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等著我替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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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琛的號碼一直都在跳動,我猶豫許久接起來問:“大哥,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時運,你出什麽事了?”時琛的語氣略含著關心,又似知道我要說什麽,他直接道:“別說你什麽事都沒有,在你家裏我發現了……”
時琛不可能發現孕囊,因為當時我用紙巾包起來扔進垃圾桶裏了,而且我到目前都疑惑一點,段北庭怎麽知道我流產了?
甚至直接帶我去清宮。
我咬著唇道:“大哥,我真沒事。”
雖然爺爺交代他照顧我,但是我不能給他添麻煩,而且我也從未麻煩過時家。
你公寓裏有打鬥過的痕跡,也有破碎的玻璃渣,但如果你不願說,我也不會強迫你。”
原來隻是發現了這些!
我道:“謝謝你,大哥。”
無論你和吳旭發生了什麽,你都可以告訴時家,但你選擇一個人承擔我也不會阻止你。”時琛頓了頓,語氣漠然說:“但你要考慮後果。”
掛了電話之後我還在想時琛的話,他是時家唯一和我同輩的兄長,對我還算照顧。
其實在老時去世的那一年我才知道有時家的存在的,也是從老時的口中了解到時家的。
但老時打心底不願我回時家,而且我媽從來都不知道時家的存在,倘若她知道她非得厚著臉皮拉著我回去爭家產。
而因為和吳旭的結婚讓爺爺氣的暈了過去,他大半年也沒有再聯係過我,他認為我是時家的孫女以後嫁的人也定是出類拔萃的!
但爺爺忘了,我是長在現實底層的姑娘,與吳旭的結合就是最好的選擇。
他優秀但不過於,足以匹配我。
也足以讓我守住,卻沒想到到頭來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我離婚……爺爺會怎麽想?!
所以麻煩誰我也不能麻煩時家,即使被逼上絕境所有的苦也隻能自己承擔。
之後蕭九月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我接起來質問道:“為什麽時琛會知道我出事了?”
時小運是我的錯!”蕭九月急忙認錯道:“我掛了電話才想起我在歐洲療傷,所以不得已我才給時琛打了電話,你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我想起她剛說的話,疑惑問:“你在歐洲療什麽傷?”
我一個月沒有和蕭九月聯係了,所以也不知道她最近的情況。
心傷,時小運你大哥要結婚了。”蕭九月聲音忽而很疲憊,仔細聽還帶了痛哭後的沙啞。
我愣住問:“是誰?”
蕭柔。”蕭九月很難得的沒有哭,她平靜的語氣說道:“我跟了他四年,好不容易將他調教的聽話,我也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但現實是……時小運,他新年之後就結婚了,他連分手也隻是給我發了短信。”
蕭九月,我丈夫在外麵搞了女人,所以你心裏有沒有平衡一點?”
蕭九月是一個很好而我卻不願意交往的朋友,但現在我想安慰她。
時小運……”蕭九月突然笑道:“時琛也和她同居了,我們的男人都搞了別的女人。沒事,以後我們會找一個優秀且不平凡的男人過一輩子。”
蕭九月說這話也隻是過過嘴癮,時琛原本不平凡,想要找一個比時琛優秀的其實是難上加難。
我與蕭九月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她說她會在明天就買機票趕回來陪我。
我說不必,她說非常有必要。
放下手機後我偏頭望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如同潑墨一般傾瀉而下,沒有一粒星子,遠處的海浪聲卻斷斷續續的傳入耳朵裏。
白色的雪花緩慢而落,好像在段北庭出現的這兩天,雪一直都沒有停過,很純淨。
昨晚因為事情想的挺多,所以第二天起的就晚了,起來的時候全身酸痛的厲害。
我癱在床上許久,這才起身穿衣服,但突然想起衣服被自己昨晚兜頭淋濕了。
我撩開被子看了眼裏麵,貌似昨晚他直接在浴室裏脫了我的衣服就將我抱上床了。
我臉紅了紅,隻好起身兜著段北庭的藍色大衣裹緊出去,打開門看見他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房間外麵就是客廳,段北庭微微低著頭的樣子很認真,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朦朧,我忍了忍心中的漣漪過去坐在他身邊問:“段北庭,你能將你的襯衫借我一件嗎?”
