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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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雨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驚到了,直愣愣地盯著躺在地板上的傭人,露出怎麽也抓不住要領的神情。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好半天都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然而,費雲南很快恢複了冷靜,他站起身走到傭人麵前,迅速蹲在地上,掏出手帕捂住了對方的傷口,想要盡自己之力做些急救措施。

    隻可惜,傭人早已瀕臨死亡狀態,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毫無作用。

    “該死的。”費雲南的麵色陰沉得如同烏雲低垂,說話的聲音極冷,周圍的空氣仿佛已是十裏冰封。

    很明顯,這次又被敵人算計了,而且對方極其凶殘,不惜以極端的方式陷害自己,實在是喪心病狂。

    為了搞垮他一個人,竟然搭進去這麽多條人命!

    無論多麽困難,他都要跟對方鬥爭到底!

    聽到那仿佛淬了寒冰的聲音,女人終於回過神來,艱難地邁開步子走到他的身邊,說道:“雲南,你先坐回輪椅吧,讓人看見就麻煩了。我找人來幫忙。”

    男人一聽,頓時沉下心來,重新坐到了輪椅上,皺著眉頭思索接下來的對策。

    言畢,她拿起電話通知住在附近的丁旭,簡明扼要地把情況說了一下。

    聞聲,丁旭怔愣了片刻,隨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書房。

    “少爺,該做些什麽?”丁旭盯著地上的傭人問道。

    費雲南劍眉寒沉,黑眸狠厲地眯著,泛著狂霸狠絕的煞氣,吩咐道:“先把他送到醫院搶救!”

    丁旭點點頭,扛起傭人就要往外走。

    “我跟你去。”女人邁開步子,準備跟他一起去醫院。

    “小雨,你等等。”費雲南的聲音雖沉緩依舊,但已不似剛才那般冷硬,語調間有著明顯的溫和。

    她頓住腳步,抬起晶亮的眼眸,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男人的眉宇間藏著一股鎮定自若的魄力,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坦然。

    頓了幾秒,費雲南輕冽一聲,“估計警察很快就會過來。如果他們要問你都看到了什麽,你就實話實說,不要害怕。”

    即使知道自己有殺人的重大嫌疑,他首先考慮的還是她的感受,這讓她的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雲南,我相信你。”她抿了抿嘴唇,輕聲說了一句,便跟著丁旭走出了書房。

    他勾了勾唇角,心房某處泛起絲絲漣漪。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依舊選擇支持自己,得妻若此,夫複何求!

    在前往醫院的途中,女人的心情可謂百感交集。

    雖然她相信費雲南並不是殺人凶手,但是那個傭人言之鑿鑿,還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讓自己替他報仇,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相信眼見為實,從而認定他就是凶手。

    那麽,在警察問話的時候,是否該一五一十的匯報?

    如果實話實說,警察一定會懷疑費雲南是凶手,畢竟案發時房間裏隻有他和受害者,屋裏沒有監控錄像,真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

    可是,他剛才還囑咐自己要如實作答,八成是擔心自己會被警察刁難。

    不過,她又何嚐不是呢?彼此都不想讓對方受半點委屈!

    這一刻,她隻覺得心亂如麻,半天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兩個人抵達醫院時,一名聞訊趕來的警察早已等侯在急救室門口,徑直將傭人推了進去。

    然而,沒過多久,警察便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沉聲說道:“人已經死了。”

    與此同時,藍秋月聽到了傭人被害的消息,發瘋般地衝進了書房裏。

    “你為什麽要殺害我的傭人?”藍秋月怒不可遏,朝費雲南聲嘶力竭地質問道。

    費雲南的神色異常的認真嚴肅,連聲音都緊繃了起來,渾身透著一股冷意。

    “明知故問。”

    這句不鹹不淡的話,讓藍秋月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她上前一步拽住費雲南的衣領,低吼一聲:“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下此毒手?”

    男人猶如一尊雕像似的一動不動,眼角眉梢冷硬的沒有一絲溫度,眸色極其深沉,像一池湖水般深不見底。

    他沉寂片刻,嘴角露出一抹冷厲的笑意,說道:“您好端端地給我送什麽湯?要不是接到您的指示,那個傭人也不會來找我。”

    “什麽?”藍秋月麵色一僵,冷聲反問了一句。

    他這話說得太奇怪了,就算自己要給兒子送湯,也會先考慮雲北,怎麽會主動讓人給他送?

    這件事情完全跟她無關,為什麽扯到她這個當媽的人身上?

