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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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緩過勁來後,我從地上爬站了起來,走到了王棟身前,先是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雖然微弱,卻是還很堅挺,這讓我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將他從地上架了起來抗在了肩膀上,然後提拎著關刀朝著民居那邊走去。
王棟這一身重量不是開玩笑的,讓我那叫一個累,每一步的邁出都很費力,呼吸也沉重的很,幾十米的距離走的我心力交瘁,好幾次都差點跌倒在地,好不容易堅持到了民居前,我就迫不及待的將王棟放了下來,彎腰喘息了起來。
就在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從半開著院落門裏邊一隻喪屍突然就撲了出來,這讓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也沒辦法,隻能勉強打起精神來,朝著這隻喪屍衝了過去。
在衝到了近前後我抬手一刀就劈斬向了喪屍的腦袋,隻是疲累之下這一刀使得力氣卻是不太夠,刀鋒隻沒入了半截進去就被卡住了,在抽了一下沒抽動後,我果斷的抬腳蹬在了喪屍的身上,借著反衝的力道,總算是將刀給整出來了,接著不待喪屍爬起來已經是跟著往前竄出一步,手中刀再次砍了下去,終於是將它的腦袋給劈斬開來。
這一刀也耗費了我最後的體力,讓我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這個時候要是再衝出來一隻喪屍,估計就能要了我的命了,不過好在一直到我緩過勁來,都沒有喪屍再衝出來。
在恢複了一些體力後,我推開民居的院落門,環視了院落內一圈沒發現喪屍的身影後,轉身到了門外將王棟抱進了院落內,然後把院落門給關上了。
我將王棟放在了門邊,然後提拎著刀朝著院落裏邊的民居摸去,打算先清理掉威脅再說。
院落內的地麵上到處是斑駁的血跡,一條醒目的拖拽痕跡延伸到了虛掩著的門那,很有些驚悚,讓我不自覺的提高了警惕,腳步壓得很輕,在到了門邊後伸手輕輕將門給推了開來。
門裏邊是堂屋,也就是客廳,此時天色已經是幾近黯淡,使得光線很昏暗,隻能模模糊糊看個大概輪廓,陳設很簡單,沙發,飯桌,電視和櫥櫃,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什麽家具了,使得整個客廳一目了然,視線範圍內並沒有看到喪屍的身影。
在確定客廳內沒有喪屍後,我抬腳踏入了進去,往著客廳的左邊摸了過去。
在摸到左邊的門那後,我探出腦袋往裏張望,發現是廚房,並沒有看到喪屍,我就沒進去,而是又向著客廳右邊那摸了過去。
客廳的右邊有三個門,分別通向兩間臥室和衛生間,衛生間的門是緊閉著的,我推了兩下沒推開後就放棄了,轉而向著兩個臥室摸了過去。
推開第一間臥室的門,裏麵空間不大,一張床,一個書桌外加一個衣櫃,沒有什麽情況,我就順手帶上了,又推開了第二間臥室的門,頓時一股子黴味混合著腐臭味撲鼻而來,讓我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相比於第一間臥室的整潔,這一間臥室就要惡心多了,地板上滿是斑駁的血跡和碎肉,正中間有一張大床,上麵有一隻隻剩下軀幹和腦袋的喪屍擱那躺著,四肢都不知道去哪裏了,軀幹上的血肉被啃噬的七零八落的,隱約可以看到黑色的內髒,看起來極為淒慘。
這隻喪屍並沒有死去,嘴巴一張一合的如同上岸的鯰魚一般,雙眼空洞而無神,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很有點可憐兮兮的意味。
看清臥室內的情況後,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提拎著刀走到了床邊。
我的到來讓床上的喪屍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卻並沒有立馬亢奮起來,而是依舊呆滯無神,好一會後泛白的眸子裏才浮現起了一絲色彩來,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原本有一下沒一下張合的嘴巴頓時頻率變快了不少,身軀也微微顫抖了起來,腦袋更是不斷的向上揚起,然而缺少四肢使得這些動作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是說不出的寒酸。
我默然著抬起了手中的刀,而後重重的劈斬在了喪屍的腦袋之上。
腐朽的血肉使得這一刀如同切入豆腐中一般,直接沒入了喪屍的腦袋之中,將其一分為二斬斷開來,黑色的血液帶著白色的事物緩緩的溢了出來,粘稠的就像是漿糊一般。
擊殺掉這隻喪屍後,我離開了臥室,出了民居到了院落門那,將王棟抱了起來,安置在了第一間臥室的床上,而後走到衛生間前,用力一腳踹了上去,將門給踹了開來。
踹開衛生間是想著上個大號,雖然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意思,但是該講究的還是得講究。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剛踹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雙在半空中的腳踝。
