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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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雨走回臥室時,發現自己的老公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擺弄新買的嬰兒玩具。
聽到她的腳步聲,費雲南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驀地漾開,柔聲問道:“老婆大人,江默川帶你去哪兒用膳了?是不是還給你準備了鮮花紅酒外加小提琴伴奏啊?”
這句話帶著明顯的醋意,她當然能夠出來,若是平時,肯定會跟他逗上幾句,但是現在隻覺得身體疲乏得厲害,絲毫沒有和他打情罵俏的精力。
她連說話的音量都比平時小了不少,輕聲說了一句;“我倆就隨便吃了點兒,沒什麽特別的。”
語畢,她蹙了蹙眉,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費雲南察覺到她的不適,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女人的身邊,關切地問:“老婆,你的身體不舒服麽?”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特別累,很想睡覺。”她打了個哈欠,感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見到此景,費雲南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心想她估計是因為快要臨盆,身子沉負擔大,所以才會感到身體疲累。
想到這裏,他連忙摟住妻子的肩膀,扶著她慢慢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讓她躺了進去。
她剛要閉上眼睛,突然想起什麽,說道:“對了,我還沒洗澡呢!”
說完這話,她用雙手撐住床墊,試圖從床上坐起來。
“你都困成這樣了,還是趕緊睡吧,一會兒我拿毛巾給你擦擦。”費雲南的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溫柔地說,“咱倆都老夫老妻了,把你看光也沒怎麽可害羞的。”
說罷,他俯下身,在女人的額頭落下一個吻,隨後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她實在困得不行,連句話都來不及跟他說,直接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費雲南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時,她已經睡得很沉,屋裏隻剩下清淺的呼吸聲。
他動作輕緩地解開妻子的衣服,用濕毛巾一點一點地給她擦洗身體,生怕把她吵醒了。
午夜時分。
柔和的月光透過明淨的落地窗,淡淡地灑進房間裏,兩人正睡得香甜。
突然,魏小雨緩緩地睜開雙眼,聽見耳邊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她扭過頭看向睡在身邊的費雲南,朦朧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籠上了一圈眩目的光暈。
曾幾何時,每當她凝視著這張熟悉的俊臉時,心裏都會軟得一塌糊塗,總是忍不住向他靠近。
然而,此時此刻,她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弧度。
三日後。
庭審正式開始,淩紹天作為犯罪嫌疑人,被法警帶到了被告席上。
他身穿囚服,麵色冰冷的掃視著眾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讓他整張臉都顯得冷硬起來,波瀾不驚的黑眸微微眯著,眼底散布的紅血絲清晰可見。
費雲南和魏小雨坐在聽眾席上,神色嚴肅地盯著淩紹天,等待檢控官對他提問。
“淩紹天,根據你之前的口供,你和費天芬涉嫌聯手殺死費家的多位傭人,對於這幾項殺人罪名,你有什麽要說的?”檢控官一字一句地問道,臉上的表情異樣的肅然。
律師朝淩紹天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直接回答提問。
“正如我向警察交代的那樣,這些命案都是我倆做的。”淩紹天神態自若地答道,仿佛犯下命案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檢控官看了一眼麵前的案件卷宗,沉聲問道:“派人在機場綁架魏小雨,是不是你倆做的?”
“是!”淩紹天毫不猶豫地回答。
“在費雲南喝的茶水裏下毒,導致他變成植物人,這件事也是你們做的?”
“對,是我和費天芬一起策劃的。”
……
庭審過程中,檢控官將淩紹天的罪行一一列舉出來,他親口承認了一切罪名,並將罪案的實施細節做了詳細的說明。
淩紹天的律師沒有任何可補充的內容,隻是為他求了求情,希望法官能夠看在他認罪態度良好的份上,在量刑時適當給予考慮。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淩紹天犯下的全是重罪,而且犯罪性質極其惡劣,不管怎麽判罰都難逃一死。
檢控官問完他參與的案件之後,進入到最為重要的環節,那就是揪出幕後主使者。
“淩紹天,你和費天芬在接受調查時曾交代,以上所有罪行都是魏安民指使你們做的,這項指控是不是真的?”檢控官沉聲問道。
“不是!”淩紹天否認得異常篤定,他抬起戴著手銬的雙手,指向聽眾席上的費雲南,冷冷地說,“那些供詞都是費雲南叫我說的。”
檢控官一聽,怔愣了幾秒,緊聲追問道:“你的意思是受到費雲南的教唆?”
