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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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二爺發話,管家不敢怠慢。隻是這小姑娘什麽來頭?竟然讓秦二爺在臥房招待?別說臥房,這座宅院,秦柏涵可是從來沒讓外人來過的。因為這是當年秦夫人結婚的時候住的房子,離婚以後也一直帶著兩個兒子住在這裏。後來病重,才回雀城安養的。

    這裏對於秦柏涵來說,是特殊的存在。所以他不會在這裏私會閑雜人等,而且隻有一個母親在世時照顧她的老管家在打理這個四合院。整整齊齊,安安靜靜,仿佛歲月都不會被驚擾。

    管家回到小會客廳,看著那個模樣頗為俊俏的小姑娘。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像朵水蓮花一樣靜美,倒是有幾分夫人的影子。管家忽然就想明白了,秦二爺這是戀愛了?稀奇稀奇,哪家的姑娘那麽大本事,竟然能拿下我們秦二爺?要知道他從二十歲起,想給他介紹對象的人有多少,卻沒有一個能成功的。

    倒不是秦柏涵多挑剔,由於母親的事,他對婚姻或多或少有些抵觸。但這卻並不代表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相反,他曾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他有婚姻,有孩子,絕對不會像他父親一樣背棄他們。一名軍人的契約精神,就從這裏體現了出來。如今退伍,這種精神他卻一直秉持著。

    管家對邱荻說道:“姑娘,二爺讓您去他房間,我帶您過去吧!”

    去他房間?邱荻滿心困惑,秦大BOSS夠奔放啊?直接請陌生女人去他房間?老實說,雖說她現在生了孩子,可在她自己的認知裏,自己仍然是個處兒。畢竟當年自己是怎麽被睡的,還是自己睡了誰,到現在還是個迷。

    不過這光天化日,秦柏涵能將她怎麽樣?是人都知道秦柏涵禁欲的仿佛淨身的大內總管,他要是真把自己怎麽著了,那還真得佩服一下自己的魅力。於是她很是沒有壓力的跟在了老管家的身後,去了秦柏涵的房間。

    這處四合院兒很是靜謐,前後兩院,後院的花園打理的十分精美。邱荻覺得秦大BOSS還真懂得附庸風雅,花園裏還有兩塊石刻,分別刻著“如”“園”兩個字。看來這園子應該叫如園?應該是稱心如意的意思吧?

    穿過如園,是一條長長的回廊。回廊的盡頭,管家帶邱進了一個十分幽靜的房間。從格局上來看,這個房間應該屬於西廂房。一般住這個房間的,不是家裏的女兒,就是家裏的老二。畢竟東宮住的都是長子,家裏有次子的住西廂,有女兒就得住後院了。

    邱荻走進房間,進門便見一個紫檀屏風。上麵雕著歲寒三友,地板雖舊卻保養的十分光潔,可見房間的主人對這個房間十分愛惜。

    管家走到這裏就不往前走了,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對邱荻說道:“請您進去吧!二爺就在裏麵等您。”

    對於二爺這個稱呼,邱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由於秦家的勢力以及秦柏涵的行事作風,仿佛大爺一般的存在,所以江湖上一直稱其為秦二爺。這本來是個玩笑的稱呼,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叫來叫去就叫成習慣了,就連後來的朋友管家們這麽叫。秦柏涵從未對這個稱呼置過可否,大家也就當作默認了。

    邱荻也沒有懷疑過什麽,便點頭謝過管家後進了秦柏涵的房間。

    她剛進房間,就聽到外麵管家和什麽人打了聲招呼,一個清泠如水的聲音傳來:“哦?柏涵在私會姑娘?這倒是稀奇,看來他倒是開竅了。”

    聲音從西廂房的對麵傳來,應該是來自東廂房的方位,這應該是這座宅子裏的長子了?相傳秦大公子是個病央子,天生雙腿有殘疾,深居淺出,很少有人見過他。不過據說秦鬆濤和秦柏涵一樣,都是一把年紀了沒結婚。一個身體有殘疾,一個心理有殘疾。

    說來也是可憐,偌大一個家族,就這麽絕後了。

    邱荻穿著淡紫色連衣裙,白色短跟涼鞋,背著自己背了好多年的休閑包,包裏裝著秦柏涵的那個黑色皮夾子。邱荻剛邁進房間,就嗅到一股濃鬱的檀香味。秦二爺的私生活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啊?她以為這樣冷漠嗜血的男人,房間裏擺的應該是槍和靶子。想不到,他竟然還是個焚香齋戒的人?

    奇怪了嘿!

    房間裏梵文初歇,英挺俊美的男人在佛前手持佛珠,雙目低垂,仿佛在心裏默念著經文一般。邱荻進來的時候生怕自己打擾了這尊佛爺,輕輕扣了扣屏風,問道:“您好,請問秦柏涵先生在不在?”

    秦柏涵睜開眼,右手持佛珠,轉身看向邱荻。

    從她的學校見到她那一刻起,秦柏涵就知道,自己找了整整兩年的女孩就是她。作為一個特種軍人,他天生對人臉識別能力有著靈敏的嗅探。那一夜雖然光線昏暗,雖然他被藥物所控製,折磨得喪失理智。但這雙靈動中透著狡黠卻又有著幾分小算計的眼睛,他是絕對不會記錯的。

    秦柏涵雙手自然垂下,來到了邱荻麵前,靠近她仔細審視著她的眼睛。邱荻被秦二爺看得全身不自在,半天後對方仍然沒有收回他無禮的眼神,邱荻終於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說道:“秦大叔,如果您再這麽看下去,我會覺得您看上我了。”

    第二次見麵,他是去視查秦家名下的產業。遠遠看到她推著個孩子進來,他一眼便認出了她。不知那個孩子是她的侄子還是弟弟,長的和她很像,尤其是那雙靈動慧黠的眼睛。

    秦柏涵的周身散發著冷氣,他沒追過女孩子,更不知道怎樣和女孩子交流。他隻想為自己兩年前做過的那件事負一下責任,這女孩子當時隻有十八歲,如今也不過二十歲。不論怎樣,都是自己的錯。但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負責任的途徑,也隻有一個。

    於是秦柏涵對邱荻說道:“是,下月初九是個好日子,要訂婚還是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