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心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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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天台的門沒有鎖,被我推了開來,頭頂陽光熾烈無比,帶來幾分火燒火燎的意味,我走到了天台邊,爬上了護欄坐了上去,雙腳在空中無意識的晃悠著,怔怔的看著下方的街道。
心頭空落落的難受,絕望的情緒在蔓延著,帶來的是彷徨無措,有那麽幾個瞬間,我差點就跳下去了。
陣陣微風拂過,驅走了幾分炎熱,帶來一絲涼爽,雖然仍然是燥熱無比,然而卻讓我的情緒慢慢趨於平靜。
我坐在天台邊開始思考人生,思考活著的意義,腦子裏各種念頭交織著,沒有很具體,大都是模糊不清,讓我處於一種半呆滯的狀態,好像什麽都沒想,又好像想了很多。
想著想著,我就入迷了,時間不知不覺悄然流逝著,一直到一個身影闖進了天台。“陳勇!”
簡單的兩個字,卻包含了複雜的情緒,讓我豁然驚醒過來,轉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正一臉驚喜看著我的何潔,帶著幾分埋怨朝著我走了過來。“你倒是挺悠閑的,可把我給急死了!”
此時日頭已經西落,餘暉潑灑在何潔的身上,仿若聖光一般,讓我心頭莫名一動,紛亂複雜的念頭在這一刻全部被撫平,剩下的隻有平靜,還有,溫暖。
其實,沒有那麽多大道理,人活著,不就是為了活著麽?失去了楠楠是很難過,但是為此尋死覓活,就有些不太值得了,也很愚蠢。
想通這一點後,我心頭莫名一鬆,就像是放下了什麽一般,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從護欄上下來了,迎著何潔走了過去,然後,擁住了她。
我的這個突然親密的舉動讓何潔身子頓時一僵,有些不知所措。“你怎麽了?”
我沒吭聲,隻是擁著她,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就是想抱她,就抱了。
簡單一些,也活得輕鬆一些,沒必要整的那麽複雜。
見我不回答,何潔也沒再吭聲,猶豫了一下後,反手也摟住了我,我倆就這麽在落日的餘暉映照下,擁在一起。
半響之後,我鬆開了手,何潔卻是沒有鬆手,這讓我不由得有些好笑。“你打算抱著我到什麽時候?”
何潔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俏臉微紅,嘴上卻是不肯服輸。“哼,還不是你先抱的我,我都沒說你!你還惡人先告狀了!”
謝謝!”
我嘴裏突然冒出來的這兩個字讓何潔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當對上我真摯的眼神後,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不客氣!”說到這,她頓了一頓,有些好奇。“話說,你剛才不會是想自殺吧?”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伸手牽起了她的手。“天色不早了,咱們下樓吧!”
被我牽住手的何潔俏臉頓時一紅,神色有些恍惚,手微微顫抖著,顯然有些緊張,不過卻沒掙脫我的手,任憑我牽著她往樓下而去。
盡管我還沒有喜歡上何潔,但是她,卻是一個值得我溫柔以待的女人,不管今後如何,最少,在眼目前,我願意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在生存這條路上走下去。
當我牽著何潔出現在大廳時,王棟他們四個人都是在吃著東西,看到我倆出現,四人的反應各不相同,張藝和朱瑩是沒什麽關心,隻是跟我打了一個招呼,完全不在意我這小半天的去向,王棟瞥了我一眼,帶著一抹深意,楠楠的表情最為複雜,不過我卻是沒有去揣測她心思的念頭。
雖然內心深處還沒有完全放下她,但是她話已經說得那麽清楚了,我如果繼續抱著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去自欺欺人,認為她還愛著我,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也會讓她不舒服,這樣大家相處起來很尷尬,完全是沒必要的,還不如輕鬆點相對。
吃過東西後,我們簡單的聊了幾句,張藝就帶著朱瑩先離開了,然後王棟也帶著楠楠離開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兩對情侶去幹嘛了。
我是很想要坦然麵對這個事實,然而看著被王棟摟著走進安全門內的楠楠,我的心還是難免的疼了一下,神色有些悵然。
大廳內隻剩下我和何潔,氣氛突然間就變得莫名的有些尷尬,還帶著幾分曖昧之意,何潔咬著嘴唇沒吱聲,低垂著腦袋玩弄著手指,一幅局促不安的模樣。
我也察覺到了何潔的異樣,不過卻沒說話,主要是因為心頭還是在惦記著楠楠的事情。
人就是這麽奇怪,我以為自己想開了,然而當看到楠楠被王棟摟著離開,這才發現自己其實還是沒有完全想開。
一想到楠楠馬上要被王棟壓在身下,我就渾身都難受的緊,心頭很不是滋味,以至於都有些恍恍惚惚了。
見我半天不吭聲,也沒個表示,何潔忍不住開口了。“那個,我們,要不要,嗯,也回房間去,睡,睡覺!”
