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其他懷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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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墓園。
本著低調行事的原則,費雲南的葬禮隻請了親戚來參加。
墓地的布置簡約而有特色,墓碑采用大理石設計,四周樹立著一圈大理石護欄,把墳墓布置得像私家小庭院,就連地麵也是大理石板鋪的,用料精致卻不算太過奢華。
費老爺子念了一段悼詞之後,費家人圍著墓碑繞了一圈,將手裏的鮮花放在墓碑前麵,隨後燒了一些紙錢之類的東西。
藍秋月趴在費天成的肩頭泣不成聲,眼睛腫成了兩顆桃子。
站在他倆身後的是費雲北,他的眼眶一點點的染上了紅色,溫熱的霧氣一下子湧到眼前,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
李佳人是整個葬禮中哭得最大聲的人,以至於葬禮結束之後哭到雙腿發軟,“撲通”一聲坐在墓碑前麵,眼淚根本止不住。
費雲芳也是滿臉淚痕,看見女兒坐在地上,趕緊上前扶了她一把,輕聲勸道:“佳人,別把身體哭壞了。”
李佳人抽了抽鼻子,故作堅強地說:“我沒事。”
這時,她的餘光掃到站在費雲北身後的喬思語,隻見她低著頭默默垂淚,整個人抽噎得厲害,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然而,這一切在李佳人眼裏,早已被判定為惺惺作態,喬思語絕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要不是喬思語暗中使壞,雲南哥也不會這麽快撒手人寰,與自己天人兩隔。
這個壞女人,整天裝成無比賢惠的樣子,實際上一肚子陰謀詭計,不僅害死了雲南哥,現在還訛上了雲北哥,看這架勢是要把費家搞得雞犬不寧。
想到這裏,一股難以遏製的怒火,從她兩側的肋骨一下子躥了上來。
李佳人疾步走到喬思語麵前,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使勁兒甩了對方一記耳光。
這個巴掌用力過猛,聲音更是清脆響亮,喬思語白皙的小臉立馬顯現出鮮紅的五指印。
令李佳人感到意外的是,喬思語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大叫,而是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淚水漣漣地看著對方。
“喬思語,別在我麵前演戲了,我不吃你這一套!”李佳人怒斥一聲,目光如刀,狠狠地剜在她的身上,“害死雲南哥的事情,我會記在心裏,遲早讓你陪葬!”
頓了幾秒,她憤恨地補充一句:“都被你氣糊塗了!給他陪葬,你還不配!作惡多端的人隻會下地獄!”
喬思語依然默不做聲,似乎打定主意要隱忍到底。
發現女兒又在鬧.事,費雲芳連忙拽住她的胳膊,吩咐傭人合力將她拉出了墓園。
整個過程中,林小雨一言不發,一雙美眸變成關不上的水龍頭,淚水不停的往下掉,直接哭成了一個淚人。
費雲清陪在她的身邊,伸出一條胳膊輕摟她纖細的腰肢,不時為她擦擦眼淚,在外人看來,兩個人應該很恩愛。
費老爺子看了他倆一眼,朝眾人揮了揮手,沉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聞言,眾人開始往墓園外走去。
林小雨像被釘在了原地似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墓碑,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站累了,她直接坐在地上,雙手撫.摸著“費雲南”的墓碑,唇瓣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著什麽。
其他人不忍心催促她,自顧自地坐上了費家的專車,準備各自回家休息。
等到墓園裏隻剩下他倆,費雲清環顧了一下四周,俯下身將她扶了起來,在她耳邊小聲說:“今天的戲份演完了,該收工了。”
女人從包裏掏出紙巾,把臉上的淚痕抹去,嗓音因哭得太久而略顯沙啞。
“熟能生巧,現在入戲太快。”她扯了扯嘴角,半開玩笑地說道。
費雲清若有若無地彎了彎唇線,表情較之剛才柔和了不少。
兩個人回到車裏,費雲清還沒來得及發動引擎,就聽女人問道:“雲清哥,調查了幾天,有沒有線索?”
