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蘇淮楠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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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餘生沒有在原有的宿舍找到我們,還是給段北庭打電話才知道我們的去處,段北庭掛了電話以後起身兜好自己的衣服。

    他收拾規矩自己後就開始伺候我穿衣服,隨後拿出櫃裏的床單重新換了一麵。

    傅餘生到的時候我們正巧出門,他在樓下看見我們,眯著眼問:“吃飯嗎?”

    段北庭拉著我的手問:“嗯,小灶嗎?”

    我很久沒下廚了,你將就著。”

    段北庭笑:“你做的,怎麽都不差。”

    兩人可能許久沒見麵,所以聊的很開,段北庭喝的甚至有點上興,我吃過晚飯以後見他們沒有撤場的打算,所以起身對段北庭說:“我到附近轉一轉,待會直接回宿舍。”

    段北庭乖巧的答:“嗯,我會少喝點。”

    盡興著喝,別醉的找不到方向就成。”

    出門時,我聽見傅餘生說:“你這個媳婦不錯,很識大體,而且也挺漂亮的。”

    漂亮也是老子的,你別惦記。”

    傅餘生問:“你覺得我會惦記嗎?”

    外麵的天氣略有些寒,我抱緊胳膊到部隊的草地上轉悠,夜風蕩過,我心竟有些彷徨。

    異常的難受、不安。

    我突然想起蘇東,那個瘦瘦小小又異常令人覺得莫名強大的男孩,轉眼之間他去世都九年了,而我至此再也沒有見過他。

    蘇淮楠甚至做了他幾年的替身。

    正在緬懷蘇東時,蘇淮楠給我打了電話,我按了鍵接通率先說:“我在南京了。”

    蘇淮楠笑著說:“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疑惑。

    蘇淮楠解釋說:“我下午打電話給鬱年,他說你跟段北庭去南京了,按照時間推算,現在到了恐怕不止兩個小時了,你現在在哪兒?”

    段鬱年那小子是把他父親的話當耳旁風了,沒想到他居然做起蘇淮楠的間諜。

    我說:“我在部隊,明天找你。”

    時運,南京舊案你需要快速結案嗎?”

    我問:“這話什麽意思?一審不結束了嗎?南京舊案現在正在收尾的階段。”

    蘇淮楠懶懶道:“不是還有二審嗎?”

    跟一審會很差嗎?”我疑惑問。

    可以很差,也可以不差。”蘇淮楠神秘莫測的說了這麽一句,又問:“段北庭呢?”

    在跟朋友喝酒呢,怎麽突然問他?”

    我就是比較羨慕他,我喜歡的姑娘在他的手裏,所以多多少少有些羨慕罷了。”

    蘇淮楠,你別這樣說。”我的視線落向遠處的夜色,耿直的說:“你知道的,我從一開始就沒給過你曖昧,也明確的告訴你,以後我跟任何人在一起都不會是你,我最好的朋友我永遠都不會當做備胎,無論是你還是陳深。”

    嗬,這話你提醒了我好幾次,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蘇淮楠說完,脾氣突然暴躁道:“老子不知道你跟段北庭在一起嗎?非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老子?時運,老子告訴你,無論你喜歡誰,無論你跟誰在一起,老子就是要喜歡你,就是非的賴著你,就是要常常打電話前煩躁你,你跟誰在一起老子都無所謂!”

    我一愣,問:“蘇淮楠,你怎麽了?”

    蘇淮楠平時嘴沒個把門,說喜歡我的話也很溜,每次我提醒他,他都不會生氣。

    但……蘇淮楠今晚遇事了?

    老子能怎麽樣?老子就是覺得心裏委屈!”蘇淮楠的語氣忽而低落,壓抑著聲音說:“我把自己當成蘇東活了七年,也把蘇東喜歡的女人當成自己喜歡的女人!遇見你的時候我分不清是他喜歡還是我喜歡,可當你認出我是蘇淮楠時我竟覺的欣喜,我想我可以做我自己了,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喜歡你,可是那又如何呢?你有喜歡的人,也有自己的孩子,無論我多麽的期盼你,你都不會超過那個底線。”

    蘇淮楠的語氣很暴躁,他咒罵了我幾句,又說:“時運,在愛爾蘭那麽長的時間,我晚上成天在酒吧買醉,可是你從不會一個人把我帶離酒吧,你怕什麽?怕我對你用強嗎?甚至我故意惹的自己生病,你也不會半夜到我房間照顧我,隻是讓鬱年給我送藥,可是你覺得這管用嗎?!我愛你,我愛了九年!無論是七年的蘇東,還是兩年的蘇淮楠,他們都愛你到骨子裏,可是這份骨子裏的愛他卻要強迫自己隱忍!時運,你覺得這些對他公平嗎?!”

