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煙草燃盡激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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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我目瞪口呆的盯著宮詢,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叫孩子沒了?!
我沒聽懂,我不理解,我有點不信。
“沒了,孩子沒了”宮詢垂著眸,有些失魂的重複道。
這下我聽清楚了,孩子沒了!
可是,孩子怎麽可能說沒就沒了?
宮詢這麽在乎這個孩子,婆婆也把季美玲視如己出,這太意外了!
“宮詢,你是在逗我嗎?”我怎麽也不願意相信宮詢所說的。
“是真的。”
“”
“怎麽會這樣?”我斟酌了一下,“難道她又摔跤了?上次摔跤不是沒有大礙嗎?”
宮詢咬牙,深深的歎了口氣,“昨天半夜,季美玲說肚子疼得厲害,下樓梯時她的羊水就破了,嘩啦啦的往下流,等送到醫院那會,醫生說胎兒個頭偏大,羊水也快要流幹了,必須實施緊急破腹產,可是美玲死也不同意,堅持要自己生一直說自己生對孩子好,結果”
宮詢聲音哽咽,鼻子紅紅的,似乎說不下去了。
“這個人神經病啊!她為什麽不聽醫生的!”我簡直氣笑了,“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自以為是的人?!&p;p;;
這一刻,無關季美玲,我隻為孩子心痛,太可憐了!
“由於順產的時間過長,導致胎兒窘迫,好不容易生下來,寶寶的臉都憋青了,脖子上又繞了好幾圈臍帶,呼吸微弱,都聽不見他哭他被送去保溫箱,還不到一個小時,醫生就說了,寶寶停止呼吸,搶救無效”
說完,宮詢肩膀抽搐,手掩著麵容,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宮詢在我麵前抽泣,我知道他是真的想要這個孩子。
我呆呆的站著,我不知道怎麽安慰宮詢。
因果都講究輪回,做小三真的會有小三的下場。
你看,季美玲的報應這麽快就來了,隻可惜是報應在無辜的孩子身上
怪不得,宮詢剛才說什麽希希才是宮家唯一的孩子,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可是,這一切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明明我才是這場鬧劇的受害者啊,畸形的三角關係,我承擔的已經夠多了!
為了遠離宮家的紛紛擾擾,為了給希希營造一個溫馨的家庭氣氛,我都帶著女兒搬出來了,我不明白宮詢這個時候為什麽要來找我。
“你來我這裏就是為了尋求安慰的嗎?”我恢複冷靜問他。
“不全是,我現在很悶,美玲的媽媽也趕來了,她們全在醫院。”宮詢疲憊地癱坐著,點了一隻煙。
什麽?季美玲的媽媽也來了?我懵了,這關係越來越複雜了。
我能想象得到,季美玲和她媽,宮詢和婆婆,他們圍在一個病房裏,為剛出世就夭折的孩子一起心痛。
心痛的滋味被膨脹成了四份,那種氛圍換做誰都受不了,太壓抑了。
所以,宮詢不得已逃到我這兒來了,躲清靜來了。
嗬
“宮詢,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嗎?”我喝了一口茶幾上的水,這般問了一句。
雖然我也在為夭折的孩子心痛,但那僅僅也是一刹那的念頭,孩子投胎在這樣的家庭裏未必會幸福。
這般想著,我便覺得孩子去了,也許也是幸運。
“歡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孩子已經沒了,我們還是可以恢複到原來的模樣,對嗎?”
聽到宮詢這一句,才明白,原來宮詢走的是這一步棋,繞了半天是想和我和好?真是好笑!
“宮詢,不管你和季美玲之間發生什麽,都與我無關。”
我態度冷漠的回應他,心裏想說的卻是,宮詢啊宮詢,你還是太自私了,你把我當成誰呀?揮之即去,呼之即來?
今天,小三沒有順利地給你生出兒子,你想起你的女兒來了。
當初你在寶貝季美玲肚子裏的孩子的時候,誰來寶貝希希?!
你和季美玲出雙入對時,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媽切生生的護著季美玲,你有幫我說過一句話嗎?!
“歡好,你先聽我解釋,我和她之間是有協議的!這你是知道的!”宮詢狡辯道。
我搖了搖頭,宮詢他並不認為自己哪裏做錯了,多說無益,還是從我眼前消失吧,免得添堵。
“宮詢,不說了,你回你的醫院去吧。”我不耐煩地說道,“你把她們全都丟在醫院,一個人跑到我這裏來,太不負責任了吧。”
通過這次季美玲難產時的意外事件,我對宮詢的認知又增加了一項,他是冷血動物,一個不帶多少人情味的冷血動物。
我把大門打開,指著門外對宮詢說道,“你走,你趕緊走!”
宮詢則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看著我,屁股都不挪一下。
我直接上前拽著他的胳膊,使勁把他推出門外。
我已經不想和他多說一個字!
隨著砰的關門聲,宮詢消失在我眼前。
我舒了一口氣,怎麽事情又演變成這樣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季美玲的媽媽都來了,宮詢的壓力一定很大,不然會躲到我這兒?
從季美玲的言行舉止中,我能估摸出她媽媽的性格,絕對不是善茬。
看來,婆婆也算是遇見對手了。
這一晚,我睡得並不踏實,我心裏想到季美玲,想到宮詢,又想到我自己。
所幸,我做到問心無愧,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
既然宮詢仍是堅決不同意離婚,那我就等吧,等到分居期滿兩年以上,我再起訴。
我看著懷裏的希希,她已經到了可以入園的年齡,而且,我也需要出去工作。
雖然,宮詢現在每個月會定時給我足夠的生活費,但是,女人不能沒有工作,這一點我是很清晰的。
人生啊,就是這樣跌宕起伏,每走一步都要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哪怕就是一個人,我也要有信心帶好希希,為她提供溫馨的家庭,和完善的教育。
第二天,我照常帶希希出門玩,卻不想在開門的時候,發現一地的煙頭。
我不禁皺眉,不用猜就知道是宮詢的。
昨晚他被我推出門外,大概是獨自在門口站了很久。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很多事情如同煙一樣,燃起時火熱而躁動,就像我和宮詢的初次相遇。
一旦煙草燃盡,激,情也就褪了。
隻剩下惹人厭的煙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