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女人要獨立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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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琛沒有再追問我是什麽秘密,我將我的銀行卡和身份資料交給他說:“可能要麻煩大哥幫我辦這些事了,裏麵的一百四十萬是注冊資金,而我……暫時想涉及廣告類的行業。”

    嗯,那就廣告公司吧。”時琛從我手中抽走資料,溫柔的嗓音說:“我這邊會幫你辦妥當,也會替你選址,到時候你親自監督公司裝修。”

    時琛歪頭想了想問:“公司選址在時家總公司隔壁怎麽樣?那邊有很多空樓層。”

    段北庭知道我們的關係挺不錯,但並不會懷疑你是我的兄長,所以選在時家隔壁惹不起他們的疑心。”我握著水杯,頓了頓說:“我隻是擔憂最後會將這事做的不倫不類。”

    怕什麽?”時琛自信道:“你的背後還有我,等你公司成立,時家所有的廣告都會交給你。”

    我覺得莫名的順利。

    輕而易舉的獲得了成功的渠道。

    時琛默了默疑惑問:“段北庭和你關係匪淺,那你為什麽要隱瞞你是時家小輩的身份?我還記得那夜你哭的傷心欲絕的場景,如若我猜的不錯,那時傷你最深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吧。”

    那天段北庭輕描淡寫的讓我簽離婚協議書,那夜給我孤寂的心唯一的拯救是時琛。

    時琛是個通透的男人,他知道我和段北庭的關係,也知道我們其中的紛紛擾擾。

    我幽歎道:“我總覺得我的一生還有許多波折,而時家是我最大的依仗,我想等到身無所靠、心無所依的時候再向眾人攤牌。畢竟時家是我最大也是我最後的王牌,我得斟酌運用它。”

    時琛一怔,忽而問:“運兒,你什麽意思?”

    我有婚姻,有丈夫,更有孩子。”見時琛神情平靜的模樣,我說:“你應該調查過我的事,五年前我生過一個孩子,但因為種種原因再加上孩子父親的背棄,我離開他有五年的光景。”

    我難過的說:“我雖然有家庭,但我心裏清楚我留不住他,誰的心都可以算計,但段北庭的卻不能,他滿嘴謊言又滿嘴甜言蜜語!大哥,他曾經舍棄了我一次又一次,這就跟出軌一般,即使他當時認錯認的再怎麽真誠,他終歸……”

    終歸會像上癮一般再犯。

    雖然現在段北庭在我的身邊,但在未來漫長的歲月裏,他保不齊會因為一些事再次放棄我,而我再也承受不了他的背叛和離去。

    時琛問:“既然這樣,為何會選擇原諒他?”

    為何?我低頭看了眼自己凸起的肚子,嗓音難過道:“他認了錯更一一的向我解釋清楚,雖然……沒有任何理由能抹掉他對我造成的傷害,但大哥我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再給孩子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不願再等待被他離棄。”

    所以你想自己開公司?”時琛頓了頓,語氣了然的說:“我知道段家排斥你,更知道即使你回了時家他們也不會改變對你的看法,所以你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能力,讓段家不容忽視。”

    段北庭說,段家需要一個能掌握大局能夠幫助段北庭的女人,而我顯然不符合那個標準。

    所以無論段北庭怎麽給我打造門當戶對,段家都不會從根本改變對我的看法。

    除非我自強,成為另一個時運。

    成為誰也欺負不了,誰也不敢欺負的時運!

    像薄光一般,誰也不容忽視。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自立自強!

    哪怕有一天男人悄然離去,也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向所以人宣誓——離開那個睜眼瞎的男人,自己隻能活的比現在更好!

    我無奈的笑著說:“哪怕有一天被他拋棄,我都隻想做一個快快樂樂的時運。”

    也不會再像離開吳旭那般,狼狽不堪。

    時琛難得的笑著說:“隻要你願意做,當哥哥的會全力支持你,還有那天我在醫院裏看見你和薄家的小女兒在一起,你和她很熟嗎?”

    薄家的小女兒,薄光嗎?

