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日常互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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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陽被係統強勢的注入,這身體主人的記憶,成功魂穿在民國,這具主人的身體上,那是一個經曆了很多,才爬上這特級間諜的身份。

    船停下了,碼頭上都是親人來接子女的畫麵,隻有她是無人接的。

    她並不想讓親人知道,或許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純陽是這樣理解的。

    下了船,剛離開碼頭沒一分鍾,上空盤旋著飛機,她正納悶飛得有點低是怎麽回事?

    一顆讓人毫無準備的導彈發射了,轟隆一聲,炸響了碼頭周圍。

    純陽敏捷的一躍,趴在地上,耳朵被聲音震得發蒙。

    看著來接子女的親人,無辜的倒在血泊中,這場麵沒想到會發生在她身上。

    其他還活著的人,四處逃串,現場一片混亂。

    純陽從地上爬起,剛剛那是空襲,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得馬上離開。

    “媽媽!媽媽!”小女孩搖著媽媽的屍體,痛哭著。

    純陽看著小女孩蹲在地上哭泣,她看上去隻有六歲,她搖著身邊的中年婦女,雖然自身都難保,還是不忍心自己跑路,抱起小女孩,詢問:“你媽媽呢?”

    “被炸死了,嗚嗚~”小女孩哭得更傷心了,不停的抽泣。

    純陽摸摸小女孩的腦袋,安慰:“不哭,不哭,姐姐帶你離開這裏。”

    轟隆一聲巨響,又一枚導彈墜落。

    純陽沒料到這麽快就又來一發,受到導彈波及,整個人彈了出去,用手護著小女孩,自己摔在地上,視線模糊得看不清。

    “姐姐!姐姐!你怎麽樣了?”小女孩搖著她的手,眼淚一滴滴落在她臉上。

    純陽的手動了動,感覺到身上很疼,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哭花臉的小女孩,扯出笑容說:“姐姐沒事,不哭。”

    “姐姐,我好害怕。”小女孩用手擦拭著淚水,試圖想要扶起躺在地上的姐姐,隻是力氣不夠大。

    純陽咬著牙,從地上慢慢爬起,牽住小女孩的手,往上空看了一眼,盤旋的飛機好像不在了。

    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從她手上抱過小女孩,抹著眼淚,喊了一句:“媽媽呢?”

    “媽媽被炸死了,是這位姐姐救了我。”小女孩在他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純陽看中年男子的神情,八成是她爸爸,欣慰了一下,小女孩還有親人,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說:“要聽爸爸的話。”

    “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你也趕緊離開這裏吧!”中年男子抱著女兒速速逃離轟炸現場。

    還有一些不願離開的人,他們正在找失散的親人。

    純陽看著這一幕感到心痛,後背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感,剛剛被波及的時候,有什麽東西彈到了後背。

    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覺到後背被撕裂般疼痛,伸手攔了一下路過的人,沒人願意攙扶她,也對!這種時候誰還會顧及她,都逃命要緊。

    頭有些沉重,腦袋嗡嗡的作響,視線迷糊得很,好像看見前麵有個穿黑色長外套的男子,喊了一聲:“救救我。”

    話剛說完,她眼前一黑,倒下了。

    等到純陽醒的時候,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嗆人的消毒水味,讓她皺起了眉頭。

    這是哪?她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布滿了白色,沒看錯!紅色+的標誌,這是醫院。

    回想著倒下前,看到黑色長外套的男子,會是他嗎?

    “你醒啦!”門口站著白衣天使,衝她甜甜的一笑。

    純陽勾起頭一看,是一名年輕的護士,詢問:“護士,送我來醫院的人還在嗎?”

    “那位好心人已經走了,我幫你換完藥,你就可以出院了。”護士扶她坐起來,卸下早已沾滿血的紗布。

    純陽發出:“嘶~”

    “再忍忍,很快上好藥。”護士看著那道傷口很深,小心翼翼裹上紗布。

    純陽心情複雜,對於空襲的事情揮之不去,現在對外灘的局勢一無所知,得去了解情況。

    “好了!”護士收拾完,退出病房。

    純陽換上自己染血的那套衣服,本來還有行李箱的,現在真是空手而歸。

    她離開病房,才發現走廊上全是這次空襲中受傷的人,都在排隊中,沒有在醫院多待片刻,急忙的往家裏趕。

    “號外!號外!帝國空襲……”小男孩一邊舉著報紙,一邊喊。

    純陽看到賣報的小男孩停下腳步,正想買份報紙,想到自己的行李箱丟在碼頭了,身上沒有錢,真是納了悶。

    “小姐姐買份報紙吧!”小男孩投來真誠的眼神。

    純陽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我沒帶錢。”

    “小姐姐長得那麽漂亮,這份報紙就送給你。”小男孩從懷裏掏出一份報紙,遞給她。

    純陽不客氣的接過報紙說:“謝謝你!”

    “小姐姐再見。”小男孩跟她揮揮手。

    純陽拿著報紙,一邊走一邊看,上麵寫著:“帝國空襲,造成民心動蕩,財產損失巨大,銀行資金流失嚴重。”

    她收起了報紙,回到了這棟二層式的洋房,站在自家的門口,輕輕的敲響了門。

    門被一位中年婦女打開,迎麵而來的一句話:“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純陽看著有些陌生的家,開門的人是張嬸,家裏的保姆。

    她踏進大廳,父親正坐在那張有些年代的梨花凳上,頭發白了許多,旁邊坐著一位伯伯,家裏來客人了?

    “爸!”純陽親切的喚了一聲。

    父親轉頭一看,整個人激動的站了起來,眼眶濕潤了,聲音有些滄桑的說:“女兒......”

    純陽不敢讓父親看見後背,正麵對著他,突然有很多話想說,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起,選擇了沉默。

    旁邊的伯伯看見父女團聚的一幕,識趣的說:“純老,你女兒剛回來,想必你們有很多話要說,我先回去。”

    “女兒啊!這位是罡伯伯,小時候看著你長大的。”父親在一旁給她介紹。

    純陽記得有這麽一位罡伯伯,向他打招呼:“罡伯伯好。”

    “純陽都長這麽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差點沒認出來,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女敘舊。”罡伯伯說完,先行離開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