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夕陽無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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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醫院的樓頂兩層是有特殊用途的,簡單來說,是專門提供給像我師父他們這類人的意料服務,因此普通人是接觸不了的。小說
一般來說,幾乎每個國家級別的醫院都有這麽一個設置,而很多的地方醫院也有,有時候人們去一個醫院看病,總是會看見一些樓層或者房間門外都有一帶隔離帶或者是禁止入內的牌子,因為這裏麵療養的,大多都是一些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
我和我師父這一別是兩年,誰也沒有想到,兩年後的第一次見麵,我已經躺在了醫院裏麵,我師父從那天匆匆忙忙的來看了我後,又是不見了蹤影,想起來,這,也才是我和師父在醫院的第三次會麵。
此時已經是接近傍晚了,天邊還掛著一道夕陽,夏日的傍晚總是涼爽的,我和師父兩人眯眼看著天邊的夕陽,有了如下對話。
清娃兒,這兩年,想家不
我師父問道
想,咋能不想,我去年過年的時候回去過一趟。
我回答道。
那你後悔跟我出來嗎
不後悔,你說過,反正我在家,也會給家裏人帶去厄運,我不想連累我爸媽。
好
我師父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對了,師父,我姐姐結婚了,嫁給了我們鄰村的一戶賣藥的,我去年回去看的時候,覺著那人挺不錯的。
我師父點了點頭,說聽說了這件事,本來是想叫你回去的,可是想了一下,還是不行,我也抽不開身,所以沒去。
我也順著師父的話問他這兩年都做什麽去了。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我以後會知道的。
師父,你這一走都兩年多了,還不告訴我做些啥,是不是不太好
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師父卻是眉頭一挑,升起手想拍我,幸好我是身的傷還沒好透,躲過了這一下。
老子辦事,還要和你匯報是不是
我一看,師父這是明顯的又發揮了那破皮潑皮無賴的秉性,我也不敢在多問了,隻得躺在椅子麵,眯眼看著天邊的晚霞。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由於恢複的較好,我師父又帶了一些丹藥,因此我們隻在醫院裏麵呆了半個多月便出來了,這半月我身體倒是沒有任何的異常,連我手的那些黑線都跡般的消失了,期間我師父和鍾師叔也來檢查過幾次,但每次都沒有一個結果,連他們都沒有看出什麽問題來,那我自然也沒有將這件事給放在心了,每日照常的吃吃喝喝,並未受到這鬼靈的影響。
隻是,我們恢複的雖好,但是方林,卻再也沒有醒過來。
我也是在出院的前三天才得知這個消息的,我師兄過來告訴我的。
方林被那徐斌的兩隻鬼靈了身子,他本來之前虛弱的很,因此送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隻有一口氣了,這幾天全部都依靠丹藥符之力維持生命,卻還是沒有辦法救他。
我和師兄去參加了方林的葬禮,葬禮並不隆重,在一個小院裏麵進行的,到場的隻有二十幾個人,有一個婦人,是方林的老婆,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跪在方林的棺木前麵,婦人並沒有哭泣,而是眼神迷離,或許,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方林,自己的老公是怎麽死的。
幹我們這行的,和那些特工相差無二,家裏人根本不知道你做的是什麽工作,而對外的身份,也是普通工作者,但是,真正的工作內容,隻有自己,和同事知道,因此,不知何時,會暴屍荒野,也說不定。
而死後,自然也不可能大操大辦,唯有如此,通知幾個部門的人都家人,即可。
當然,這死去的部門人的家屬,也會有國家照顧,最差的,也是烈士家屬,不過,逝者已矣
這是一個涼爽的清晨,昨天晚下了一場小雨,空氣十分的清新。
將軍
嘖,你咋能走這步,跳馬多好,雙馬飲泉,直接將死他了。
鍾師叔有些歎息的說道。
哎哎哎,你說啥呢,做人留一線是日後好相見,下個棋還老想著將死別人,你這是啥意思,別教壞我徒弟啊
我師父一邊吐著煙圈,一邊反駁道。
額,我是想說,這個棋咳咳咳
你說個錘子
鍾師叔還沒有說完,我師父便一口煙吐向了鍾師叔,他沒有防備,一口吸進去,給嗆的直咳嗽。
陶青恩,你狗日的,老子今天不把你的煙杠給掰成兩段
鍾師叔本來不會抽煙,被我師父用煙這麽一嗆,蹭的一下子便站起身,擼起袖子要抓我師父,我師父見狀,將煙杠一抖,說你想咋地。
我和師兄看著這兩老頑童,棋是沒法下了,便挽著手,蹲到一邊,準備看熱鬧。
老實說,我這個師父,和鍾鼎銘鍾師叔,還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若我隻是想著那天晚在那宅子地窖之見到的鍾師叔的模樣,那一定是個仙風道骨的高人,可是後來的這一段時間,我發現他和我那師父,兩人都是臭味相投,一耍起賴來,這世間還真的難逢敵手。
我和師兄本來是蹲在一邊準備看熱鬧的,可是這麽一來,倒是給這兩老頑童找著了收拾我們的借口。
看啥子,沒看過是不是,這都多少時間了,還不出去擺攤掙錢去
是是,去擺攤子,弄點早飯錢,給我買點油條豆漿回來。
老子徒弟,憑啥伺候你
我師父一怒,一把扯住了鍾師叔的胡子,我鍾師叔也不甘示弱,順手抓了師父的頭發,還嫌棄的撇了撇嘴,說你這油膩膩的頭發,多久沒洗過了
我和師兄見狀,趕緊收了棋盤,無奈了歎了口氣,抄起門邊的算命帆子和小馬紮便走了出去。
這是我和師兄出院後再回到那橋邊擺攤,看見了幾個同行,見到我們,先是一愣,隨後笑嗬嗬的敷衍了我們幾句,問我們這半月咋沒有來。
他們這話聽著像是關心我們,不過從那表情麵卻是可以看出,這明顯是對我們的回來極其的不滿意,看那皮笑肉不笑的,好像我們欠他錢似得。
我還沒有說話,我師兄便伸了一個懶腰,說前幾天去做了一單大生意,掙了點小錢,這不出去玩了幾天嘛。
他說完後,我是看見那幾個同行明顯的咬了一下牙,若不是那他們戴著墨鏡,恐怕我都能看見他們眼的怒火。
師兄這麽說,我也順和著說是,這玩的渾身都有些酸痛了,還是不能忘記老本行不是,這不又回來了嘛,還得希望各位多多照顧才是,說完,我還禮貌的衝他們抱了一下拳。
那幾個同行簡單了回了一下,說那是自然,便不再說話了。
因為橋頭兩邊都沒有位置了,我和師兄便在橋的間找了一個空地,將布帆一立,馬紮一擺,一張黃布一鋪,再擺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這算命攤子便擺好了。
這橋雖然是行人走的,車輛並不多,但是早的人還是不多,大多數都是一些買菜的老頭老太太,或者是一些趕去班的人,來算命的,卻是沒有幾個。
我和師兄這一早的時間,勉強掙了個早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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