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我愛你,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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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琛突然讓我回北京是要做什麽?他為什麽要通過阮庭將這件事告訴我?我突然想起他曾經說過他瞞著我一件事那又是什麽?
我問阮庭:“時琛還說過什麽嗎?”
阮庭搖頭:“時總說是北京有一些急事,時總也說你不懂的都可以打電話問他。”
我默了默,從阮庭手中取出手機。
我撥著時琛的電話卻無人接聽,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將手機遞給阮庭,吩咐說:“替我買明天回北京的機票……明天下午的。”
既然時琛讓我回去自然就有回去的道理。
阮庭接過手機報告說:“劉家的事進行到一半,晚上就會有一個具體的結果。”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回辦公室,整整一天我都沒有工作的心情,大概快到晚上的時候段北庭打了電話,我接起欣喜的問:“下班了嗎?”
嗯,最近都有時間陪你了。”
段北庭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悲喜,我笑著說:“那我趕緊回家,你在家裏等著我。”
嗯,我等你。”
段北庭頓了頓又說:“我愛你,運兒。”
我笑了笑問:“怎麽突然說這個?”
他淡淡道:“甜言蜜語哄你呢。”
掛了電話我拿著手提包出辦公室,在電梯口遇見阮庭,他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說:“時總,劉家的事那邊解決了,包括……”
我阻止他說:“你等會用郵箱傳給我。”
阮庭不解問:“時總要去哪兒?”
我回家,你有什麽事用郵件傳給我。”
阮庭猶豫了一會,說:“好的,時總。”
回到岸渡我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視線在客廳裏掃了一圈,在陽台處看見吸煙的段北庭。
他懶懶的靠著陽台,神情有一絲恍惚,我過去伸手抱著他的腰問:“怎麽回家這麽早?”
為什麽?”段北庭怔了怔。
他微微的垂著腦袋望著我,眸心裏波濤洶湧最後歸結於平靜無波,他伸手摟了摟我的肩膀,語氣輕輕的說:“公司沒什麽事了。”
他摁掉煙頭伸手用手指輕輕的撫摸我的眼睛,最後低頭落了一吻在上麵說:“我愛你。”
嗯?”我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仰頭笑著說:“段先生,你的甜言蜜語太頻繁了。”
是嗎?也隻是說給你聽罷了。”
段北庭的鼻息間帶著淡淡的煙味,他在我頸處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又在此處流連忘返,他用鼻尖蹭著我的皮膚說:“壞東西真香。”
我察覺到段北庭有一絲絲的不對勁,但具體什麽不對勁我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段北庭伸手摟住我的腰,他低頭咬了一口我的頸處又狠狠地吸允待我情深想要他的時候,他卻猛的鬆開我,閉著眼晃了許久。
我拉住他的手掌問:“你怎麽了?”
最近沒休息好。”段北庭閉了閉眼,睜開說:“我去臥室睡一會,你陪我去嗎?”
嗯。”段北庭擁著我的肩膀帶著我進臥室,他躺在床上摟住我的身體一睡就是一夜。
第二天我醒來時他還在睡覺,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他英俊的輪廓令人流連忘返。
段北庭的呼吸平穩,他睡到晨曦透過落地窗落在他臉上時他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他恍惚的看了我好一陣,才說:“早安。”
我趴在他胸口上笑說:“早安,段先生。”
他神情恍恍惚惚的,隨即嗯了一聲坐起身子,我順勢滑落在他的雙腿上,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嗓音低低的問:“現在什麽時間?”
九點了。”我平躺在他雙腿上,望著他的眼睛,猶豫的說:“我下午可能要回北京。”
他問:“可能?買了機票了嗎?”
段北庭的眸子很沉很黑,他手指貼服在我的腦袋上輕輕的揉著,我舒服的歎了一聲說:“昨天就買了下午飛北京的機票。”
他淡淡道:“嗯,待會我送你。”
他沒有問我回去做什麽,也沒有問我歸期。
我原本想告訴他,可是我卻拿不準自己什麽時候回這邊,再說也快到鬱年的生日了。
段北庭中午替我做了午餐,在離開岸渡以前他還親手給我化了妝容,選了衣裙。
就像回到曾經剛相識時。
做個漂亮的女人總是沒錯的。”段北庭替我描眉,嗓音又淡淡的說:“你曾經是不會化妝的,所以我私下跟著我姐姐學了一段時間。”
段北庭有個表姐。
我微微的抬著頭問:“那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是你天天給我化的妝?是在部隊裏嗎?”