既然已經確定老宅裏有潛伏的敵人,那麽就要盡快將對方找出來,進而查出真正的幕後主使者,為雲南乃至所有的受害者報仇。
其實,費雲清心裏也很著急,恨不得馬上把凶手揪出來,然後將對方千刀萬剮。
隻不過,對方實在太狡猾,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搞定的事情。
他的眉頭皺得很緊,沉聲說:“除了喬思語之外,家裏的其他人暫時沒查出有嫌疑。”
對於這個結果,她感到有些焦慮,一天不將壞人繩之以法,雲南就多一天的危險。
“所有人都查過了?”她緊聲追問道。
費雲清點點頭,鬱悶的應道:“家裏的傭人都老實巴交的,而且在費家做了多年,基本算是知根知底,不過,之前死去的那幾個傭人屬於心思活絡又很精明的類型。排查了一圈,真想不到還有誰在背地裏搞鬼。”
上次,雲南喝下有毒的茶水,經證實是燒的水有問題,可是查了半天,並沒發現任何傭人有嫌疑,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由此可見,要麽是扮作傭人的凶手隱藏得太過巧妙,要麽就是傭人裏根本沒有敵人。
林小雨跟他的想法基本一致,頓了幾秒,追問一句:“雲南的家人會不會有問題?”
費家老宅的人員組成隻有主人和傭人,如果傭人毫無嫌疑的話,隻能說明敵人隱藏在家人之中。
費雲清倒不是沒考慮過這點,隻不過因為他是費家子孫,潛意識裏不願意往這個方向去查。
他靜默了片刻,淺籲出一口濁氣,分析道:“家裏最不喜歡雲南的人是他的母親,但是她畢竟是雲南的親媽,沒有理由傷害他。”
提到藍秋月,她便想起那次虐狗事件,至今仍然心有餘悸。即使後來對方多次表現出對兒子還是有感情的,但總讓她覺得心裏不太踏實,無法真正信任這個曾經的婆婆。
費雲清看她不吭聲,挑了挑眉,詫異地問:“你還有其他懷疑對象?”
她微微垂首,凝眸沉思了一會兒,把認識的費家人在腦中過了一遍。
目前,最大的懷疑對象已被費雲清排除,剩下的人暫時看不出有何不妥。不過,她嫁入費家的時間隻有幾個月,談不上對費家人有多麽了解。要想調查家裏人,恐怕還得指望費雲清。
“雲清哥,壞人能夠隱藏得這麽深,說明對方有個極其合理的身份。”她的秀眉一斂,鄭重其事地說,“隻有把所有人都當成嫌疑人,才有可能真的找到潛伏在家裏的壞人。”
費雲清知道她是好意提醒自己,可是聽完這句話,眉目間還是落下重重一層陰霾。
誰也不願意把親人跟壞人聯係在一起,這個建議不由得讓他的內心泛起絲絲的澀意。
不過,費雲清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情,回應她:“我知道了。”
晚飯後,她獨自走到費雲芳的小佛堂,想給費雲南做個超度的儀式。
演戲嘛,自然要演全套。
她盯著香案上的靈牌,再次淚如雨下,哭到差點兒背過氣去。
費雲芳一隻手轉著念珠,另外一隻手五指並攏立在身前,嘴裏念著:“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何仙緣,蕩蕩自然清,皆承大道力,以伏諸魔精……”
為表誠意,超度的經.文要全部念完,因此,這場超度儀式進行了很久。
等到費雲芳誦經完畢,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對方的手裏,柔聲說:“姑媽,您念了半天,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費雲芳接過水杯,看著她那張哭花的小臉,重重地歎了口氣。
“小雨,人死不能複生,盡量想開點兒。”費雲芳輕聲安慰她。
“我知道。”她清了清嗓子,淒婉地一笑,“我和雲南畢竟夫妻一場,他死得又這麽突然,實在是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費雲芳將水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拉著她的手在佛堂內的蒲團坐下,鄭重其事地問:“這裏沒有別人,你告訴姑媽,到底喜歡誰?是雲南還是雲清?”
當然是雲南!這句心裏話險些脫口而出。
姑媽一直對雲南很好,是真正關心他的人,自己不想在她麵前說謊,很想跟她說實話。
但是,一想起白天曾提醒雲清哥,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嫌疑人,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她就將這句在舌尖上滾了幾遍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還是等到抓住壞人的那天,再將實話說出來好了。
費雲芳耐心地等待她的回複,大概停頓了一分鍾的時間,她終於開口說:“姑媽,人都是會變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表情真摯,但是,又帶著點兒羞愧的意思。
“嫁入費家之前,我也沒想到會被豪門的生活影響,以為自己會繼續堅守做人的原則。”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承認這個事實需要很大的勇氣,“現在我明白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不想再過那種窮困的生活,作為一個女人,在社會上打拚實在太辛苦了。姑媽,我隻想和雲清哥好好過日子,別的都不重要了。”
語畢,她的眉頭擰成了疙瘩,似乎烙上了解不開的忡忡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