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

字數:7038   加入書籤

A+A-




    “歡好,蘭總畢竟是貴客,貴客上門哪有不招待的道理。”許昌陽一把搭上我的肩膀,似乎在刻意掩飾不爽的情緒,又像是在宣示主權,唇角似笑非笑。

    他的態度忽然轉變了。

    大概是要讓這位蘭總知道,什麽叫一家三口,什麽叫知難而退。

    蘭總顰眉沉默了幾秒。

    我不禁冷然,沒有再出聲挽留,緘口一聲不發。

    這下真是越發尷尬了。

    “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品嚐林小姐的廚藝,今晚確實比較唐突。”蘭總挑眉拉過銳銳,低聲提示道:“和林阿姨還有許叔叔說再見。”

    “抱歉希希妹妹,我們下次再見吧。”銳銳禮貌性地和希希揮手,“林阿姨,許叔叔再見!”他比希希要聽話的多。

    “那就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吧。”許昌陽幹脆利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蘭總再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遞給我一個眼神便帶著銳銳離開了。

    客廳裏隻剩下我們三人。

    希希失落地做回沙發,漫不經心地按著遙控器。

    今晚這飯還能好好吃嗎。

    “對不起啊,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我把海鮮放進廚房,帶著歉意對他說道。

    “你不應該把蘭總帶回家。”許昌陽的聲音深沉內斂,眸心沒有一絲起伏。

    “事出突然,我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我也是一年逛不了幾次超市的人,誰知偶爾逛一次莫名其妙的遇見蘭總,再加上希希的一陣胡鬧我也無奈啊,被纏得沒辦法。

    許昌陽眉心攢聚,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冷峻的側臉散發著一股寒氣。

    “你沒看出蘭總看你的眼神很不同嗎?”良久,他緩緩開口。

    不同?

    我沒覺得不同。

    雖然蘭總有些奇怪,提出的要求也讓我摸不著頭腦,但我沒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什麽不同,生意場上的人,情緒都是藏在心底裏,外人不輕易察覺。

    當然,今天是我理虧,我沒有反駁的理由,我默默地垂下眼簾沒再說話。

    “我來做飯吧。”不知過了多久,許昌陽收了收情緒,不再糾結關於眼神的話題。

    “我們一起做。”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把頭發捋到耳後,買了這麽多海鮮,今晚要吃海鮮宴了。

    小插曲過後,我和許昌陽心知肚明對蘭總的閉口不談。

    兩個人分工明確,我洗菜他下鍋炒,海鮮最方便,清蒸就行了,很快海鮮大餐便上了桌,不過兩人全程都沒有眼神交流。

    我知道他現在很不高興,但又不知道該怎麽樣安慰他。

    “以後不要再和蘭總有過多的來往。”餐桌上,他將一隻螃蟹放到我的盤子裏,冷冷地說。

    呃

    我愣了一瞬,終於明白了。

    許昌陽他原來吃醋了。

    是我太疏忽大意了,許昌陽的占有欲這麽強,他的霸道程度可不是一般的高,我卻將蘭總帶回家,其實,我也還是有私心的,我是想讓蘭總知道我有未婚夫,而且感情很好。

    明白他的心意,我的心裏暖暖的。

    “昌陽,我已經決定做試管嬰兒了。”這個消息才是我最想告訴他的,卻不想被蘭總打岔,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他拿著筷子的手突然一頓。

    他的反應正是我意料之中,他以為那晚我是趁著酒精亂說的嗎。

    也許今晚談論這個話題並不合適,許昌陽在很多事情上都顯現出豁達慷慨的姿態,唯獨在私人感情上表現出心眼小的毛病,雖然我也從未讓他擔心過。

    男人生氣的時候,女人要學會緘口不語。

    在他眼裏,蘭總和一般的客戶一樣,對女性隻有利益,沒有尊重,畢竟在生意場上,女人在男人堆裏總是吃虧的,坦白講,我也在懊惱,在超市的時候,應該直截了當的拒絕。

    我不該對希希縱容過度。

    客廳變得悄然無聲,新鮮美味的海鮮,在此刻味同嚼蠟,坐在旁邊的希希比以往老實數倍,因為銳銳哥哥走了,心情低落,除了悶頭吃飯一句話也沒有。

    關於代孕的話題,隻好暫時放在了一邊。

    入夜,我哄希希睡著,踏入隔壁的臥室,抬眸望向床頭櫃的時鍾,已經十一點半了。

    耳畔傳來嘩啦啦啦的水流聲,他在洗澡。

    我熄了燈,躺好在床上,等他,今晚的他很不高興。

    一室的漆黑。

    裸著浴巾的健碩輪廓從浴室出來,他剛想點燈,我便主動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

    “昌陽”我低聲喚道,像隻更待救贖的小貓咪。

    黑暗裏,他也不回頭,隻是自顧自的擦幹身體的水漬,挑高了帥氣的眉頭:“歡好,你不困嗎?”

    困?

