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為什麽喊他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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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光頓了頓說:“這事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想著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他。”

    薄警官……”

    時警官,陳深很隱忍、壓抑。”

    薄光淡淡的語氣道:“我喜歡他沒錯,但我不會刻意的搶人,所以我願意等著他放下!而且我也沒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我隻是恰好沒有特別深愛的人,所以想著就是他了。”

    隻是恰好沒有特別深愛的人。

    所以想著就是他了。

    其實薄光的愛很純粹,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愛情,不強求不算計不嫉妒!

    隻是耐著心等著。

    我錯愕問:“你等他多少年了?”

    嗯?”薄光伸手一隻手比了比道:“從初遇時的驚豔到現在他已經被我放在心中五年了。”

    我震驚問:“他知道嗎?”

    他知不知道又沒怎麽樣,他隻要現在知道我喜歡他就行了。”薄光的笑容漂亮的綻放道:“我等著沒人要他時再收了他。”

    我記得陳桐剛說過,沒人能令她生氣,哪怕她知道陳深一直喜歡的是我——她太灑脫!

    薄光真是一個神奇的姑娘。

    薄光笑著說:“你們的糾纏左右不過這兩年的時間,我年輕我等得起,也不怕會輸給誰。”

    她從未和人打賭,何來的輸?

    我好奇的問:“我離開他五年,你為什麽沒有待在他的身邊,而是浪費著這五年?”

    我還小,我有自己的生活,我給自己有過規劃,而這份規劃不能因為他就擱下。”薄光手心撐著下巴說:“十五歲到二十歲是我學習成長的年齡,我能做的就是享受我的生命。”

    薄光一直很清晰自己要什麽,甚至什麽時候該要,什麽時候不該要她都一清二楚!

    我突然很佩服這個小女孩,她活成了大家想要的模樣,甚至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未來!

    隨後薄光說了句下班就離開了,我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鍾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倒沒事,反正也沒人管她。

    薄光離開以後我待在重案組整理資料,是陳深早上交給我的關於五年前那件案子的文件,這事積壓了五年,如今重新被翻了見光。

    我心裏比較在意的是那份被我藏起來的u盤,五年時間過去它的存在已經是個謎,再說間隔的時間太長,誰都不能保證它還能用!

    我當初在裏麵藏了什麽?!

    越想越費精神索性丟下文件去找陳桐,陳桐將手中的文件遞給我說:“蕭柔的謀殺罪已經成立,但因為案情較輕判不了她多少年。”

    我接過來翻開:“判她多少年是小事,主要是讓她嚐嚐絕望和得罪蕭九月的下場。”

    但保守點,起碼能判一年吧。”陳桐想了想又說:“蕭九月最近在調查她以前的髒事,倘若落實的話她應該會在監獄裏蹲個幾年的時間。”

    嗯,一件麻煩事算落定了。”我突然想起蕭九月的父親,擔憂問:“那蕭九月和她爸……”

    陳桐歎息一聲說:“早就決裂了,那個老頭一心向著蕭柔,決裂也是沒法子的事!”

    就在我們以為塵埃快落定的時候,蕭九月的父親鬧自殺,逼著蕭九月放出蕭柔。

    蕭九月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妥協,隻答應她的父親開庭盡量隻判蕭柔一年的有期徒刑!

    這是最大的仁慈,她的父親也沒有再鬧!

    蕭九月履行了承諾,隻是沒想到後來終究造成了悲劇,連同蕭九月的母親都受了牽連!

    我對麵容悲戚的蕭九月勸道:“在你父親的眼裏,他隻看見了流浪在外多年最值得可憐的蕭柔,所以在他的心裏他始終覺得自己虧欠她。”

    蕭九月道:“她可憐?我爸這麽多年都拿著我們蕭家的錢暗地裏供著她一身的奢侈品,甚至將她送出國留學!我媽呢?我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他,現在他卻聽了那個女人的一麵之詞就同我媽離婚,害的我媽差點憂鬱症!”

    蕭九月的語氣即無奈又辛酸。

    她說:“我媽是真心愛他的,可是現在他卻背叛她,甚至趁我不在的時候威脅她!”

    我記得蕭九月以前說過,她的父母一直很恩愛,可是再深厚的感情到如今仇恨、糾纏!

    我驚訝問:“威脅什麽?”

    他勸我媽說服我讓出三分之一的股份給蕭柔,不然……他什麽難聽的話都說了。”

    印象中蕭九月的父親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即使重利但也沒像現在這般不可理喻!