我裏麵什麽都沒穿。
聞言段北庭放下手中的書,他偏頭將自己身邊的一個紙袋遞給我吩咐道:“去換上。”
我打開低頭看了眼裏麵,粉藍色的內衣以及粉色的蕾絲內褲,我抬頭慌亂的看著他依舊冷漠的目光,逃似的回到房間裏。
段北庭什麽時候給我買的這些?
是他親自去挑選的?可是他一個大男人……
我換上衣服之後覺得不對,這才發現沒有外套,最後隻能依舊穿上他的藍色大衣。
段北庭的個子很高,我穿上就到腳邊了,但好在他的衣服樣式簡單,很像男女同款。
再次出去的時候段北庭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一件正統的黑色西裝,裏麵兜了一件白色襯衫,甚至脖子上還打了一條黑色的領帶。
段北庭今天不同於往日,穿的很正式。
走吧,回市裏。”段北庭從桌上拿起一盒藥遞給我,吩咐說:“每天記得喝三次。”
哦。”
回市裏的路上很安靜,段北庭開車的神色也很專注,他將我送到小區的時候說:“我等會有一些私事,晚上再過來接你去我那兒。”
我還沒有答應做他的女人,他就這樣說,帶著篤定的口吻,段北庭對自己很自信。
我哦了一聲,段北庭默然,他突然伸手過來而我下意識的偏過腦袋,他嗤笑一聲隨即單指半屈使勁的彈了彈我的腦門叮囑道:“記住,如果再次被欺負就打我的電話,還有在對方人多的情況下不要莽撞行事,等著我替你報仇。”
我驚訝問:“你是讓我沒脾氣的任由人欺負?”
嗬,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嗎?你嘴硬總是爭一時口快,結果總惹得自己吃虧,所以在不能保證自己能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吃點悶虧又怎麽了?總比挨打強。”
他說的像很了解我似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望著段北庭驚為天人的麵孔脫口而出。
嗯,有爺在的時候想怎麽打他們都沒事,但沒爺撐腰的時候記得保全自己。”
段北庭的一雙眼睛很明亮,似帶著一抹莫名的調笑。
我笑笑說:“別總稱爺,你又不是大爺。”
嗬,是嗎?”
關係似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段北庭對我也漸漸地熟稔了起來,也學會了開玩笑。
我嗯了一聲打開門下車,在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段北庭就開車離去,沒有絲毫的留念。
望著他遠去的車影,我才轉身回小區。
因為圍著段北庭的圍巾,臉上的傷痕很難被小區的人看見,所以回到家裏還算安生。
但我媽看見我回來冷哼一聲問:“怎麽又回來了?吳旭難道還沒有給你認錯?”
吳旭不會給我認錯,我也不稀罕。
我沒有理會她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鎖好門脫掉身上的衣服費力的將藥膏抹了一遍,又將消炎的藥喝下這才重新穿好衣服。
兩個小時後外麵安靜下來,我媽出去和大媽們嘮嗑了,陳錦樂應該沒在家吧。
她這個時間點應該在學校。
我突然覺得肚子餓,打開門出去給自己煮了一點稀飯,期間接到吳旭的電話。
他冷酷的聲音直接道:“明天我休假,我們一起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
這事我求之不得呢。
嗯,我同意離婚。”默了默,我說:“但吳旭,我寧願身敗名裂也不會將財產留給你和李小萌的,特別是那一套房子,那全是我的心血!”
我的語氣很堅定,聽的吳旭暴怒起來道:“你敢!老子說了要讓你淨身出戶!你少做白日夢!”
他已經暴脾氣了,我突然想起段北庭的話,他不希望我爭一時口快,他擔心我挨打。
但現在在電話裏,所以我語氣特硬氣道:“無所謂的,吳旭我就隻剩下了自己,魚死網破還不知道最後是誰先被漁網勒死呢!”
時運你個賤人。”
嗬,曾經心心念著的男人,曾經同床共枕的男人,在此刻逼急了罵我賤人。
不過他出軌拍我裸照的事都做的出來,何況是罵我的話?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轉身,但隨即愣住,尷尬難堪的問:“你怎麽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