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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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無言以對,腦子裏有個聲音不斷的在說,快點走吧,季蘇航有季家的人救,用不上你。

    可是我的腳下卻猶如灌鉛一樣,動也不動不了。

    蘇雲見我不動,就像被我點燃了她身上的爆炸點似的,瞬間爆炸開來。

    瘋了一樣的朝我撲了過來,雙手在我身上不停的揮舞著,鋒利的指甲劃破了我脖子上的皮膚,歇斯底裏的咆哮著,“餘安安,你個災星,為什麽一定要纏著我兒子。為什麽不肯放過他!”

    我忘了反抗,忘了躲避,任由她像個瘋子的撕扯著我。

    阿剛上前製止了,她攔住蘇雲,“老太太,別這樣。季先生說過任何人都不可能傷著餘小姐。”

    阿剛的話讓蘇雲和洛天依更加瘋狂,“阿剛,你給我讓開。你連老夫人的話也不聽了是嗎?”

    我隻聽季先生的。”

    阿剛執著木納的回答著,固執著攔著那兩個女人對我動粗。

    餘小姐,你快走吧!離開這裏,季先生手術結束我會通知你。”

    我呆在那裏,冷笑著看著眼前這兩個女人,看了看手術室還亮著的燈,心頭忽然掠過一陣荒涼,那種荒涼就好像媽媽臨死前的絕望再次襲來一樣。

    我很怕,我不敢麵對這樣的結果,我轉身默默的聞開……

    我從醫院出來,門口一群記者忽然蜂捅而至把我團團圍住,長槍短炮全都對準了我。

    慕小姐,請問你剛才是去看了季蘇航出來的嗎?”

    請問季蘇航病情如何?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請問臨安縣的暴力拆遷是季氏一手策劃的嗎?”

    慕小姐您和季先生為什麽會同時出現在臨安縣,你們是約好的嗎?你們是傳說中的情人關係嗎?”

    各種問題,尖銳而諷刺,我幾乎能猜得出他們每個問題背後的‘良苦用心’。

    對不起,這些問題你們應該去問季氏,我無可奉告。”

    我拒絕回答他們所有別有用心的問題,但他們卻一再窮追猛打。

    正當我麵對這樣的境況一籌莫展的時候,宋建開著車衝過來,衝散了人群把我接走了。

    安安,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的確沒有想到宋建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他好像還是專門為我而來的。

    我看到新聞了,我猜你一定會被那些媒體圍攻,所以我就趕過來了。”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感慨現在通訊真是發達到讓人沒有半點隱私。

    安安,季蘇航沒事吧!”

    我不知道!”

    我無力的回答著,頭靠近坐椅裏幾近虛脫。

    你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宋建體貼的說著,把車子裏的音樂調成了我最喜歡的輕音樂。

    我沒說話,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腦子裏回想著這突如其來所發生的一切。

    是偶然,還是有人蓄謀已久。

    很快到了我的住處,宋建以為我睡著了,輕輕的停了車,打開車門準備抱著我上樓。

    但是我猛然清醒,坐起身來對他說,“我們去臨安。”

    他沒說什麽,直接回到駕駛室,發動車子開往臨安。

    如我所料,事情遠比想象中的要複雜許多。

    我到臨安縣醫院,徐奶奶和一些受了傷爺爺奶奶都住在這裏治療。

    警察正在對他們進行盤問,而做為當事人的我也當然避免不了被詢問。

    當然我也是如實回答,但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開發商季氏旗下榮盛地產。

    利用黑

    社會力量對七旬孤寡老人威脅恐嚇,甚至暴力動武,造成十幾個老人不同程度的受傷。這件事情在網絡上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民眾的譴責聲一片嘩然,更有人組織老人到縣政府示威,要求他們給老人一個說法,嚴懲不良開發商。

    雖然季氏已經派了公共團隊出來調解此事,但事情並沒有得到什麽積極的反應。

    負責拆遷的經理站出來滿腹委屈的說,這一切都是季總裁授意的,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了季蘇航的身上。季蘇航一時之間成了眾矢之的,沒有人在乎他是不是在惡霸的棍棒下見義勇為,相反卻認為他這是在作秀博同情。

    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我的心底愈發的害怕起來。

    我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這一切是季蘇航的授意。這件事情絕非表麵上看得這麽簡單,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麽陰謀。

    我在臨安縣縣醫院裏,陪著徐奶奶,還請了一些護工照顧著這些孤寡老人。

    徐奶奶那天也把手給扭了,我給她喂湯水的時候,她一個勁兒的問我,

    安安,那天替你挨棍子的男人怎麽樣了?”

