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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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所裏。

    穿著囚服的男人們排成一個長隊,每個人的手裏都端著餐盤,依次等待工作人員給他們發放飯菜。

    費雲南將盛滿飯菜的餐盤放在大腿上,轉動著輪椅找到一處空位坐下。

    人群中,疤痕男陰沉著臉色,目光陰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渾身散發著冷意,就像發現獵物的猛獸正準備伺機撲殺。

    須臾,眼鏡蛇端著餐盤徑直走到費雲南的旁邊,很自然的在他左側的椅子上坐下。

    費雲南察覺到兩道狠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知道眼鏡蛇已經成功接近自己,心裏明白,他馬上就要對自己動手了。

    機會難得,他一定要配合對方演好這出戲。

    男人的麵色沒有半分波動,鎮定自若地往嘴裏送飯,慢慢地咀嚼著食物,展現出良好的用餐禮儀。

    看著他吃飯的樣子,眼鏡蛇輕哼一聲,狠狠地賞了他一記冷眼。

    都進了看守所,還把自己當成闊少爺,就連吃飯都要如此裝腔作勢,實在令人作嘔。

    想到還有任務要完成,眼鏡蛇忍下心裏的不快,主動開口打招呼,“兄弟,你是因為犯了什麽事進來的?”

    眼鏡蛇以為對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想方設法跟他套近乎,打算趁他不備時再動手。

    令他感到鬱悶的是,費雲南居然一聲不吭,對他的問題不置可否,隻是自顧自地吃飯。

    眼鏡蛇拿著叉子敲了敲費雲南的餐盤,聲音裏透著不耐煩,冷冷地說:“我問你話呢,聾了麽?”

    聞言,費雲南抬起頭來,嘴角勾起一抹充滿冷意的譏笑,不答反問:“我跟你很熟麽?”

    這句話聽得著實讓人牙癢,眼鏡蛇感到五髒六腑似乎變成遇到大火的幹柴,呼呼地燃燒起來。

    本來還想讓他多活幾天,既然他不識好歹,那麽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眼鏡蛇在心裏念叨著:費雲南,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馬上送你下地獄!

    一瞬間,他的表情立馬變得猙獰起來,冷嗤一聲:“我會讓你記住我的!”

    言畢,眼鏡蛇攥緊叉子朝著男人的腿刺了下去。

    費雲南早就料到他會出手,動作敏捷地攥住了對方的手腕,冷笑道:“眼鏡蛇,你也太沉不住氣了。”

    眼鏡蛇一聽,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睛裏迸出火般淩厲的目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這個狡詐的男人果真不好對付,明明知道自己要對他出手,還能表現得如此鎮定,怪不得自己屢次三番被他耍的團團轉。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就等死吧!”眼鏡蛇的聲音裏仿佛含了碎冰。

    費雲南麵色如常,眼神卻銳利難當。他使勁兒攥著眼鏡蛇的手腕,抑製住了對方的進攻。

    眼鏡蛇試圖用另一隻手拿起筷子攻擊對方,不料費雲南的反應極快,搶先一步將筷子奪了過來。

    發現雙手都使不上力氣,眼鏡蛇憤恨不已,抬起腿朝著旁邊的男人踢了一腳。

    誰知道,費雲南抬腿躲開了他的進攻,為了激怒他,以其人之道還治人之身,狠狠地回踹他。

    疼痛從小腿上逐漸蔓延開來,眼鏡蛇豎起眉毛,雙眼冒出似乎能焚燒掉一切的怒火,恨不得用目光將對方燒成灰燼。

    “費雲南,我知道你是個假瘸子,別以為自己能瞞過全世界!”眼鏡蛇的眼底湧動著無盡的怒意和化不開的恨意。

    男人挑眉鄙夷地冷嗤一聲,漆黑的雙眸閃過一絲冷如玄冰的寒光。

    “讓你知道沒關係。”費雲南的聲音仿佛冷到了骨子裏,一雙黑眸狠厲地眯著,泛著狂霸狠絕的煞氣,“因為你永遠不會從這裏出去!”

