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這個女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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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振海和女人也是麵對麵坐著的,從我這個位置上,隻能模糊地看到女人的側麵,齊耳短發,年齡和蕭振海差不多。
女人連說帶比劃著什麽,蕭振海偶爾點一下頭,似乎很滿意,又過了一會兒,蕭振海拿出一張卡,然後遞給了女人。
女人卻連謙讓一下都沒有,就那樣很自然地接了過去,之後,女人又很自然地拿過菜譜,自作主張地點起了菜。
也正是這個動作,讓我打消了,蕭振海和這個女人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如果那樣的話,女人怎麽著也要客氣地謙讓幾下,可這個女人沒有,他好像蕭振海不存在似的。
但如果不是合作夥伴,那張卡片又代表著什麽?難道是包-養費?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女人難道是蕭振海的情-婦?蕭振海在外邊有了女人?
聯想著他們之間的熟稔度,好像這種解釋是最行得通的。
聽蕭楚嗜說,他的母親早十來年就去世了,這樣的話,蕭楚嗜找女人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可,蕭楚嗜知道這件事情嗎?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男人不都喜歡年齡小的嗎?憑蕭振海的實力,他在外邊完全可以找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他又怎麽可能看上一個中年婦女?
他們之間,僅僅是玩玩嗎?如果那樣的話,蕭振海完全可以用為數不多的紙張錢來打發,是沒有必要送卡的,一切跡象都顯示,蕭振海極有可能對這個女人動了真心。
忽然,蕭振海和女人在等菜上來的間隙,似乎也往外邊看了看,我趕緊身體向後,把自己藏在了牆壁後邊。
這個女人姓字名誰?真實身份又是什麽?他們跟我一樣無聊地往外看?還是在警覺地看?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接下來的飯菜,我真的是食之無味,好不容易吃了飯,我送謝麗華母子到家門口,然後就急火火地走了。
回到家,恰好蕭楚嗜在,為了日後不落埋怨,想了想,我還是問出了關於老年人再婚的事情,蕭楚嗜是怎麽個態度。
淩淩,如果有一天,我先你一步走了,你一定要再找個男人照顧你,省的我在那邊還要為你操心;可如果你先我一步走了?那我會始終保留你的位置,這輩子都不會再找其她女人了。”蕭楚嗜隱忍著,一臉痛苦。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我們年紀輕輕的,說什麽死不死的,還你在那邊還為操心,你是想嚇我我啊。”我誇張地捂住胸口說。
緊接著,我又說:“蕭楚嗜,你別巴望著我先死,我才不相信你說的為我守著,說不定我前腳走,你後腳就把人領回家了,所以,我要長命百歲,長生不老。”我更加誇張地說。
再後來,我就忍不住掉下了幸福的眼淚,有這樣一個男人為我守著,聽著或許不可能的誓言,說實話,我感動了,感動的都想下一秒試驗一下。
但這嚴重偏離了我要問的問題核心,我趕緊收心,緊望著蕭楚嗜說:“如果是伯父呢?你怎麽看?”
說這句話時,我想起了那句被惡炒的不像樣的話“元芳,你怎麽看”,但真要表態的話,就沒有那麽輕鬆了。
蕭楚嗜先是一臉詫異,而後不自然地扭頭,再然後,他索性不再理我,去忙其它的了。
對於自己被冷落,我並不生氣,反而,我有點兒同情蕭楚嗜,也有點兒討厭自己的實話實話了。
我同情蕭楚嗜的是:誰都想擁有自己的親爸親媽,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再找其他人,哪怕是一方不在了。說願意老人再找,那也隻是為老人考慮,可也並不代表孩子沒有一點兒情緒,其實,不願意的因素一直都在的。
我討厭自己實話實說的是:蕭振海那麽多年孤身一人,不可能沒有這方麵的想法的,而這些,作為兒子,蕭楚嗜又怎麽能不知道呢?
那個女人如果真實存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我都能遇到,蕭楚嗜說不定也早就知道了,隻是礙於自尊心,沒有說而已。
所以,有時候的實話實說最傷人。
我暗暗發誓,關於蕭振海的這件事兒,以後我再也不提一個字。
又過了幾天,謝麗華忽然給我打電話,說彭建國的一個朋友開了一家燒烤城,自助的,他們一家去沒意思,想請我和蕭楚嗜也參加,就算是回請上次的飯錢了。
說實話,一聽到彭建國三個字,我就想拒絕,因為蕭楚嗜不喜歡,也因為,我覺得他的人品似乎不很好,可再想了想,或許,經過這次接觸,我能為謝麗華做點兒什麽呢?