    我笑了笑,淡淡的說了句“還在重症監護室!”

    進入臨安縣的時候,阿剛就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手術成功季蘇航已經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他還憂心忡忡的說,警察也在等季蘇航醒過來,醫院裏都是便衣,我的心從那一刻起就惴惴不安了起來。

    徐奶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安安,現在這年頭肯為你死的男人不多了。等他好了,你就嫁給他吧。”

    看著語重心長的徐奶奶,我差點又哭了。

    奶奶,人家已經結婚了!”

    啊?結婚了?那這個男人品性真不錯,是個好人。”徐奶奶一臉的歉疚。

    我又跟她說,“徐奶奶,他就是季氏的總裁季蘇航。”

    徐奶奶驚得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不可能?怎麽可能,季蘇航不就是那個派人來打我們的王八蛋嗎?怎麽可能是他呢?安安,你也太能開玩笑了。”

    奶奶,我沒開玩笑。雖然我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麽誤會,但我相信季蘇航的為人絕對不可能派黑

    社會來打你們。如果他派黑

    社會過來,那他就不用親自過來,而且還要替我挨那麽一棍,準備的說是替您挨那一棍。”

    我努力的解釋著,試圖讓徐奶奶明白季蘇航的為人。

    或許隻有受害人願意出來澄清這件事情,季蘇航才能轉危為安。

    不對,替我挨棍子的是你,他是替你挨的棍子。”

    徐奶奶一臉的不服氣,不願意跟我多說話,甚至氣憤的把我喂到他嘴邊的湯推開了,生氣的跟我說,“安安,我不知道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麽關係,但是你要是再為那個王八蛋說話,就走,馬上走。”

    奶奶,您別生氣。事情的真相從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您好好修養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這個時候一味的跟徐奶奶爭執沒有任何意義,隻有拿到證據才是對季蘇航最好的交待。

    我別過徐奶奶,找了以前的初中同學——明誌。

    明誌在臨安縣公安局當刑警隊長,也就是他這起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想想以前在初中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瘦小的弱不禁風的男孩兒,曾經一臉羞澀的給我遞過小紙條,如今已經成家立業是二個孩子的父親,渾身都透著一股歲月累積的成熟和沉重。

    他看見我,倒沒有很吃驚,但是依然有些靦腆和羞澀。

    我們相互寒暄了幾句,就把主題扯到了案子上來。我一再跟他強調了季蘇航的為人,而且仔細的回憶了當天發生爭鬥的全過程。

    明誌,這件事情很蹊蹺。當時爺爺奶奶們的情緒已經被安撫了下來,我給季蘇航打電話的時候,那些人突然就衝了上去。目的並不是談事情,而是打人。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想要抹黑季氏,故意製造出來的事件。”

    明誌沒說話,看著我的眼神認真中又有幾分意味不明。

    安安,這些年你過得好嗎?網上傳的那些是真的嗎?你和季蘇航真的是地下情人關係?”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知道怎麽麵對兒時的同學。

    我說不是你信嗎?你是一個警察,我相信你對事物有自己的判斷,而不會去相信網絡上的人雲亦雲。”

    我深歎了口氣,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我應接不瑕。

    明誌笑了,拍了拍我的肩對我說,“安安,我不相信別人說什麽,我隻相信證據。季蘇航的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把潛逃的肇事者找到,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已然明白明誌的意思,釋然的笑了。

    明誌,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出真相。”

    光相信沒有用,我要索賄。”

    明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樣子。

    來,讓我抱一下。”

    我也不好扭捏拒絕,大大方方的給了他一個朋友式的擁抱。

    好了,這麽多年心願終於了了。”

    他開玩笑的說著,看著我笑得格外開心。

    忽然手機響了,他在我麵前接電話,我聽得出來大概是老婆叫回家吃飯,看他一臉幸福的接著電話,哄著老婆的樣子讓我十分替他開心。

    而我也接到了慕姨的電話,“安安,你快回來。季家派人來搶孩子了。”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頭一下子就裂開了。

    我在臨安盡力的給季蘇航把事情的傷害降到最低點,季家盡然如此無賴上門搶孩子。

    媽,你報警了嗎?”

    報了,報了,你快回來吧,我怕我鬥不過他們。”

    我掛了電話,跟明誌匆匆告別,他一再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我跟他說,快點抓到行凶者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