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她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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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帶她來還想陪她去東方明珠塔,幼兒園中班的課本上有一節是講述北京萬裏長城,上海東方明珠,西安秦兵馬俑等一些名勝古跡,某天臨睡前,希希問我,什麽時候帶她去真正的看一看。
正好借此機會,讓你感受真正的東方明珠。
大約晚上十點的時候,許昌陽到了酒店樓下。
披了件外套我便匆匆下去接他。
今晚的月。
隱隱在雲間流動。
身邊的路人來來往往,這個城市在夜幕下,一如往常的忙碌著、繁華著、浮躁著。
許昌陽一席黑色的風衣,別致的剪裁勾勒出修長健碩的輪廓,夜色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他理了理領口,眸心好似夜空中閃爍著星辰,四目相對時,笑意蕩漾在眉間。
“希希呢?”
“累不累?”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她剛睡下。”在異鄉見到許昌陽的感覺很不一樣,好像找回了最初的感覺,甜蜜中莫名的添了一份羞澀。
“你餓嗎?”我挽上他的手臂。
“東航的飛機餐還不錯。”他笑著說。
回到房間,我把他的風衣掛好,雖然風塵仆仆的,但他的身上卻沒有一絲異味。
他忽然蹲下,在我來不及驚呼間,張臂抱起我進臥房。
“昌陽,我還沒洗澡。”一個動作我便明白了他的意圖,我微微掙紮,晚上隻顧著先安慰好孩子,自己都還沒有卸妝。
驀地,兩片狂野的唇瓣,就這麽堵上了我正微啟的唇。
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歡好,我想你。”許昌陽咬著我的耳垂,嗬出撩人的語調。
“希希在床上。”我低喃道,酒店訂的匆忙,隻剩下一套家庭套房。
許昌陽將我重新打橫抱起,深沉而性感的嗓音,“去沙發。”
我將臉埋進他的胸腔,點了點頭。
柔軟而深陷的真皮沙發,昏暗而曖昧的燈光,一切都是那麽自然。
許昌陽勾了勾嘴角,捧起我的下巴,熱吻再度襲來,一秒比一秒激烈。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吻得彼此都快喘不過起氣了,他微微鬆開我,前額抵住我的鼻尖,然後,沿著我的脖頸吻下來。
不知怎的,我有些茫然,整個人恍恍惚惚。
當他的唇落在鎖骨與衣領的交界,他的指在我胸遊移時,一股電流刺激得我的全身起了一陣又一陣不自然的哆嗦。
然而,我不想阻止。
下意識的抬手,讓他很順利地脫掉了我的毛衣,隨後,是他的褲子連著他的衣。
我攀著他後頸,斷斷續續地喘息。
“昌陽”我快喘不過氣了。
可是,他才不管我受不受得住
整個房間,整個沙發,就象天搖地動,他的粗猛力道,一再爆發的身體張力,讓彼此都一次又一次攀向無以倫比的高,潮。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他終於沒了力氣的從我的身上翻下,靠在抱枕上,慢慢調整呼吸。
“今晚我睡沙發上。”他主動提出,聲音慵懶沙啞。
“嗯。”我抓著毛毯蓋住彼此一絲不掛的身體。
呼吸慢慢平穩,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想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你來上海,真的是來買藥的?”
話一出口,便知道是掃興的。
在這美妙的時刻,本應靜靜享受彼此,而我卻
“嗯。”他沒有遲疑,旋即伸出雙臂,“過來,我抱抱你。”
在我麵前,他的情緒總是控製在一個頻率上,自始至終都是溫暖的。
此時此刻,我的身體,我的鼻息裏,都還是他的味道。
他也同樣,身上都是屬於我的淡雅的香味。
月光淡淡的灑在客廳,為秋夜更添了一縷寂靜。
隔日,我便早早出門,一上午連續跑了上海幾大出版社,各大出版社的雜誌銷售量與往期持平,唯獨麗人銷售量日漸下滑,訂貨量一天比不上一天。
這其中定是被人動了手腳,麗人不僅質量穩定,客戶群也相當穩定,片區會員穩定增長,若不是同行業的惡意競爭,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至於陳琳,我已經查出來了,她被高薪挖到別家的雜誌社,坐上了總監的位置。
人往高處走,這毋庸置疑,但以這樣的方式卻是令行業不齒的。
這件事,與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前段時間出出差來上海,街頭巷尾的移動報刊亭,麗人的雜誌一直是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在各大站上的訂閱量也是前五,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移動報刊亭撤刊了,站的排名直接跌倒了第十名,任誰也料想不到,麗人會遭遇此滑鐵盧。
