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去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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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林小雨走到劉浩明的辦公室門前,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胸腔的氧氣似乎都在那一刻被抽幹,她屏住呼吸,腳如注鉛,就連手心也浸出汗來。
咚!咚!
她深吸了一口氣,敲了兩下辦公室的大門。隨後,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劉浩明出現在她的麵前。
“給你。”劉浩明沒有廢話,直接將鑒定報告遞給她,臉上的神情異樣的肅然。
她死死的咬住下嘴唇,頓了幾秒,從齒縫裏蹦出兩個字,“謝謝!”
接過鑒定報告,她的手不受控製地抖動了一下,白紙上的方塊字化為一根根鋼針,準確無誤地紮在她的心上。
dna比對結果顯示,床單上的精斑隻跟費雲北的dna吻合,跟費雲南的dna並不吻合,而且費雲南和費雲北的dna也並非完全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確定就是費雲北,由於兄弟倆dna並非一模一樣,隻是兄弟之間應有的對比數據。
那麽,侵犯她的人跟費雲南半點關係都沒有,結果證明,她的確和別的男人行了周公之禮。
一瞬間,猶如一道閃電從頭頂劈開,她覺得胸口被劇烈的撞擊,痛的尖銳。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那顆心仿佛被一隻大手揪住,被擰得生疼。
“小雨,你還好麽?”
劉浩明見她臉色很差,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一雙如墨的瞳仁中,倒映著她慘白毫無血色的麵容。
她眼瞼一垂,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複雜的光芒,淒歎一聲說:“沒事。”
說罷,她將報告塞進書包裏,都忘了跟劉浩明說聲“再見”,精神恍惚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這個結果讓她徹底心灰意冷。
她目光呆滯的凝視前方,眼眸裏僅存的希冀之光,早已蕩然無存。有的,隻是滿目的淒涼。
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來欺騙自己,現實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她再也無法將發生的那些事隻當成一場夢。
真的要瘋了!
費雲北那個人渣,讓她背負上對老公不忠的罪名,令她無比痛恨自己,更難以繼續坦然地留在費雲南的身邊。
聯想到這點,她的目光漸漸黯淡下來,唇瓣被自己的牙齒咬得泛白,直至血痕隱現。
廣告公司裏。
女人心事重重地踏進公司大門,一直低垂著頭,麵色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
安小喬發現了她的異樣,拉著她的手走到辦公室外麵一個僻靜的角落裏,關切地問道:“小雨,發生什麽事了?”
她呆滯的望著對方,像是被人剝離了思維的木偶一般,沉默了片刻,才從包裏拿出了那份鑒定報告。
在介紹情況的過程中,她覺得心被撕扯成無數的碎片,說到最後,有氣無力地歎息一聲,“小喬,我難過得快要死了。”
“別說胡話,什麽死不死的?!”安小喬微斥一聲,握緊她的手,調整了一下語氣,柔聲安慰她,“至少我們知道了真相,也拿到了證據,不會讓你白白受欺負。”
的確,現在掌握了必要的證據,可是那又怎麽樣呢?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她身體不完整的事實。而她隻能在道德的牢籠中,一遍又一遍煎熬著自己的心。
相比之下,安小喬表現得更加冷靜,她想了想,開口說道:“小雨,我覺得事有蹊蹺。同卵雙胞胎dna不一樣的幾率太小了,除非後期基因變異,要不然兩人的dna怎麽可能完全不同?”
可惜,安小喬分析半天並沒有帶來任何效果,心情沉到穀底的女人已經聽不進任何話,一顆心被無窮無盡的恨意填滿。
她恨費雲北,那個人渣奪去了自己的清白,又給費雲南戴上了綠帽子。這件事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恥辱。
她更恨自己不知潔身自好,竟然主動勾.引那個人渣,羞恥心都被拋到太平洋去了!費雲南對她那麽好,她卻一次又一次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如果在舊社會,這麽做是要被浸豬籠的。若把這件事傳到網上,也是要被大家口誅筆伐,或者被唾沫淹死的。
費雲北固然有罪,但是她也不是清白無辜,現在與其說是要懲罰那個人渣,倒不如說她更想懲罰自己。
此刻,她覺得心口被人狠狠地插了一把刀,每一次呼吸,心髒都一抽一抽的疼。
死一般的沉默了很久,她差點兒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
安小喬看她半天不吭聲,眉頭皺的更緊,搖了搖她的胳膊,壓低聲音問道:“小雨,你準備怎麽辦?要報警嗎?”