這一雙腳踝很白淨,形狀也很好看,卻也很驚悚,讓我頓時被嚇了一跳,差點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在鎮定了一下心神後,我抬頭往上看去,一個懸掛於半空中的女人映入了我的眼簾。
這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很高挑,身材不錯,臉蛋也很好看,可惜的是脖頸上套著一根繩索,懸掛在廁所頂端的管道上,已經失去了生機。
廁所的牆壁上,用口紅寫著各種話語,有很通暢的,也有亂七八糟意義不明的,頗有點精神錯亂的感覺,殷紅的近乎醒目,就像是鮮血寫出來的一般。
看著這具懸掛於半空的屍體,我默然了半響後歎了口氣,踩在洗漱台上攀爬了上去,用刀割開了繩索。
隨著繩索的被割開,女人的屍體往下摔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割斷繩索後我就跳下了洗漱台,將她的屍體從地上抱了起來。
入手有些冰冷,卻不僵硬,軟乎乎的,顯然是死亡時間不久。
我抱著女人的屍體走出了廁所,到了外邊的院落裏,小心的擱在了牆邊,打算等晚點挖個坑把她給埋了。
入土為安,這也是我能夠為這個可憐的女人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我重新回到了廁所內,坐在馬桶上大號,在完事後下意識的按了衝水鍵,卻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是停水了。
穢物衝不掉就使得廁所內滿是濃鬱的味道,讓我自己聞著都不是很好受,也沒繼續待裏麵,走了出去將門給帶上了,把味道隔絕在了衛生間裏邊。
接下來我在民居內搜索了一番,在一個櫥櫃裏意外的找到了幹淨的繃帶和消毒水,這讓我心頭頓時一喜,連忙拿著去了臥室。
床上的王棟依舊在昏死之中,呼吸很微弱,不過卻還算平穩,沒有斷掉的跡象,我小心翼翼的將包紮著他斷腕處的衣服解了開來,發現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住了,沒有繼續溢出的跡象,也沒被感染,顯然斷腕的作用還是起到了,我放下心來,用消毒水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而後重新包紮了起來。
手法有點粗暴,不過也沒關係,反正王棟處於昏死中,也感覺不到……
在幫王棟處理完傷口後,我就沒管他了,能做的我都做了,現在就看他自己熬不熬得過去了,我離開了臥室,走到院落中,在牆角那找到了一把鋤頭,刨了一個還算深的坑出來,把女人掩埋了進去。
在埋好女人屍體後,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下來,黑燈瞎火的,視線很昏暗,我坐在院落的一張木椅上,從背包裏邊拿出一罐罐頭來,撬開後吃了起來。
吃完罐頭後,我就不知道該幹嘛了,現在雖然已經入夜,卻是還沒到睡覺的點,百無聊賴之下,我開始鍛煉起身體來,仰臥起坐,俯臥撐,我不斷的變換著花樣,卻依然是覺得無聊,又不敢鍛煉過度,最後幹脆躺在木椅上,望著頭頂的星空發起呆來。
之前還沒咋個覺得,現在王棟昏死過去就剩下我一個人,就讓我感覺到了孤獨。
忘了誰說過,孤獨是自成世界的一種獨處,身處其中,思想是自由的,麵對的是真正的自己,一切的思想都源自於這樣的狀態下,而人類是一種群居動物,很依賴於同伴的慰藉,當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因為得不到心理依賴而不滿足,腦子裏就因此而產生很多莫名其妙的念頭出來。
既然沒法去抵抗這種孤獨感,那麽不妨去享受,仰望著滿天星河,我的思緒開始變得虛無縹緲起來,放任各種念頭在腦子裏糾纏不休,神遊物外,不知不覺,就有了困意,眼皮子耷拉了下去,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卻沒發現一股黑氣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院落內彌漫開來,雖然很淡,但是卻如同有靈性一般,縈繞在了我的身遭,而後沒入了我的身子之中……
半夢半醒之間,一陣輕微的響動聲突然傳來,讓我頓時一驚,睜開了眼眸來,發現發出響動聲的是之前我掩埋女人屍體的那裏,我心頭頓時一緊,從木椅上站了起來,手中緊握著刀,一臉的警惕之意。
響動聲很沉悶,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地下用手挖掘一般,慢慢的,地麵突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拱起,然後,一隻潔白如玉的小手從地下伸了出來,而後另一隻手也出來了,往著兩邊刨拉了一陣,一個腦袋鑽了出來,緊接著是身子,最後完全爬出來了,卻是之前被我掩埋在地下的那個女人。
我目瞪口呆,一臉的不敢置信,怎麽也沒想到女人竟然會死而複生,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女人從地下爬出來後,低垂著腦袋站立在原地沒了動靜,就像是在休息一般,一頭秀發如瀑布一般披落在香肩上,身上的白色連衣裙髒兮兮的滿是泥巴,卻並不惡心,反而是隱約有些誘惑的意思,特別是裙擺下的那一雙美腿,勻稱而筆直,白皙的肌膚在橘黃色的月光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動人,就像是一幅絕美的風景一般,撩人心弦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