    我勸道:“別理會。”

    嗯,給蕭柔股份除非我死!”蕭九月伸手貼住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聲音柔和的說:“以後蕭家的一切隻能是蕭一諾一人的。”

    她又舒心說:“蕭一諾有蕭家做背景,再加上他又是時家唯一的孫子輩,所以我不會擔心有人欺負他,而且他還有時小運做幹媽。”

    蕭九月的話,似在囑托未來。

    囑托孩子的未來!

    似一種叮囑的訣別。

    我心裏覺得忐忑,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什麽,所以那種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

    並沒有再去深究!

    下班以後陳桐送我回公寓,剛到樓下的時候我接到宋靳的電話,他問:“有時間嗎?”

    無論有沒有時間,宋靳都篤定我會赴約。

    我打車到他指定的地點,一進西餐廳就看見穿著黑色短袖的宋靳,他萎靡不振的垂著腦袋,我走近坐在他對麵問:“有什麽事嗎?”

    我替你點了七分熟的牛排。”宋靳抬起腦袋,憂愁的語氣道:“蕭九月一直都不見我。”

    宋靳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向明亮的眼睛在此刻都顯得黯淡無光,我見不得一向意氣風發的他頹廢成這樣,所以解釋:“她最近忙。”

    忙什麽?”宋靳失落的語氣道:“她前兩天受傷我去醫院看她,結果被她嚴肅拒絕了。”

    我疑惑:“嚴肅拒絕?”

    她掏心窩子的給我講了她自己的事,也告訴我說她一直都有深愛的男人,更說不會選擇我。”宋靳頹廢的揉著腦袋:“真的沒戲了。”

    一向身邊擁有鶯鶯燕燕的男人真的對蕭九月動心了,我思索一番認真的勸道:“其實……你身邊有很多女孩,你也沒有將心完全的放在蕭九月的身上,你現在脫身還來得及!”

    老子已經來不及了!這次算是栽了!你也別勸我,隻要蕭九月和那個男人沒有和好老子就有的是機會,不提這事了,吃飯吃飯!”

    我:“呃……”

    他把我叫來隻是讓我見識一下他的憂愁和苦惱嗎?

    我忍不住問:“就吃飯?”

    怎麽可能就吃飯?”宋靳微微彎著腰起身給我倒了一杯紅酒,說:“你得幫幫我。”

    我懷著孩子不能喝酒。

    我用刀叉切著牛排問:“幫你什麽?”

    宋靳討好的語氣道:“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最了解她,所以我得求你幫我追蕭九月!”

    宋靳真說笑,我怎麽可能將時琛的老婆送他懷裏去?我敷衍的點點頭沉默吃牛排。

    期間宋靳接過一個電話,他放下手機解釋:“北庭正在學校接鬱年,等會就帶著他過來。”

    我手頓了頓,打算離開。

    宋靳見我動作,出聲問:“怎麽?聽我說他要過來你就開始心虛了?你怕什麽呢?”

    我問:“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們分開嗎?”

    宋靳笑著道:“怎麽會?老子隻是覺得你不配北庭,但是也沒有棒打鴛鴦的癖好。”

    比起宋伽南,宋靳的性格簡直完美!

    他耿直,真誠!

    我假裝隨意的問:“那誰配他?離過婚的沈慧?她難道就不是破鞋嗎?”

    宋靳一怔,隨即笑道:“老子終於知道你針對我的原因了,在酒吧那次你聽見我和五哥說的話是吧?就因為我無意脫口你一句破鞋,你就跟老子作對了這麽久!記了這麽久的仇!”

    宋靳還算聰明。

    我偏頭望著窗外的太陽,北京六月的天很炙熱,我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果汁,跳過他的話問道:“為什麽你們要喊段北庭為五哥?”

    沈智、宋伽南、宋靳都會稱呼他為五哥!

    嗯?”宋靳有一瞬間的懵逼,隨即反應過來笑著解釋說:“北庭從小就出類拔萃,喊他五哥隻是一直稱呼,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

    宋靳的眼睛有一絲躲閃,無論他說的真假我也沒有繼續追問的理由!

    我期間幾次想離開宋靳都攔住我道:“好歹也得一起吃個飯再走!”

    我低頭望著我已消滅完的牛排,問:“你的意思是他來了你還要給我點一份?”

    怎麽會?我有那麽蠻不講理?”

    眼瞅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最後死心的坐在座位上等著段北庭和我的孩子。

    半個小時後他們出現在西餐廳,段鬱年看見我立即跑過來抱著我的胳膊喊道:“時運阿姨!”

    我抱著他坐在我身邊問:“今天學了什麽?”

    我是刻意的忽視站在我們身側的男人。

    段鬱年乖巧的解釋:“數學、英語……還有語文。”說到語文他有些頹廢的低下頭。

    我問:“學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