輕輕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眼睛直視著前方沒有再吭聲。
他舉起茶杯輕啜了一下,口幹舌燥的感覺終於得以緩解。
良久,她臉上的紅暈終於褪了下去,心跳的速度依然沒有降下來。
別看費雲南又瘸又瞎,可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剛才不得已在他麵前說了個謊,還險些被他識破。以後真不能在他麵前太隨意了,誰知道他又會發現她的哪些糗事。
她越想越覺得尷尬,幸虧下樓時沒有被別人看見,否則她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還是趕在費雲南回來之前睡著吧,以免讓他再提起這個話題。
感歎一番之後,林小雨掀開被子爬上了床,剛要關燈時,猛然想起還沒有把小刀藏好。
倘若麵具男再來輕薄她,這次一定要讓他嚐點兒苦頭,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她連忙從包裏掏出那把折疊軍刀,按照店員告訴她的方法試了一下,確認刀子沒有問題之後,便將它藏在了枕頭下麵。
她豎起耳朵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都沒有睡著。
然而,除了她的心跳和呼吸聲,屋裏並沒有其他響聲。
從臥室的門縫裏漏進一縷微弱的燈光,證明此時門外也沒有人。
看來真的沒有陌生人在周圍打轉,她的精神逐漸放鬆下來,隨後感到困意襲來,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就在她淺眠之際,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猛地睜開雙眼,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莫非那個男人又來了?
她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從枕頭下抽出那把小刀,緊緊地攥在手裏。
“你別碰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她壯著膽子厲聲喝道,唇瓣不由自主地輕顫。
突然,一束暖黃色的光湧入她的視野,她看見費雲南手裏握著落地燈的開關,昏暗的燈光給他英俊的麵龐罩上一層朦朧。
“小雨,你做噩夢了嗎?還是發生了什麽事?”
費雲南詢問的口吻極盡溫柔,微蹙的眉宇間寫滿了對她的關心。
原來是費雲南回來了。
她真是被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弄得精神緊張、草木皆兵!
等她緩過神來,趕緊將小刀藏在了枕頭下麵,輕聲回複道:“沒事,我做噩夢了。”
“沒事就好。”他溫聲應了一句,轉動著輪椅逐漸靠近她,試探的問:“小雨,能推我去洗澡麽?”
“好,你等一下。”
她馬上翻身下床,推著他進入浴室。
現在對於她來說,洗澡工作已變成了一項福利,每次都能毫不顧忌的欣賞俊男脫衣秀。
許是擔心她睡得太晚,費雲南縮短了洗澡的時間。
兩人回到床邊時,他黑亮的短發上還沾染著水滴,柔軟的貼在他飽滿的額頭上。
她掀開自己的被子躺了進去,蜷縮著身體窩成一團,害怕得不敢閉上雙眼。
幾秒後,床墊猛地顫了一下,她感到一具帶有溫度的軀體躺了下來。
“晚安。”他柔聲對女人說了一句。
話語間呼吸的熱氣全都撲在她耳朵和脖頸上,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她很抓狂,心髒抑製不住的狂跳。
她回憶起上次自己做了噩夢,費雲南從背後擁抱了她,兩個人近乎無縫地貼在一起。
今天,他不會還想撲過來抱她吧?
她被這個想法驚到了,心裏微歎一聲,自己在期待些什麽?
然而,費雲南在道完“晚安”後便和她拉開了距離,自顧自地鑽進被窩,將寬厚的後背對著她。
她扭頭看了一眼費雲南,鼻息裏瞬間充斥著他特有的溫厚氣息,腦子嗡的一下木了。她故作鎮定的移開眼,頭皮卻一陣發麻。
耳邊傳來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心跳的速度也逐漸降了下來。
真是奇怪,隻要在他的身邊,她就莫名的感到安全,心間被無限的溫情填滿。
此刻,積聚在胸腔中的某種情愫,仿佛即將要爆發出來。
為什麽殘疾的費雲南會帶給她強烈的安全感呢?
以前在藍子墨的身邊時,她都不曾有過這種感受,這個費雲南到底有什麽魔力?
她被這個問題困擾著,想了半天也沒找到答案,最終決定不再跟自己較勁,很快便安心的睡著了。
翌日。
林小雨大踏步走進公司裏,手裏攥著打印好的請假單。她馬上就要跟費雲南去度蜜月,自然得跟公司領導正式請個婚假。
公司的氣氛有些詭異,即使遲鈍如她,也能感受到周圍人審視的目光。
幾名同事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看似不經意的瞟了她一眼,等到與她四目相對時,他們馬上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好幾天都沒來公司了,應該沒有什麽招惹他們的地方吧?她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就在她疑惑地往辦公室裏麵走的時候,兩個女人的爭吵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林小雪,你能積點口德麽?你自己勾三搭四,破壞別人的感情,竟然不知道閉門思過,反而到這裏汙蔑別人!你還要不要臉啊?!我都替你臊得慌。”安小喬尖利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蝸。
這倆人怎麽吵起來了?
她心底一沉,邁開雙腿疾步前行,很快便擠進圍觀的同事中。
隻見林小雪雙手叉腰,怒目圓睜,那副姿態好似潑婦罵街。
“你不用替林小雨說好話!是她見錢眼開想攀高枝,搶走了我的未婚夫,非要跟一個殘廢的男人同床共枕。真沒想到她如此重口味!”林小雪的嘴唇塗著大紅色的唇膏,說話時一張血盆大口看著有些駭人。
安小喬看見林小雨走過來,趕緊把她拽到身邊,想要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誰知道,一看見自己的敵人,林小雪的氣焰更加囂張,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這麽多年你隱藏得挺深啊。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愛慕虛榮的貨。平時裝得跟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似的,卻喜歡在背地裏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心機重也就算了,居然還饑不擇食,主動爬上一個殘廢的床。”
聞言,氣到渾身哆嗦的安小喬上前一步,抬起手準備給林小雪一個耳光,卻被林小雨一把拽住了。
安小喬將懸在半空的手放了下來,極力地瞪著眼睛,厲聲嗬斥她:“都說人至賤則無敵,我現在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林小雪,你的無恥程度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背著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男人滾床單,恬不知恥的去當小三,還跑到受害人的地盤造謠生事。我看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麽賤的人了!”
林小雪惡狠狠地瞪了安小喬一眼,冷笑道:“你和那個心機婊走得那麽近,證明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警告你,少在我麵前耀武揚威!自己都不幹淨,還搶著給她立貞節牌坊!”
眼瞅著妹妹在不停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還當眾羞辱她的閨蜜,林小雨覺得心被撕扯成無數的碎片,疼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林家當牛做馬這麽多年,難道他們連一點兒尊嚴也不肯給她麽?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製著心中難以名狀的苦楚,給公司大樓的保安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個身穿製服的保安趕了過來。
“這位小姐不是本公司的員工,麻煩您請她出去!”她指了指歇斯底裏的林小雪,神色冷靜地說道。
“別碰我,自己會走!”林小雪厲斥一句,用力甩了一下胳膊,從保安的手中掙脫出來。
她獰笑了一聲,眼神透著狠厲,頗為得意地說:“林小雨,我就是要撕開你的假麵具,讓你身敗名裂!哼,你好自為之吧。”
林小雪離開的時候,示威般地在辦公室裏狂笑不止。
“呸!”安小喬望著林小雪的背影,朝她啐了一口,還覺得不夠解氣,又衝她揮了揮拳頭。
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視野裏,安小喬才轉過身來,無比氣憤的說:“小雨,你怎麽能容忍她這樣血口噴人?趕緊把這件事告訴費雲南,讓你老公來搞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