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人長得美,百看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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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氏集團。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費天成抬起頭來,朝門口看過去,沉聲說:“請進。”

    房門開啟,費雲清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到辦公桌的對麵,在寬大的轉椅上坐了下來。

    費天成神色複雜地看著他,擰眉問道:“找我有事?”

    “我想問問您,找獵頭公司招聘總裁的事情,進行得怎麽樣了?”費雲清並未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費天成有幾秒鍾沒有吭聲,他看了看放在辦公桌上的應聘報名表,微頓片刻,淡淡地說:“還在找呢。”

    費雲清悠然的淺哼一聲,淡笑道:“這麽說,仍處於海選階段?感覺那些真人秀節目和選總裁的流程差不了多少嘛。”

    “還是有區別的!”費天成不緊不慢地說道,麵色沒有半分波動,“先選出一些符合要求的,最後會通過筆試和麵試選定3個人,再由董事會進行票選,得票最高的會成為首席總裁。”

    費雲清瞥見桌上的應聘報名表,眉峰輕輕一挑,試探性地問道:“應聘人員的資料,能讓我瞅一眼嗎?特想看看現在高端人才都是什麽路數。”

    他說得雲淡風輕,目光在報名表上掠過,很快便移開視線。

    費天成扯了扯嘴角,將手上的一疊資料遞給他,沉聲說:“你有當總裁的經驗,正好可以幫我參謀參謀。”

    “我這個總裁可遠遠比不上雲南。”費雲清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句話,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費天成,認真地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自從費天成提出要找獵頭公司聘任總裁,便被列為他們的首要懷疑對象,費雲清這次來找他當然也有試探的成分在。

    話音落下,費天成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眉目間似乎隱藏著一團莫名的憂傷。

    他緊蹙眉頭沒有吱聲,目光有些遊離,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除了憂鬱和傷心之外,費雲清並未從對方的表情上讀出更多內容,他伸手接過報名表,一張一張地翻看起來。

    當看到報名表裏出現“葉子峰”的名字時,費雲清漆黑的眼眸亮了亮,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沒敢在這份資料上耽誤太久,看了兩眼便馬上翻過去,煞有介事地繼續研究其他應聘者的資料,心裏默默感歎道:“要不是知道他是雲南,憑肉眼還真不出來有何不妥,希望接下來的事情能夠順利進行。”

    看守所裏。

    藍秋月坐在費雲北的正對麵,望著麵容憔悴的兒子,眼眸裏是難以掩飾的心疼。

    費雲北的頭發略顯淩亂,眼下一片青黛之色,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身上穿的衣服皺皺巴巴,上麵還有一點兒油漬,跟往日西裝革履的英俊形象相距甚遠。

    見狀,藍秋月的眼淚即刻奪眶而出,嗚咽著說:“雲北,這幾天受了不少苦吧?”

    “媽,這裏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床板特別硬,睡得我渾身酸疼。更別提飯菜了,簡直跟豬食一樣,難吃的要死!”費雲北的聲音裏染著怒意,兩道劍眉緊緊地擰在一起,陰冷的眸光表明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聞言,藍秋月哭得更加凶猛,整個人抽噎得厲害,反複念叨著:“媽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費雲北顯然忍受不了她的哭聲,不耐煩地說:“都過去好幾天了,還沒找到能證明我不是凶手的證據,被拘留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無奈地歎息過後,費雲北的眼底的怒意更深,咬牙切地說:“全怪喬思語那個賤女人,死後還要把我拖下水。”

    提起喬思語,藍秋月的心裏瞬間湧上了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這個女人是她帶進費家的,當時自己急著救雲南,不曾想居然引狼入室,不僅沒能救成大兒子,還把小兒子搭進去了。

    藍秋月抹幹淨滾落在臉上的淚珠,冷冷地說:“喬思語真是個災星!死後肯定會下地獄!”

    母子倆罵了半天喬思語,總算感到心裏痛快了一些。

    “媽,您去找一趟雲清哥,現在隻有他能幫我!”費雲北神色篤定,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說雲清嗎?”藍秋月不解地問道,沒明白兒子為何會信任他,緊聲追問,“去找他就能救你出來?”

    費雲北點點頭,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應道:“對,他能想出辦法來。”

    聽到這話,藍秋月深感困惑。前段時間,還聽說兩人動手打了一架,後來他倆當著家人吵了幾次,怎麽看都不像是感情好的樣子,為什麽要把希望寄托在費雲清身呢上?

