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他們從小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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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未曾想過打擾我,但卻因為……如果不是我在電話裏哭了,他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他偷偷的為我做過這些事,陳深他太暖心了。

    我低聲說了句謝謝,陳深手掌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腦袋,又問:“為什麽會哭?”

    我媽不歡迎我回家,段北庭又在北京,所以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我覺得孤獨。”

    我難過,也是因為段北庭的態度。

    傻瓜,我陪你。”

    那夜陳深一直和我聊天,他說:“阿運,現在是新年我們不談曾經的那些糟心事,等上班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是誰害你失憶的。”

    我問:“你才查出來嗎?”

    嗯,一直都在查當年的事。”

    我疑惑問:“為什麽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呢?”

    我想通了,與其等著他告訴你答案,等著讓你一直被他欺負,還不如我親口告訴你。”

    我說了句謝謝,轉移話題問:“你這樣突然離開倫敦,那你的家人會責怪你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陳深勾了勾唇角從自己的衣服兜裏取出一個禮盒遞給我。

    我接過來疑惑的問:“這是什麽?”

    他答:“新年禮物。”

    我伸手打開上麵的綢絲帶,又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碧綠色的翡翠鐲子。

    我驚訝問:“真的是新年禮物?”

    嗯,新年禮物。”

    我連忙塞在他懷裏,搖頭說:“陳深,這個東西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陳深從盒子裏取出來,他握住我的手腕勾著唇說:“我送你的禮物,你別拒絕我。”

    我糾結一會問:“貴嗎?”

    陳深說:“很便宜。”

    我沒有再拒絕,想的是等上班的時候買一份貴重的禮物還給他,畢竟禮尚往來嘛。

    陳深那夜陪著我等著樓下最後一個人離開,陪著我到淩晨三點時他才開車離開。

    等他離開許久我都還坐在原地,等到天泛白的時候我才起身回房間睡覺。

    岸渡能住的日子沒有幾天了,我要在段北庭回來以前就聯係到離警局近的房子。

    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醒過來。

    我坐在床上緩神,許久才起身看了眼窗外,新年的第一天就開始下雪了。

    是個好日子。

    我剛將自己收拾完就接到陳桐的電話,他笑著道:“新年快樂,時小運!”

    新年快樂,陳桐警官。”我拿著眉筆化著妝,疑惑問:“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小叔跑回國了,我媽也順手將我趕回來了,我現在正在你家附近轉悠呢。”

    陳深是因為我回來的,陳桐是個被牽連的主,我尷尬的笑了笑:“在我家附近做什麽?”

    陳桐提議說:“我、你、小叔、蕭檢正好都是無事人,今晚一起出來聚聚怎麽樣?”

    你都跑我家附近了,你還問我怎麽樣?”

    陳桐笑道:“那你快下樓,哥接你。”

    我哦了一聲,陳桐掛了電話。

    我塗抹了口紅紮了丸子頭就拿著挎包下樓,在等陳桐的過程中,手機鈴聲響了。

    是段北庭打來的。

    我直接將手機調成靜音忽視。

    陳桐將車停在我麵前,伸出腦袋笑道:“蕭檢打算今晚喝成爛泥,你得奉陪。”

    我伸手拍了拍陳桐的腦袋,又像撫摸小狗一般揉了揉鄭重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誰喝的過她?”陳桐搖搖頭,秒慫道:“我們一院一局中誰能幹的過蕭九月?”

    一院一局,指的是檢察院和警察局。

    她不能喝酒了。”我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解釋說:“她最近身體差勁,不能再喝酒了,等會我們簡單的聚一聚就算了。”

    蕭九月懷孕了,不能再糟蹋自己。

    陳桐皺眉道:“真掃興,但身體為先。”

    陳桐開著車帶我去聚會的地點,到的時候隻看見蕭九月,陳桐坐下給陳深打電話。

    我聽見他說:“小叔你不能這麽高冷!你要多出門接接地氣,要經常和我們這些屬下聚聚,你成天一個人待著我看你都要羽化成仙了。”

    不知道陳深那邊說了什麽,陳桐臉色一變秒慫道:“小叔我錯了,那你忙你的吧,侄兒我就不打擾你了。”

    陳桐將手機揣進兜裏,蕭九月打趣問:“怎麽?陳局不屑我們這種小聚會?”

    怎麽會?小叔隻是一個比較孤僻的人,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很少與外界的人打交道,甚至有時候吃了虧也不屑計較,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媽將我趕到小叔身邊看著他,免得他出了什麽差錯。”陳桐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塞自己嘴裏說:“吃飯吃飯,等會我們去打麻將。”

    蕭九月皺眉道:“說好不醉不歸的!”

    醉什麽醉?”陳桐拿著筷子敲蕭九月的腦袋:“打個麻將再去海邊放個煙花就各回各家!”

