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是賣的你來男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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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悻悻地回家,推開門時,希希眨巴著眼睛等我,她還在期待她的超人叔叔。

    我找不出合適的詞語向她解釋,超人叔叔和我們並不是一個世界。

    我緊緊地抱了抱希希,什麽都沒說。

    第二天,我如約的來到西城區民政局婚姻登記處,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宮詢已經在那等我了。

    離婚手續進行的非常順利,我和宮詢全程都沒有交流,連眼神都沒有。

    而我也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離婚證也是紅色的。

    當我手捧著離婚證時,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與解脫感,心裏五味雜陳,翻江倒海,走出辦事大樓的時候,午後的陽光眩得我有點發暈。

    哪一段失敗的婚姻不是在熱鬧的祝福聲中開始,最後無奈地在兩人默默無言中悲情式地收場?

    走到今天,唯有一聲歎息。

    林歡好,你經曆了一場失敗的婚姻,等待你的,是再次新生啊。

    回來的路上,我給章律師打了電話,通知他我已經順利離婚,章律師對我說了聲“恭喜”,可是,我卻笑不出來。

    往後的日子裏,我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算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我開始活得像一隻不知疲憊的機器人。

    但是我知道,忙碌隻能暫時地忘卻一時的煩惱,而不能徹底告別過去,最好的方法仍是時間這劑良藥,調整好心態,給時間一點時間,讓生活滿滿的緩過來。

    對此,我有信心,隻要希希在我身邊,我就有前進的動力。

    為了不使自己在工作上分心,再加上希希還有幾天就放暑假了,我不得已把吳媽叫了回來。

    由於最近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現,我很快地在策劃部門脫穎而出,在總監那裏,我總算得到了認可,總監開始對我另眼相看,從她欣賞的眼神裏,我一點點地找回了最初在職場上的自信。

    今天是6月份的最後一天,一天的工作結束後,總監組織全部門外出聚餐,去吃韓國烤肉,當是慶祝這個季度的工作任務圓滿達標。

    部門的同事們聽了都高興地迎合著,歡呼著,然而,我對以公司形式的聚餐並不感冒。

    因為我們這個公司幾乎都是小年輕,95後比比皆是,大部分都還是單身狗,好像隻有我是單親媽媽,和他們沒有什麽共同語言。

    正在我琢磨著要不要去的時候,總監硬把我拉上了她的車,說大家必須到場,我無奈地笑笑,隻好跟著大部隊去了。

    先是掃蕩日本料理店,再是酒足飯飽轉戰。

    說實話,我都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去唱歌了,剛好借著吃燒烤時喝了點小酒,那就陪著大家好好地放縱一回吧,離婚後的我,沒有給過自己喘息的機會,一直在工作,不停地工作。

    我聯想到了邵逸夫的名言:我喜歡不停地工作,工作是我的嗜好。

    沒生希希前,我是認同這句話的,但是,我現在有了孩子,我可不想成為工作狂,在家庭與工作之間,我可能會傾向於前者,會做出適時地調整與平衡,希希才是我生活的重心。

    隻是我沒想到,就是在這,我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我喝多了,但是還記得在家裏的希希,於是就出來給吳媽打個電話,告訴她我會晚點回去,讓她先陪希希睡覺,然後我就去了廁所,卻不想,昏昏沉沉的我,竟然跑到了男廁,更不想,竟是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給堵住了,還被人家當了小姐!

    我看著眼前堵在前麵衝我露著黃牙的大漢,心裏一陣反胃,“你走開,我不是賣的!”

    那大漢哈哈大笑,“不是賣的你來男廁?姑娘,勞資有的是錢,來,你過來!”

    他說完就過來拽我,那大手拍在我肩上,我的酒意都在這時候醒了大半!

    糟糕的是,我這被酒精麻痹了大半的身子,被他抓住了胳膊之後,更是掙脫不開。

    索性,此刻的我意識還是清醒的,在這大漢伸手過來摸我臉的時候,我猛的一下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惡心的大漢啊的一聲,把我一推,我整個人往牆上一撞,更是頭暈目眩。

    “草你媽的臭婊,子,竟然敢咬我,好啊,看我不艸死你!”他過來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我已經無力掙脫了,心裏不禁一陣悲哀,難道在這裏,我要被強,奸嗎?

    不,不要!

    以後我怎麽麵對希希?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竟還能猛地推了他一把,然後拚了命的跌跌撞撞的往門外逃去。

    那大漢在我身後放肆的笑,我狼狽不堪的發現,我的腿竟然被扯住了。

    我該怎麽辦?