她擰眉搖搖頭,目光哀戚,聲音沙啞的像是打破的鑼鼓,“不想報了,我怕費雲南知道自己被妻子和弟弟同時背叛,到時候他一定會很難過。”
其實,她並不怕自己會被萬人唾棄,那些都是她應該承受的。最擔心的是,作為這件事中無辜的受害者,費雲南會遭受巨大的打擊。
為什麽要讓那個男人因為自己的錯誤而感到心痛?她著實於心不忍。
獨自品嚐惡果,就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安小喬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真心為她感到不值,說白了,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個人渣,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小雨,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不會介意你身體完整還是不完整,更何況你是被逼的!”安小喬言辭懇切,說話的口吻溫柔到極致。
此時,女人精致的五官上淡染著憂鬱之色,她感覺深深的淒涼之意籠罩著自己,瓷白的小臉上血色褪盡。
“我隻覺得雲南人太好,我配不上他。”說這話時,她感到嘴裏一陣發苦,心裏酸澀得厲害。
“唉。”安小喬長歎一聲,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安慰她,頓了幾秒,再次問道,“那你準備就這麽算了?這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人渣?”
在安小喬看來,閨蜜屢次被人羞辱,好不容易才收集到證據,就這麽放棄實在太可惜了,不能讓惡人有惡報,對當事人來說也不公平!
她並非不懂對方的良苦用心,隻是,與將費雲北繩之以法相比,她更在意的是費雲南的感受。不讓他知道真相,是她目前唯一能為他做的。
“報警的事,以後再說吧。反正我有證據,沒什麽可怕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澄澈的眼底,有一絲決絕的意味。
然而,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心中還有另外一個擔憂:那晚自己曾經主動勾.引費雲北,已經被他抓住了把柄,如果他要以此相要挾,事情恐怕會發展得更加不可控。
說不定,他會選擇魚死網破,弄到費家雞犬不寧。這個結局,同樣是她不想看到的。費家還有關心她的人,她也不想讓他們傷心。
費氏集團會議室裏。
費老爺子坐在桌子正中央,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落著一層厚重的陰霾。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來開會,主要想討論一下,城郊那塊地該怎麽處理。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他的話重重的落下,引來眾人竊竊私語,偷偷交換著彼此的意見。
費雲北邪肆地挑了挑眉,冷哼一聲,語氣不屑地說:“這件事,費雲南副總裁已經接手了。現在是他的責任,理應讓他自己想辦法彌補。”
言畢,他斜睨了一眼費雲南,將冰冷的目光投射到對方身上,仿佛想要將目光化為無數隻利箭,紮進對方的胸口。
費老爺子顯然被他的說法氣得不輕,臉上一陣紅白交錯,滿目陰沉地厲斥道:“雲北,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判斷失誤造成的。你不知道扛起責任,盡快解決這個問題,還想把爛攤子推到雲南那裏,你這個總裁到底是怎麽當的?”
“那還不是因為他故意坑我?明知那塊地不能商用,卻不吱聲。”費雲北不服氣地辯解道,對他恨得牙根直發麻。
費老爺子跟他說不通,懶得繼續搭理他,沉聲問道:“其他人有什麽看法?”
“我覺得總裁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應該讓費雲南副總裁負責。”一位董事率先發言,明顯是站在了費雲北那邊。
話音剛落,另外一位董事便出言反對,微斥一聲:“我不同意!當初,總裁用自己的股份做了抵押,還表明出了事他兜著,此事理應由他來負責。”
“不對,還是要讓副總裁承擔責任!”
“這明明是總裁的主意,為什麽要讓別人替他解決問題,我覺得還是得讓總裁處理!”
……
一時間,董事們爭論得不可開交,大家立場堅定,都在為各自的支持者進行辯解。
會議室內亂成一團,費老爺子被他們吵得不勝其煩,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
就在這時,始終保持沉默的費雲南突然開腔,聲音凝重得如一堵不透風的銅牆鐵壁。
“這件事由我負責,但是,我有個條件。”
他的話宛如巨石砸在湖麵上,濺起無數的波浪。在場的人都怔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想要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坐在輪椅中的費雲南五官緊繃,豐神俊朗的麵容上,有著琢磨不透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