    雖然心存疑問,但是,藍秋月並未當著兒子的麵否定這個提議。她走出看守所後,坐車來到了費氏集團。

    剛走到費雲清辦公室的門口,就看見他半倚在女秘書的辦公桌前,正在跟對方打情罵俏。

    “今天的妝化的真不錯,新學的嗎?”費雲清眯著眼睛,向前探了探身,兩人之間隻剩一拳的距離。

    女秘書嬌羞地一笑,柔聲說:“是啊,每天總是一個造型的話,怕別人看煩了。”

    費雲清邪肆地挑了挑眉,笑道:“怎麽會煩呢?人長得美,百看不厭。”

    女秘書含羞垂眸,說話的語調又嗲了幾分,溫柔地問他:“真的嗎?”

    “那是當然,在美女麵前,我一向隻說實話。”費雲清浮魅地一笑,看起來像個浪蕩公子。

    見到此景,藍秋月的心情沉到了穀底,像他這種每天忙著沾花惹草的主兒,有什麽本事可以救雲北?

    真不知道為何雲北會覺得這個堂哥有能力,事實證明他根本不值得相信!

    藍秋月鬱悶地離開費氏大樓,暗自思忖了半天,唯一能指望的人隻有藍子墨,自己把他弄進費氏工作,他和雲北已經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這種關鍵時刻還得靠他出力。

    想到這裏,藍秋月趕緊掏出手機,給侄子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在醫院裏照顧林小雪,於是急忙坐車趕往醫院。

    她看了一眼林小雪,走了個過場,沒在病房裏待多久,便把藍子墨拉到走廊裏。

    “子墨,你知道目前費家的情況,雲南走了,雲清又不著調,姑姑隻能依靠你了!”藍秋月語重心長地說道,不惜打出了感情牌,“你想想辦法,趕緊把雲北從看守所裏救出來吧!我隻剩下他一個兒子,他要是再出什麽事,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說到最後,藍秋月悲從中來,眼眶開始泛紅,似乎下一秒眼淚就要掉落下來。

    藍子墨的眉頭微微地擰了起來,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言,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的反應令藍秋月心頭一緊,沒料到侄子表現得如此冷漠淡然,藍子墨是她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如果他也幫不上忙的話,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為自己所用。

    這一刻,藍秋月覺得非常忐忑不安,緊聲追問道:“子墨,姑姑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雲北要是失去董事長的位置,你在費氏集團也會受到排擠。咱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不能隨隨便便放棄啊!”

    藍秋月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利益關係說得清清楚楚,希望他能明白什麽叫“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從而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利,努力搭救和他同處一條戰線上的雲北。

    然而,藍子墨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我隻想照顧好小雪,沒有心思工作,更沒力氣跟人勾心鬥角。姑姑,這個忙,恐怕我幫不上了。”

    對於這個結果,藍秋月倍感失望,她覺得心塞塞的,一股寒氣直逼自己的心髒。

    如今,唯一的希望化為泡影,難道雲北真的沒救了嗎?

    藍秋月直愣愣地盯著前方虛無的一點,頭腦中灰茫茫的一片,好像是古老的舊電視機裏,飄著的黑白雪花。

    藍子墨見她不再說話,苦澀地蠕動了幾下唇角,跟她說了句“保重”之後,抬步回到了病房裏。

    悵然若失的藍秋月像跟木頭似的站在原地,許久未能挪動一步。

    湯米琪見到藍子墨又回來了,怔愣了一下,說道:“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小雪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我一個人能照顧好她。”

    經過幾天的相處,林小雪不再害怕藍子墨,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玩手中的玩具。

    望著猶如孩童般天真的女人,藍子墨覺得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點點的攥緊,每個細胞都像被撕扯一般,硬生生地刺疼著。

    此刻,他終於明白過來,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她,不過就是玩玩而已,可是沒想到,親眼看見她出事了,才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她。

    或許,此生永遠無法參透,為何浪子能變成情種,甘願放棄自由,接受感情的羈絆?

    藍子墨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地說:“伯母,無論小雪能不能好起來,我一定會如期娶她!”

    聽到這個消息,湯米琪驚訝得一時竟然忘了說話,直到激動的淚水不知不覺流下來,滾落到了嘴邊,她才哽咽著吐出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