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支支吾吾著，抓了抓頭發轉移話題道：“你哪兒的人啊？叫個啥？有時間去你家竄門去。”
    “我就是葛家村的，姚茜茜。”姚茜茜甜甜的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繼續道：“到底怎麽讓羊那麽聽話，怎麽做到的，快說啊。”
    李春咳嗽了兩聲，飛針術自然不能告訴其他人，於是隻能繼續抓耳撓腮想著該怎麽圓了。
    “那個，對了，忘記說了，這個本事，可是我們家世代單傳的，不能隨便的教，如果你要是真的想學，可以拜我為師。”
    “拜師?這麽麻煩啊。”姚茜茜猶豫的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拜個師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於是就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我同意了，你是我師傅，行了，教我吧。”
    李春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無語道：“大妹子拜師哪有這麽簡單，這麽嚴肅的事，應該挑一個黃道吉日，我看下個月三號就是黃道吉日，到時候你找我。”
    李春信口胡編著，姚茜茜傻愣愣的點了點頭。
    “真好騙。”李春見姚茜茜竟然相信了他的鬼扯話，暗自沾沾自喜，他其實並不想教姚茜茜什麽本事，能拖就拖，到時候再找其他的借口。
    葛家村是綠水鎮有名的養殖大村，當然這個養殖風氣完全是有趙獨眼帶動起來的，曾經趙獨眼在都不看好的情況下，養殖發了一筆小財，從此之後，葛家村就家家戶戶跟風養殖。
    養雞養鴨養鵝的都有，村裏人靠這個發了小財，然後村裏出資修路，水泥路直鋪到各家各戶門前，不少村民自己都修起了二層洋樓，整體而言葛家村可是綠水鎮有名的富裕村。
    李春和姚茜茜走進葛家村之後，李春見街道上統一用白油漆刷的牆壁，看起來整齊幹淨，不少人家門口還停著小汽車。
    路上收拾的幹幹淨淨跟城裏似的，不像綠水村滿大街的狗屎羊屎蛋，髒不拉幾的，怪不得被葛家村的瞧不上，人家是真的有錢。
    李春默默尋思著。
    姚茜茜帶著李春直奔趙獨眼家裏，很快就看到了一棟三層小洋樓，窗明幾淨的，看起來真是闊氣，門前停著兩輛小汽車。
    李春記得電視上說這種車可不便宜，得兩三萬呢，再想想自家的破牆爛院，心裏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李春在外麵等著，一分鍾之後姚茜茜走出來搖了搖頭，說：“趙獨眼不在，可能在小鳳山上。”
    兩人直奔小鳳山，這個季節的小鳳山很漂亮，漫山的櫻花，到處彌漫著馥鬱的香味，風一吹，滿天的花瓣在空中飄零。
    姚茜茜興奮的哼著民謠山歌在草長鶯飛的山上蹦跳著，顯然她心情非常不錯。
    李春的視線則是不老實的在姚茜茜翹慫的大屁股上掃來掃去，聽村裏婆娘說，屁股大的人能生兒子。
    李春胡思亂想之際，姚茜茜突然說了一句
    “喂，想啥呢？到了。”
    李春抬頭看到兩間紅色的磚瓦房，然後是一個大的養殖場，隔著老遠就聞到羊糞味。
    姚茜茜輕車熟路的走過去，因為她上次買羊就是來的這裏，於是快步走進大瓦房裏，裏麵髒兮兮的床上，躺著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肥頭大耳看起來凶巴巴的，正在喝二鍋頭。
    “虎哥，我是茜茜。”姚茜茜甜甜笑了笑說。
    “哦，茜茜啊，咋地是不是覺得我們家的羊不錯，還想多買幾隻。”虎哥咧嘴大笑著。
    姚茜茜麵色有些尷尬，緩緩搖了搖頭，有些欲言又止的時候，李春一步走進來，說：“沒錯，我想買羊，讓我瞅瞅。”
    “沒問題，你放心我們家的羊，是綠水鎮最地道的，騙人那種喪良心的咱不幹，跟我來吧。”虎哥粗著嗓門，拎著酒瓶子滔滔不絕著。
    李春並沒有直說他此行的目的，想先看看情況再說。
    “虎哥，你這裏的羊都是啥品種的？”
    “都是小尾寒羊，這畜生好養活，下崽也快，絕對適合養殖。”虎哥說著，打開了羊圈的鐵柵欄，放眼望去有大約近五百多隻羊。
    粗略一看的確都是綿羊種類裏的小尾寒羊。
    “虎哥，有山羊沒有？我想弄幾隻養養。”李春繼續不鹹不淡的說著。
    說道山羊，虎哥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但很快恢複正常，笑道：“還真有幾隻，也就四五隻的樣子，你知道咱們北方養綿陽的多，山羊都南方喜歡養。”
    “哦，抱過來讓我瞅瞅。”
    “好嘞。”
    虎哥二話不說跳進羊圈裏抱了一隻山羊過來，李春揪著耳朵一看，果然耳後有爺爺的五角星標記，他基本可以斷定，爺爺的羊就是趙獨眼他們偷走的。
    “咋地？你看這皮毛，這牙口，兄弟別猶豫了，沒問題。”虎哥拍著胸脯保證道。
    李春冷笑出聲道：“虎哥你這裏全是綿羊，怎麽偏偏有兩頭山羊，而且山羊的耳朵後麵有特殊的標記，其餘的咋沒有呢？”
    虎哥聽到李春的這番質問，臉色立刻垮了下來，板著臉道：“小子，你啥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說，這幾頭山羊不是你們家的。”
    “小兔崽子，你再胡咧咧老子撕爛你的嘴，我看你小子沒啥誠意啊，趕緊滾。”虎哥瞪大了眼橫了李春一眼道。
    “我可沒有胡說，既然是你自家養的羊，你告訴我這頭羊是什麽羊？”李春眼神灼灼逼問道。
    “是……”虎哥臉色一陣慌亂，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煩躁道：“礙著你屁事了，滾。”
    “滾的是你，這是我們家的羊，因為十裏八鄉就我爺爺羊這種馬頭羊和三年羊，你們他麽是一夥偷羊賊。”李春不甘示弱的站起來大聲道。
    人高馬大的虎哥站起來，捋起袖子，露出長了濃密毛發的粗壯手臂，一把抓住李春的衣領，威脅道：“小兔崽子，少在這兒胡咧咧，你他麽說是馬頭羊就是馬頭羊，老子憑什麽信你。”
    姚茜茜看到這裏，見虎哥這麽孔武有力，生怕李春挨揍了，急忙攔在兩人中間勸道：“虎哥你別生氣，不如找個有經驗的人斷一斷，到底是不是馬頭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