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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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不安的幾天過去了,這天清早,郭彤哭哭啼啼打來電話,說陳伯病了,已經緊急送往醫院。
    我嚇得不輕,單就陳伯的病,這次住院十有八-九情況會非常不好,慌亂中,我忘記了拿電話。
    到了醫院二十三樓的手術室門口,郭彤和陳勇義兩個人呆傻地坐在外邊的凳子上。
    看到我,陳勇義的拳頭使勁兒砸向椅子,臉上露出隱忍著的痛苦。
    郭彤則直接撲到我懷裏哭了起來:“淩淩,我怕------。”
    我趕緊打斷郭彤的話,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陳伯一定能醒過來的。”
    “你們誰是家屬?”我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病情,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了。
    兩排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圍著一個小推車,而小推車上,一個瘦骨嶙峋,渾身插滿管子的老人躺在那兒,正是陳伯。
    我們三個人撲向小推車,都緊張地叫著陳伯的名字,被醫生護士給擋住了。
    到了病房,醫生簡單地介紹了情況,說老人吃下的安眠藥已經清理幹淨,但因為老人是癌症患者,家屬要加緊看護。
    醫生再三叮囑,不能再出現丁點兒紕漏,不然老人的命就難保了。
    陳伯吃安眠藥?我詫異地張大了嘴巴。
    醫生護士走了後,我問陳勇義和郭彤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他們難受地表示,陳伯可能是覺得他的病拖累了家人,想自行了斷。
    原來,前幾天,陳勇義的父親過來,老兩口可能感觸了很多,所以陳伯才有了這個想法。
    看著眼睛像雞蛋,躺在那兒像個紙片人,仿佛風一吹就會灰飛煙滅的陳伯,我的喉嚨像塞了好多棉花,呼吸極其不爽,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陳伯的手動了動,我趕緊擦了把眼淚,趴在陳伯的耳邊小聲地問:“陳伯,你醒了嗎?我是淩淩,來看您了。”
    說話間,我的眼淚滴落在陳伯瘦削的臉上。
    陳勇義和郭彤也趕緊圍了上來。
    又過了好幾秒種,陳伯慢慢地睜開眼睛,恍惚著看了一遍我們三個人。
    陳伯眼神對準我,沒有說話,兩行渾濁的淚就從深陷的眼窩中流了出來。
    “淩淩,還能看你一眼,我也能對老關交代,死而無憾了。”陳伯一口氣說完,開始張大嘴巴呼吸,整張臉又變得灰紫灰紫的
    我們三個趕緊讓陳伯別說話,都是我們小的做的不周,他的心情我們都理解。
    陳伯可能是太累了,後來慢慢地合上眼睛睡著了,我和陳勇義、郭彤三個人做了分工。
    陳伯的病需要住上一段醫院,在這段時間內,毛巾牙刷等生活必需品是不能少的,陳勇義負責看護陳伯,我和郭彤負責去購買這些東西。
    我和郭彤把需要買的東西都拿筆記下,邊走邊對是否還有什麽遺忘的,下了電梯,我差點兒和一個人裝個滿懷。
    我正要開口說對不起,被撞的那個人快速轉身,疾步往步梯的方向走去。
    我很納悶,這動作,怎麽像是他撞著了我,看來在醫院裏,不想惹是生非的並非我一個,正要轉身,我忽然就停在了那兒。
    被我撞著的人戴著大墨鏡,捂著大口罩,整個人包裹的很是嚴實,在大白天的醫院裏顯得非常的另類。
    我想起了和被撞的人對視的時候,那雙陰冷的眼睛很是熟悉,還有他的背影,像極了一個人。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我在陳伯家門口,遠遠地看著我的人。
    是誰?我還是不知道,但絕對是我認識的。
    我下意識地對郭彤說:“你先去,我有東西落到病房了,拿來隨後就到。”
    郭彤一頭霧水,說好。
    我轉身也走步梯,郭彤在身後提醒有電梯,我來不及回他,就“蹬蹬蹬”快速跟了上去。
    之所以沒有對郭彤說,一來隻是我的猜測,還不確定這個人跟我們有關係。
    二來陳伯病了,郭彤又懷著孩子,本來就夠事兒多了,萬一虛驚一場,就不讓她跟著白白擔心了。
    不知道那個人是有意要我跟上,還是真的有什麽事兒給耽擱了,上了兩層之後,我竟然能看到他的影子。
    我加快了步子,再有一層,我就能和他走在一起了,我的心跳的那個急促。
    我發誓,這次,我絕對要看到他的真麵目,還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另有安排。
    恰在這時,那個人好像發覺了我的跟蹤,一閃身竟然又走到了電梯那兒。
    我就是再快也快不過那玩意兒,我假裝整理劉海,遮擋住半張臉,也站在了旁邊的另一座電梯那兒。
    好在兩個電梯是同時到達的,不知為什麽,我竟然毫不猶豫地就按了二十三樓的數字。
    電梯每上升一層,我的腦海裏就更加確定,那個人也會出現在二十三樓。
    到了之後,我走出來,卻沒有發現那個人。
    我來回觀察了一會兒,又等了電梯再一次出現在這層樓,但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難道,是我錯了?
    至於病房,陳勇義在,我壓根就沒有想過他會在那兒出現。
    假如他隻是為了防我,郭彤和陳勇義早就對我說了。
    又一次讓他閃了,我有些懊惱,但也沒辦法,忽然,我想起問陳勇義,要不要一個地鋪,就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快到門口時,我的心差點兒從嗓子眼兒掉出來。
    病房內,陳勇義不在,跟蹤失敗的那個人竟然背對著門而坐。
    我緊貼著病房門,靠在那裏。
    他坐在陳伯的病床前,邊替陳伯擦虛汗,邊安慰說:“二叔,你放心養病,再給我幾天,我一定會給大叔討個公道的!”
    他叫陳伯二叔?那大叔是陳勇義的父親嗎?
    好像聽陳勇義說他父親比陳伯小,並且在他們那一輩中,隻有陳伯和陳勇義的父親兩個男孩兒。
    難不成他父親是陳勇義爺爺另外藏著的一個兒子?
    陳伯安有監控設施的手指動了動,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海天,記住你大叔對你的好,他是冤死的。”
    海天?我又吃了一驚。
    那個人好像擦了把眼睛,他安慰陳伯務必要養好病,等到壞人得到製裁的那一天。
    陳伯唏噓不已,那個人也不斷地擦著眼睛。
    很快,那個人就摘掉了墨鏡和口罩,他把這些東西放到病床旁的櫃子上,轉身的那一刻,我差點兒叫出聲。
    他,竟然是翟海天?
    一時間,我覺得我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捋不清到底是什麽情況?
    但我有一點是肯定加確定的,翟海天真就是那個前後兩次被我發現的另類人,眼神,身段加走像,都是。
    如果是他,事情就變得容易理解很多了。
    翟海天認識陳伯,認識我,我們當然會重複出現在同一場景下。
    但翟海天為什麽管陳伯叫二叔呢?
    還有他口裏的大叔,他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