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費雲南,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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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雨走出辦公室的瞬間,隱忍許久的淚水立即奪眶而出,她捂著嘴巴跑到洗手間,把自己關在一個隔間中,壓抑著抽泣起來。
她望著剛才扇了男人耳光的那隻手,感到掌心依然在隱隱作痛,可想而知雲南的臉頰會有多疼。
男人的疼是在臉上,而她的疼痛則紮在心中。
她感到胸口疼得就像被巨石砸擊一樣,心髒一下一下地抽著疼,每個細胞都像被撕扯一般,呼吸深沉的好像透不過氣來。
方才,為了把這場戲演得逼真,她強迫自己狠下心來,動手打了深愛的男人,即使不是真心想要傷害對方,卻避免不了讓他傷心難過。
過了好半天,她終於停止哭泣,用涼水洗了個臉,然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粉底液,遮住了微腫的眼皮,直到確認別人看不出自己哭過,這才走出了洗手間。
她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到辦公室,看見四個男人表情嚴肅地分站兩側,臉色黑得如同烏雲一般。
費雲南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遞給她,從齒縫裏吐出淩厲的字眼,冷冷地說:“你贏了。”
她把協議裝進包裏,臨走時對他說:“我們都是輸家。”
語畢,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司,帶著魏清打車回到費家老宅。
費雲南兄弟倆乘坐另一輛車,默默地跟在他們的後麵,疾步走進了客廳。
聞訊趕來的費老爺子厲聲問道:“你和小雨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男人陰沉著臉色,把離婚協議書掏出來,淒歎一聲:“小雨不要我了。”
看到協議書,費老爺子的心情瞬間沉到了穀底,把全家人召集過來商量對策。
費雲南始終不發一言,像一尊雕像般地坐在沙發上,一雙濃眉緊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須臾,女人回到客廳裏,魏清跟在她的身後,手裏還拎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她走到客廳中央,掃視了眾人一眼,鄭重其事地說:“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馬上要回安城了,請各位多保重。”
說完這話,她苦澀一笑,對魏清說:“走吧。”
費老爺子急忙攔住姐弟倆,拉著孫媳婦的手臂,用乞求的口吻說:“小雨,都是爺爺的錯,跟雲南沒有關係,你要怪就怪我吧!小雨,爺爺求你留下來!”
說到最後,費老爺子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看到孫媳婦準備離開費家,他覺得一股寒氣直逼自己的心髒,整顆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點點的攥緊。
實際上,她的同樣感到痛苦不堪,覺得胸口被劇烈的撞擊,痛的異常尖銳。
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必須要堅持到底。
她斂下心內的悲懷,堅決地說:“爺爺,我和雲南過不下去了,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說罷,她扒拉開費老爺子的手,沒再多說一句話,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走向大門口的途中,她不停在心裏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努力不去回想在費家生活過的點點滴滴,甚至不敢細看家中的一草一木,雙眼盯著前方的路麵,生怕自己會在最後關頭改變主意。
望著姐姐決絕的背影,魏清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對於這次離婚事件,他覺得非常詫異。
誰都知道她深愛著費雲南,況且,她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為何會做出如此極端的選擇?
沉思了片刻,魏清把費雲南叫到一邊,沉聲問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沒有挽回的餘地的了麽?”
隻見費雲南清冽的五官上染著憂鬱之色,眉宇沉沉地斂起,漆黑的眸子凝聚一團黑雲,濃的像是化不開的墨汁。
“唉,其實我也不想離婚,但是小雨太要強了。”費雲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一張臉如死灰般黑沉難看。
魏清心中不解,追問道:“這跟要強有什麽關係?”
費雲南把穆安然的事情簡單講了講,歎息道:“安然懷了我的孩子,但是我事先並不知情,而且我也沒有背叛小雨。可是,她總是抓著這件事不放,不能容忍別的女人有我的孩子。”
頓了幾秒,費雲南的聲音沉凝了一些,補充一句:“小雨太不大度了,不適合做費家的少奶奶。”
聽到這話,魏清的臉色驟變,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衝了上來,一拱拱地頂上腦門。
“費雲南,我真的看錯你了!”魏清猛地抓住對方的衣領,怒斥道,“我姐選擇離婚是對的,你根本配不上她。”
魏清強忍著想把他揍一頓的衝動,轉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他的麵前。
費雲南冷清著目光望向門口,苦澀的蠕動了一下唇角,仿佛被釘在地上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走出費家老宅後,魏清看見姐姐已經坐上了江默川的車,他把行李放在車子的後備箱裏,氣哼哼地打開了車門。
回魏家的路上,車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姐弟倆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言,江默川的唇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晚飯後,費雲南走到費雲清的房間裏,故作輕鬆地說:“朋友的酒吧剛開業,讓我去捧捧場,雲清哥,能和我一起去麽?”