    我不禁揚了揚唇,察覺出他的氣已經消了一半。

    他繼續擦拭著身體,小麥色的皮膚在黑暗中,泛著緊致的光澤,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是像是藝術家筆下精心雕刻的線條,我想,任何女人隻要看上一眼,視線就無法移開。

    “你氣消了,我才能睡得下。”我學著他,挑高眉毛,他明顯吃醋了卻裝作嘴硬。

    他又氣又想笑,彎了彎嘴角,“你做錯什麽了?我要生氣?”語氣輕佻得令人抓狂。

    好啊。

    反將一軍。

    我咬住下唇,定定地望著他,已經暗示到這個份上的,他怎麽會不明白,我裹緊身上的被單,隻是定定地望著他,所有未盡的語言全部融入在彼此眸光裏。

    眼神交匯的那一霎那,許昌陽幹脆一把環過了我,不待我做出任何反應,粗暴的吻上落上我的纖脖,旋即壓倒。

    我承受般地閉上眼睛,感受到他的心頭很怒,這一次他的施與和力度,少了以往的一貫的溫存。

    粗暴,激烈,強勢前所未有的體驗。

    甚至迫不及待。

    房間曖昧的氣氛被瞬間點燃,寂靜的臥室裏,由黑色變得昏暗,兩局纏綿的軀體就好似螞蟻一般繁衍、蔓延。

    洗完了澡,我並沒有穿胸,衣,除了一條若隱若現的蕾,絲吊帶,身上幾乎就一絲不掛,心機的為了許昌陽要脫起來方便就在剛才還在賭氣冷臉的男人,此時,雙眸緊閉,鼻息撩人而悠長,專心投入到迷離。

    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交縱在一起,分不清那個是他的,那個是我的。

    “昌陽”情到深處的時候,喉間自然而然的吐出他的名字。

    “嗯?”他直接將蕾,絲吊帶睡衣往地上一甩,加重了雙臂的力道,一下子將我壓得更深。

    “你想說什麽?”性感撩人的聲線堵住了我所有想說的話。

    此刻,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

    我順勢勾住他的雙臂,為了迎合著他的力度和頻率,很快,一股頂入小腹的疼痛席卷全身,隨後是陣陣蝕骨般的電流湧入四肢百脈。

    “好疼”我忍不住低吟,眉頭緊緊地聚在一起。

    然而,這遠遠不夠!

    許昌陽如火般的欲,望逐漸超越了理智。

    或者正是我這樣的表情,不多不少,剛好激發了他的征服欲。

    他低哼一聲,一把翻過我,抬高我的雙腿,瞬間托起我的後背,讓我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趴跪在他麵前,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遲疑,他直接而凶猛,像一頭年輕的壯獸,剛強地再次入侵我的體內。

    這樣的姿勢使得我不禁冷抽了一聲,疼痛讓我顫了一下肩頭,但我還是倔強地繼續背對著他,握緊住床單,忍住鑽心的深入和別樣的疼痛。

    許昌陽的力氣一向很大,床第之間,向來對我溫柔,體貼,綿長,而今夜,他幾近失去冷靜。

    我明白這份不冷靜的源頭出處,如果這樣能讓他得到滿足,我願意,這個念頭的一起,下腹的火熱,在體內燃燒得更猛烈了,粗魯縱情,瘋狂糾纏,讓我有了被征服的快,感。

    激,情方歇,兩個人都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好累,散架的累。

    許昌陽的汗滴落在我的後頸,他的汗是冰涼的,觸碰刺激著火熱的感官,這種瘋狂糾纏讓快感又猛又烈,令彼此的腦海一陣暈眩。

    他翻身平躺,平息著呼吸,即便很累,也不忘將我摟緊懷裏。

    我也一樣,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體溫,他的心跳,還有他的愛意。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輕輕淺淺道,“餓嗎?”

    咦。

    他怎麽知道我餓了?

    晚飯吃的少,這會子確實有些餓了。

    “餓得話,去吃點粥,別空著肚子睡覺。”他拍了拍我的肩頭。

    再等會,我現在沒有力氣起床,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許昌陽似乎察覺出了,他起身裹上浴衣,旋即,耳畔傳來門把手開關的聲音。

    一會兒,我撐著床沿坐起,跨部像是被折碎重組般,撿起扔在地上的浴袍套上,顫顫巍巍的開門。

    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許昌陽在廚房盛了一碗粥,正準備端出來時,發現立在玻璃門前的我。

    “你起來了?”他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是成年人了,自己會照顧自己。”我諾諾地說,從黑暗突然走到光明,眼睛還有些模糊。

    接過他手裏的碗,我呼啦呼啦地喝完了。

    “你慢點”他蹙了蹙眉。

    “明天我要去健身了。”我將空碗放進水槽,打開水龍頭洗碗:“而且我預約了醫生,半個月後體檢,你也要去。”

    許昌陽當然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好了?”他加重了語氣。

    “想好了。”既然決定了,當然要付出行動。

    許昌陽顰眉不語,良久,他沉了沉語氣問道,“歡好,你預約的是那家醫院?”

    我聞言微怔。

    哪家醫院?許昌陽的關注點似乎與我期待的大相徑庭,重點不該是我去醫院體檢的時候,他也要配合我的工作,一塊去體檢嗎?

    卵子的質量很重要,精,子也是啊。

    見我不說話,他放輕了語氣,“我的意思是我有熟悉的醫生,可以介紹給你。”

    “體檢不挑醫生的。”我隨後回應,“隻是體檢而已。”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嗯。”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