聲音弱弱的,帶著幾分羞澀,很顯然,她說的睡不是平日裏的睡,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意動,不過最終卻是歸於平靜,假裝聽不懂她的意思。“嗯,我們也去睡覺吧!”
語氣很平淡,讓何潔臉上浮起一抹失望之色,不過也沒好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起身跟我一起離開了大廳,上樓回房間了。
我和何潔躺在了床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沒有任何肢體的接觸。
在躺了沒一會,何潔忍不住再次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分失落。“我長得不漂亮麽?”
這話很突兀,讓我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嗯?”
何潔再次重複了一遍,這一次語氣加重了一些。“我長得不漂亮麽?”
我默然了下去,心頭卻是沒來由有些慌亂。
何潔問出這句話,顯然就是想要跟我攤開了聊,然而我卻是沒有想好,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問題,盡管不想承認,但是我心頭卻是仍然還沒有放下楠楠,還沒做好迎接一段新感情的準備。
我骨子裏是個很傳統的男人,相信從一而終,心頭沒法裝下兩個人,那樣對何潔很不公平,我也過不去自己心頭那道坎。
半響之後,我歎了口氣,扯開了話題。“夜深了,早點睡吧!”
見我不願意深談,何潔美眸中浮起一抹失望之色,咬著嘴唇沒再吭聲,我和她就這麽並肩躺在一張床上,不言不語。
我的身子很困,精神也倦怠,按理說應該很快就睡著,然而腦子裏卻是總是想到楠楠和王棟在床上滾做一團的場麵,讓我心揪成了一坨,躺了很久也沒睡著。
我也知道這樣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但是卻就是沒法做到無念無想,就在我各種糾結睡不著的時候,何潔突然起身了,動作很小心,也很輕,像是怕將我吵醒一般,從床上爬起來後就輕手輕腳的進了廁所裏邊。
剛開始我還沒有在意,以為她隻是起夜上廁所而已,然而沒過多久,一陣隱約的低吟聲就從廁所裏邊傳了出來,雖然是壓抑著的,很小聲,但是卻在這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很婉轉低沉,似痛苦又帶著幾分快樂,很是銷.魂,我不是初哥,很快就反應過來,明白了何潔在廁所裏邊幹什麽,心頭不由得一蕩,腦子裏的畫麵從楠楠和王棟轉到了何潔那,自動補充出了一幅畫麵來,頓時就有些躁動不安,一股隱約的衝動浮現而起,讓我忍不住從床上下來,輕手輕腳的朝著廁所那邊摸了過去。
廁所門並沒有關嚴實,留了一條縫,大概何潔也沒料到我會在這會醒過來,雖然因為光線昏暗的緣故使得我看的不大清楚,不過勉強也看出了一個大概來。
何潔正坐在馬桶蓋上,修長筆直的雙腿不安分的攪動在一起,眼神迷離,用手尋找著慰藉。
很刺激的畫麵,讓我頓時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一股衝動湧上了心頭,悄然對自己上了手。
與情感無關,隻是身體的需求在這一刻爆發了,需要得到滿足而已。
我沒能堅持太久就完事了,隨著一陣輕微的顫抖,廁所內堪稱絕妙的畫麵一下就變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理智重新歸於體內,讓我突然覺得很空虛,還隱約帶著幾分愧疚與茫然。
我這特麽的是在幹嘛?
就在我自怨自艾的時候,廁所裏邊的何潔也完事了,癱軟在馬桶上休息了一會後就站起身來,將褪於腿彎的褲子往上提了起來,我頓時回過神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竄到了床邊,卻不料動作太急,腳趾頭不小心撞在了床角上,疼的我差點叫出聲來,好在及時忍住了,強忍著疼痛躺在了床上。
沒多久,何潔從廁所裏邊走了出來,爬上.床躺下了,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偷看,這讓原本還有些擔憂之前踢到床角那一下驚動她的我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她沒察覺到,不然事情就尷尬了。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何潔突然開口了。“陳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