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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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鬱年乖巧的閉上眼睛,好在是淩晨四點左右所以北京的路很通暢,到段家也就四點半左右,段北庭把孩子交給他一直等在門口的母親,他母親接過孩子不經意的看見車裏的我,語氣驚訝道:“庭兒,你怎麽又和她有牽扯?”
聞言段北庭皺了皺眉,聲線繃著說:“媽,有些事我給你溝通過的,你別再給我添麻煩了,你再說下去你這輩子都會沒兒媳婦了。”
段北庭的母親斜了我一眼,語氣微微有些抱怨說:“她那天直接當著你爺爺的麵搶走清辭……”可能見段北庭臉色陰沉,她又道:“我不管你們的事了反正我也管不著,你爸給我打過招呼讓我別再操心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段北庭上車離開這裏,外麵的天空微微暗沉,我輕輕的閉著眼睛假寐,許久我聽見身側的男人說:“我媽對你沒有什麽成見的,她就是那樣的性格,很久以前我就給你講過她的。”
是的,他的母親是小公舉性格。
我“嗯”了一聲說:“沒事,我不在意。”
段北庭冷了冷嗓音說:“你的確不必在意。”
他的語氣突然來個轉變,我伸手捂住肚子沒有心思搭理他,隻管強忍著胃裏的絞痛。
快到的時候段北庭發現我的不對勁,他加快了車速語氣溫柔的說:“再忍一忍,快到了。”
我“嗯”了一聲,痛的身體發抖。
到醫院段北庭直接打橫一個公主抱把我抱進急診室,醫生初步判斷是闌尾炎。
闌尾炎撞上胃折騰更撞上高燒。
確定是闌尾炎以後就要做手術切割,我躺在病床上看著段北庭修長的手指握著筆簽字有一瞬間的安心,大抵是這樣,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有那麽一個人剛好出現在身邊。
就像曾經很多時候,隻要我被吳旭欺負段北庭就會第一時間出現拯救狼狽的我。
那時候他猶如天神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帶著我所有的崇拜、愛戀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忽然之間我很懷念從前,雖然他種種欺騙,雖然我一無所知,但好在愛的簡單直接。
幾年的時間我們兩個人中間隔了太長的鴻溝,我邁不過去也不允許他私自的邁過來。
段北庭擱下筆的時候,我說:“對不起。”
他愣住問:“突然說什麽對不起?”
他伸手摸著我的臉頰,溫柔的嗓音安慰我說:“醫生馬上給你安排手術,你再忍兩分鍾。”
對不起,哥哥。”我伸手貼住他放在我臉頰上的手掌,流著眼淚說:“我可能不能將以寒還給你,但是我願意用自己補償你。”
我的這句話依舊傷了他,隻要我不願將以寒帶回國就代表自己永遠都無法相信他。
段北庭的手頓了頓,罵著:“傻孩子。”
醫生推著我進手術室,在裏麵我清晰的感受到他們給我打麻藥的感覺,針插進去的那一瞬間痛,但隨後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再次睜開眼後外麵的天亮了,我眼睛定定的望著一直陪伴我的男人,他依舊英俊的不可方物,此刻我知道我的心裏已經發生了變化。
這抹變化是悄然而至的。
我輕輕的伸出手,段北庭握住放在自己的掌心,我微笑著說:“曾經,吳旭打了我的孩子以後你送我到醫院,那時的你很冷酷卻莫名的令人感覺到力量,我想,這就是段先生,能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的段先生。”
那是我最難過的回憶。”段北庭閉了閉眼複而又睜開,裏麵剛剛波瀾的情緒瞬間恢複了鎮定從容,他沉然道:“我愛的女人被那麽拙劣的男人碰觸已經讓我難以忍受了,但他卻還令你懷了孩子,懷了孩子並不打緊而他卻沒有絲毫的珍惜。你可能永遠都不會感受到我那時的悲憤情緒以及絕望,但在你麵前我卻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而那時唯有冷酷能夠讓我偽裝自己,能夠讓我麵對脆弱的你。”
段先生,落海沒有救我的是你,你放棄你的未婚妻去救你的初戀情人所以才間接導致我的失憶,才間接導致我認識吳旭,所以認識吳旭以後發生的所有事都要段先生承擔。”
我笑著說:“段先生沒有責怪我的理由。”
我沒有責怪你,我隻是氣自己。”
段北庭的這句話包裹了太多的無奈與悲楚,我握緊他的手說:“沈智懷了你的孩子,所以我能理解你知道我懷了吳旭孩子的心情。”
沈智懷了我的孩子?”段北庭先是驚訝,隨後勾了勾唇說:“誰告訴你沈智懷的是我的孩子?她肚子裏的東西是宋伽南的,宋伽南那天喝醉將她當成了沈慧,這件事隻有我以及宋靳知道,所以你要確認可以去問宋靳。”
我心裏驚訝,但好在很快想通。
畢竟沈家姐妹的確很像,喝酒認錯也是極其正常的事,我比較奇怪沈智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麵對段北庭以及自己的姐姐沈慧的。
還有那天在醫院沈智是騙段北庭母親的?