當然了,我絕不會拿板磚去砸他,可適當的提醒,我絕對做得到。
蕭楚嗜的態度可想而知,毫不猶豫地拒絕,然後鄭重其事地告誡我,以後少跟彭建國來往,最好連謝麗華也別說話,不然,難免會跟彭建國見麵的。
我就把謝麗華在旅遊途中怎麽照顧我的,一一對蕭楚嗜說了,又把謝麗華怎麽叮囑我,一定要向蕭楚嗜認錯的事兒也說了,如此一來,蕭楚嗜的臉色才正常了點兒,他終於肯和我一同參加了。
也所以說,人都是順毛驢,都是喜歡聽好話的。
第二天傍晚,我們兩家人各開了一輛車就出發了。
碰麵之後,並沒有我一直擔心的尷尬場麵,彭建國心虛地主動去握蕭楚嗜的手,蕭楚嗜也非常給麵子的握住了他的手,看來,最能裝的莫過於男人了。
可不管怎麽樣,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彭建國這個朋友的燒烤店開在山上,因為正是消暑的最好時機,所以就有很多人,因為熟人的關係,我們先於其他人上了炭火,又送來了羊肉。
我和蕭楚嗜兩個人負責穿串兒,彭建國負責生炭火,謝麗華負責看孩子,可她一會兒就挪位到了彭建國那兒,兩個人一會兒逗逗孩子,一會兒又討論著炭火的和適度,我和蕭楚嗜看著,相視一笑。
我再次為當初沒有對謝麗華挑明感到了慶幸,我也再次堅定了,逮住機會,一定要鞭策鞭策彭建國的想法。
在三個人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有烤串吃了,而作為我們中間雖然沒有出力,但卻必須要先吃的人,謝麗華在一番推讓之後,就吃起了烤串。
我擔心她戳著孩子,就把孩子抱了過來。
蕭楚嗜擔心餓著我,就又把孩子抱了過去。
晚風習習,我們吃著自己動手做的,香噴噴的烤串,心裏頓覺舒暢無比,我們說著,笑著,笑著,說著,忽然,抱著孩子的蕭楚嗜“啊”了一聲。
我和謝麗華,還有彭建國趕緊看過去,隻見蕭楚嗜一邊抖落著身體,一邊把孩子高高地舉起來,一兩滴水從上而下落下時,我們都笑了。
蕭楚嗜中獎了,孩子尿了他一身。
謝麗華趕緊接過孩子,她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去車裏拿尿不濕了,蕭楚嗜也快步走向我們的車,換褲子去了。
燒烤攤兒旁邊,就剩我和彭建國了,我抓住時機,問彭建國:“嗨,那天跳舞真不好意思,是我沒有盡到女伴兒的責任,還望見諒啊。”
彭建國正在擺弄一串燒烤,聽我這麽說,想了想才明白過來,他笑著回:“我早就忘了,你怎麽還記著呢。”
早就忘了?可能嗎?這叫欲蓋彌彰。
我又問:“後來和你一起跳舞的女人,感覺怎麽樣?”說完,我緊緊地盯著彭建國。
彭建國的桃花眼又眯成了一條縫,他笑著說:“很好,有味兒。”
說完,彭建國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再說:“好女人都是有毒的,要想不被灌腸,還是早點兒遠離為好。”
彭建國當下明白過來,既不表態又不做聲的,隻顧著低頭烤串。
我知道再多說無意,彭建國已經完全聽懂了我的畫外音,再說下去,隻能讓這次聚會變得尷尬,這個時候,蕭楚嗜和謝麗華也一前一後回來了。
我抱著孩子開玩笑說:“你這個搗蛋鬼還真是膽大,也不看看是誰,就敢撒野。”
蕭楚嗜立刻接聲:“男孩子就應該這樣,說尿就尿,誰也管不著。”
我吐了吐舌頭。
謝麗華開心地笑了。
彭建國雖然沒有說話,但很快就把孩子接了過去。
盡管從動作上來看,彭建國似有悔改之意,可我還是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謝麗華將會有一場災難。
就在我們結賬要走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身影一閃而過,我碰巧看到,就莫名其妙地有想追過去的衝動,因為,我發覺,她很像和蕭振海一起吃飯的那個女人。
我假借去廁所跟了過去,很快,我看到了女人的背影,也看到女人走進了一個包房。
她也來這兒吃飯了?真是天助我也,我的好奇心大起,我躡手躡腳地跟過去,趴在開著的,跟粗線一般寬的門縫上往裏看,這一看不打緊,我又吃了一驚。
我看到裏邊做了足足有四五個男人,可唯獨沒有蕭振海。
女人背對著我,女人的酒量似乎很大,她頻頻地和走到她身邊的男人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這個年代,女人喝酒早就不是什麽稀罕事兒了,跟渣男李殿晨剛分開的時候,我也大醉過好幾次,所以,從這點兒上,我並不排斥她,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她這個樣子,莫非就一點兒不顧及蕭振海的麵子嗎?
真要是男女朋友關係,男人是非常介意的。
難道,她不是蕭振海的女朋友?可也不對,兩個人一起吃飯的動作,是很親密無間的,再說了,真不是的話,蕭振海又為什麽送給她卡呢?
事情一下子又不明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