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日久生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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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詢,我恨你!”
我的視線越來越迷糊,伴隨著疼痛,我的意識也終於散盡。
醒來時,我已經在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宮詢坐在病床旁邊一直看著我,視線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如此讓人琢磨不夠。
我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之後的病房,是長久的寂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受不了這種氣氛。
“宮詢,我們離婚吧。”我渾身無力,但理智是清晰的,我平靜的說,“我隻要希希。”
卻不想,他完全不接我這個話茬。
“你現在身體狀態不是很好,先好好休息吧。”宮詢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眼神柔和,輕輕拍著我的肩膀。
宮詢應該是已經知道我是宮外孕。
我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您好,您是林歡好嗎?”這時,一位醫生進來問道,手裏還拿著文件夾。
“是的。”我麵色發白,小聲的回答。
“你從現在起不要再吃東西了,已經給你安排了下午的手術。”醫生看了眼宮詢,”你就是病人家屬吧?“
“是的,我是她老公。“
“這是手術同意書,由於病人現在身體虛弱,所以不排除手術過程中有其他的並發症,但是現在確實情況緊急,麻煩您在後麵簽一下字。“醫生打開文件夾,從中抽出一張單子,交給宮詢。
宮詢拿著單子眉頭深鎖,看了許久才寫下名字。
醫生走後,病房又是死一般的寂靜,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歡好。”宮詢首先喊我,“我不知道你懷孕了,而且還是危及生命的宮外孕。”
他的語氣很斟酌,顯然是在考慮用詞。
我閉上眼睛,沒有理他,眼前浮現的是他和季美玲在辦公司的一舉一動,宮詢已經將我和他之間的感情踩在腳底,現在他來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宮詢看我這個態度,大概也猜到了我的心理,轉而換了句開腔。
“歡好,你渴嗎?”
我假裝睡著。
宮詢輕歎了一聲。
“那你先安心的睡會吧,我去外麵等你。”
他的語氣溫柔,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這樣對我說話,“歡好,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
說完,宮詢把病房的窗簾全部拉上,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我躺在這個高級病房,內心裏唯一想著的隻有希希,不知道她有沒有找媽媽,有沒有想我。
想到這,眼淚不知不覺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委屈,心酸,疼痛,一並襲來。
至於宮詢,我想無論他再做什麽,我以後都會無動於衷的。
心一旦被踩碎,就如覆水一樣,怎麽可能輕易能收回粘合。
下午,我被推進了手術室,宮詢一路都護著我,而在我看來,他像是在贖罪。
手術室的門被沉重的關上,我被搬上了手術台,醫生打開頂燈,強烈刺眼的燈光令我下意識的閉眼。
“我現在先給你消毒。”醫生用棉球蘸著消毒水塗在我的肩膀上。
經不住消毒水冰涼的感覺,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放輕鬆。”醫生毫無表情的說道。
我感受到針紮進皮膚深處,沒一會,我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識。
“歡好,歡好。”宮詢在我耳邊輕聲的呼喚我的名字。
我慢慢的蘇醒過來,眼前是宮詢充滿憐惜的模樣。
“歡好,手術結束了,你感覺怎麽樣?”宮詢小心翼翼的問我,“有哪兒不舒服?”
大概是麻藥還沒有散去,我感覺到頭重腳輕,想說話,卻沒有力氣開口。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稚嫩的聲音,“麻麻,麻麻。”
是希希的聲音!
我一下子精神了,我努力使自己坐起來,奈何身體軟的像棉花,宮詢在邊上扶著我,叫我不要亂動。
原來是婆婆把希希帶到的醫院。
“歡好啊,你受苦了。”婆婆一進門就拉著我的手,一臉安慰的說,“你還年輕,以後孩子還會有的呢。“
我微微垂下了眸子,
嗬,婆婆大概隻知道我是因為宮外孕住進的醫院,卻不知道自己兒子在公司裏勾搭女下屬,更不知道宮詢為了維護那個女人,不顧情麵的把我推,翻在地。
要是她知道這個情況,又會來說什麽話?
“希希,希希,你快過來和媽媽說。”婆婆話中有話,向希希招手,“叫媽媽養好身體再給你生個弟弟。”
“媽,歡好才剛做完手術。”宮詢對婆婆說道。
“哦哦,對,歡好先休息。”婆婆識趣的不再說話。
待到晚上,我便讓婆婆帶希希早點回家。
之後的幾天,宮詢都沒有去公司上班,一直在醫院陪著我,寸步不離。
大約半個月後,我出院了。
婆婆在家準備了很多補品,忙前忙後的為我服務,估計琢磨著等我盡早恢複,好給她添個孫子。
“歡好,我們倆聊聊吧。”宮詢提議道。
“好,上去說吧。”我徑直上了二樓。
我來到宮詢的臥室,自從上次被宮詢那個後,我就帶著希希搬到了隔壁的次臥,這個房間已經很久沒有進來了。
“說吧,想怎麽談。”我冷靜的說。
“歡好,那天的事情隻是個意外,畢竟是在公司,我隻能這麽做。”宮詢的聲音裏透著自責,“你能理解我嗎?”
“理解?你想讓我怎麽理解?”我冷笑著問他。
“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這件事。”宮詢沉默了,頓了頓,“那我就開除季美玲。”
我沒有想到宮詢會這麽說,而且說的這麽斬釘截鐵。
“宮詢,你覺得我們之間像正常的夫妻嗎?”我盯著他的眼睛,“宮詢,你有真正的愛過我嗎?”
“傻瓜,你一直在我心裏,我也老大不小了,不想再折騰了。”宮詢從後麵抱住我,“歡好,我們帶上希希去度假好嗎?我們去泰國好嗎?”
一時間,我竟有些無言,這一瞬間,我還能說什麽?
我一直以為宮詢對我是了解的,至少他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打一棒子,隻要給顆糖我就能不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