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讓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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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在費老爺子的授意下,傭人們在老宅裏布置好了靈堂。

    靈堂的正中間擺著一個香案,上麵擺放著骨灰盒、白色的蠟燭及供品等。

    後方高懸著一條橫幅,寫得很簡單:“雖故猶生”。

    左右兩側各掛著一條長幅白布,分別寫著:“天上隕顆明星,人間少名俊傑。”

    牆壁上是四周紮有黃色鮮花並鑲著黑邊的大幅遺像,黑紗垂在相框的兩側,增添了幾分肅穆之感。

    喬思語身穿一身黑衣,素麵朝天,頭發高高地盤起,手裏攥著一塊手絹,雙腿跪在案前的一個墊子上,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雲南,我一直在等你醒過來,成為你真正的妻子。”喬思語先是低聲泣喃,隨後逐漸提升音量,哭得愈加傷心,“還沒來得及向跟你認識,你就……”

    說到這裏,喬思語泣不成聲,用手絹捂住小臉,雙肩不停地抖動著。

    費家的幾位長輩坐在靈堂兩側的長椅上,臉上均是悲慟的表情。

    藍秋月目光幽幽地望著那張遺像,眼底沒有一絲光亮,淚水悄無聲息地從麵頰上滾落下來。

    費天成盯著牆上的挽聯出神,像根木頭似的戳在那裏。過了一會兒,視線落在痛哭流涕的喬思語身上,不由得歎了口氣。

    “思語也不容易,剛嫁過來就守寡了。”費天成自言自語道。

    聽到這話,藍秋月向喬思語看了過去。

    隻見她整個人抽噎地厲害,胸廓劇烈的起伏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

    察覺到背後有人在看自己,喬思語便拿出所有的演技,哭著說:“雲南,都怪我來得太晚了!”

    她哭得越來越大聲,猶如撕心裂肺一般,任誰看了都會相信她對費雲南是真心的。

    這時,費老爺子走進靈堂,移步到喬思語的身邊,彎下腰想將她扶起來。

    “跪了半天,休息一會兒吧。”費老爺子溫聲說道。

    喬思語淚水漣漣,抬頭看了看對方,輕輕搖搖頭,哽咽地說:“我想再陪陪雲南。”

    費老爺子眯了眯眼睛,緩緩地直起腰,眼眸深處似有洶湧的波瀾隱匿著,但卻沒有表達出來。

    他默默地坐到費天成的旁邊,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酒吧裏。

    位於鬧市區的這間酒吧,專門招待有身份的人,費家作為寧城最有錢的家族,自然成為酒吧的vip客人。

    費雲北坐在酒吧邊上的卡座裏,桌子上擺著的威士忌被他喝掉了大半瓶。

    他的目光有些迷離,眼神因為酒精熏染,多了幾分迷醉。

    “費雲南,你幹嘛不聲不響地走了?”

    費雲北抬起右手,指了指麵前的酒瓶,似乎把它當成了費雲南,在跟對方說著醉話。

    他嫌用杯子喝酒不爽,索性直接抄起威士忌的酒瓶,咕嘟咕嘟地灌了好幾口。

    酒精順著食道流進了胃裏,本應感到渾身發熱,可他卻覺得一股涼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點點的攥緊。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就連呼吸都有些費勁。

    “哥,我真的很難受!”費雲北一字一句地說道。

    平時,費雲北極少喊費雲南一聲“哥”,對方不過比他早出生幾十分鍾,自己就得把他當成兄長,敬重他,依靠他。

    可是他偏偏不從!

    兩個人是一個媽生出來的,又長得一模一樣,憑什麽他一直壓製著自己,在費氏集團混得風生水起,而自己總被認為是個不務正業的敗家子?

    心中的怨念,是日積月累堆積出來的,導致他一見到費雲南,氣就不打一處來。

    如今,這個雙胞胎哥哥突然離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

    對哥哥的不舍,讓費雲北始料未及。

    這一刻,唯有酒精能將那顆滴血的心暫時麻醉,將心中難以言說的苦痛衝淡一些。

    “哥,咱倆爭鬥了這麽多年,原以為,你死了我會很開心。”費雲北紅著眼,閃爍的淚水分明已在眼眶打轉,“但是,這裏很疼。”

    無盡的悲痛湧上心頭,費雲北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什麽東西從眼眶中滑落。

    他吸了吸鼻子,苦澀一笑,哽咽地說:“咱倆雖然是雙胞胎,可是能力卻相距甚遠。”

