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蘇東的貧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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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希和他之間我更希望是時琛,隻是時琛永遠成不了瑞希,他給蕭九月的永遠都不是幸福或者那抹溫暖的笑意。

    我低頭望著悲傷沉淪的時琛,他的眼眸深處還是那麽冷漠。

    女人的一生會遇到兩個男人——

    一個是教你怎麽摔跟頭,一個是防止你摔跟頭。

    很顯然,時琛是前者,瑞希是後者。

    我將盛朗放在時家就去公司了,晚上下班後我接到一個陌生的催債電話。

    他說我曾經替人擔保的那套房子已經三個月沒有交房租了,但公寓的鎖被換了而且又聯係不上本人,所以隻好找到我了。

    我一瞬間想起蘇東,他簽合同時留了我的號碼,我有些微怔說:“我馬上過來。”

    我到的時候房東正一臉無奈的望著我說:“當時簽合同時你也在場,你朋友給了保證金所以我們也不能隨意撬鎖,但合同超過三個月……我得收租金啊,我就是做這個生意的,我還有一家子人要養,你看能不能想個辦法。”

    我先把超過的三個月租金給你,然後我再聯係本人,如若他要續租我再給租金。”

    房東報了三個月的租金,我取出錢包裏的一疊現錢數給他,他欣然接下離開。

    待他離開以後我從電話薄裏拉出蘇東的號碼,但怎麽打也無人接聽,我站在門口望著蘇東換的密碼鎖有些憂愁,他現在究竟是怎麽想的?到底還要不要租這個房子?

    我低頭看了眼他的手機號碼又看了眼密碼鎖,覺得無聊索性輸入後六位試一試運氣。

    竟……神奇般的開了。

    我錯愕的望著打開一條縫的門,怔了許久才推開門進去,裏麵堆積了很多垃圾、泡麵桶,一股令人犯嘔的味道充斥在鼻尖。

    蘇東頹廢的躺在沙發上,他的周邊是很多空酒瓶,瞧他這個樣子應該是喝醉了。

    我打開窗戶,陰黑的空間立即投入光亮,蘇東“唔”了一聲翻了個身子睜開眼。

    他看見我一怔隨即裂開嘴笑道:“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我們的女兒還好嗎?”

    他伸手揉著太陽穴,我無語問:“我們的女兒?你可真會挑話,找揍是不是?”

    我做她幹爹,她當然是我女兒了。”他說。

    蘇東坐直身子,我繞開這話好奇的問:“你這大半年做了什麽?怎麽頹廢成這樣?”

    蘇東無所謂的語氣說:“開公司啊,屢屢失敗就成了我現在這個一窮二白的模樣。應該是房東喊你過來的吧,你替我交了租金?”

    嗯,你拖欠了房租,房東就找上我了。”我放下手提包替他收拾房間,見太髒忍不住嫌棄的說:“你一個活生生的人過的也太糟糕了,”

    蘇東笑了笑說:“就怪我沒老婆。”

    老婆又不是替你整理這些瑣事的。”

    蘇東望著我笑:“你說的也是,老婆是拿來寵的也是晚上暖被窩的,的確不適合幹粗活。”

    我白了他一眼開始收拾房間,直到兩個小時後才收拾清潔,我坐下休息問一旁洗了澡又換了衣服一身整潔又英俊的男人:“缺錢嗎?”

    缺,你再替我交三個月的房租。”蘇東一雙鳳眼打量著我,盯了許久說:“你漂亮了。”

    我一怔,隨即瞪了他一眼。

    蘇東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像摸他家那條獵狐狗一般,寵溺道:“再借我五千塊錢。”

    他收回手,我問:“就五千?”

    嗯,三個月房租加三個月夥食。”蘇東扯了扯嘴皮,陰沉著臉說:“我家老頭子一直打擊我在北京的事業,我非得給他做起來!”

    蘇東骨子裏有血性,說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哪怕生活如此苦困,我的腦海中有些畫麵一閃而過,但具體什麽我也抓不住一個片段。

    但我想應該是關於蘇東的。

    記憶中的蘇東又是怎麽樣的呢?

    我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說:“裏麵有幾萬塊錢,你先拿著用。”

    蘇東接過笑問:“對老子這麽大方?”

    要還的加利息。”我說。

    蘇東問:“有沒有現金?”

    我看了眼手提包裏的現金,解釋說:“剛交了三個月的房租,隻剩一千塊左右了。”

    那你陪我去取錢。”

    蘇東將銀行卡還給我,執拗的說:“我隻要五千塊,錢太多我就有些大手大腳以及不思進取,五千塊讓我過著窮日子我還有拚搏的勁。”

    窮日子就是吃泡麵?”我斜眼問。

    蘇東不以為然的說:“泡麵有味道。”

    蘇東是公子哥卻一心要拚搏,即使過的日子如此貧瘠,就像……曾經的我。

    像曾經即使再苦也不願回時家的我。

    蘇東心裏別扭就是不願意回自己的家。

    我陪著蘇東去取了五千塊隨後又陪他吃了一頓大餐,他狼吞虎咽的模樣令我覺得心酸。

    我問:“你接下來要做什麽?”

