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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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一凡拎著牛隊長走走停停,一路上釋放了七八群正在勞作的漢子,粗略估計放走的人數就不下三千人,這還隻是一個村落的漢子人數!在家勞作的婦女、老人和兒童等都還沒有統計。
“即便是人族沒落了,但仍是一個大族啊,隻是不明白這些人族為何沒有走出幾名高手,來護佑人族。”薑一凡歎道。
牛隊長的肋骨被薑一凡打折了,此刻拎著走動了一路,早就是疼痛難忍,不禁乞求道:“大人,你,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我保證不跑,我隻是想去處理一下傷勢。”
“現在你想起來處理傷勢了?方才拿著鞭子揮舞的架勢挺威武的嘛。”周鵬在一旁冷笑道,他最看不起這種欺軟怕硬的小人。
“嗡”
突然,有神力波動的聲音傳了過來,如一條迅捷的毒蛇一般,直逼薑一凡的脖頸而來,有高手在偷襲!
那是兩名老者,修為已經達到了化血境,在察覺到這裏出事了之後,很快就跑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拎著牛隊長到處晃悠的黃一凡與周鵬。
薑一凡冷笑一聲,並不躲閃,直接運轉神力覆蓋在了拳頭之上,轉身兩拳就轟了過去。
“轟”
像是突然有巨石炸開一般,讓人的耳膜震得都有些發疼,兩名老者在撞擊之下整條手臂都變形了。他們的反應很快,在察覺到不對之後將急速後退,但哪裏快的過薑一凡。
後者腳下微動,雙手迎風暴漲,直接再次抓著二人又生生的甩了過來,生生的掄出了兩個大圓,砰的一聲地麵上就被摔出了兩個深坑,有鮮血正在緩緩的淌出,兩名老者竟然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就被薑一凡生生的摔死了!
這太嚇人了!在平常人眼裏,達到化血境的修煉者可以算作是一名高手,可是現在竟然被人給活生生的摔死了,讓人難以想象,那個看似平凡的青年到底蘊含有多麽大的巨力。
薑一凡眼中幾乎冒火,他直接下此狠手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兩名老者竟然也是人族,在幫助著獸人族欺壓其他人族,簡直是助紂為虐。
“這村子裏還有其他的高手嗎?”薑一凡開口問道。
“沒有了沒有了,這裏的人族大都沒有修煉過,所以安排兩名化血境的高手與我們幾十名守衛已經是十分安全的了。”牛隊長此刻也不敢再提自己的傷勢了,兩名被生生摔死的老者讓他感覺背後發涼。
……
這裏的村落極其簡單,是在這個“平原”上建立起來的上千頂帳篷,與其說是一個村子,不如說是一個簡易、且臨時搭建而成的工地,到處都是一些帳篷,很少有房屋的存在,但凡能夠看到有建築物的,都是一些獸族的修煉者居住在裏邊,在看守著人族每天工作。
“這裏以前就是這麽生活的嗎?”薑一凡問道。
牛隊長疼的幾乎都麻木了,吸著涼氣道:“不,不是的,以前他們都生活在距離這裏有近百裏的城市當中,現在血衣侯搬過來了,將這些人族都趕到了這裏工作。”
“他嗎的,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將這個名叫血衣侯的小崽子一拳打死。”薑一凡咬牙切齒。
接下來,他又了解到,血衣侯之所以動用了這麽龐大的人力來昆侖山取石,隻不過是為了重新建造一座宮殿,原因是他覺得自己現在領地中的宮殿太破舊了,不符合他的身份。
薑一凡與周鵬聽了牛隊長的報告,都麵無表情,其實他們都很生氣,隻是被氣到了極點,臉上再也做不出任何的表情了。
“我恨不得立刻身化大能,去將那血衣候給平掉!”周鵬臉色鐵青冷冷的說道。
薑一凡努力使得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一些,道:“不急,那個血衣侯勢力就算比不上王族,也絕對不是我們現在可以抗衡的,先了解了解這裏的實力再說。”
薑一凡將牛隊長似扔垃圾一般扔到了一邊,而後與周鵬一邊開始進入到帳篷群中觀察,試圖能夠發現一兩名可以修煉的強者,到時候這將是關鍵性的力量。
