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我就是時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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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站起身,誇獎的語氣道:“其實你挺讓我驚訝的,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湊齊七十萬,能夠有骨氣的堅持不動用我給你的錢。”
段北庭他了解我,所以用我的錢給了趙金燕二十萬,一是為了維持我為數不多的自尊,二是花錢從趙金燕那裏直接買個消停!
那時候我的確釋懷了,心裏也一直感激他,但我卻沒想到貪得無厭的趙金燕竟然瞞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段北庭要錢!
而段北庭一而再再而三的應承她,隻要趙金燕厚著臉皮問他要,他樂的給!
謝謝你,段北庭。”我真誠說。
謝我什麽?”段北庭覺得不解,皺了皺眉頭就丟下我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替我複仇,替我爭回家產是他曾經承諾過的,所以他覺得我沒有說謝謝的必要!
畢竟,我給了回報。
我拉開身上的衣服,上麵的淤青痕跡很清晰,是他吻的,是他掐的,更是他咬的!
他像個猛獸一樣強烈的占據著我的身子,釋放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而我像個羔羊一般無怨無悔的將自己的生命放在他的麵前,讓他去觸碰,讓他去燃燒,最後被他弄的傷痕累累。
我蹲下身伸出手取出他扔進花盆裏的煙頭丟進垃圾桶裏,又拿了水壺替它們澆水。
澆完花草以後,我放下水壺坐在藤椅裏覺得屁股膈應,伸手取出那個硬物發現是段北庭遺漏在這的手機,打開直接看到微信圈。
他登錄微信沒有退出去。
段北庭的最近聯係人是空的,看來他有刪除的習慣,我點過去看見朋友圈好奇心爆棚。
好奇為什麽他會屏蔽所有人。
但看他的朋友圈會不會太不道德?!
最終好奇心打敗了心裏最後的一根防線,我點進去翻開他曾經發的朋友圈。
震驚!錯愕!複雜的心情互相交織!
段北庭的朋友圈顛覆了我的三觀!我忍住心中的顫抖一字一句的看下去以及那些照片。
九月,我向阿幸求婚成功。”
配圖是一張笑的很明媚的女孩,她長的和我一模一樣,而唯獨的不同。
是她笑的無憂無慮。
十月,阿幸懷孕三個月。”
配圖是一張檢測報告。
十一月,阿幸試了婚紗。”
穿著白色婚紗的時幸很漂亮。
十二月……”
手機忽而被人抽走,我抬頭看見段北庭冷清的一雙眼對著我,他皺著眉頭,語氣諷刺問:“有偷看別人手機的習慣?”
我顫抖聲音問:“她……是誰?難道是我?”
陳深說我失憶,而時幸……長的又和我一樣,時幸,時運,難不成是同一個人?
而那個人,是我?!
我瞪著一雙驚訝的眼,段北庭漠然的勾唇笑了笑,說:“你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段北庭收起手機,淡漠的聲音說:“時幸是你的雙胞胎姐姐,她從小就被送走在孤兒院長大,而你……一直在父母的身邊長大。”
我震驚問:“我什麽時候有個雙胞胎姐姐?”
如果你不確定,你可以問你的母親,她自己生過幾個孩子應該記得一清二楚。”
段北庭確定無疑的神情,我立即取出自己的手機給趙金燕打電話,她接通的第一時間我緊張的問:“媽,我是不是有個姐姐叫時幸?”
什麽?你怎麽知道!”趙金燕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我現在很後悔當初留下的是你。”
我掛斷電話,淚水傾盆而下。
我從未失憶過,陳深說的話一開始針對的就是時幸,他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
是因為他將我當成了時幸,所以對我這般好?這樣的認知,讓我感到絕望。
我抬頭望著段北庭,從未感覺到他如此刻般冷酷,我低啞的聲音問:“所以,你出現在我身邊,是因為我長的和時幸一模一樣?所以,你對我的所有的縱容以及那句跟著你過好日子,是對時幸說的?是因為她跳海你沒來得及救她對她心生愧疚!所以,我該喊你一聲姐夫嗎?段北庭,你知道我此刻心裏有多難受嗎?”
段北庭眸子閃了閃,微微彎著腰伸手撫摸我的腦袋,輕聲說:“你記住,你現在是段太太,這是你的身份,姐夫二字不該你喊。”
那我該喊什麽?!