    藍秋月想了想,堅定地說:“我根本沒讓人給你送湯。你在說些什麽?”

    他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托盤,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對方,再次確認道:“這湯不是您送的?”

    “不是我。”藍秋月沒有絲毫的遲疑,一字一句地答道。

    費雲南觀察了她半天,確定她並未說謊,看來,讓傭人送湯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很顯然,自己的母親也被人利用了,敵人一定是買通了傭人,命其打著她的旗號接近自己,然後給他設下圈套,不僅要讓所有人都懷疑他是凶手,還要使自己的女人摻和進來,成為有力的目擊證人,逼迫她指認自己的老公。

    敵人心腸歹毒,可見一斑!

    分析至此,他的臉上閃過滔天的怒意,猛地舉起拳頭,在輪椅的扶手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正在藍秋月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一個傭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匯報道:“不好了,家裏來了警察,說要找二少爺問話。”

    “讓他們進來吧。”費雲南的嗓音像是冬天山澗裏的溪水,透著徹骨的寒冷。

    須臾,兩名警察走進了書房裏,其中一名矮個兒警察蹲下身查看犯罪現場的情況,另外一名高個兒警察移步到他麵前,沉聲說道:“費先生,這裏發生了命案,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好,我跟你們走。”費雲南的眉宇沉沉的斂起,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審訊室裏。

    警察掏出一個記事本開始做筆錄,皺著眉頭問道:“先說一下案發經過。”

    “剛才,我正在書房裏辦公。那個傭人來給我送湯,說是我母親叫他送來的。”費雲南說話時不緊不慢,表現得沉穩冷靜。

    警察在本上飛快地記錄著,頓了下,問道:“然後呢?”

    “我覺得事有蹊蹺,明明剛吃過晚飯,要是真想喝湯的話,在飯桌上喝豈不是更好。而且,我的母親也沒有給我送湯的習慣。”

    “我擔心這湯有問題,所以吩咐傭人把湯端走。但是,他根本沒有撤下去的意思,反而像腳下生根似的站在原地。”

    “後來,我的妻子在門外喊了一聲,應該是想進書房找我。就在這時,他突然掏出匕首紮進自己的胸口……”

    說到這裏,警察感到此事實在不可思議,緊聲追問道:“照你的意思,對方是自殺?”

    費雲南冷哼一聲,從齒縫裏吐出淩厲的字眼,“他是想把自殺變成他殺,從而陷害我。”

    這話令人難以置信,警察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我本來想製止他的自殘行為,結果手剛伸過去,他就把我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造成是我殺害他的假象。”

    “與此同時,我的妻子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傭人看見後馬上指控我,說是我殺了他,還讓我的妻子為他報仇!”

    將全部經過交代完畢,費雲南的眸子裏迸出淩厲的光,周身散發出逼人的氣勢,莫名就讓人的脊背劃過一陣陰冷。

    警察沉思了片刻,問他:“你的妻子呢?我們需要找她做一下筆錄。”

    “她跟我的助理一起把傷者送去醫院了,你可以給她打電話。”

    林小雨接到警察的電話之後,飛也似地趕來了警察局。

    “你是費雲南的妻子?”

    “是,我就是,他怎麽樣了?”女人焦急地問道。

    警察指了指旁邊的審訊室,說道:“聽說你是目擊證人,請你跟我來一趟。”

    “費太太,當時你也出現在書房裏,都看到了什麽?”警察沉聲問道。

    她漂亮的眉毛蹙了蹙,有幾秒鍾沒有說話,一直在心裏遣詞造句,琢磨著怎麽說更好一些。

    費雲南已經被帶到警察局,說明他們還是把他列為了犯罪嫌疑人,若是自己一不留神,會不會對他不利?

    但是,若要有所隱瞞,可能跟他說的實情對不上,到時候會更加麻煩。

    思來想去,她選擇了實話實說,將看到的一切都如實交代了出來。

    “警察同誌,這件事有很多疑點。”她的表情異樣的肅然,試圖讓自己盡量說得有條理,“首先,時機太過巧合,我剛在門外喊了一句,屋裏就發生了命案,顯然是對方故意設計的。”“其次,就算我老公真要做點兒什麽,也不會選擇在書房裏進行,太容易被人發現。”

    “此外,傭人見到我的時候,理應大喊救命,而不是讓我替他報仇。”

    說完這番話,她無比篤定地說:“一看就是傭人陷害雲南的,他肯定沒有殺人。警察同誌,請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