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溫暖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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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姑姑說你的證件統統被押在股東那,由他們保管,還說你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我惴惴不安地問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曲折,不然好端端的,董事會沒收他的身份證明做什麽?
“你這樣怎麽和我去日本?”我壓低了聲音問道,至於許姑姑提出的交易條件,我並不打算告訴許昌陽。
“那都是複製品,真正的證件都在我的身上。”話落,許昌陽從風衣地口袋裏掏出身份證,駕駛證,護照。
原來許昌陽都有備份的。
“不過,他們要你的證件做什麽用?”我還是不解,董事們有資格這麽做嗎?
“是我主動交出的,不然他們不會放過我。”許昌陽重重地呼了口氣,“盛昌是我的責任,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
我:“”
是啊,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承擔著各式各樣地責任和義務,所以,根本就沒有自由的人,人都是被相互牽製,相互約束著的。
“不說這個了,說件高興的事情,我找到上次救你的陌生人了。”許昌陽揚了揚唇角,他明白我內心的期待,從在這間病房醒來的那一刻,我的心裏一直牽掛著那對夫妻,是他們救了我。
“我已經替你謝謝他們的救命之恩,等你身體徹底康複,我們再一同上門感謝他們。”
“嗯。”我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然而,腦袋裏很快閃過另外一個念頭,是誰將我害成這幅模樣的!仇恨地種子已經在心底萌芽
我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在心底暗暗起誓,今生今世,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好過!
醫院是個神奇的地方,生了病的人盼著想要住進來,因為唯有在這裏可以得到最安心最及時的治療,但是對於稍顯無痛無癢的患者來說,住院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是提前了十天出的院,出院前一天的例行查床,我問過了護士,我是否可以提前出院,護士的回答是肯定的,小產住院時間不宜可以延長,這樣反而會引發病患的抵觸心理,形成壓抑悲觀的情緒,適宜回家休養。
我在的執意要求下,許昌陽不再阻攔,答應提前出院。
這天清晨,醫院是靜謐的。
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空氣中便迎來了新鮮的朝氣,窗外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路兩旁的柳樹低垂著頭,一切是彌漫在夏日的氣息中。
迎著朝陽,我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似在和昨天告別。
黑色的路虎行駛在馬路上,大約兩個小時後,緩緩地停在小區樓下。
“到了。”許昌陽低沉的嗓音,他轉眸衝我擠了個笑臉:“林歡好,歡迎回家。”
我勾了勾嘴角,心情百味雜陳。
然而,當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一晃眼,物是人非。
許昌陽掏出那把熟悉的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眉眼帶笑:“歡好,你知道嗎,我也很久沒有回來住了,在東城的時候,我一直陪著爺爺,加班忙起來的時候,直接睡在公司。”
“是嗎。”我強打起精神,伸出手:“昌陽,讓我來開吧。”
“給你。”他將金燦燦的鑰匙遞給我。
我幾乎微顫抖著轉動鎖芯,終於回來了,可是心情卻很失落,無以言表的失落。
這裏是久違的,東城的家,這處房子承載了我無數的歡樂,而今,客廳的家居陳設和過去沒什麽兩樣,唯一變化的是缺少了曾經居住的人。
希希遠在日本,吳媽應該回了鄉下老家。
明明隻在嶺市住了半年的時間,但是我對它卻沒有存留任何的感情,哪怕是一絲絲的留戀都沒有,毫不誇張的說,那棟臨山別墅讓我感到窒息,不管是許姑姑三番五次的叨擾,還是沈若曦帶著她哥哥前來挑釁,都讓如今的我湧出了深深的反感,離得越遠越好。
我有種隱隱的不安感,也許接下來的日子,並不能如我想象中的安穩,還要發生很多很多令我猝不及防的事
回到東城的第一個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
我倚靠在臥室的露台前,此時夜色微暗,一輪明月湛湛地懸在頭頂,隨著夜色漸濃,我闔上雙目,伸開手臂貪婪地呼吸著窗外沉靜的空氣。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涼風拂過發梢,目光隨著泛起的漣漪落在眼前熟悉而溫馨的舊物,擺放在角落裏的是希希的遙控遊戲汽車,那是剛搬至這裏時,許昌陽送給她的禮物。
這一晃神,我好像回到了兩年前,原本低落的情緒變得越發失落。
希希,我的孩子,你現在過得好嗎?