我哦了一聲說:“求不求證並不重要。”
我好像總是會把好的一件事情搞砸。”段北庭伸出另一隻手順著我的耳發,聲音溫柔的說:“傻孩子,我很想你回到我的身邊。”
包括以寒嗎?”我問。
她是我的女兒,倘若你依舊排斥我接近她,你的心裏壓根就沒有打算回到我的身邊。”
我糾結了許久道:“段北庭,等沈家解決了我就給你答案,到那個時候我再和你談以寒。”
段北庭愉悅的勾著唇說:“嗯,我等你。”
我期望,以後的段先生。”
他道:“我大概,會成為最幸福的段先生。”
在醫院裏住了幾天的院就回時家了,回時家後都是盛朗照顧我,而在這期間沈家答應沈慧的離開,但要與時家簽訂一個協議。
沈家唯恐我會再拿著這件事威脅他們,他們要我簽訂一個就此了事的協議,這件事我讓阮庭去辦也讓阮庭去簽字,這種東西用不著過我的手,再說協議都是沒什麽作用的。
當我鐵了心的要弄垮沈家所以所有的協議都成了一張廢紙,協議擬定以後沈慧離開了沈家,我吩咐過陳桐,讓沈慧在外流浪半個月再說,等她的心智經曆一定的打擊再逮捕她。
盛朗最近都在身邊照顧我,我也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再出過時家,段北庭礙著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坦坦蕩蕩的進時家看望我。
小半個月我們都沒有任何的聯係,就連電話也是少而又少的,近期的一通電話我才知道他去美國出差了……段北庭去美國出差而以寒也在美國,說實話,因為這件事我心裏糾結了許久,但好在段北庭沒有詢問以寒的地址。
我坐在花園裏望著茂盛的花朵,問道:“朗兒,你說我該不該將以寒的地址告訴段北庭?”
因為這件事我心裏很煩躁,盛朗站在一旁用手指撥弄花朵,反問:“姑姑願意嗎?”
我搖搖頭解釋說:“沒有什麽願不願意的,我隻是覺得現在這個情況還不到時機。”
隻要有沈家的存在我就永遠確定不了段北庭的心思,我怕段北庭會倒戈去幫沈家。
畢竟他這件事做的也不是一兩次了。
我記得他還說過,沈智在他創業的時候幫過他,倘若他對沈智的事視而不見,宋靳一定會責怪他,所以我才說等沈家的事解決了再給他答案,再跟他討論以寒的問題。
說到底我也是怕了。
盛朗溫潤的聲音說:“既然姑姑覺得時機未到那就不用現在就告訴他以寒的地址,等姑姑覺得心有所安的時候再做決定不遲。”
我驚訝:“你……朗兒你知道了什麽?”
他問:“姑姑,你覺得呢?”
盛朗淡淡的笑容望著我,與從前那個孤僻、冷傲的少年漸漸的重合在了一起。
朗兒,我覺得你是不同的。”我說。
盛朗溫潤的笑了笑:“是嗎?姑姑恐怕是多心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罷了。”
我打算過幾個月把以寒帶回中國。”我歎息一聲,說:“我怕以寒會跟隨她的兩位小哥哥玩野了,所以帶回家和我們一起生活。”
聞言盛朗的眸子閃了閃,我問:“你同意我這個做法嗎?其實我也怕以寒不習慣。”
姑姑覺得合適就行。”盛朗答。
又一個小半月後盛朗就收到錄取通知書,學校並不在蘇州或者杭州什麽江南水鄉的地方,而是距離北京很近又有海的城市。
近一個月的修養我的身體好的利索,所以第一件事就去見了沈慧,但卻沒有想到在陳深的家裏見著沈慧,一同的還有薄光。
沈慧怎麽在陳深的公寓裏?
薄光又怎麽從一線趕回到北京了?
我望了眼一臉無奈的陳深,他搖搖頭說:“一個月前她找到我這裏,我……”
————桐哥要搞事情了!!!哈哈,陳深是個好孩子,隻是太習慣沉默待事了,就是悶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