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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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的瑤光殿很大,她如今才見了全部樣貌,她居於主殿,還有兩個偏殿一個東邊,一個西邊,後麵還有些丫鬟婆子居住的地方。前院有一個深紫色的大壇子,空蕩蕩的水花出現在她眼底,她的眸稍微帶著幾分疑問。

    屋子外的南葵和漓洙見她出來連忙上前行了個禮“娘娘。”

    漓洙抬頭問“娘娘怎生出來了?不在裏麵陪著陛下嗎?”漓洙隨即伸長了脖子往屋子裏瞧了去,卻被南葵一把揪住。“漓洙,你做什麽呢?”漓洙聞言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娘娘恕罪。”

    宋玉看了二人一眼,眼神不變直接將這件事情忽略了過去,她輕聲兒道“陛下忙著處理公務,若在裏麵應是不好。遂出來瞧瞧這地兒。”

    “也對,那漓洙帶著娘娘去看看?”漓洙試探的問道。

    南葵道“娘娘,漓洙挺熟悉的。”宋玉看了二人一眼點了點頭“也好!”南葵心下鬆了口氣,看起來娘娘沒有將漓洙剛剛犯得那點子錯捏在上,宋娘娘還真是個好相處的主兒。

    “對了,那口大壇子用來幹什麽的?”

    “不知道,娘娘若是覺著礙眼,奴才這就叫人將其挪開。”南葵小心翼翼的道。

    “不必了,改日去後宮領點兒荷花種子,種上荷花吧。這夏日也快來了,到時候看著也舒心。”

    南葵聞言有些詫異,隨即道“諾。。”

    漓洙在一旁也覺得甚有意思“娘娘,不若再捉幾條魚兒放在裏麵吧,那樣也好看。”

    “成兒。”宋玉嘴角彎起,其實南葵此人謹小慎微,而漓洙此人膽大心細,二人相輔相成倒也不錯。宋嬤嬤站在門口看著宋玉,讓他們這些年輕人去瞧瞧也好,她便在這替娘娘守著陛下。

    她同樣留在屋子裏的容嬤嬤點了點頭,容嬤嬤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

    宋玉從偏殿裏進進出出,雖偏殿要差了一點兒,但也都是些幹淨的地兒。在一個角落裏,宋玉忽然見到了一個發光的點,她蹲下將之撿起來,拿在才發現竟然是一顆漂亮的琉璃珠子“這是哪兒來的?倒挺好看!”

    南葵見著那珠子也是很驚訝,這地方按說之前是好好打掃過一次的,怎麽會呢?“不知道,娘娘給奴婢吧,奴婢拿下去問問其他的人,看看是誰的。”

    宋玉聞言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逛了逛,後院裏有一顆棗子樹,上頭結了不少青色的果子,宋玉瞧了眼覺得可能滿院子最滿意的就是那顆棗樹了吧。

    “南葵,你覺著這棗子是酸的還是甜的?”

    南葵聞言看了一眼“娘娘,奴婢覺得這棗樹應該是甜的,畢竟是娘娘住在這兒,這棗子應該也會討個吉利才是。”南葵道。

    漓洙瞧了眼“娘娘,奴婢卻覺得這棗樹是酸的,這顆棗樹同奴婢以前家鄉有一顆長得挺像的,看著好看,可是嚐起來一點都不好吃。”

    宋玉聞言也點了點頭,“你們都說的對,等熟了就知道了不是?”宋玉輕輕勾起嘴角。

    逛完了之後,禦膳房的人便將午膳送了過來。

    菜不多,但足夠二人吃了,宋玉第一次和赫連君熵一起吃飯,他二人先前是一點都不相識的,如今倒是熟絡了一點兒了。

    “陛下喜歡吃什麽菜?”宋玉偏著頭開口問道,而她嘴邊的白紗則落在了碗。赫連君熵瞧了眼覺得有些微恙“你還是把麵紗取了吃飯吧,孤不想你吃一嘴的麵紗。”

    “孤平日裏對吃的東西並不挑剔,禦膳房的人知道的。”

    宋玉聞言,慢吞吞的將自己的麵紗摘了下來,動作小心的很,見赫連君熵根本沒看她一眼,這才放心了下來。殊不知,他赫連君熵早就已經將宋玉的模樣印在了心底了。

    下午的時候皇後蕭蕪派人送來了賞賜,照理說她今日早晨就要去見皇後和赫連君熵的後妃的,但因為赫連君熵一下朝就來了,她也沒空去。後皇後派人傳話讓她明日再去便是,先伺候好了陛下。

    下午的時候赫連君熵批奏折的時發了一次火,躺在貴妃榻上的宋玉被吵醒了,她起身隔著珠簾瞧著外間。卻見伺候他的太監宮女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心好奇。

    “陛下怎麽了?”宋玉起身,一旁的南葵便上前將她扶起來。

    “好像是瀛洲水患貪墨的事情。”南葵說話間小心翼翼的,宋玉聞言點了點頭。

    二人朝著赫連君熵而去,她隻見赫連君熵麵色漆黑“怎麽了?陛下生這麽大的氣?你們都先下去吧!”

    宋玉朝著跪在地上的太監等說到,管事兒的張公公見赫連君熵沒有說什麽便帶著一群人離開了。宋玉將地上的奏折撿起來,瞧了眼,隨後放在了桌子上“陛下?”

    赫連君熵坐下“行了你先退下吧!”對於宋玉,雖然有一點好感,可是還不足以讓她插國家大事,而且後宮不得幹政。

    “陛下,臣妾雖然不曉得陛下何事這般震怒,但臣妾聽父親說過,在軍,過則罰,功則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赫連君熵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宋玉道“那陛下,臣妾告退。”

    “等等,你看得懂政事?”宋玉聞言,眼神澄澈的看著他“臣妾不懂。”

    赫連君熵點了點頭“也對,即便宋將軍寵愛於你,也不會教你這些東西。”宋玉聞言撇了撇嘴“陛下,拿臣妾先告退了。”

    赫連君熵自宋玉走後想了想她的話,其實這瀛洲水患操辦一事為何難?不過是因為這操辦之人是定遠侯衛熙一所辦,加之他妹妹衛青衣現今身懷龍裔,他便是不管如何也要顧著一二。

    赫連君熵的目光觸及到桌案上的奏折是眉頭一沉,但宋玉說的對,過則罰,功則獎,即便衛家深受皇恩,但是做了錯事兒就需要受到懲罰。

    打定主意,赫連君熵提筆在奏折上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朱色的字一個個甚是犀利。“張海嶽,將這奏章拿去。”

    “諾。”張公公站在門口應了聲兒匆忙的進來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