我喜歡的人隻是一場交易同我在一起,我私下的以為總會有鐵樹開花的那一刻,可是突然有人告訴我,我喜歡的人是我的姐夫。
我喜歡的人,一直拿我當替身。
那麽,剛剛在床上和他愉悅歡愛的女人是時幸還是時運?他的眼中是她究竟是我?
我閉了閉眼,說:“我知道。”
這場交易依舊存在。
段北庭伸手拍了拍我的臉就離開了,我抬頭看著他回房間的背影覺得難過。
難過之餘又覺得惡心。
他睡過時幸,睡過我。
睡過我們姐妹。
我伸手捂著胸口回到房間嘔吐起來,吐到最後隻剩下清水,我打開淋浴開始洗澡。
企圖洗掉他留下的痕跡。
我真的是應了那句,時運多舛。
前一刻還因為他做的事而感激暖心,後一刻卻巴不得遠離他,可是又不舍。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出門去警局,打開電腦調查人口戶籍,這城市有二十多個叫時幸的。
我一一的排除,隻剩下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但這個時幸在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原因,不詳。
我腦袋像一團漿糊,倘若我真的沒有失憶過,但我去過南京待過一段時間是真,而且劉隊又為何對我說那些話?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我真的失憶過,而陳深口中的那個人的確是我,他沒有篡改我的記憶,而段北庭認識的那個人的確是時幸。
他們兩個人遇見的是我們姐妹兩個。
我靠!我真的是要瘋了!
我按住腦袋揉的頭發一團糟,陳桐看見打趣道:“嘖嘖,時小運在想什麽心事?”
我無奈道:“我的確在想心事。”
陳桐說:“什麽事?給哥說說。”
我胡言亂語道:“陳桐,我現在已經快精神錯亂了,不知道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在過去存在過!我覺得特別迷茫。”
調任南京是真,與陳深認識是真,他知道我的一些小習慣也是真,所以單憑這些我就能肯定自己的確失憶過!而陳深沒有認錯人!
隻有堅信陳深沒有認錯人,我才能找到當年的真相,五年前……時幸貌似也是五年前去世的!五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麽?!
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探究真相,現在腦海中卻異常想知道答案,想知道自己的過往。
胡說八道什麽?”陳桐伸手敲了敲我的腦袋,我無力的瞪了他一眼思索事情。
中午的時候我在警局門口蹲點,見陳深離開我連忙跟上去,他警惕性很高,立即轉過身偏頭望著我問:“阿運,有什麽事嗎?”
我糾結半天問:“陳局,你認識時幸嗎?”
聞言陳深怔了怔,我心一下掉入冰窟,他伸手理了理我耳側的碎發說:“認識。”
我緊張問:“是誰?”
他淡淡的笑著說:“是我家阿運。”
什麽?!你能具體解釋一下嗎?”
我按耐住心中的吃驚,陳深拉著我的手塞進車裏,他繞過車前打開車門坐進來發動車子。
我望著他,祈求他的答案。
陳深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輕聲叮囑說:“我接下來的話,你慢慢消化。”
好。”我答應。
阿運,我們前往南京的時候是做的臥底,那個時候你需要一個化名。”
我知道,陳深以前是金牌臥底。
我問:“所以我叫時幸?”
陳深勾唇笑了笑說:“嗯,名字是我為你取的,幸運幸運,取名時幸。”
意外的我和姐姐重名。
我忐忑問:“陳局,你認識一個叫段北庭的男人嗎?他有個未婚妻,是我的姐姐。”
接下來就是我要說的重點。”陳深將車停在路邊,偏頭望著我說:“阿運,我認識他。他的確是你的未婚夫,我們分手後你就閃電般的和他在一起了,而他隻知道你是時幸。”
陳深頓了頓,微微垂著眼皮說:“其實就連我自己都很驚訝,沒想到時幸是你的姐姐,之前我特意的調查過,她被送往孤兒院後在五歲的那年就因為孤兒院失火去世了。”
陳深,我……”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說的真實性,但阿運,誰都可以騙你,唯獨我不會騙你。”
以至於很久以後,我才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陳深從來都沒有騙過我。
如他所說,免我顛沛流離,免我苦免我憂。
他的一生,都是為了守護我。
我暫且相信他,我無法不相信,因為我要讓段北庭知道,我就是時幸!
我要讓他知道,我就是他的未婚妻!
但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我說:“我想恢複記憶。”
嗯,我詢問過許多心理醫生,催眠其實是最能抵達內心的方法。”陳深收回視線,發動車子說:“等幾天,我帶你去見崔醫生。”
我問:“他能幫我找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