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你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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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九月一怔,臉色蒼白道:“蕭柔那賤人竟然鼓動我爸媽離婚,而我爸……自從我拿了蕭家的股份以後就對我心生隔閡,他竟覺得我有害他的心,他竟真的和我媽開始鬧離婚!荒唐!蕭柔非得將我蕭家弄的一塌糊塗才甘心!”
所以你一個人風風火火的去找她?”我責怪她的語氣道:“你怎麽也得帶上陳桐啊。”
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想找蕭柔算賬!”蕭九月將蘋果核扔在垃圾桶裏陰狠道:“沒想到她竟敢找人整我!等陳深回警局我們聯合整她!”
我問:“怎麽整?”
蕭柔背地裏做的事並不少,我們隨意找個借口先將她關警局再說!”蕭九月淡淡的語氣道:“到了警局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我好笑問:“你真當警局是自己開的?”
蕭九月攤開手笑說:“我剛來北京人也不熟,所以才要等陳深回警局,我才好狗仗人勢!”
哪有說自己狗仗人勢的!”我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子起身道:“清辭在外麵玩,我去看看。”
蕭九月擺手:“嗯,去吧去吧。”
我走出病房一怔,轉身關上門輕聲問:“你什麽時候來的?聽見她說的話了嗎?”
嗯。”我走到他身旁,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心無奈的語氣道:“運兒,我會和她離婚。”
時琛終於鼓起勇氣離婚了,在蕭九月和蕭柔之間他選擇了蕭九月,哪怕為時已晚!
我提醒說:“蕭柔不會同意的,她千辛萬苦的嫁入時家,她會死賴在你身邊的。”
倘若我想離婚,沒人能阻止的了我。”時琛這時的語氣透著陳深所說的殺戮果斷!
他忽而悲哀道:“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讓她原諒我,九月她……運兒,你幫幫大哥。”
我插手不了你們之間的事,你們兩個我幫誰都是錯,而且我覺得九月應該不會……”我頓住,換個話說:“九月打算將孩子給你。”
她竟會主動給我?”時琛一怔:“她連孩子都不要怎麽可能會再要我?”
我沉默,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時琛握緊我的手,忐忑問道:“運兒,我該怎麽辦?”
一向冷漠的男人居然問我這話,看來時琛是真的沒法子了,我想了想說:“蕭九月打算向蕭柔報仇,所以……你能做的便是不插手!她原本就夠誤會你了,你不能讓她覺得你偏心蕭柔。”
這些我知道。”時琛偏頭看了眼病房的位置,他的神色很悲傷,想進去卻又不敢。
到電梯口的時候,時琛忽的說:“時家基業龐大,而時家能依靠的也就你我,所以爺爺希望你能從警局辭職回時家繼承家業。”
公司的業務我都不懂,我隻適合在警局。”我笑了笑說:“時家有大哥,不需要我操心。”
你曾在公司有五年的工作經驗,我相信回時家也是得心應手的。”時琛頓了頓,低著聲音說:“時家涉及的行業太廣,近兩年我都有些力不從心,再說爺爺讓你回去也是為了你好。”
我曾經同李小萌在一個公司,也憑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最後卻輸個幹淨!
離開那家公司的時候,同事們都還在背後議論我,拿著我的事當茶後消遣取笑我!
想起曾經,真是狼狽又心酸。
我望著時琛心底也略有些震驚,陳深說他是個商業天才,商業天才也會有力不從心的那一天嗎?時琛究竟是身累還是心累?!
我記得陳深說過時家同段家、沈家、宋家、陳家皆有合作,布的局很大,而整個局麵背後說到底也隻有一個時琛而已!
時琛他近兩年的確勞累!
時琛見我沉默,他側身將我擁抱進懷裏,溫暖的聲音道:“運兒,你曾經所經曆的一切我都知道,爺爺也知道,他正在替你布局!”
布局?就是段、沈、宋、陳家的局?!
我緊張問:“布什麽局?”
時琛神秘的語氣道:“時家的小輩沒有任人欺負的道理,到時你回時家就知道了。”
我隱隱約約猜出一些什麽,可是具體是什麽我卻有些茫然,時琛他們想做什麽?!
我原本想追問,但電梯門卻在這時打開,一個冷漠的聲音道:“怎麽?又勾搭一個?”
段北庭冷著一張臉,他的眸底是波濤洶湧的怒火以及無法抑製的寒冷。
時琛鬆開我低聲道:“照顧好她,運兒。”
等他離開後,段北庭站在我身側冷漠問:“蕭九月的男人怎麽和你走這麽近?”
