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他眼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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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深點頭,讚同道:“挺不錯的,你以前對這方麵有所涉及,所以做廣告是個不錯的選擇,以後陳家的廣告會全部轉到你的手上。”
他竟然連我以前做的什麽都知道!
我慌亂:“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但阿運你要知道,陳家同時家聯手才有機會抵抗他們,倘若……”
我問:“倘若什麽?”
陳深頓住,最後淡淡道:“沒什麽。”
那時候的陳深將薄家兩個字咽在喉嚨裏沒有吐出來,他同時琛一樣看重薄家的能力,但他同時琛又不同,他不會選擇利用薄光。
陳深轉身去廚房拿了一個玻璃杯接了一杯溫水遞給我,提醒說:“沈慧是個棘手的對手,想要讓她曉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話,得打敗她身後的幾個家族,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所以你也不要抱著太高的期望。”
我了然的點頭,玻璃杯中水的溫度透過杯子侵落在手心裏,令人從心裏感覺到暖暖的溫意,我笑著道:“我明白他們難以對付,但人活著就要活的明明白白的,既然被人曾經那麽的欺負過,即使段北庭壓根不打算幫我,但我也得想法子還回去,總不能讓沈慧覺得我好欺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低我,侮辱我!但我的確又那麽的好欺負,的確事事不如她!”
陳深忽而歎息一聲,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就像許多年前一般,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一直守著我,看著我的榮辱興衰。
他的眼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複雜的情緒似在其中流過,但最後又歸於平靜。
他承諾說:“阿運,你要活的明明白白,那我就陪你活的明明白白,沈慧的事我幫你到底,段北庭不願做的事我更替他做。”
我眼圈一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陳深手指撫上我的眼眶,細細的摩擦道:“我剛認識阿運的那年她才十九歲,是一個單純有天賦的小姑娘,她智商奇高她會根據蛛絲馬跡破案;她會用字字誅心的話語令他人啞口無言;更會用那一張巧如舌簧的嘴哄的人開心;雖然二十五歲的阿運沒有徹底想起她當年究竟是何模樣;甚至將關係到我的事都忘了個幹淨;但我相信我的阿運依舊是那個堅強、拿的起放的下、美麗的時運,即使她現在傷心難過,她也明白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她懂的怎麽進退。”
陳深說:“阿運,時光的流逝打磨了你曾經的驕傲,但你要相信,你始終那麽的好,即使那份好不曾被段北庭看見,但我相信,終歸有一天,真正的阿運會回到我身邊的。”
陳深眼中將我看的很高,將我缺失的那份驕傲都通通的還給我,我抽噎著疑惑的問:“陳深,十九歲的我有你說的那麽好?”
嗯。”陳深擦拭著我的眼淚,眸心炯深幽遠的望著我,堅定道:“沈慧帶走了你的記憶更帶走了你一部分的驕傲,你試想,倘若當初的你不優秀怎麽會讓上級破例讓你跟著我去南京出那個危險性一級、敏感度一級、保密度一級的任務?阿運,有時候你真的得高看自己。”
我恍然明白陳深的意思,他是唯恐我自卑,唯恐我絕望,所以將我的尊嚴一一的還給我。
他告訴我,即使我在所有人的眼中那麽的一堪不擊,那麽的沒用,但他在眼中我是那個巧如舌簧又字字珠璣,雙商奇高的人。
我隻是暫時丟失了驕傲。
暫時的猶如珍珠蒙塵。
是珍珠,遲早會大放光彩。
陳深從不會說謊話,所以他說的話我都信,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感激道:“每次在難過的時候都要麻煩你,我已經麻煩你的夠多了。”
我不能仗著他的喜歡就肆無忌憚;更不能仗著他的喜歡就對他有所要求!
陳深從來都不是備胎!
傻阿運。”陳深喃喃一句便沉默,我同他聊了一些事,期間他出聲不確定的問:“你說,時琛有讓你回公司繼承股份的準備?”
我疑惑陳深突然問這麽一句,但我還是仔細的解釋說:“時家就我們兩個小輩,能夠承擔時家除了大哥就是我,大哥最近事業擴展的很廣有一些應接不暇,所以他想讓回公司。”
陳深默了一會說:“時琛將公司做的很大,在這一點上陳、沈兩家遠不及他,而且他涉及的方麵很廣,幾乎北京所有有名的企業都有勾上,似有一鼓作氣的想在短短的時間內談下所有的合作,現在聽你這麽一說,我突然覺得他應該是在為你回公司做準備了。”
我疑惑問:“為我?”