    我抿了抿唇,解釋:“是我的同事。”

    薄家是北京的大家族,論其財力雖然和段家不相上下,但論其在政治方麵的勢力,薄家更勝一籌,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

    時琛是要我和薄光打好交道。

    我聽陳桐提過,薄光的祖父是老將軍,爸爸是少將,叔叔是大校,哥哥是少校。

    還有薄光媽媽的爺爺更是老將軍。

    就連薄光自己都入過伍。

    一家子都是軍人世家,根基自然穩。

    我搖搖頭:“順其自然,我不願存著利用誰的心,我隻求自己對朋友能夠問心無愧。”

    時琛點了點頭,依舊解釋說:“薄家的大女兒嫁了人,小兒子在部隊無心家業,所以薄光很有可能是薄家未來的繼承人!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要你抱著利用她的心思接近她,我隻是給你提一些醒,告訴你身邊的大人物。”

    我不願再提薄家,同時琛聊了一些旁的事就離開了,離開之前我提醒他說:“有時間多去看看蕭九月吧,她懷著孩子挺不方便的。”

    我開著段北庭的車回到自己的家,回家以後我覺得疲憊晚飯都沒有吃就睡下了。

    良久,感覺自己的臉癢癢的,我睜開眼看著正拿著我頭發拔撩我臉的男人有些無語。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停止他的動作,偏頭看了眼落地窗外漆黑的天空,問:“幾點了?”

    八點,餓了嗎?”

    段北庭微微抬著頭,我隻看見他在燈光渲染下流轉的雙眸,散發著星辰魅力。

    他隻兜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手肘間金色的鈕扣泛著淡淡的光芒,順著鈕扣向上可以看見他深邃的鎖骨以及凸起的喉結。

    我伸手用手指撫摸他的喉結,輕聲問:“段北庭,段家真的那般不喜歡我嗎?”

    甚至逼著他同我離婚。

    段北庭臉色一變,問:“你知道些什麽?”

    沈智說段家真的瞧不上我。”這句話就是無中生有,但也隻能讓沈智替我背了。

    別理會她,她就是見不得我們恩愛。”段北庭輕聲的笑了笑說:“段家都沒見過你,怎麽會不喜歡你?他們喜歡的隻是……暫時是沈智。”

    段北庭說的沒錯,段家喜歡的是一個適合段家的兒媳婦,並不是說真的討厭我。

    段北庭溫聲說:“段家的事有我擔著,你現在的任務是養胎,別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頓了頓,道:“我先前給你解釋過段家,所以你別將沈智的話放在心上,畢竟日子是我們兩個人的,別因為一些人一些事就煩心。”

    段北庭盡全力的開導我。

    而這麽一個男人,曾經也會這麽溫聲細語的同我說話,但最後還是背棄了我。

    因為他的選擇,我丟失了五年的青春。

    如若說沈慧和宋伽南是罪魁禍首,那段北庭就是執行的那個劊子手!

    他同他們是沒有差別的。

    我抬頭親了親段北庭的側臉說:“我餓了。”

    那我給你做飯,想吃什麽?”

    我眨了眨眼問:“水果拚盤有嗎?”

    有,我給你做。”

    段北庭在我額頭上落了一個吻就離開,等他離開後我覺得自己真是一根筋。

    既然選擇原諒他,那就不該對他有所成見,以後我也走好自己的路,堂堂正正的活人。

    段北庭坐在陽台的沙發裏,我躺在他的雙腿上望著他,他一隻手摸著我的腦袋,另一隻手給我喂水果,畫麵如此的和諧。

    我吃了個半飽後抱著他的腰假寐,段北庭手指輕輕的流連忘返的撫摸我的額頭。

    忽而,他嗓音柔和的問道:“有件事提醒你。”

    我好奇問:“什麽事?”

    以後喊我北庭,我記得我提醒過你。”

    五年前,我喜歡喊他哥哥。

    但很少喊過他北庭。

    我睜開眼猶豫再三:“北……庭。”

    段北庭含笑的聲音說:“乖運兒,再喚一聲。”

    我彎著眼睛笑道:“我會習慣的,北庭。”

    段北庭的眼神沉了沉,他撩開我的裙子將手掌放在我小腹上輕輕的揉著,提醒說:“以後六個月記得別勾引爺,爺一向沒自持力。”

    見他隱忍的模樣,我開玩笑說:“加上坐月子,爺恐怕會七個月都嚐不到肉味。”

    嗬,是嗎?”段北庭的手掌狠狠地揉了一把我的胸,又將我的手拉著他下麵按住,挑屑的語氣道:“爺有的是法子治你,別得意忘形。”

    我怔了怔:“……”

    心裏無語到極致。

    看起來一向禁欲的男人汙起來也是令人難以招架的,特別是段北庭這般穿著白襯衣的男人,我心裏有些難以接受但又覺得有趣。

    段北庭伺候我休息以後自己才去浴室洗澡,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向頭頂的水晶燈。

    等他打開浴室門的那一瞬間,我立即偏頭望著他,他的腰間隻係了一塊白色的浴巾,上身露出六塊的腹肌,他的黑發微微濕潤,他用毛巾隨意的擦拭自己的黑發,問道:“我好看嗎?”

    他都沒抬頭,他都察覺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