    語畢,他舉起酒瓶又灌了一口酒,微眯著雙眼說:“我承認,你比我強一萬倍,費氏的董事長,理應由你來做。可惜……”

    這句話還沒說完,淚水再次順著臉頰流下。

    他猛地一揮手,將桌上的瓶子打落在地,酒瓶應聲碎成了無數片。

    費雲北不知道的是,在隔板後麵的那個卡座裏,坐著費雲清和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剛聽到這番話時,費雲清將食指立在嘴唇邊,示意對方不要出聲,靜靜地聽費雲北自說自話。

    等到費雲北不再出聲,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

    若不是自己恰好聽到費雲北的醉話,大概這個堂弟永遠不會當著別人承認,其實他對雲南有著很深的感情。

    或許真應了那句話:失去方知可貴,解脫頓悟當初。

    雲北終歸不是個狼心狗肺的人,隻不過那份善良被吊兒郎當的氣質掩蓋住了。

    費雲清深知若對方看見自己,或多或少會覺得尷尬,所以,他默默地站起身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和西裝男子一起走出了酒吧。

    過了很久,費雲北醉醺醺地回到了費家老宅。

    許是剛才一直念叨著費雲南的緣故,他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靈堂。

    喬思語坐在靈堂兩側的長椅上,遠遠地看見費雲北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趕緊重新跪在香案前麵。

    費雲北的目光在喬思語身上很快掠過,似乎並沒有調.戲她的心情,視線最終落在遺像上麵。

    他一屁股坐在香案前麵,對著遺像說著醉話,“哥,從今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跟……跟我長得一樣的人了……你……你放心……我不會浪費咱倆的這張帥臉。”

    語畢,他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胡言亂語道:“你說,咱倆到底誰……長得更帥一些?”

    說話的時候,一陣陣的酒氣竄進喬思語的鼻腔,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沒過幾秒,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側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費雲北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覺得雙腿坐的發麻,便想要站起身來。

    大概受到酒精的影響,他感到頭有些暈,微微晃悠了一下身體。

    喬思語急忙起身扶住他,柔聲說:“你喝醉了,我給你倒點兒水來。”

    他神情恍惚地點點頭,等喬思語走後,直接坐在了跪拜的墊子上。

    須臾,喬思語走到墊子前麵,俯下身來,將水杯遞到費雲北的手裏,溫柔地說:“喝了能舒服點兒。”

    酒醉之人通常都會感到口渴,費雲北也沒猶豫,將水杯中的透明液體一飲而盡。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喬思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令費雲北沒想到的是,一杯清水下肚,渾身反而感到燥熱起來。

    熱氣遊在身體的四肢百骸之中,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它們好熱。

    他下意識地脫掉西服外套,又將領帶解了下來。

    但是,這種燥熱感並未消除,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全身像被丟進了高溫燃燒中的火爐裏似的,熱得他喘不過氣來。

    此刻,大腦更是一片混沌,眼前的一切如夢如幻。

    喬思語突然向前湊近,直到兩人之間隻有一拳的距離。

    她的唇瓣微張,泛著一層水光,長睫毛輕輕地顫動著,撩人心弦。

    費雲北的理智已被燃燒殆盡,他猛地伸出雙手扣住喬思語的肩膀,用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迫不及待地親吻她嬌嫩的紅唇。

    “費雲北,你滾開!”喬思語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偏過頭不讓他與自己接吻。

    然而,失去控製的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將女人的衣服粗暴地扯開,滾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遊走,逐漸向她最敏感的地方探去。

    喬思語聲嘶力竭地拚命大喊,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沒有任何鋪墊,他便強勢地闖入了女人的禁地,引得她不由自主地尖叫。

    女人的嘶吼聲、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瞬間交織在一起,落入正往靈堂走來的費雲清耳朵裏。

    他心底一沉,頓覺情況不妙,急忙飛奔到靈堂門口,映入眼簾的是兩具交纏的身體。

    費雲清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趕緊衝過去狠狠地踹了費雲北一腳,然後把他按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對他一通暴揍。

    女人表情呆滯地看著纏鬥中的兩人,頓了幾秒,將早已殘破不堪的衣服穿好。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來,哭著朝牆上撞了過去。

    “我不活了!”喬思語大喊一聲。

    幸虧費雲清眼疾手快,立馬飛身撲過去擋在她的麵前。

    喬思語淚流滿麵,唇瓣哆嗦著說,“別攔著我!讓我去死!”

    這時,一聲厲吼從門口傳來,震斥著所有人的耳膜。

    “你們在幹什麽?”

    隻見費老爺子淩厲著生冷的目光,背著手站在靈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