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段先生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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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旭給我的屈辱刻苦銘心!

    我使勁的眨了眨眼將心中的委屈通通的收回去,捂著發痛的肚子艱難的穿上衣服。

    我雙腿顫抖的邁開幾步打開門,感覺身下猶如泉水般湧泄,我慌亂的關上門脫下褲子。

    白色的孕囊掉出來。

    孩子終究離去了。

    一想起吳旭的殘忍,我就壓抑不住內心的惡心吐了出來,趴在地上大力的喘息。

    也像個軟體動物般沒有任何的支撐,虛弱的、傷心的流下悔恨的淚水。

    當初被豬油蒙蔽了心才嫁給這個渣男。

    我難受的要命,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有能力單獨離開!

    我趴在地上緩了好大一會,這才取出衣兜裏的手機——家裏不能求救,同事也不能求救,剩下的隻有一個讓我做他女人的段先生。

    可是段先生也不能求救。

    我深刻的清楚這個男人的魅力,他是一行走又不動聲色的毒品,他會讓人無聲無息的沉淪其中,更會讓人禁不住的上癮。

    最終,能求助的隻有一個人。

    蕭九月。

    我給她打電話,她很快接起來歡喜的說道:“時小運,你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

    九月,救救我。”

    蕭九月是我大學時期的室友,是有錢的千金小姐,而且又因為時家我平時很少和她來往。

    就連結婚,我都沒有請她。後來她知道的時候鬧了我很一陣,誓要和我決裂。

    但她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隻是生我一陣的悶氣就又主動的和我聯係。

    時小運你在家裏?你等著!”蕭九月的語氣非常急迫,也非常的擔憂我。

    忽然之間,我覺得自己以前很過分,因為她和老時家的時琛有關係我就排斥她。

    我掛斷蕭九月的電話抬頭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上麵的水晶吊燈還是我和吳旭結婚前一起選的。

    泛著紫色的光芒,讓人覺得很溫馨。但此刻卻讓我心底厭惡、排斥的不行。

    越看我越覺得惡心,索性起身拿了一個紅酒瓶子使勁的砸了上去,因用力過猛我自己也摔在了地上,我伸手捂著肚子趴在地上痛不欲生。

    水晶吊燈完好無損,我的心卻破碎不堪,越想越覺得活的可笑,忍不住的低笑出聲。

    而這時我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看也沒有看備注直接接起來,聽見對方一抹低呤的聲音道:“時小姐,將你的現在所處的地址發給我。”

    我驚訝,不自知的報上了地址。

    待段先生砸開門像天神一般站在門口的時候,我熱淚盈眶的看著他,內心覺得異常溫暖。

    但也疑惑他怎麽知道我出事了?

    段先生神情冷冷的,他挺拔的身子立在門口似遮擋了外麵所有的風雪,平時舒展的眉目此刻也微微攏起,他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我隻不過一瞬就立刻過來將我抱在他寬闊的胸膛裏,徑直的離開。

    此刻我沒有矯情,也沒有拒絕。

    他的到來,恰到好處。雖然我狼狽不堪,但破碎的心因為他的到來得到了一絲拯救。

    段先生將我裹在他衣服裏迎著外麵的寒雪走到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旁。

    這輛黑色的邁巴赫,怎麽也得七位數吧。原來段先生真的是財大氣粗的有錢人。

    段先生將我塞進前座裏,然後繞過車前在門邊脫了自己的衣服遞給我,我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接過來搭在自己身上。

    段先生的沉藍色大衣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將臉埋在裏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內心的委屈、難受瞬間被撫平。

    他發動車子,腳下用力車速很快的開了出去,期間他一直都沉默,也不詢問我緣由。

    窄小的空間裏異常的尷尬,我偏頭看了眼段先生,他腦袋正對著車窗中央,而窗外的雪花零零散散的飄落,就像他襯托了雪。

    美麗、又驚心動魄。

    在我認識的所有男人之中段先生是最英俊的,沒有之一。而且他的這份俊美是脫俗的,是不存於凡世供凡人奢望的。

    但就是這樣的段先生被我睡過。

    沉默的越久,我心越忐忑。

    盯著他放在方向盤上白皙且修長的手指猶豫了許久,我忍不住的想打破這份尷尬,所以先開口疑惑的問:“段先生,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