費雲清以為堂弟心情不好,想拉著自己出去散心,於是痛快地答應下來,“走!”
兩個人來到酒吧,費雲南連酒單都沒看,豪爽的點了三瓶最貴的威士忌。
看他拿出不醉不歸的架勢,費雲清也沒勸他,安靜地陪著他喝酒。
很快,費雲南便喝完了大半瓶酒,眼神已經因為酒精熏染,多了幾分迷醉。
他微眯著雙眼,搖了搖手裏的酒杯,突然咧嘴一笑,說:“雲清哥,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打一輩子光棍?”
費雲清知道他在說醉話,耐著性子回複說:“打什麽光棍啊?你又沒打算出家當和尚。”
“和尚?”費雲南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迷離,歎息道,“或許當了和尚,就沒這麽多麻煩了。”
聞言,費雲清黯然地歎息一聲,拿起酒杯跟他的杯子碰了碰,勸他說:“小雨很愛你,估計離婚也是一時衝動,很快就會想明白的。”
提起離婚之事,費雲南表現得更加頹然,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哀傷地凝視著費雲清,狠狠地捶了幾下胸口。
“我很愛小雨,自從認識了她,這裏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費雲南醇厚的聲音摻雜著絲絲縷縷的沙啞,長睫毛簌簌的顫抖著,“雲清哥,我還以為她知道我的心,相信我隻愛她一個人。”
“雲南,小雨心裏明白,隻是……”費雲清說到一半就停住了,他不忍在這種狀況下,說出刺激他的話來。
“不,她不明白!”費雲南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說話的聲音陡然提高,使得酒吧裏的人紛紛側目,對他指指點點的。
費雲清見狀,立馬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實在不好意思,他喝醉了,這輪酒我來買單。”
大家聽到這話,沒有表示異議,扭過頭不再理會他倆。
不料,費雲南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小雨根本沒明白,她一點兒都不理解我!是,穆安然是懷了我的孩子,但我全程沒參與,我又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因為自尊心強,就這樣狠心地拋下我。雲清哥,我是個男人,難道我沒有自尊心麽?”
“雲南,你小點兒聲,有話還是回家說吧。”費雲清擔心他醉得越來越厲害,直接把酒瓶拿到自己身邊,阻止他繼續喝下去。
費雲南一看,連忙起身爭奪酒瓶,厲聲說道:“費雲清,連你都要跟我作對麽?”
費雲清並未跟他計較,隻是緊緊地攥著酒瓶,耐心地等他撒完酒瘋。
見對方堅決不從,費雲南搖搖晃晃地坐了下來,說出的話著實令人牙癢。
“我和小雨離婚,你心裏很高興吧?”費雲南看上去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指著費雲清的鼻子說,“你別想打我老婆和孩子的主意!”
聽到這話,費雲清差點兒把鼻子氣歪了,剛要開口駁斥他,突然覺得對方的表現不太對勁。
以自己對堂弟的了解,他不可能把小雨說得如此不堪,更何況還是用這種歇斯底裏的方式。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過來,他倆的行為舉止如此反常,極有可能是在演戲。
意識到這點,費雲清的表情冷凝下來,朝著男人的左臉揮了一拳。
“費雲南,小雨對你那麽好,你卻這樣說她,你還是不是男人?”費雲清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怒吼一句。
“被我猜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吧?”費雲南冷嗤一聲,毫不留情地給了對方一拳。
兩個人迅速扭打在一起,雨點般的拳頭落在彼此身上。
費雲南邊打邊罵:“虧我還拿你當兄弟!”
費雲清努力配合他演戲,在回擊的同時,反駁道:“不要狗血噴人!費雲南,你瘋了吧?”
過了一會兒,保安趕來將兩個人拉開,兄弟倆氣喘籲籲地瞪著對方,似乎誰都不服氣。
最終,在保安的勸說下,兄弟倆不再繼續糾纏,前後腳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