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沒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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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料到吳越依然在意這件事,連忙抓住了吳越的衣袖,搖了搖頭。
柳佩如是何等驕傲的一個人,讓她向我道歉,估計比登天還難。況且蕭楠簽約這件事也順利結束了,我的心頭巨石放了下來,這些細節也不太重要了。
蕭楠皺了皺眉,說道:“這件事,我可以代”
蕭楠的話還沒說完,在一旁一直沉默當乖乖女的蕭沫便搶過了話頭,說道:“因為我多嘴說了讓媽誤解的話,媽才會失手打了一一姐,我替媽媽向一一姐道歉,一一姐,對不起!”
蕭沫一邊說著,一邊還朝我鞠了一躬。
我連忙側了一步,說道:“不用這樣,我受不起。”
蕭沫估計是怕蕭楠不滿,借著這個機會,瞬間將自己誤導柳佩如的責任給化解了,而且她故意突然行這麽大的禮,估計還想凸顯我咄咄逼人,更加小氣。
這局麵正尷尬著,柳佩如沉著臉對我說道:“剛才是我衝動了,胡小姐,對不起。”
我們均是一愣。
一向高傲的柳佩如居然真的道歉了,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迎著她陰沉的眼神,想起了我剛才衝動下說出的小南的事情,一時間心裏又有一點了然。估計她是怕我將這件事傳開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柳佩如說道:“蕭太太,我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會把不該說的事情說出去,還請你不要在意。”
我這話一出,柳佩如的臉色果然緩解了一些。
倒是蕭楠聽到我的話,微微挑了挑眉。
吳越看了我一眼,用一種再自然不過的姿勢拉住了我的手,說道:“既然誤會解開了,一一,我們回家吧。”
我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蕭楠。他的視線果然移到了吳越拉著我的手上,薄唇一沉。
但蕭沫已經挽住了蕭楠的胳膊,溫柔地說道:“哥哥,既然一一姐已經沒事了,我們的誤會也已經解開了,我們陪著媽一起回家吧,蔣甜姐不是還在家裏等著的麽?”
我的眼神一黯。
看來,蔣甜現在已經順理成章經常出入蕭宅了
柳佩如一聽,故意看了我一眼,說道:“對對,小甜說要你做一桌好菜,安慰你,現在看來,就當是給你慶功了。”
我轉頭對吳越笑了笑,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說完後,我輕輕掙脫了吳越的手,直接上了吳越的車,吳越也跟了上來,發動了汽車。
那邊蕭楠也陪著母女倆上了車,我的車和蕭楠的車擦身而過,我能感覺到蕭楠的視線始終落在我身上,但我專注地看著前方,沒有轉頭,或者說,我根本不敢轉頭。
由於我那個房子現在還屬於命案現場,沒辦法入住,臨時找房子又很麻煩,最後我隻得接受吳越的建議,暫時住到了他的家裏。
吳越倒是挺開心的,特意給我準備了一桌子菜,還開了一瓶香檳。
我想起了樂小異慘死的事情,又想起了蕭楠不顧自身安危拿出了監控的事情,心情始終無法真正開心起來,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吳越坐在沙發邊,撐著額頭看著我,眯著眼笑道:“一一,你在我的雜誌社工作,現在住在我家,還是我的女朋友,你覺得你用什麽來交換,我這筆買賣才不賠本呢?”
我喝得有些醉了,也撐著頭看著他,說道:“不、不如我每個月自降工資三千,當補貼你了?”
讓鐵公雞拔毛了,我也算是功德一件。”吳越笑出了聲,但眼裏似乎帶了點難過,“不過你裝傻的功力真是一等一的。”
什、什麽意思?”酒精讓我的腦袋有些發木,我不太懂他的話。
你還是不知道我真的想要什麽。”吳越淡淡地說完後,又拿著香檳跟我碰了一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愧疚,因為蕭楠拿出監控救了你。”
我”
也許我說這話你會覺得過分,但我還是要說。”吳越灌下香檳後,沉沉說道,“rs先生一向鍾愛合夥人的個人品德,蕭楠作為一個精明的生意人,真的會憨傻到自毀前程?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了贏得十足的把握,劍走偏鋒,出了這麽一個險招,就是為了穩穩抓住rs的心?”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法立刻反駁。
如果換做以前的小南,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他不會,可現在,我可悲地發現,我已經沒了足夠的底氣。
頓了頓,我平靜地說道:“他救了我,我感激他,他究竟藏了什麽心思,跟我無關。”
到後來,我記得自己似乎又喝了好幾杯,直到自己靠在沙發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吳越似乎抱起了我,似乎還說了一句:“我想,我隻能提前做那件事,才能讓你徹底從他的陰影中走出來。”
那件事?會是什麽事?
我昏昏沉沉地想了一下,發現想不透,便不再管,直接睡了過去。
因為在看守所裏著了涼,加上心裏不斷受刺激,我發了燒,在床上一躺就是兩天。
吳越對於沒注意到我發燒還讓我喝酒這事很是懊惱,連著做了兩天的“孝子”,就差沒扶我上洗手間了,最後被我忍無可忍地趕回了雜誌社。
這兩天過得意外安靜,沒人騷擾,沒人給我使絆子,我的心境恢複了平和,第三天便重新回雜誌社上班。
為了不讓雜誌社的同事八卦,我讓吳越先出門,我再出門,害得他委屈了好久。
好不容易躲躲藏藏到了雜誌社門口,我竟然發現大廈下還蹲守了幾個記者,聽過往的路人說,由於我陷入樂小異殺人案這件事鬧得太大,如今洗脫罪名,他們很想采訪我的心情。
我的心情為什麽要跟這些不相幹的人分享?這些捕風捉影的媒體不過是想寫出一篇博人眼球的文章罷了。
在傳媒業呆久了,他們的套路我都懂。我連忙從側門悄悄地繞了進去,終於順利進了雜誌社。
可進了雜誌社後,除了對我很熱情外,其他同事們雖然和往常一樣跟我打招呼,但看我的眼神始終有些怪怪的。
我鎮定自如地跟他們一路打了招呼,但進了辦公室後,終究還是繃不住笑意了。
看來我被冤枉這件事帶來的影響,比我想象中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