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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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師叔說起來,我也順著問這鬼靈真的有那麽麻煩麽
我師父白了我一眼,說廢話,剛剛玄靈子不是說了嗎幸好那徐斌隻學了個五成,你的體質又特殊,不然早完蛋了。 w w w v w
我鍾師叔摸著胡須,搖頭晃腦的,說這鬼靈說厲害也厲害,說一般也一般,若是在我的身,我隨便用點道術,也驅出去了,畢竟道行在那裏擺著。
我師父一聽,眉毛一挑,道:你說啥你是說你個二愣子道行高,來,單挑
哎呀嗬,單挑單挑,我還怕你不成
我和師兄見著二人又要打起來,連忙一人拉一個,我拉住我師父,說先別打了,先談談我的問題,你的好徒弟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我師父掙脫我的手,冷哼了一聲,說弄好我徒弟的事情在和你單挑,鍾師叔也不服氣,說到時候看看誰厲害。
這兩老頑童,說單挑,一直也沒有真正打過一場,很快我們便坐了下來,我倒好了茶,等著他們開口。
我師父掏出旱煙杆子,裝煙絲,點燃抽了兩口,這才緩緩說道:為今之計,恐怕是隻有去苗疆走一趟了。
我師叔端著茶杯,也說目前看來,是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承清的這個問題也是拖不得的,還是要盡早的解決。
我師兄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聽說要去苗疆,眼睛有些放光,說聽說那裏鳳凰古城挺美的,那苗疆妹子也不錯,那一個個
我師兄還沒有說完,師父便一個旱煙杆子敲在了他的頭,說老子是帶徒弟去救命的,你狗日的還想著玩有沒有點良心
鍾師叔也在一邊連連點頭,說是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等我回山了,非得去掌門那裏去告你一狀。
我師兄兩頭受氣,便閉了嘴,默默的喝著茶,不敢再說話了。
那如此的話,我們後天便動身,爭取能夠趕。
我師父說道。
嗯,那好,我回去聯係一下苗疆那邊的人,到時候你們直接過去可以了。
我們又商量了一些行程的問題,說是一起商量,其實都是我師父和師叔兩人在討論,我基本都沒有插什麽話,最後幹脆和我師兄一樣閉了嘴,默默的喝茶,聽著他兩的商量。
他們商量好之後早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我抬頭看了一眼掛鍾,都已經七點多了。
行了,也別做飯了,你們兩小子昨天不是說做了一筆大生意嗎人家肯定沒少給,老子沒讓你們交工已經是很不錯了,這頓出去吃。
我師父說道。
是,是,出去吃,出去吃。
我師叔也應和道。
沒辦法,既然這兩位老祖宗都發話了,我們自然不敢違背,一起到外麵一家稍微好一點的飯店吃了一頓晚飯,這一頓飯吃的有些久,席間我師父和師叔二人是推杯換盞的,那叫一個好,絲毫都不像是經常鬧矛盾要單挑的兩人。
吃飯的這會兒功夫,我師叔也說他要回到總部了,在成都市裏邊,出來了這麽些天,堆了好一些事情要回去處理,還要給我們安排一下那邊的接頭的人等等事情。
我師父說你破事最多,累了一輩子,也不曉得享享清福。
吃到尾聲的時候,我師叔舉起酒杯,道:那好,這一杯酒,祝你們苗疆一行順利了。
我師叔一飲而盡,我們也都起身,喝了杯的酒。
吃完出來後,我師叔直接坐車離開了,我師父看著那車子的影子,愣了好一會兒,一直到我和師兄叫他,他才回過神來,三人一起回了小區。
由於我們都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回去之後我們便倒在了床呼呼大睡,一直到大天亮才陸續起來。
我在廁所洗臉的時候,隻聽見師兄在客廳大呼了一聲我靠,我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問他怎麽了,他苦著臉,舉起手的幾張錢,頗為肉疼的說昨晚還沒有覺著,怎麽這錢剩下這麽點了,家裏是不是進了小偷了
我想了一下,說昨天晚好像吃飯花了挺多的,光是酒,我師父他們你也知道,不喝便宜的,茅台和五糧液好像喝了兩三瓶吧,而且他們還說那是將著喝的。
我說的隨意,我師兄卻是聽得一陣哆嗦,說花去了這麽多錢,我師叔他們這將的還真的挺排場的。
我等著師父起來,吃了早飯後,師父說出去看幾個老朋友,我們不用跟著去了。
我和師兄倒也樂的清閑,師父出門後,我們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我師兄摸了摸他那算命的旗幡子,說今天再出去,最後做幾筆生意,看看能不能湊足一張車票錢。
我們剛剛下了樓,便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朝著我們走來。
等他們走近一看,原來卻是嚴昌和曹生。
這兩人不曉得從哪裏得知了我們明天要離開的消息,是特意打聽到了我們住的地址,說是來送送我們的。
我們和嚴昌他們,好歹也是過命的兄弟了,於是也不去擺攤了,而是一起出去,去了寬窄巷子,黃龍溪,春熙路等好幾個成都較著名的地方,雖然這些地方我和師兄去玩過好幾次了,但是這次卻是和嚴昌他們一起,一直玩到下午,我們又去了公墓,買了幾瓶酒,去方林的墓前,祭拜了一下。
我們買的是二鍋頭,酒勁很大,幾人都喝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嚴昌和曹生也是不善言談的人,在方林的墓前,哭得一塌糊塗的,我的眼眶也有些紅了,腦回憶著和方林待的那短短的幾個小時。
我也不是太能夠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反正是一句話: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出發便朝著火車站走,原本我鍾師叔是說讓人直接用小汽車送我們過去的,可是被我師父拒絕了,說坐火車,沿途看看風景啥的也不錯。
頭天晚下了一些小雨,路有些濕滑,可是空氣卻是清新的很,我坐在車,看著窗外飛馳而去的景象,心頗有一些感慨。
我在這成都也待了兩年多,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情的,我看了一眼師父,想起了他一直對我說的紅塵煉心,煉的便是一顆道心,天地萬物都是有限的,唯有道,方是永恒存在的,我要放下的,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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