上海的秋天比東城的,來得稍晚,在繁華的城市內,雖然有無邊的喧嘩聲,但看得見的卻是井然有序的繽紛,人們往來於擁擠中急迫中,在那匆匆腳步下,感受著都市快節奏的生活。
馬不停蹄的忙了一整天,總算知道業績下滑的苗頭,岔岔之餘,我即刻便交代小丹安排接下來的工作,並臨時開了電話會議。
這樣一忙,就忘記了實際,也忘記了打電話問問許昌陽和希希在酒店都做了些什麽。
我抬腕看了眼手表,剛好是晚飯的點,就在這時,我接到了許昌陽的微信,“給我一個地址,我現在來接你吃飯。”
兩人想到一起去了,我正準備問他是否還在酒店。
實時共享位置,我索性做在路邊的石凳上,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處理起今天的郵件。
天色越大暗沉,斑馬線上人來人往,車如潮水,可這卻並不影響我,我隻專心投入到工作中來,頓時忘記了周遭的一切,連身旁坐著旁人都沒注意到。
一個小時後。
一輛黑色的悍馬停在我的眼前。
“嗨,美女,帶你一程啊。”許昌陽按了幾聲喇叭,嘴裏吹著口哨,扮起了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見他來了,我快速收起電腦。
“美女,你想去哪兒?”許昌陽目不斜視地盯著我,我睨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悶聲收拾東西。
“帶你去吃火鍋,去不?”他挑高帥氣的眉頭。
“去啊,你稍等。”我忍著笑意,許昌陽還真有情調,煞有其事的搞了一輛車。
正當我拎上背包,準備拉車門的時候,旁邊的阿姨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苦口婆心道:“小姑涼啊,你可不能上陌生人的車啊,你曉得哇,現在外麵的壞人很多的哇,這一看就還是個花花公子,你上了人家的車,你都曉得他要把你帶到哪裏去的哇!我看你一直坐在路邊打電腦,一看就知道你是正經人,長得又漂亮,你可千萬不能上陌生人的車的哇。”
“阿姨你在說什麽?”上海話我還有些聽不懂,說得太快,我有些懵。
我望了眼許昌陽求解釋,誰知他隻顧著哈哈大笑。
片刻,他從車上下來,誠懇地解釋道,“阿姨啊,我是她的未婚未,我是來接她吃飯的。您誤會了,我不是壞人。”
阿姨似信非信的打量著我,指著許昌陽問道:“他真的是你的未婚夫?”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用胳膊肘子抵了一下許昌陽的腰。
“哎呦,痛”
一場誤會算是解開了。
做在副駕駛上,希希在後排睡著了,一看就知道白天玩嗨了。
許昌陽專心的開車。
眼前是一片燈紅酒綠的都市夜景,上海有著一種任何城市都無法比擬的氣質,就是她的&p;p;;洋氣&p;p;;,無論在規模、麵積、人口方麵都是世界之最。
上海話也是相當的好聽。
耳畔響起剛才阿姨形容我的稱呼,小姑涼。
我哪裏還是小姑娘。
思緒不經意間飄回那段剛離婚的日子裏,曾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我都像隻是活在自己的軀殼裏,外麵世界的紛紛擾擾都與我無關,我住在自給自足的,不到八十平方的房子裏,但是這個屋子裏卻沒有一個角落能讓我有存在感。
每天晚上,燈一關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特別特別的黑暗。沒有一絲亮光。
那讓我感到很害怕很害怕。
帶著希希,舉目無親的感覺,漸漸的,我也不笑了,因為。心中沒有快樂。漸漸的,也流不出眼淚,因為。一個人的世界眼淚一文不值。
唯有帶著孩子不問前程地向前行走,每一步都走得好艱難,仿佛行走在泥潭裏的人,我渴望的幸福生活卻無比灰暗,我渴望的穩定,如同浮萍找不到根,我渴望的溫情我是被這個世界擱淺在門外的人,我一度認為我沒有資格再次踏入幸福之門,那一年,我的的世界沒有春夏與秋冬。
接二連三的變故,我的世界隻剩下一片荒涼。
然而,命運還是眷顧著我的。
它讓我遇見了許昌陽,他像是一道陽光照亮了我的過往,我的陰霾,以前讀大學期間愛好散文,有一句詩是這樣說的,茫茫人群中,你總會遇到一個人是為你而生,為你而來的,他愛你,善待你,他讓你曾經所受過的苦難變得有意義。
對於我,許昌陽就是照亮我生命晦暗的那個人。
他一直堅定的站在我的身後,默默地付出。
“你的藥買了嗎?”我淡淡地開口道。
“還沒,今天一直在陪希希畫畫。”他將手腕伸出給我看,淡笑道:“這是希希給我畫的手表,連秒針都畫到了。”
希希在畫畫上很有天賦,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看來送她去學習繪畫是正確的選擇。
“歡好,你為什麽總問我關於買藥的事情?”許昌陽轉眸看向我,“你還在懷疑我來上海的初衷嗎?”
“不是,當然不是。”我急急辯解道。
“別想太多。”他的右掌覆蓋在我的手背上,一股厚實的暖流席遍全身。
我隻是想知道,如果是為了給爺爺買藥,這件事為什麽不告訴我?他要瞞著我瞞到什麽時候?
車子挺穩在海底撈的地下車庫,我將希希搖醒,剛從後排抱出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我同許昌陽仿佛石化了般。
沈若曦。
她怎麽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