牆上的掛鍾指向十點。
我從浴室出來,對著鏡子吹幹頭發,將空調打到舒適的溫度,掀開被子上,床,但是床頭燈依然亮著,我裹了裹睡袍,坐在床上翻著希希的從小到大的照片。
當翻到她生日聚會的那頁的時候,我終於露了一絲笑意,都說孩子是治愈係的天使,希希正是我的天使,她是我歡樂的源泉。
正準備翻頁的指尖一頓,因為房門忽然被推開了,身邊的空床位倏地一陷,被某人刺拉拉的占據。
屬於男性特有的氣息入侵,一雙粗壯的手臂已經纏上我的腰間,我僵了僵,顰住眉頭。
許昌陽穿了一件領的白色恤,敞露出一小半部分的胸膛,他湊近我的肩膀,支著胳膊對我笑的樣子,有種說不出來的率性、性感和無法言喻的慵懶。
“我剛結束一個電話會議,你還不睡?”他打了個哈欠,伸出腳趾磨了磨我的小腿,曖昧的意味極濃,他的舉動讓我想到在醫院的時候,他趁著四下無人,放肆地吻我。
我明白他動作裏的含義。
我佯裝麵無表情,繼續翻了一頁相紙,隻掀了一下唇,“我在看希希小時候的照片。”
“那我們一起看吧。”許昌陽挑眉,正了正身子,將我摟在懷裏。
當他溫熱的掌心禁錮我的肩頭的那一秒,一股暖流緩緩地流淌過全身,忘了有多久,他沒有似這般抱著我了。
我慢慢地合上相冊,迎上他的眸心,隻見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眸光流轉。
“怎麽啦,照片不看了嗎?”他明知故問。
“你是來和我看照片的嗎?”話音剛落,他便反掌扣住我的下巴,電光火石間,強勢的吻如暴雨般壓了下來,他狠狠封住我的唇,力度激烈到幾乎想要吻腫。
我被這激烈而霸道的吻惹得心湖激蕩,隻得將身子軟在他的懷裏,勾著他的脖頸用力地回吻著他,迎合著他,以一種壓抑而複雜的情緒。
兩個人在彼此的唇間索取廝磨,彼此將溫熱的舌滑入對方的唇齒間,親昵的愛,撫,盡情的糾纏。
如果,時間能在這一秒靜止,那該有多好。
他的手指像快速彈鋼琴的樂手,不安分地撩起我的浴袍,滑過我的腰間,遊離在我最柔軟的身體曲線上,片刻,便停在胸前的豐盈,隔著內衣的撫弄撩逗,並同時饑渴地用自己下身的欲,望磨撫著我的大腿內側。
其實,我明白他壓抑了許久,在床第之間,我感受出他對我身體的渴望,即使欲,望早在身體裏掀起駭浪,但我還是試著放慢腳步。
因為,我不由地想起了那個可怕的下午,光頭的綁匪是如何一步一步靠近我,如何一步一步地試圖強暴我。
那副畫麵,那副嘴臉,讓我覺得惡心和反胃,或者還有剛出院的影響,性,欲頓時下去了一半,我甚至有一把推開許昌陽的衝動。
我抑製住那份作嘔的感覺,盡量轉移注意力不去回想,內心深處,更是不願意使得許昌陽失望。
喘息間,他終於離開我的唇,手指輕輕地撥開我額前的發絲,將他它們整齊地別在耳後,我的頭發比以前稍長了,看起來五官更加明亮小巧,除了臉色還沒有徹底恢複,但還是平添了幾分溫婉的女人味。
他曾說過,他最喜歡我的,是我的長發,飄逸柔軟,令他愛不釋手。
他俯下身,薄唇再次輕吻上我的眉毛、眼睫、鼻尖,無數個細碎的輕吻猶如雨滴般,點點滴滴地落在我的臉上,從溫柔再到激狂。
在性,愛上,許昌陽熟知我身體的每一寸敏感地帶,清楚怎麽做能讓我更加敏感,與心癢難耐。
他做足了前戲,像每一次的性,愛一樣,淺淺地吮著我的脖頸,蜿蜒而下,一一種下屬於他的痕跡,又像雄性動物霸道而柔情地宣誓自己的領土。
我明白,這些深淺不一的吻痕,會在第二天醒來後,依舊有魔力使得人臉紅心跳。
隔了一會,他的吻,停頓在我的胸口位置,他似乎並不急著脫我的浴袍,隻是用舌尖隔著光滑的綢緞布料,一下又一下時而濕舔時而含纏著凸起的豐挺。
身子被挑,逗的越發緊繃,洗完了澡沒有穿胸,衣的我,在他如此動情的撩撥之下,豐盈下的那粉紅的的凸起,似乎不受控製,迫不及待地期待著他的侵入,呼吸隨著體溫的上升而變得愈發急喘顫抖。
隻是,經曆了連續兩場的意外,我的身體裏仿佛住著兩個靈魂。
一個靈魂因為他野性熱烈的情挑,而逐漸在喚起久違的女性的本能與渴望,而另一個靈魂,這放肆的縱情,卻仿佛象有一條冰冷的毒蛇纏在我的脖子,即使很用力很用力的去呼吸,還是覺得喘不過氣。
我明白,這條毒舌正是罪惡的仇恨的衍生。
我還是放不開。
然而,許昌陽並不心急,或者他看穿了我內心的顧及,畢竟,我獨自經曆了那些磨難,在加上彼此沒有碰過對方的身體,長達半年之久,我們都需要一些耐心。
我們都知道,性,有時是個好東西,身體得到徹底釋放之後,掩藏在心底的陰霾會暫時得以煙消雲散,心情也跟著豁然開朗。
他的臉上含著淡然自若的笑,時不時地抓起我的手腕輕咬起來,惹得我又好氣又想笑。
我低眸望著身上遍布的吻痕,一張臉通紅窘迫,心裏卻酥癢難耐,這其中的甜蜜,興奮和溫柔纏綿,隻有彼此知道。
冰與火中,房間裏的氣氛在沸騰,火花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