你說時琛應接不暇,我覺得他應該是有退出的心了,他或許是想等以後將時家給你自己直接退出,所以現在在外麵大手筆的替你鋪路,時琛他大概是疲憊商場上的事了。”
時琛是說過,會將時家給我。
但我卻不知,是全部給我!
我遲疑道:“時琛說過讓我繼承時家,現在仔細一想他這話的意思好像就是你說的這樣,他沒有說讓我回時家替他分擔,更沒有說將股份轉讓給我,而是直接讓我繼承時家。”
陳深從我手中接過玻璃杯又換了一杯熱水說:“他或許有這個打算,但具體的事還是他自己決定。我隻是疑惑,為什麽你曾經會隱瞞我你是時家的小輩,有什麽原因嗎?”
我嗯了一聲解釋說:“那時我跟著老時……也就是我爸在外麵生活,同爺爺有矛盾所以一直僵著的,後來老時去世我心裏責怪爺爺所以一直沒有回時家,說到底是我自己執拗,將老時去世的事責怪到爺爺的身上,是我的錯。”
是我將麵子看的太重了!
按照你的性子,倘若你決定不與誰來往是不屑提對方的,當時你不告訴我也算一件很正常的事。但你也要明白,身為時家人你的身後就有一定的背景,段家也斷不會怎麽為難你,將你接回段家是遲早的一件事。”
我了然說:“像段家這樣的家族看重門當戶對是一件令人理解的事,逼著段北庭和我離婚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我唯獨難過的是段北庭的態度,他從未將我放在心上過。”
段北庭從沒有愛過我。
從未愛過,我責怪他顯然沒有了意義。
倘若同他爭執,在他麵前就是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在和他無理取鬧罷了。
這壓根不值得他上心。
我說:“我會選個時間離開他。”
我低頭望了眼微微凸起的肚子,低聲說:“孩子四個多月了,等生下後我再離開他。”
離開段北庭是勢在必行。
我再說段北庭的好話就顯得沒有意義了,但你做的決定我會支持你,當然我也不會趁人之危的利用我對你的好要求你同我在一起。”
陳深勾著唇淺淺一笑道:“即使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但我要的是那個記著我的阿運。”
陳深的意思很明顯,倘若我一日記不得他,他一日也不會逼我同他在一起。
他要的是精神上的愛情,而非迫不得已。
我笑了笑:“陳深,你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你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人。”
比如一直深愛他的薄光。
而不是像我這種離過婚,懷過兩個孩子,有丈夫,心裏有他人的女人。
並非看低自己,而他需要一個更好的女子,那個女子可以熱情似火,但也可溫潤如玉。
是嗎?”陳深勾了勾唇,也沒有再說話,我同他道別離開去了時年公司。
時年裝修了少半,再過少半個月應該會竣工,到時候我就會招聘員工坐鎮。
員工……我想到了易捷。
易捷是個能力強的女人,而我在北京能夠信任的人並不多,易捷姑且算一個!
我給她撥通了一個電話,她接起來特疑惑問:“時運,有什麽事找我嗎?那個錢……”
她以為我是找她還錢的!
我打斷她說:“我找你的確有事但不是因為錢,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到我的公司上班,月薪是你現在工資的05倍,不包括每個月的提成,而且包住,你願意嗎?我的易捷同學。”
易捷驚喜問:“你讓我給你打工?”
嗯,初期公司規模很小,但很有前景,合適的時候我會替你女兒找個好學校。”
易捷道:“當然,我願意。”
這句我願意讓我想起了在教堂,新娘對新郎說的話,易捷心裏此刻是高興的吧。
掛斷電話以後我接到時琛的電話,他讓我有時間回時家老宅看看爺爺。
我略一猶豫,打車回了時家。
爺爺看見我眸光很驚喜,他對一旁的管家吩咐說:“我這個老糊塗,快看看今天是遇著什麽節日,運兒丫頭怎麽回家了?”
以前我都是逢年過節才看他老人家的,此刻看到他這個模樣我心裏有微微酸楚,我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乖巧說:“我帶點水果回來看看你老人家,爺爺你最近怎麽樣?”
剛在路上我順道買了水果以及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