    聽到這話,眼鏡蛇恨得牙根直發麻,手指骨節癢,真想立即將他弄死。

    “我看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眼鏡蛇淩厲著生冷的目光,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幾下。

    聞言,費雲南的俊臉瞬間變得邪佞,嗤笑道,“你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而已,完成任務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這句帶有挑撥離間意味的話,隨即化作無數的鋼針,齊齊地紮在了眼鏡蛇的心上。

    他是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生活的人,選擇做這行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費雲南這麽說肯定是要動搖自己的決心。

    對於這種狐狸一般狡猾的男人,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別得意得太早,你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這句話,眼鏡蛇倏地靠近他,用自己的頭拚命撞擊費雲南的前額。

    沒想到對方會使這招兒,費雲南躲閃不及,腦袋被撞得有些發蒙,鉗製他的雙手稍稍鬆開了一些。

    作為嗜血為生的人,眼鏡蛇勝在實戰經驗更多,他瞅準這個機會,拿起叉子朝費雲南的大腿紮了下去。

    “嘶……”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深邃的眉峰聚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流了下來,手臂上青筋暴起。

    火辣辣的感覺竄上他緊實的大腿,褲子已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看起來著實觸目驚心。

    眼鏡蛇並不急於將叉子收回,而是不停地向下用力,使叉子紮得越來越深。

    費雲南強忍著腿上的疼痛,厲聲問道:“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男人說話的聲音極冷,周圍的空氣仿佛已是十裏冰封。

    “天哥讓你死,你必須得死!”眼鏡蛇怒目圓睜,臉上的傷疤像蚯蚓一般的突起。

    聽到這個名字,費雲南即刻明白過來,眼鏡蛇所做的一切,都跟這個叫“天哥”的人有關。隻要抓到藏在暗處的“天哥”,離真相便又近了一步。

    然而,費雲南剛想追問“天哥”到底是誰,看守所裏的三名警察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

    為首的警察看到眼鏡蛇手裏的叉子,連忙舉起手中的警棍,低吼一聲:“把叉子放下!”

    眼鏡蛇自知在看守所裏跟警察正麵衝突的話,自己肯定討不到便宜,於是識相地扔下了叉子,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以示不再抵抗。

    下一秒,另外兩名警察給眼鏡蛇戴上了手銬,把他帶到了審訊室裏。

    “你怎麽樣?”警察盯著費雲南被刺傷的腿,表情凝重的問道。

    費雲南疼得臉色煞白,但是他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在裝殘,隻好深吸了一口氣,忍痛答道:“腿上流了好多血,麻煩您請醫生來處理一下。”

    他這話說得客氣,警察也很配合,馬上把他推到醫務室去治療。

    確認警察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費雲南悄悄地將手放進輪椅的隱秘夾層裏,按下了錄音筆的暫停鍵。

    雖然付出了血的代價,但是總算從眼鏡蛇裏套出了真話,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查找“天哥”的下落,進而將藏在暗處的人一網打盡。

    秦川楊很快得到了他受傷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到了看守所。

    “你傷得嚴不嚴重?”秦川楊焦急地問道。

    費雲南的腿傷已經被處理過了,隻可惜眼鏡蛇下手太重,想徹底恢複還需要些時日。

    他怕秦川楊擔心,故作輕鬆地答道:“一點兒皮外傷而已,不要緊。”

    但是,說這話的時候,他臉頰上的肌肉依然不淡定的抽跳了幾下,聲音沙啞的像是打破的鑼鼓。

    善解人意的秦川楊並未繼續追問,詼諧著口吻說:“沒傷到你最重要的那條‘腿’就好,否則會影響下半生的性福。”

    費雲南勾了勾唇角,表情緩和了一些,他偷偷地掏出錄音筆遞給秦川楊,輕聲說:“我和眼鏡蛇的對話都錄下來了,他的上線是一個叫‘天哥’的人,我們要盡快找到他。”

    “嗯,我馬上去辦。”秦川楊鄭重其事地答道。

    看守所的會客室裏。

    律師放下做工考究的公文包,麵帶微笑地坐到費雲清對麵的椅子上。

    “告訴您一個好消息,經過調查取證,這件案子被判定為正當防衛,馬上可以無罪釋放。”

    然而,費雲清聽到這話,並未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反而皺著眉頭不發一言。

    律師以為他有何為難之處,緊聲追問道:“這樣做有什麽問題嗎?”

    費雲清的眉宇沉沉的斂起,低垂著眼睫毛陷入了沉思。

    自己答應過要幫林小雨把費雲南救出來,若是這麽快離開看守所,既不能繼續在這裏照應他,也沒能很快將他救出去,可謂什麽收獲都沒有。

    如此一來,自己便會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更何況,林小雨先後兩次被趙興賢傷害,都是由自己引起的。於情於理,都應該幫助她讓堂弟盡快離開看守所。

    此外,看守所不是隨便就能進來的,不如趁自己還在這裏,做一些對他有幫助的事情。

    思來想去,費雲清終於做出了決定,淡聲道:“我現在不著急出去。”

    聞言,律師一下子愣住了,對此感到大惑不解,這世上還有願意待在看守所裏的人?

    他的雙眼寫滿了困惑,試探的問道:“您在這裏還有別的事需要處理?”

    費雲清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沉聲說:“我要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