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與他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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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北庭晚上邀請我吃飯?

    我怔:“什麽時候的事?”

    剛送小少爺過去的時候。”

    我皺眉問:“剛剛怎麽不說?”

    阮庭說:“剛剛時總情緒似有點低落。”

    我剛剛的確心情低落,更多的是因為段北庭知道以寒的存在而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還有倘若時年的消失真與段家無關怎麽辦?倘若真的沒有關係那我怨他什麽呢?

    如果怨他那次落海的事可是他又在那天晚上知道以寒存在的時候情緒爆發了,委屈的替自己解釋又覺得解釋的毫無意義。

    一想到這些問題我就很糟心。

    我問:“你怎麽回的?”

    這事得先過問時總。”

    我猶豫道:“回絕了吧。”

    我等會給段先生的助理通知這事。”

    我阻止說:“等等……還是答應了吧。”

    有些事並不是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

    再說他是通過阮庭正式的邀請我,等於是段家邀請時家,我沒有拒絕的道理。

    在公司開了兩個會議就到晚上了,一想到一會要見段北庭我心裏就很煩躁,不知道該拿什麽樣的態度對待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情麵對他,畢竟我心裏對他產生了愧疚。

    因為剛剛阮庭告訴我:“時年的消失是沈、宋兩家聯合段老爺子做的,那兩天段先生人並不在北京,而是時年消失的那天晚上段先生才趕回北京的,他並沒有參與這件事。”

    我問阮庭:“段北庭在哪兒?”

    阮庭報告說:“段先生在美國紐約,從紐約趕回北京起碼需要一天的時間,而他們恰巧利用了段先生不在的時段,所以即使段先生知道他也沒有辦法從美國立刻趕回北京,再說那時的段先生對段家並沒有絕對的掌控權。”

    時年消失的很快,僅僅一天一夜的時間,像是蓄謀已久就等著給我一擊致命!

    而且他們將責任推給了段北庭。

    是希望我恨段北庭嗎?!

    他們的確做到了甚至將我逼到了那個模樣,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我究竟是誰!

    我是時運,更是時家的總裁!

    北京的夜晚很璀璨,燈火闌珊通明,我望著窗外的夜景覺得恍然如夢,阮庭在一旁提醒說:“時總,段先生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我驚訝問:“這麽快嗎?”

    我將視線看向餐廳窗口,段北庭坐在那兒目光落在他的對麵,對麵空蕩蕩的等待我待會的落座,從我這個方向隻可以瞧見段北庭的側臉,依舊俊郎如初隻是少了一些鋒利。

    段北庭快三十四歲了吧?三十四歲的男人進入人生中的沉穩期,比以前更加的穩重有度、溫雅如燈,我怎麽越看覺得不夠看呢?

    阮庭提醒:“時總,你出神太久了。”

    我愣了愣說:“去赴約吧。”

    聞言阮庭下車打開車門,我下車整理了一會裙子,隨即隨著阮庭進了餐廳。

    我承認,我有一絲懦弱。

    剛進餐廳就對上段北庭眸心沉沉的視線,我繞過阮庭坐在他對麵,輕聲問:“有事?”

    段北庭看了眼阮庭,阮庭懂事的離開。

    待阮庭離開以後,段北庭才淡淡的問:“時運,抱著怎樣的心情與我見麵?”

    我握緊手心問:“什麽意思?”

    他堅定的語氣道:“你離開了一年半。”

    嗯,段北庭你想說什麽?”我問。

    段北庭微微低啞的聲音說:“你離開的時候說一年後見,但你離開了一年半。”

    我一愣,實在沒想到他糾結的是這個問題。

    我輕輕的語氣說:“安排有些變化。”

    有些變化?”段北庭不屑的挑了挑眉,諷刺的問:“是不是怕你回國我會搶走以寒?”

    我是怕他搶走以寒,但並不是怕回國。

    我的親人都在愛爾蘭,我回國有什麽意思嗎?哪怕是現在也是處理一些事才歸國。”

    你的親人都在愛爾蘭?”段北庭抿了抿唇瓣,忽而又問:“你不打算讓我見孩子嗎?”

    我淡淡的說:“以寒並沒有打算回國。”

    我沒有見過孩子。”段北庭的眼眶有些微微的紅,他失落的語氣說:“時運,從她出生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現在連我見見都不行嗎?”

    其實我也想讓他見以寒,隻是……我不能冒險,我怕他真的會將孩子從我身邊搶走。

    畢竟段北庭從未給我過安全感。

    段北庭,我暫時不會帶以寒回國。”

    望著段北庭失落的神情此刻我覺得我很殘忍,可是我又不得不殘忍,這些都是他逼的!

