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他的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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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北庭離開以後宋靳也跟著離開了,段振東默了許久說:“你的話真的傷著他了。”

    我的話猶如鋒刃插入他的心髒,但我微笑著說:“他傷我傷的我都數不清了。”

    我看的清楚,他很在意你。”段振東替他解釋說:“北庭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忍讓過一個人,應該說從沒有這麽委曲求全過!”

    我笑問:“是嗎?”

    隻是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段振東猶豫了一會說:“我看的明白,你們兩個人其實是互相喜歡的,隻是……各退一步對大家都好。至少對清辭是極好的一件事,他很想和你住但又舍不得養他長大的父親。”

    喜歡又如何?愛情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我和段北庭這輩子就隻能這樣了。”

    你沒有必要說這話氣他,其實你自己心裏也難受,這是何必呢?”段振東了然道。

    何必呢?就是爭一口氣,就是想讓他體會體會我曾經的心如刀割以及絕望。

    段振東離開以後我抱著段鬱年帶著盛朗回家,回到公寓後我心裏一直很難受。

    很想報複他,其實也是報複了自己。

    剛將孩子放下就接到一個電話,是陌生的北京號碼,我接通聽見對方客氣道:“時總,我是鄭一源,現在是你手下的部門總監。”

    我笑:“剛剛謝謝你替我解圍。”

    鄭一源聰明的很,他明白我話裏的意思,所以他笑著說道:“我可不敢居功,這些都是蕭總曾經吩咐的,她說向外麵宣布就稱蕭家是被時年收購的,她這也是為了時總考慮。”

    嗯,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吧。”我很感激蕭九月但同時也為她感到心痛,我想起薄家的事又說:“明天易捷會找你,你看看薄家的招標吧,蕭家和時年現在也隻有你們幾個替我撐著了。”

    鄭一源道:“放心吧,時總。”

    掛了電話我擔憂時琛,我給他撥打電話等了許久他才接通,我小心翼翼的語氣問:“大哥,你在哪兒?一諾現在在你身邊嗎?”

    時琛沉默了一會,低啞的聲音道:“我在時家,一諾在我的懷裏,但他的母親在哪兒?”

    時琛是想問我,但我真不知道。

    盛朗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息,段鬱年正趴在沙發上玩弄自己的手鐲,看模樣很歡喜,我起身到窗邊輕聲安慰說:“九月會回家的。”

    一諾都扔給我了,你說她會回家?”時琛痛苦的聲音說:“運兒,我現在很彷徨。”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隻得說:“我明天回時家,我會盡量聯係上九月。”

    謝謝運兒。”

    我給了時琛不算希望的希望。

    但除了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我看不得他痛苦可是又沒辦法解救他。

    我心情鬱悶的轉身從沙發上抱下段鬱年帶他進浴室洗澡,替他穿上換洗的衣服後我去看了盛朗,打開門時他正在翻閱書籍。

    你在看什麽?”我替他將床上的被褥鋪平,盛朗合上書看了眼說:“平凡的世界。”

    我好奇的問:“你理想是什麽?”

    盛朗沉默了一會,放下手中的書本說:“我沒有理想但我有規劃,以後的話隻願找一份薪資中等的工作,當然前提是中意它。”

    我挺好奇問:“有中意的工作嗎?”

    我規劃了。”盛朗清淡的聲音說:“十八歲以前本科畢業,接著研究生碩士雙學位博士以及博士後,爭取在二十八歲成為正教授。”

    盛朗規劃的很仔細,我驚訝問:“你以後是想做老師?還有什麽專業要讀五年啊?”

    他十一歲高一,十三歲高中畢業,按照正常的數字應該是十七歲本科畢業——

    但他說了十八。

    醫學。”盛朗搖頭,又說:“二十五歲前學醫,二十五歲後就回大學教古文學。”

    學醫本科貌似真要五年,我暗歎:“你很聰明,其實你不用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

    他邏輯思維很清晰的說:“這隻是一種人生軌跡。”盛朗抬頭望了眼窗外璀璨的霓虹,輕輕的問:“姑姑,以寒是什麽時間出生的?”

    我答:“平安夜,聖誕節前夕。”

    盛朗哦了一聲,我疑惑問:“怎麽了?”

    我問問。”他猶豫一會又問:“清辭呢?”