    蘇淮楠的一聲聲質問讓我心裏很難受,我捂住眼睛問:“蘇淮楠,你在哭嗎?”

    我很無力,對於這份感情的無力。

    我心裏知道他對我的感情很深,所以一直以來不敢太過接近,在愛爾蘭時我對他有刻意的疏離,但這股子疏離反而傷害了他。

    他冷漠的問:“時運,你在意嗎?”

    蘇淮楠,你別難過,你這樣……我心裏會很難受,在我心裏你跟蘇東是有區別的,但都是我的朋友,是我時運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去你媽的朋友!”蘇淮楠咒罵了一句,又冷冷的問道:“我在南京xx,你過來嗎?”

    南京xx,距離我這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我忐忑問:“我過來做什麽?”

    老子一向最不屑的就是威脅人,但時運你現在就到我的身邊,就這一晚,以後我絕對不會糾纏你。倘若你不到,我就跳下南京這江流,像蘇東一樣,老子也選擇自殺!”

    蘇淮楠現在跟個瘋子似的,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平時雖然喜歡開玩笑,但絕對沒有現在這般愚蠢、瘋狂的時候!

    難不成是有什麽事刺激到他了麽?!

    我吼道:“蘇淮楠,你冷靜!”

    冷靜個毛線,老子瘋了!”

    蘇淮楠衝我吼著,我一愣又聽見他說:“從你那個位置到我這也不過一個小時,我最多給你一點時間,兩個小時以內我必須見到你!”

    蘇淮楠,你為什麽要逼我!”

    段北庭在,我怎麽敢去見他?

    蘇淮楠吼道:“老子就是要逼你,老子就是成心的,還有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段北庭知道,你必須瞞著他一個人到我這邊,你敢麽?”

    滾!蘇淮楠,你就是混賬!”

    我猛的掛斷電話,在夜風的吹拂下我心裏狂躁不安,不知道該怎麽給段北庭解釋。

    可是蘇淮楠又不允許我告訴段北庭。

    蘇淮楠給我兩個小時……但來去頂多三個小時,現在是晚上八點鍾,我在十一點以前回到部隊,段北庭應該不會察覺什麽!

    再說他現在還跟戰友敘舊喝酒。

    我趕緊去段北庭所在的位置在門外瞄了一眼,他正跟傅餘生談的盡興,我猶豫了兩分鍾趕緊出部隊,在門口我緊張的給警衛員說道:“同誌,我現在去市裏買個東西,能暫時別通知傅上校嗎?我怕打擾他跟我老公敘舊。”

    警衛員熱情道:“那同誌,我送你過去。”

    我趕緊搖頭拒絕:“謝謝你,我打車去。”

    他熱心的問:“距離市裏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們送你可以節約好幾百呢,真的不用嗎?”

    謝謝你的好意,我有些私事。”

    我在路邊等了十分鍾才等到一輛偶爾路過的出租車,在車上我打電話給阮庭。

    阮庭接通我就問:“南京舊案沒什麽變動吧?給沈慧安排的律師怎麽樣了?”

    蘇淮楠說,南京舊案可以很差,可以不差。

    我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所以問問阮庭。

    阮庭解釋道:“沒有什麽變動,下個月中旬就二審,沈慧那邊的律師都已經到齊,二審結束就真的結案了,時總你別擔憂這件事。”

    哦,沒事就好。”我說。

    阮庭不解的問:“時總就問這件事?”

    嗯,我就問問,時琛呢?”

    提起這個阮庭說:“我按照時總的意願給時先生提過回公司,但時先生說最近他忙著追媳婦兒,所以他大概沒有什麽時間管理公司。”

    時琛離職後,阮庭開始喊他時先生。

    哦,那你多顧著公司。”

    掛了電話以後我心裏覺得煩躁但沒有絲毫的擔憂,蘇淮楠說等我兩個小時就會等我兩個小時,隻要不超過兩個小時他絕對不會做傻事,再說蘇淮楠這樣做也隻是逼我去見他。

    為什麽偏偏在蘇東忌日的前一夜爆發?!

    我皺著眉頭想了很久也沒有一個所以然,但大概能理解,畢竟做了九年的蘇東,所以麵臨蘇東的忌日他開始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突然想起曾經年少時的蘇淮楠,一個喜歡挑戰極限,無心事業的富二代。

    一個徹徹底底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

    就是這樣的富二代在某一日活成蘇東的模樣,在某一日戒掉自己全部的興趣愛好。

    開始跟父親作對,開始跟世界作對。

    更開始創立自己的事業。

    ————呃~最近幾天我都會多更,還有蘇淮楠必須寫,還有後麵有大事發生,還有段先生會遭殃。

    蘇淮楠是個很大的伏筆,從文的開始埋到最後,終於要先小小的爆發,結局時再大大的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