“孩子你們以後千萬不能這樣做了……”
一名帶著麵具的老者目光中漏出一絲憂色,覺得兩名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隨隨便便就挑起了這麽大的風波,怕以後他們會走上邪路,也怕血衣侯暴怒,派人過來屠村。
薑一凡頓時笑了起來,道:“老伯你放心好了,我們二人從來都隻站在人族的立場之上,不會害你們的。”
“我估計現在已經有人在去往報信的路上了,他們回來之後我們一定不會好過的。”老人家漏出畏懼的神色,對於血衣侯的威勢他顯得很害怕。
“既然是這樣,我們不若先將家園搬往昆侖墟的另一側,這裏的帳篷都不要了,帶上廚具與被褥就行。”
“不錯,聽那牛隊長所講,血衣侯與他麾下的高手都去皇族了,城中就算有幾名凝神境高手也不足為懼,一凡他神力蓋世,能活活將他們拍死。”
薑一凡與周鵬先後開口道。
最終,在二人的勸說之下,村民們雖然很不願意,但還是聽話的走向了昆侖墟的另一邊,將帳篷都留了下來,造成了一種這裏還有很多人居住的視覺效果。
顧忌到他們的安全,薑一凡與周鵬還親自趕了上去,為他們趕走了十裏之內的所有野獸,把他們盡數都安頓了下來。
望著下方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頭,薑一凡喊道:“大家這幾天都躲在這片林子裏,不要走遠,也不要出聲,餓了就去找些野果,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
“我也去吧。”周鵬站了出來,這般說道。
“不了,你留在這裏,這一次趕來的人絕對不會是一些小角色,你還沒有達到化血境,若輕易與人交手,恐怕會飲恨。”薑一凡這般說道。
“好吧,你要小心。”周鵬點頭說道,盡管他也很想去手刃那些助紂為虐的人,但奈何修為淺薄,去了也是累贅,無濟於事。
不過,他的一隻腳都已經踏進了化血境了,相信再做突破也不會太久。
……
夜晚,繁星點點,周圍都是寂靜一片。
薑一凡數次起身望了望昆侖墟的另一側,發現那邊並沒有人在生火,一片漆黑,若不仔細去尋找,根本不會聯想到那邊會有人。
清涼的夜風有些發涼,薑一凡不禁將背上的一個布條纏裹的長型物體給取了下來,關鍵時刻可以防身。
那是一把青銅劍,與薑一凡一同從地球被傳送到了這裏,很是銳利,且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能夠揮發出一道道劍芒,是件寶物。
在姬村告別時,姬老大特意將劍送到了他的手裏,就是為了讓他能夠有能力自保,而今,到了真正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可惜姬村的那件祖器沒有帶過來。”薑一凡歎息道,對於那件硬弓,他用的很順手,若是祖器在手,他的把握會更大一些。
就在這時,天空的另一端突然亮起了兩點繁星,在這黑暗的夜空中很刺眼,是有人駕馭著神虹到來了!
那是兩名凝神境強者,不同於姬村的赤手空拳,他們手裏都拿著一件武器,有一方鐵印,還有一把大刀,都在吞吐著神芒,看樣子就不是凡物。
薑一凡急忙隱藏在了帳篷之後,同時要麵對兩名凝神境高手,即便是有青銅劍在手他也不是那麽的有把握,除非對方與他肉搏。
轉眼間,兩道神虹就落了下來,兩名老者的身影出現在了空地之上,看樣子都是人族,正在緩緩的接近帳篷附近。
“奇怪,這裏的人都往哪裏去了?”一名較瘦的老者不禁發出疑問。
另一名胖老者止住了腳步,道:“停,這裏既然有人釋放了昆侖奴,打敗了守衛,那就一定是一名高手,我們需小心一些。”
瘦老者哈哈一笑,道:“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我們有血衣侯賜下的道器在手,遇到普通的神凝境高手根本不用擔心,如若是超越了這個境界的恐怖強者,我們就算是想跑都跑不了。”
“說的也是。”
二人都提高了警惕,在緩緩的向這邊走來,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帳篷內部有一雙眼睛正在冷冷的盯著他們。
“刷”
一道劍芒劃過,直接將整個帳篷都斬做了兩段,青蒙蒙的劍芒在夜空中國異常的耀眼,直接衝著那名胖老者就刺了過去,薑一凡出手了!