    段先生的無名指戴了一枚銀色的戒指。

    是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聞言段先生偏頭望了我一眼,眸心幽深且炯沉,隨即他收回目光沒有搭理我。

    段先生沒有回答我,但我並不覺得尷尬,因為在他麵前我的自尊早就沉入大海。

    肚子一直隱隱的作痛,我坐在副駕駛上縮起身子有些難受閉著眼,瞬間我感覺車速又快了許多。

    在車子到達醫院的時候,段先生停下車從我麵前俯身過來將我的車門打開,我屏住呼吸盯著他不敢亂動,隨後他下車過來抱我。

    我順勢的攀住段先生的肩膀,他步伐沉穩的抱著我進去,在遇見醫生之前我聽見他冷冷的聲音叮囑道:“既然受了欺負就要想辦法還回去,哪怕沒有辦法也要不惜代價的創造機會。”

    我剛想說些什麽,醫生就畢恭畢敬的跑過來親和道:“段先生趕緊將病人放下。”

    醫生的後麵被推過來一張病床,段先生溫柔的將我放在床上,在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抬頭望了眼站在原地的他——冷漠、不可捉摸。

    之前被強製性的喂過打胎藥,孕囊也剛掉落,醫生正在給我清理子宮。

    沒有打麻藥,也不太痛。

    在清宮的過程中,我聽見醫生說:“小心著,外麵的段先生是個不好惹的大人物。”

    不好惹的大人物?是有多不好惹?!不過在我的心裏麵,有錢人都不好惹。

    從手術室裏出來之後,我看見段先生還站在原地,目光透過窗戶眺望著遠處黑夜。

    似聽見動靜,段先生轉過身邁開一雙筆直的長腿過來將我從病床上抱起來。

    段先生,這是消炎藥。”他從醫生手中接過,之後就徑直的帶著我離開醫院。

    段先生帶我去了海邊,他將車直接開進沙灘,許久之後我才知道他要帶我來海景房。

    段先生下車之後又如法炮製的將我抱進去放在床上,之後就轉身關上門離開。

    他一直沉默不語,弄得我心底瘮得慌。

    三分鍾後段先生從外麵進來,他的手心端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水,也拿著消炎的藥。

    他事事沉默,卻溫柔的照顧我。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當時的段先生是生氣,氣我沒有出息一直被人欺負,氣我是個軟柿子。

    生氣的段先生,惜字如金。

    他將杯子和藥遞給我,我接過來順從的仰頭喝下,又好奇的問:“段先生你怎麽知道我有事?”

    這是我一直都疑惑的地方。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傻?”段先生這一句話就敷衍過去,我還是沒能知道答案。

    段先生,”我誠懇說:“謝謝你今天出手相救。”

    段北庭。”

    嗯?”我迷茫的望著他。

    段先生的語氣突然有些不善道:“我的名字,段北庭。”

    段北庭,我終於又想起來了。

    我恍然大悟的看著他,說:“一直記得你姓段,卻突然忘了段先生的名字。”

    房間裏開著微弱的光芒,段北庭的側臉掩在燈光之下帶著一層迷離的色彩。

    忽而他微微的彎著腰伸出右手,終於放軟語氣道:“時運,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我盯著他修長的手好大一會,有些無措,他這樣正式的動作,讓我摸不清方向。

    總感覺自己這一握,就脫不了手一般。

    他不急不躁的等待,我猶豫一會伸手握住,溫熱的氣息透過他幹燥的掌心緩緩的傳來,我的心在這一刻得到所有的安撫。

    即使我現在異常的狼狽不堪,即使我在他麵前毫無自尊,但我還是竭盡所能的保持著好的儀態,唇角微微上揚,柔聲道:“段先生,我是時運。”

    嗯。”段北庭輕輕的握了握我的手心,隨即不著痕跡的收回去,抽了張椅子坐在我身邊。

    他是要,與我促膝長談?

    果然,他嗓音淡淡的說:“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