    蘇東吃著東西,道:“投資。”

    有錢麽?”我疑惑。

    暫時沒有,所以要跑關係。”蘇東興致勃勃道:“我手裏有幾個業務隻是還沒有上軌,等我找到投資人一起投資就好辦了。”

    要不我給你投資?”

    你?”蘇東搖搖頭說:“這事讓我自己幹,等哪天我又交不起房租的時候你再借我錢。”

    他又補充一句:“我借你的錢我都記在心裏的,等過幾個月我再一起連本帶利的還你。”

    嗯,你先確保自己的生活再說。”

    你心疼我?”蘇東笑著又問:“對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呢?她在哪裏?叫什麽名字?”

    我對蘇東沒有防範,我相信我們曾經認識,我也相信我曾向他接過錢,我更相信我們曾經的關係很好,所以我沒有絲毫的掩飾道:“她在愛爾蘭生活,大名叫時卿,小名叫以寒。”

    不錯的名字。”蘇東誇道。

    他沒有問我孩子為什麽會在愛爾蘭,更沒有問我孩子為什麽會跟著我姓。

    他沒問我落個輕鬆。

    送他回公寓以後我就開車回家,在樓下遇見抽煙的段北庭,我停車打開車門問:“杵在這兒做什麽?清辭沒有帶過來嗎?”

    段北庭摁掉手中的煙頭,他漠然的看了我一眼淡聲解釋說:“兒子在段家練書法。”

    我問:“你爺爺讓他做的嗎?”

    我爺爺是有名的企業家以及書法家,所以段家的孩子都會寫一手好字以及……”

    我接過話:“以及都會做一手好生意嗎?”

    段北庭淡笑:“你可以這麽理解。”

    他將煙頭隨意的丟在一旁的花叢裏,我批評道:“段先生,你的素質挺不錯的。”

    嗬,嫌棄我?”段北庭過來替我關上車門,隨即環著我的腰抱進他懷裏進樓。

    周身全是他的氣息,段北庭唇邊噙著笑問:“你的小助理說你早就下班了,你這幾個小時跑到哪兒去了?盛朗那小子在家嗎?”

    小助理?隻有易捷了。

    我疑惑的問:“怎麽我去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向你隨時匯報?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別陰陽怪氣的說話!”段北庭呢手臂抱緊我,我貼近他的胸口聽著他心髒有規律的跳動,他的嗓音響在頭頂說:“我就是隨意問問。”

    哦。”反正他問我也不會答。

    段北庭又問:“盛朗呢?”

    在朋友家。”我說。

    那就好。”段北庭的唇邊盛開一個微笑解釋說:“我沒有帶兒子就是想和你過二人世界。”

    心不在一處,他倒挺如魚得水的。

    段北庭將我帶進房間,手掌細細的摩擦著我的臉頰,輕聲溫柔的問:“吃晚飯了嗎?”

    我望著他說:“吃了。”

    他眉宇微蹙,說:“我沒吃。”

    然後呢?我給他做飯嗎?

    廚房裏有食材,你自己去做。”我說。

    他怔了怔,隨即微微垂著腦袋在我唇瓣上落了一吻就去廚房解決自己的胃去了。

    我有些無助的伸手捂住胸口,這裏跳的很厲害可是我卻必須壓抑住。

    我不能……再受他的魅惑。

    我絕對不能原諒他!

    段北庭在廚房做飯時我接到陳深的電話,他笑著說:“阿運,我和陳桐在愛爾蘭。”

    你們都在嗎?”我笑問。

    他說:“嗯,過來看看以寒。”

    我說:“她很嗜睡,現在應該睡著了吧。”

    睡了,我和陳桐在愛爾蘭陪以寒幾天,然後再準備回國。”陳深安排的很詳細。

    我笑著說:“嗯,回來給你們介紹一個人。”

    陳深好奇的問:“誰啊?”

    盛朗,鮮花盛開、清風朗月的盛朗。”

    好名字。”陳深誇道。

    同他隨意的聊了幾句我就掛斷電話了,隨後將手機調成靜音去廚房看段北庭。

    他修長纖細的手指正在擺弄水果拚盤,我眯著眼看著心裏覺得受了誘惑。

    好看的男人從不缺乏魅力。

    望的久了,段北庭忽而抬頭問:“想吃嗎?”

    你沒做飯?”我疑惑問。

    做飯太浪費時間。”

    段北庭將水果拚盤端到我麵前,他用他那雙纖細的手拿起一塊蘋果喂給我,我咬住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問:“運兒,好吃嗎?”

    他的手指有少許的落在我唇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