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偷雞蝕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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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李傑和陳亮兩人在第八亭討論到底是否需要法體雙修之時,伴隨著一道白光,第七亭的守亭者佘明滿頭黑線地早就在正一元皇派的一個洞府裏也豁然出現。

    就如同第六亭的李典一樣,佘明出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也是呆立了半餉,方才慢慢地接受自己被李傑兩招轟得招架不住,隻得傳送而出的事實。

    但佘明不同於李典,他可沒想那麽多,隻是就著銅盆洗把臉後,忽然想起李傑說第六亭的也被他打出來了,當即嘿嘿一笑,連銅盆水都沒倒,一邊提起衣袖胡亂在臉上擦著,一邊飛掠而出,朝著李典的洞府疾馳而去。

    “李典,李典!快開門!”佘明在李典門口大聲地喊著,此刻的李典正在洞府了糾結了幾天,始終沒拿定主意,聽到外麵有聲音,李典當即嚇了一跳,隨即聽清是佘明的聲音,臉上刹那間精彩萬分,一個激靈後,立馬跳了起來,速速打開洞府禁製,分出一條道來。

    “哈哈~”佘明一邊大笑著朝裏麵行來,一邊指著洞府外的藥埔道:

    “李典,你在幹什麽,那些靈藥你都不管了,你看葉子全蔫了!”

    “唉,先別管藥草!”李典立馬從洞府裏迎了上來,見到佘明的樣子,分明是才出來不久,隱約間佘明身上的火真氣還殘留散逸著:

    “佘老大,你也被那該死的家夥給弄出來了?”

    “小典典,你說什麽呢?”佘明兩眼一瞪,大嘴一扯,極為不快地看了眼李典,翁著聲道:

    “什麽該死的家夥,那是我新認的兄弟!”

    “你新認的兄弟?”李典見佘明似乎對自己的話不高興,當即極為不解,一邊給佘明倒了杯茶水,一邊不解地問道:

    “那你怎麽出來的?”

    “怎麽出來的,被燒出來的唄!”佘明接過茶水,咕咚咕咚兩口喝完,一屁股坐在榻上,把大腳往榻上又一搬,把水杯朝李典一遞道:

    “給老子再來一杯!”

    “喝死你去!”李典接過杯子,一邊續水一邊道:

    “你被都他給弄出來了,你還替他說話啊|?”

    “小典典,老子不替他說話,還替你說話不成!”佘明接過杯子,又兩口咕嚕咕嚕地喝完,一邊把空杯子遞給李典,一邊長籲了一口氣道:

    “我那兄弟可不尋常啊,哈哈!”

    “哦!怎麽個不尋常了?”李典單手接過杯子,極力壓製著不解,疑惑地問道:

    “就是他穿了身甲字道袍嗎?”

    “是啊!這試煉之路裏,又幾個人能穿甲字道袍。”佘明把雙腿一盤,把手朝李典一指:

    “你當時穿的什麽道袍,老子記得好像是丙字道袍吧?”

    “是是,我走試煉之路時穿的是丙字道袍,你不也穿的是丙字道袍?”李典兩眼一翻,沒好氣地對著佘明道;

    “穿甲字道袍就了不得了啊?”

    “哈哈,了得不了得?我說小典典,你還不知道啊!”佘明見李典翻白眼,不由得兩眼一瞪,大嘴一張,刺啦刺啦刺地道:

    “不是了不得,你還能坐在這裏給老子倒茶啊?”

    “佘老大,你怎麽說話不地道哦,好歹你也是來做客,我給你倒茶,你還來嘲諷我!”李典被佘明一噎,差點沒閉過氣,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沒好氣地道:

    “你也別和尚笑癩子,你不也被燒出來了,咱們半斤八兩!”

    “呸!老子和你半斤八兩,是不是幾天沒挨揍,皮癢癢了?”佘明見李典說話不客氣,當下更是不爽,也把臉色一沉,又將那砂缽大的拳頭舉了起來,威脅著道:

    “信不信老子再讓你躺上幾天?”

    “算了,怕你了!”李典見佘明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頓時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道:

    “等我到築基二層了,再和你來打!”

    忽然,李典似乎想到了什麽,兩眼更是迷惑,對著佘明問道:

    “佘老大,你築基二層,還是體修,你怎麽被他給弄出來了?”

    “老子說了和你不同,老子沒開護體讓他燒的。”佘明見李典服軟,倒也沒逼的過份,隻是依然沒好氣地道:

    “他開始說你被他燒出來了,老子還不信,你個熊樣,你怎麽就被他燒出來了?”

    “唉,那怪死的家夥,果然是個二世祖,這都還沒出試煉之路就在炫耀了!”李典聽佘明一說,頓時頭都大了,這臉皮當真要丟到姥姥家去了,不由得極為光火地道:

    “那該死的家夥對我出言不遜,我想教訓他一巴掌,結果小看了他,被他突然出手,一記赤焰和一記赤焰連天給燒出來了麽?”

    李典剛說完,立刻想到了李傑不應該會赤焰連天,頓時眼巴巴地望著佘明道:

    “這試煉之路不是不可以帶符咒進去嗎?那小子怎麽會赤焰連天啊?”

    “你問老子,老子哪裏知道?”佘明聽李典一說,那大眼又是一瞪,鼻子裏呼呼兩聲,沒好氣地道:

    “我說小典典,你不是燒壞了你的豬腦殼吧,他哪裏帶了符咒?”

    “我說佘老大,你也不是三歲小孩了!”李典被佘明罵豬腦殼有點光火,但依然強忍著怒火道:

    “一個煉氣層的二世祖,連辟穀之術都不知道的垃圾,他不帶符咒進去,那築基層的赤焰連天,他怎麽可能使的出來?”

    “小典典,你剛才罵的,老子可都聽清楚了哦!”佘明見李典要暴走了,當下陰笑一聲道:

    “你不是傻了吧,純火體質的,那赤焰連天那個說隻有築基層的才能使出,金長老煉氣八層就能使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我說佘老大,金長老何許人也,你把金長老和那該死的家夥比,你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李典一蹦而起,對著佘明道:

    “我跟你說啊,那小子說他是胡長老送進來的,所以他穿著甲字道袍,可是他連胡長老的名諱都不知道,你可別被他騙了啊!”

    “我知道啊!”佘明繼續陰陰一笑,朝著李典道:

    “老子是站著讓他打出來的,莫非你是想打他,接過偷雞不成反倒蝕了把米,被他給活生生地打出來的?”

    “你別老說這個,你不也一樣!”李典對佘明的嘲笑反唇相譏了一句,又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胡長老是個老好人,對進門的新人都很是關照,對了,那該死的家夥叫李傑吧,他可是連胡長老的名諱都不知道,鬼知道還是不是胡長老的拿竹竿打都打不不到的八輩子遠親哩!”

    “是不是胡長老的遠親,老子不知道,老子隻知道他是金長老看中的人!”佘明把兩眼一翻,那大嘴一張卻說出一句話,頓時把李典驚得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