段北庭眯了眯眼打量著我的眉形,他用筆淡淡的描著說:“我在部隊算有些地位,所以能將你安排進去,那段時間的確是我天天在給你化妝,能讓你漂漂亮亮的見我的戰友。”
我笑:“我即使不化妝也沒有醜的不能見人,再說在部隊能有個小媳婦能讓多少人眼紅?”
段北庭難得的笑了笑:“他們的確眼紅。”
我很想記著曾經在部隊裏的事,記著穿軍裝的段北庭,可是我腦海裏一片空白。
段北庭送我到機場,在分離的時候他很沉默,唇邊噙著一抹笑卻不言不語。
他很鎮定,也很坦然。
我心裏突然有些慌亂,感覺要失去什麽一般,我強製壓住這股子不適說:“我走了。”
段北庭依舊沉默,我伸手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說:“段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段北庭垂下腦袋,眸子炯深的望著我,他抿了抿唇瓣,良久問了一句:“愛我嗎?”
怎麽突然問這個?”我疑惑。
沒什麽。”他轉移話題說:“去趕飛機吧。”
我伸手擁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懷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的氣息說:“我回北京會帶兒子去遊樂場,也會教他寫中文。”
嗯,天冷記得保暖。”
在飛機上望著窗外雲層時我心裏很難受,到北京時我覺得頭暈沉沉的,我伸手揉了揉堵塞的鼻子有些鬱悶,怎麽就感冒了呢?
時琛派了司機接我,我坐在車上打開手機點進郵箱看見昨晚阮庭給我發的郵件。
點進去的那一刻我傻怔在遠處。
我忍著心裏的顫抖給段北庭打電話但卻無人接聽,我又忙給阮庭打電話。
他接起的那一瞬間我問:“你在哪兒?”
他輕聲道:“時總,我在北京。”
什麽時候回的北京?為什麽回北京?”
時總,我昨晚回的北京。”他默了一會又接著說:“那邊的事情結束所以回北京了。”
阮庭,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吼他,我很生氣,可是我卻又毫無辦法,我聽見阮庭說:“時總,劉能的事情是經過你同意的,而吞噬劉能所有合作的企業是時琛總裁下的命令……換個話說時琛總裁要吞噬的是段先生的公司以及段先生所有合作的企業。”
是的,段北庭起早貪黑、每天應酬喝的酩酊大醉的新公司被時琛幾天的時間就吞噬了。
可是……該死的!時家在那邊的業務是我掌控的,段北庭會以為這件事是我的報複。
而且我看過他所有的合同,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他具體與誰合作!可是時琛狠啊,他甚至將段北庭所有合作的企業都吞噬了個幹淨!
我突然想起時琛說的,他說他瞞著我一件事,他說他要讓一個人摔個跟頭。
那時我怎麽也不會想到是段北庭。
倘若我知道……我知道又如何?時琛做的決定是他自己的意願,我能阻止嗎?
段北庭好不容易落魄,時琛讓他摔跟頭隻是遲早的事,隻是偏偏讓我撞著了。
讓段北庭以為是我的報複!
而段北庭也能忍,從昨晚到剛剛送我離開他都忍著的,似有千萬萬語卻終究選擇沉默。
段北庭重新在社會受人欺辱,拚搏的事業就這樣簡簡單單、輕而易舉的崩盤了。
我伸手捂住眼睛,酸楚的問:“阮庭,你說你是時琛替我培養的助理,可是你卻為時琛辦事……你為他辦事我能接受,可為什麽瞞著我?”
時總,你暫時還沒有繼承時家的股份,再說時琛總裁也是為了你好,段先生傷了你一次又一次,而你隻是傷了他一次而已。”
是啊,段北庭傷了我一次又一次,而我隻是傷了他一次而已,我在愧疚什麽呢?
我原本就打算打擊段家的,憑什麽現在心裏這般難受呢?我忍著心裏的痛苦給段北庭打電話,依舊無人接聽,我知道我和他這短暫的緣分也是走到盡頭了,段北庭不會原諒我。
就像我一直未曾原諒他一般。
之前的那片刻溫柔都是我們的假象以及自欺欺人,終究會有戳破或者夢醒的一天。
我難受的伸手捂著胸口,到時家老宅時我卻那麽不願意下車,哪怕我知道時琛並沒有錯。
時琛都是為了我,我不能不懂他的好意!!
在車上坐了許久我才打開車門下車,進屋的時候看見爺爺正和一歲的蕭一諾玩樂。
他看見我,笑道:“阿琛說過你等會要回家。”
我忍著酸楚問:“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