    我的褲子被大漢開始往後拽,我隻能死死的憑著最後一點力氣拉住。

    “救命啊,救命!”我哭著大喊,衝著門口大喊,我希望有人能路過這裏,來幫我。

    “還喊救命,婊,子!剛才你還咬了老子,不是很牛逼嗎!”這惡心的光頭,一把巴掌就扇過來。

    我被扇的臉都轉到了一邊去,也就是這一下,我的意識徹底的模糊了,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秒,我耳邊竟然傳來了大漢的痛呼聲。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隱隱約約的看到,竟有一個男人如天神一般站在我的麵前。

    他一手拎著大漢,竟然把人直接提了起來!

    “雜種!”那人猛的一下扇了那大漢一巴掌!

    大漢起先還囂張的罵他,但是沒罵一句,就會被狠狠的扇一巴掌!

    最後隻剩下求饒了,“我喝多了,我真的喝多了,好漢,你就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打她主意了!”

    “喝多了?”那人冷笑一聲,猛地將大漢甩向一邊,然後接著又是用力的一腳,“現在,醒了沒?”

    我怔怔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待他轉過來之際,我再也控製不住我的眼淚。

    “許昌陽!”我大哭出聲。

    原來,是你。

    原來,是你!

    “林歡好,我送你回家。”他彎下身來抱起我,輕歎了一聲,“以後,少喝點酒吧。”

    我貼著他溫熱的胸膛,仰起臉去看他,意識朦朧之下,隻覺得他在燈光下的側顏,竟是那般冷峻,那般的,不近人情。

    我看著看著,在這一瞬間,我一直壓抑在心口某處的委屈與無人訴說,竟紛紛崩塌而出。

    等我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躺在家裏的床上,我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鍾,指針已經指向下午3點,我“騰”地坐起身來,發現自己穿戴整齊,但是一身的酒氣,頭發也有些亂。

    我搓了搓臉蛋,試著讓自己清醒過來,昨天晚上是發生什麽?

    我和同事們去,喝酒喝暈了,起身去洗手間,不小心撞了個男人,對峙了一會,然後我被摔倒在地,被誰抱了起來?還把我平安地送回了家?

    頭疼極了,什麽都想不起來,以後再也不能多喝酒了!

    我踉蹌著起身去客廳,吳媽正在陽台上給綠植噴水。

    “歡好,你醒啦?”吳媽見我起床,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過來。

    “希希呢?”

    “她上學去了呀。”

    “吳媽,昨晚我是怎麽回來的?”我皺著眉頭問道。

    吳媽對我笑了笑,“是許先生送你回來的。”

    “許先生?”我疑惑地說道,“是許昌陽?”

    “是的啊。”吳媽點了點頭,停頓了一會補充道,“當時你喝多了,神誌有點不清,一直在哭,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麽,許先生要走,你還不讓他走呢。”

    我一直在哭?喃喃地說著什麽?不會是酒後吐真言吧?天呐,我還拉著許昌陽不讓他走?可是,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他說了什麽?”我追問道。

    “許先生臨走交代說,如果你以後晚上再出去,記得一定別喝多,這樣比較安全。”

    聽完,我怔住了,我完全斷片了,記憶一片空白

    我出神地盯著臥室裏的床,眼前浮現地竟然是許昌陽在床邊看著發酒瘋的我的模樣。

    我的天

    我扶住額頭,使勁兒的揉了會兒太陽穴。

    我要不要給許昌陽打個電話,跟他說聲謝謝,但是,這讓我怎麽開口?算了,還是發條微信吧,這樣不會尷尬

    說來好笑,上回我還莫名其妙地叫他不要再來找我了,現在還得感謝他送我回家,想來真是打臉。

    我隨即給許昌陽發了一條微信:謝謝你送我回來。

    信息發完後,我把手機放在一邊,我輕輕地倒吸一口涼氣,起床洗漱,然後去了公司。

    說實話,我有點不敢看手機了,我怕許昌陽回複我,我也怕沒有收到許昌陽的回複。

    莫名的,我就是不敢看手機,直到到了公司,我才把手機拿出來。

    微信消息提示是在半個小時之前。

    我點開一看,確實是許昌陽。

    許昌陽回複我三個字:不客氣。

    我愣了愣,要不要回複他呢?

    忽然,手機又跳出一條信息:如果想感謝我,後天有一場慈善晚宴,你陪我參加。

    “”

    我拿著手機在發呆,慈善晚宴,我已經很久沒有去參加過什麽晚宴了,說實話我連晚禮服都沒有。

    我回複他:不好意思,我沒有晚禮服,我就不去了。

    許昌陽很快回道:兩天後我來接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