    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嗬,你就是這樣偏執的厲害,甚至將我判了無期徒刑!你現在打心底壓根就不會信我,一旦你覺得我會搶走孩子,所以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段北庭涼涼的語氣,問:“時運,你打算多久讓我見著孩子呢?”

    我平靜的說:“段北庭,暫時沒辦法的。”

    段北庭瞬間失了所有的脾氣,他涼涼的視線望著我,最終說了一句:“你贏了。”

    我沉默不語,隨即段北庭端著紅酒杯一杯一杯的給自己灌,在他迷糊的時候我提醒說:“段北庭,你醉了,等會你還要回家的。”

    時運,你會關心我醉不醉?”段北庭冷笑了一聲,說:“你的心跟個鐵打的一般!”

    我偏頭緘默,而這時阮庭到我身邊說:“時總,公司現在有急事需要我趕回去處理。”

    我疑惑的問:“什麽事?”

    阮庭解釋:“是下麵的合同出現了紕漏。”

    阮庭離開以後我更覺得難堪,段北庭笑著問:“你怎麽還在這裏?怎麽?舍不得我嗎?”

    我說:“段北庭,等會我送你回家。”

    你少他媽那種語氣和我說話!”段北庭將紅酒杯摔在地上,玻璃做的杯子瞬間成了碎片。

    他瞪著我說:“你自以為一副平靜的語氣偽裝自己,難道你以為我段北庭不夠了解你嗎?時運你就是作!明明心裏愛我愛的要命卻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明明心裏想我想的厲害卻怎麽也不肯承認!”段北庭身體搖搖晃晃的坐在地上,餐廳裏所有人的視線都望著他,段北庭悲傷的語氣道:“你丟下一句話就消失一年半的時間,期間連送兒子回北京都不願意,你可知道我想你想的發瘋?你可知道我愛你愛的要命?時運,你一定是老天派來折磨我段北庭的女人,你一定是折磨了就撒手不管的女人!”

    這是段北庭的套路還是?

    他習慣示弱了,可是像這樣瘋瘋癲癲,一臉無助的模樣坐在地上很令人心疼。

    我酸楚的閉了閉眼,蹲下身去扶他說:“段北庭,所有人都看著的我送你回家吧。”

    他抬頭迷茫的問:“家?家在哪兒?”

    我伸手扶著他,段北庭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出餐廳的時候他撞到許多餐桌,我扶緊他等著司機開車過來,等黑色的賓利停在麵前我就單手撐著他打開車門,段北庭卻突然摔倒在地上,是直直的麵部朝下的倒在地上。

    他喝了一整瓶紅酒應該是醉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扶著他起身,扶進車裏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臉上流了血,臉頰以及額頭都磕破了,我吩咐司機說:“去醫院。”

    段北庭猛的伸手抓住我的手,他的眸心清明的望著我,盯了半晌才問:“去哪兒?”

    他的眼睫毛上有血,我抽出紙巾替他擦拭著,他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問:“去哪?”

    我輕聲答:“你受傷了,去醫院。”

    他語氣清晰道:“時運,送我回家。”

    我猶豫了一會讓司機去段北庭的公寓。

    車裏的氣氛很低迷,好在段北庭閉著眼也沒有說什麽激動的話,我看著他的臉半晌,等到快到的時候提醒說:“回家記得上藥。”

    段北庭緘默,等到司機將車停在他的公寓樓下,我伸手扶著他下車時,他才說:“時運,倘若你等會離開,我們就再也沒有以後。”

    段北庭的語氣淡淡的,似有一種恍然大悟的通透,我鬆開他的手臂說:“回家記得上藥。”

    段北庭勾了勾唇角,說:“好。”

    他身體搖搖晃晃的離開,我站在樓下許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直到北京的夜空更深了,我才猶豫的進了電梯到達段北庭所在的樓層。

    段北庭剛剛在威脅我!

    該死的,可是我就是不敢離開。

    忽然之間我覺得自己很懦弱!

    我伸手敲響房門,段北庭打開門站在門口目光如炬的望著我,他的身子高大挺拔將我整個人都給遮住,令我感到一股壓迫的力量。

    我低聲的說:“你需要上藥。”

    他緊張的問:“時運,你什麽意思?”

    段北庭,我們重新認識。”

    隻是重新認識,重新開始。

    他眯著眼問:“這是你又要玩我的借口?”

    段北庭,我沒打算玩你。”我抬頭望著他,堅定的語氣說:“我們經曆過太多的事所以倘若一下要回到從前也是不可能的,我們從朋友開始做起好嗎?重新撿回對彼此的信任。”

    他問:“談以寒嗎?”

    暫時不談。”

    ————很艱難的寫下這章,最近精神脆弱,寫的很累,但依舊會努力的更新……以寒會和段北庭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