    我解釋說:“清辭大以寒整整六歲,他在元旦節後陽曆一月十八號,他已經滿六歲了。”

    盛朗“嗯”了一聲說:“我新年。”

    他說:“每年新生的第一天是我的誕生日。”

    我記得盛朗說過新年一過就滿十一歲了,原來這話的意思在這裏,我忙抱歉道:“對不起,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以後會記著的。”

    昨天姑姑帶我回家就是最好的禮物,以後盛朗會好好的守護姑姑以及姑姑的家人。”

    他難得的笑了笑,愉悅的說:“姑姑今天送的手鐲我很喜歡,因為……”

    因為什麽呢?他沒有解釋,直到後來他和以寒長大後我才具體明白什麽意思。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我真正帶他回家的原因,因為那一刻……他出現的是那麽的及時。

    及時的出現在以寒的身邊。

    他見到以寒的第一句話就是:“她很漂亮。”

    隨後我回到自己的臥室見段鬱年正無聊的埋在被窩裏亂動,我將他抱進懷裏躺在床上語氣輕輕的問:“清辭,你要睡了嗎?”

    段鬱年抬著腦袋聲音無辜的問我:“媽媽為什麽不和段北庭住在一起呢?”

    他的眼睛裏有一抹哀愁,我抱著他的小身子說:“你長大了所以有些事媽媽也不瞞著你,我跟爸爸離婚了……知道離婚是什麽意思嗎?”

    段鬱年傷心的說:“宋伽南叔叔就和嬸嬸離婚了,他們離婚後就沒有住在一起了。”

    我記得宋靳說過沈慧勾引宋伽南導致他們夫妻離婚,其實宋靳也是偏執,這些男男女女的事也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沈慧喜歡陳深所以她不會勾引宋伽南,除非是宋伽南自己心甘情願的。

    我手指理了理他額前的頭發說:“對啊,離婚了就不能住在一起了,而媽媽又不能將你從爸爸的身邊搶走,所以不能和你經常住在一起,不過清辭想我了我可以隨時接你回家。”

    段鬱年似乎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妥協了,他沒有再說什麽要和我住的話。

    清晨我在廚房做早餐時門鈴響了,我疑惑的打開門看見木著一張臉的段北庭。

    他伸手大掌扣住我的後腦勺直接將我壓在牆上,在我錯愕之中他低著頭將自己的薄唇印在我的唇上,從剛開始的輕輕摩擦到最後的激烈嘶咬,我知道他在泄憤,我原本想推開他但想起三個月的交易索性也就隨他。

    我忍著痛感受著他鼻尖的氣息,暖暖的令人沉迷,我伸出舌尖吻他,他卻猛的鬆開我。

    他一拳頭打在我臉側旁邊的牆上,我微微一怔聽見他陰沉道:“為什麽要說那些話氣我?”

    我笑問:“你傷我的就不存在了嗎?”

    他猛的解開自己的金屬皮帶將我壓在牆上急切的想要,我抱住他的腰輕聲提醒:“孩子們在,等會讓他們撞見你怎麽解釋?”

    段北庭直接將我打橫抱起進書房,書房裏有一張小床,他將我丟在上麵自己就直直的壓住我,我喘了一口氣說:“你太重了。”

    他的重量全在我身上,我呼吸有些困難,段北庭的手指扯開我的裙子就這麽個姿勢直接撞進,我壓抑的咬住唇不敢出聲。

    我怕孩子們在外麵。

    他撞著我,我抱著他的肩膀迎合,可是到一半的時候他卻停下問:“去愛爾蘭做什麽?”

    語氣很陰冷,我心裏一顫說:“遊玩。”

    他淡淡的問:“遊玩?”

    我不是遊玩是做什麽?你查到我去了愛爾蘭,應該也查到我去了瑞士。”

    段北庭狠狠一撞,我下意識的“呀”了一聲,他低沉的語氣道:“你騙我說出差,結果在英國、瑞士、愛爾蘭等地遊玩,那天我在英國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依舊在愛爾蘭,你卻騙我說你坐著輪船回國,時運你簡直滿嘴謊言!”

    曾經的他也是滿嘴謊言!

    我望著他的眸子笑著問:“你曾經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騙我,現在輪到你的頭上就難受了?段北庭,你現在憑借的是什麽對我發脾氣?”

    時運!”段北庭紅著眼,猙獰道:“曾經是我的錯,但你又知道多少?你疑心很重,寧願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願相信我!我唯一做過的後悔事就是那天在海裏我應該第一時間救你!”

    ————對盛朗花這麽多筆墨是有原因的,桐哥說過盛朗是個神奇的存在,小天使們看出來了嗎?以後會單獨寫他的番外,正文章節是不會再花心思寫盛朗了。

    盛朗的官配是以寒。

    贈送一句未來盛朗送給以寒的話:“我不會喜歡你,因為你對我從來都不存在喜歡,你隻是覺得我很難攻克想要征服我罷了,倘若我有一絲一毫的臣服,你會毫不猶豫的將我踢開回到自己的世界,以寒……我是你哥哥,請你別將我當做無所謂的存在,即使我再不在意我也是有感覺的,我祝福你找到自己想要的人。”

    嘖嘖,我們的盛朗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