話音落下,淩紹天的眸子裏迸出淩厲的光,正色道:“之前,我和費天芬說的一切,都是費雲南讓我倆說的,目的是要陷害魏安民。畢竟費天芬是費家人,為了保全他的家人,費雲南指使我們將罪名推到魏安民身上,這樣的話,我倆的犯罪性質就隻是幫凶,而不是主謀。”
說完這話,淩紹天轉頭看向法官,鄭重其事地說:“其實一切都是我幹的,那些事跟魏安民沒有一點兒關係!”
淩紹天的話,令在場的人一片唏噓,大家用質疑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費雲南,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費雲南夠狠的啊,居然指使別人陷害自己的嶽父。”一名參加庭審的聽眾撇著嘴說道。
坐在他旁邊的中年男人對兩家的事早有耳聞,嗤笑道:“他不是一般人物,可以說是費家最精明的人,能想出這個主意,一點兒都不奇怪!”
令大家頗感意外的是,費雲南依然鎮定自作地坐在椅子上,暗沉的黑眸裏,是不動聲色的清冷,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坐在他旁邊的魏小雨瞪大了雙眼,對被告席上的淩紹天/怒目相向,隨後扭頭對費雲南說:“他不承認事實就算了,怎麽能反過來冤枉你呢?”
費雲南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不以為然地說:“老婆,別生氣,因為他的話氣壞了身體,太不值當。”
“你看他們都把你當成了壞人!”她環視了一圈,聲音裏染著不滿的慍怒。
“沒關係。”費雲南抓住她的小手,輕聲安撫她說,“法庭是講證據的,那些全是淩紹天的一麵之詞,我又沒做過,根本不用怕他。”
站在被告席上的淩紹天斜睨著費雲南,嘴角露出一抹奸計得逞後的詭笑。
由於淩紹天當庭指證受費雲南,與先前的口供出入較大,導致部分證據無法采納。
所以,檢控官又問了他幾個問題,試圖尋找新的突破口。可是,淩紹天始終咬定費雲南教唆自己提供假口供,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這種情況下,法官隻好宣布案件需要重新取證,等到雙方各自收集好證據,法庭定會擇日再審。
費雲南輕淺的歎應一聲,目光卻深邃得令人難以琢磨。
第二天,魏安民涉嫌盜竊寶石的案件正式開庭。
魏安民站在被告席上,腰板挺得像標槍一樣直,他霸氣地掃視全場,渾身散發著不可一世的氣場。
檢控官拿出失竊的寶石照片,向在場的所有人展示過之後,沉聲問道:“魏安民,警方接到報案後,在你家櫃子後麵的暗格裏找到失竊的寶石。這些贓物是你通過什麽渠道獲取的?”
魏安民不屑地冷哼一聲,嘴角浮起幾抹嘲諷,正色道:“我不知道那些寶石是贓物,因為它們都是趙東送給我的。”
微頓,他補充了一句,“準確的說,送我寶石的人是費雲南,當時,他喬裝成我的下屬趙東,把寶石作為見麵禮送給我和家人。出於對他的信任,我沒有問寶石的來源。”
“這與你接受警方調查時的供詞不一致。”檢控官蹙著眉頭說道,他翻出警察給魏安民做的筆錄,正色道,“你曾對警方說自己從未見過那些寶石,你的家人也表示不清楚寶石是怎麽來的。為什麽現在又要指證寶石是費雲南送的?”
魏安民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說道:“我的寶石藏品很多,記錯了並不奇怪。因為事發突然,我一時沒有想起來。這兩天認真回想了一下,那些寶石確實是費雲南送給我的。”
“據我所知,費雲南是你的女婿,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檢控官緊聲逼問道。
“我覺得費雲南對我女兒不好,所以我曾經勸女兒和他離婚。”魏安民的謊話張嘴就來,而且說得理直氣壯,“他肯定是因為這件事記恨我,否則也不會特意裝成別人混進我家裏,還把贓物當成禮物送給我!”
不管檢控官如何給魏安民施壓,他一直都沒有鬆口,堅持說贓物屬於費雲南,對方想要嫁禍自己。
這時,魏安民的律師馬上站出來,請求法庭允許雙方重新取證,以證明寶石的真正來源。
法官深思熟慮之後,根據控辯雙方的陳詞,宣布改天排期審理。
得到這個結果,魏安民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冷如玄冰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