我十六歲認識的他,那時候蕭九月正在追他……如今九年過去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無論是他或者是蕭九月我都挺為難。”
我低頭思索了一番,道:“幫誰都是錯,蕭九月對他死心,可是他卻舍不得放手。”
段北庭冷聲問:“他怎麽抱你?”
他是繞不開這個問題了,我偏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轉身去找段鬱年。
段鬱年正和陳桐在玩遊戲,我過去將他抱在懷裏輕聲問:“想去哪兒玩嗎?”
時運阿姨,我想去看海。”
段鬱年軟軟的聲音又說:“我以前去找你就想看海,但是段北庭卻將我帶回北京了。”
那次,段北庭扯謊說送段鬱年回北京,但是一走就是三個月,三個月了無音訊。
一有消息就是同我商量離婚。
嗬,說不上商量,他是以直接的態度告訴我,更希望我主動的離開,那時我很難過。
也就是經過那次的打擊,記憶回了七七八八,說起來也是時來運轉,因禍得福!
我應他:“好,阿姨帶你去看海。”
陳桐疑惑問:“去哪兒看海?”
回老家。”我笑。
現在過去,下午還能和陳深搭伴回家。
隻是我隻買了兩張機票,但我望著坐在我身側的男人,頗有些無語。
段北庭倒是打定主意纏上我了。
到那邊正是中午,段北庭帶著我們去他的海邊別墅,那時正接近六月份又恰好是陽光明媚的日子,段鬱年光著上身穿著短褲一個人在沙灘上撒歡跳著,我勾著唇不由的笑出聲。
收回視線時正對上段北庭打量的目光,他挑眉問:“時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我心裏一咯噔,難不成段鬱年告訴他了?
但段鬱年一天都在我的懷裏,他沒有私自接觸的時間,再說段鬱年應該不會失約告訴他。
我笑著問:“你覺得我瞞著你什麽?”
嗬,你千萬別聰明反被聰明誤。”段北庭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低低的聲音道:“時運,你看段鬱年的眼神很不一般。”
段北庭,我在想倘若當年那個孩子還在的話,他應該和清辭一般大,小小的會撒嬌會賣萌會問我要想要的東西,或許他也喜歡看海。”
是嗎?”段北庭淡淡的語氣道:“或許吧。”
我好幾次都在試探他,他都是輕描淡寫的跳過,段北庭為什麽會選擇瞞著我呢?
下午的時候陳深給我打電話,他問我:“陳桐告訴我說你在這裏,要一起回去嗎?”
我心裏是不想他和段北庭碰頭的,特別是在飛機上互相幹瞪著眼坐幾個小時。
所以我扯著謊道:“清辭今晚想留在這兒,等明天我們坐早上的飛機回去。”
嗯,那我明天再回去。”陳深嗓音柔和道:“明天是最後的交接,以後我就留北京了。”
我心裏忽而感覺很沉重,我說:“陳深,因為我你才跑到這座城市,如今又因為我你又要調回北京,對不起,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陳深對我的好令我感到暖心的同時也感到惶恐,我沒有理由無限的享受他的好,而他似乎是為我活著的,這讓我漸漸地感到害怕。
陳深喜歡我,可是我沒辦法給他回應,沒有回應的時候我就應該坦誠的告訴他,而不是在他給的溫暖之下一步一步沉淪任由發展。
那天晚上段北庭抱著段鬱年在另一個房間睡覺,而我卻整晚的心緒不寧。
回北京以後我就開始找房,一直到下午的時候都沒個合適的,最後……我鼓著勇氣給時琛打電話,他讓助理給了我一把鑰匙。
我握著這把鑰匙心裏發燙,這是第一次拜托時琛,第一次借用時家的力量。
陳桐邊幫我搬家邊抱怨說:“在小叔這裏住著多好?怎麽就一根筋要搬走呢?”
陳深就隻有一間臥室,我總不能一直霸占著他的房間……再說我有自知之明就該離開。
我不應該總是打擾他。
剛將行李搬到新公寓,陳深就回北京了,他沒有質問我為什麽,反而替我收拾公寓。
陳桐見陳深在索性就丟下手上的事道:“蕭九月非得鬧著出院,我去看看她。”
陳桐離開後,我和陳深獨處一室覺得尷尬,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問我:“害怕嗎?”
嗯?什麽?”我一臉懵逼。
阿運,你害怕我。”陳深問。
他一語戳破我的內心!
我慌亂的掩飾道:“我怎麽會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