“啊!”
胖老者發覺了不對,急忙連連後退,但已經有些晚了,盡管他的動作很快,但青銅劍已經在他的肚皮上劃出了一道口子,伴隨著劇痛,鮮血正在不斷的淌落。
“可惜。”薑一凡有些遺憾,他本來想直接斬掉一人的,可惜凝神境強者的靈識太敏銳了,發現了一絲異常,躲過的要害。
“誰!”兩名老者同時出手,一把大刀發出白蒙蒙的刀芒,一尊鐵印遁入了虛空,迎風暴漲,化為了一尊山嶽,直接向著薑一凡就砸了過來。
“砰”
薑一凡險而又險的奪過的大鐵印,地麵上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大坑,緊接著,他雙手拿著青銅劍向前輕輕一劃,那道刀芒頓時被青銅劍給斬成了兩段。
“什麽?”兩名老者同時驚呼出聲,他們手中的道器都是血衣侯賜予他們的,都是超越了凝神境才可以煉製的寶器,可是現在揮發出來的刀芒卻被那個古樸平凡的青銅劍給斬斷了,這讓他們有些不能接受。
“束縛住他!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小子而已,能有多大能耐!”
胖老者很快做出了判斷,並不與薑一凡近距離打鬥,直接發出了一道神鏈,禁錮住了後者,與此同時,瘦老人的大鐵印也化為了一方足有小山般大小的大印給壓了下來。
那大鐵印縱橫足有十多米大小,帶著一股壓迫力,恐怕有近十萬斤之重,若被壓倒,絕對會直接變為肉體,不會有任何的疑問。
“開!”
危急時刻,薑一凡怒吼一聲,直接憑借著蠻力硬生生的掙脫開了那道神鏈,但大鐵印也壓了下來。
“轟”
薑一凡退無可退,狹小的空間讓他根本揮動不了青銅劍,隻能拚勁了渾身的蠻力,將那大鐵印硬生生的給扛了起來。
“轟隆隆……”
足有十萬斤重的大鐵印壓著薑一凡,直接讓他的小腿都沒入到了泥土中了,四周的土地都經受不住那種壓力,呈蜘蛛網狀被生生的壓裂了一大片,望之恐怖。
不過後者也算是變態,竟然憑借著身體的蠻力硬生生的將那大鐵印給扛在了空中,竟然讓它無法繼續下沉。
“什麽?”兩名老者驚呼,眼前這個男子才不過二十歲左右啊,竟然直接用肉身接住了這件道器,這可是連他們都無法做到的。
那大鐵印四四方方,如房屋一般大小,在其周圍有青蒙蒙的武器在彌漫,像是雲霧在湧動,薑一凡感覺像是一座小山壓在了身上,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夠掙脫開來。
“斬掉他!”瘦老人一邊控製著大鐵印,一邊大喝。
“我知道。”胖老人目光漏出一絲寒氣,直接揮動了手中的大刀,發出了一道刀芒斬了過去。
“嗡”
夜空之中,刀芒的銳利讓虛空都顫抖了,還沒有臨近薑一凡,後者就已經感覺到了上方的銳利之氣。
“砰”
大鐵印震動,無盡的神芒在湧動,它再次變大了一些,重量又沉重了幾分,向下降落。
薑一凡雙手向上托起,想要將那大鐵印掀飛,可是巨大的壓力卻讓他連地麵都踩裂了,可想而知承受了多麽大的壓力。
“靠!”薑一凡又急又怒,他憑借著青銅劍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對方竟然帶來了這樣的兩件道器,現在他動都沒有辦法動一下,隻能伸直了脖子等死了。
“嗡”
轉眼間,刀芒已經到了身前,薑一凡已經閉起了眼睛,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衣服都已經被割破了,強大的刀芒還沒有斬到他,就讓他的身體已經滲出了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