    蕭九月嘴一癟,說了句掃興。

    吃過晚飯以後陳桐帶我們去茶樓打麻將,但三人也湊不成一桌,索性給陳深打電話。

    陳桐撥通電話立即將手機塞到我手裏,我一怔看見他揚眉示意我說話,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冷漠的“喂。”字,我瞪陳桐一眼到一旁接起來道:“陳深,是我時運。”

    陳深淡淡的問:“阿運,有事嗎?”

    我抿了抿唇:“我們打麻將,這邊差個人。”

    我將手機交還給陳桐時直接踩了他一腳,他抬腳哎喲了一聲,隨即傻笑道:“我這人在小叔麵前比較沒有威信,隻能請時小運出山!”

    那夜陳深陪我們打了兩個小時的麻將,他輸了一萬塊,而我贏了一萬五。

    他坐在我上方,不知是有意無意,我需要的牌他總是能及時的打出來。

    一萬五是筆不小的錢。

    打了麻將以後陳桐拉著我們去了海邊放煙火,趁著他們放煙花的時候我去附近的商場。

    我在店裏選了一款黑色的男士手表,付賬的時候心裏雖然有些肉痛但也值得。

    我回到海灘上站在陳深身邊,望著遠處放煙花的蕭九月和陳桐說:“其實很多時候陳桐都想讓你跟著我們玩,他怕你一個人太孤獨。”

    陳深嗯了一聲,解釋:“陳桐太鬧,而我喜歡安靜,我向嫂子提過幾次讓陳桐不用跟著我,但嫂子鐵了心的讓他跟在我身邊。”

    我說:“你嫂子怕你照顧不好自己。”

    陳桐這毛小孩也照顧不了我。”陳深笑了笑偏頭望著我,嗓音柔和道:“我能照顧自己。”

    他的笑像一朵冰雪孤蓮綻放,我眯了眯眼笑著問:“陳深,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禁欲?”

    他是一個讓人一眼看上去很禁欲,矜貴自持的男人,他讓人動心卻又令對方不敢接近。

    陳深怔了怔:“有過。”

    我好奇問:“誰啊?”

    陳深伸手溫柔的揉了揉我的腦袋:“倘若你沒有失憶的話應該記得她。”

    我更加好奇:“是誰?”

    沈慧。”陳深笑了笑。

    我驚訝,陳深和沈慧也認識。

    我想了想說:“我知道沈慧,段北庭的朋友告訴我那是段北庭的初戀。”

    時小運快來放煙花!”蕭九月這時喊我,我搖搖頭笑說:“你和陳桐玩吧,我們看著的。”

    蕭九月也不再管我,她喜悅的跑到陳桐跟前蹲下,似又有些嫌棄陳桐,她直接將他推開自己放,陳桐不敢怪罪悄悄的翻了個白眼給她。

    我笑了笑無奈說:“蕭九月很真性情。”

    我知道,一院一局中名聲最大的就是她。”陳深淡聲道,又說:“阿運,沈慧是段北庭的初戀沒錯,但他們兩個人有緣無分,那時候段家老爺子看不上大了三歲的沈慧而看上了小段北庭四歲的沈智,甚至給他訂下了婚約。”

    陳深說的和宋靳差不了多少。

    我哦了一聲:“那他們是被迫分開的了。”

    說不上被迫,是沈慧先放棄段北庭嫁人了。”陳深將手揣進衣兜裏,淡淡的說:“沈慧最近和她的丈夫在鬧離婚。”

    離婚?”陳深怎麽對她們的事知道的這麽清楚?我又問:“你一直都認識段北庭和沈慧?”

    陳深坦誠說:“嗯,我從小就和他們在一個大院裏長大,以前的關係不錯,後來就疏遠了。”

    陳深,段北庭和沈慧沒想到是從小認識的,我有點驚訝的同時又不敢再問他。

    因為此刻的陳深神情很冷漠,像是在回憶什麽事,我沉默了一會就從衣兜裏取出一個禮盒遞給他,哈著白氣說:“新年禮物,陳深。”

    陳深神情明顯一怔,他從我手中接過:“我還有新年禮物嗎?”語氣帶著驚喜。

    我恩了一聲說:“謝謝你陪我過新年。”

    陳深打開禮盒將裏麵的手表取出來,我從他手中接過替他戴著:“雖然比起你的禮物這個值不了多少錢,但多多少少算我的心意。”

    說到最後我都臉紅了。

    他的那個翡翠一看值錢,而且我剛剛還贏了一萬五,我卻隻給他買了三萬元的手表。

    陳深低頭看了眼時間:“謝謝。”

    他取下自己的手表放在衣服兜裏,唇角微微上揚,隨後的半個小時他一直緘默。

    我看了他許多次,他都是偷著樂的。

    陳深,的確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