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段北庭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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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以寒在美國住了兩天我就跟段北庭回國了,那段時間段北庭的情緒很低落,吸煙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似乎有什麽煩躁的事。

    而臨近年末,公司的事都堆積在一塊,那段時間我跟段北庭都在處理公司的事。

    繁忙的時間裏,陳桐提出聚會。

    段北庭與我,陳深與薄光,時琛與蕭九月以及蘇淮楠都被邀請在例,最後參加聚會的唯獨沒有蘇淮楠,陳桐說他聯係不上他。

    蕭九月的肚子八個月了,按照預產期很可能在春節左右誕生,她沒有喝酒,坐了一會就自己打車離開,時琛並沒有跟上。

    那晚眾人都喝的醉醺醺的,特別是段北庭,他的情緒在以寒離開後就是這樣。

    以寒對他的打擊很大。

    我去洗手間時遇見正從那邊走過來的時琛,他拍了拍我的腦門,笑說:“最近九月的記憶越來越迷糊了,再過個半個月應該就會完全記不得我,我這心裏其實挺欣喜的,但是又挺忐忑的,我生怕她忘記我,又怕她記得我。”

    時琛心裏很糾結,因為倘若蕭九月記得他,永遠都不會跟他在一起,倘若記不得……他們的曾經都成了一場泡沫,就像我曾經忘了段北庭一般,對他的記憶沒有一點的印象。

    期盼蕭九月忘記是逃避的想法,畢竟任何的事都要直麵迎接的,倘若你希望蕭九月能記得你,你應該明天就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我歎息道:“現在心理醫生是唯一可以抑製她失憶的法子,倘若她真的失憶……大哥,我不會讓她接近你的,這是我對她的承諾。”

    時琛突然彷徨了,他倚靠著走廊,我進去洗手間出來以後他都還在原地。

    他瞧見我,說:“我會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運兒,我希望她記不得我,能忘記我曾經對她的傷害,可是我又害怕她真的忘記我。”

    我明白你的心情,盡早去看吧。”我提醒說:“九月她原本有憂鬱症,而且她現在又待產,你得時時刻刻關注著她,開導著她的內心。”

    我知道,而且她昨天還將我認成了瑞希……雖然很難過,但這都是我曾經自找的,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該承受的。”

    我握著他的手說:“大哥,我希望你跟九月在一起,畢竟諾一需要母親,菲爾德·維也納需要父親,你們在一起是最合適的。”

    九月給孩子取名菲爾德·維也納?”

    時琛問,我應道:“嗯,跟著瑞希姓。”

    時琛不解的問:“在九月的意識裏,瑞希是背棄了她的,為什麽她會讓女孩跟著瑞希姓,而讓一諾跟著她姓呢?九月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解釋說:“蕭九月認為瑞希是平平合合的提出離婚,而你在跟她交往的期間與蕭柔好過,這個性質都不同,大哥你沒法這樣比較。”

    我希望孩子跟著我姓。”時琛說。

    我驚訝問:“你指的是蕭九月肚子裏的那個?你想她跟瑞希的孩子能夠跟著你姓?”

    嗯,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瑞希是因保護蕭九月而去世的,所以孩子跟著他姓是對他最大的尊重,好在蕭九月心裏沒有憎恨瑞希,如若真的如此,那瑞希走的真的不值……跟著瑞希姓,這是最好的安排。”

    時琛閉上眼睛,嗓音略有些哀傷道:“我知道,是我又癡心妄想了,我總是在做夢。”

    我拉著他的手說:“我們回去喝酒吧。”

    運兒,你去吧。”時琛鬆開我的手,看了眼走廊盡頭說:“我要回去陪九月,她最近經常失眠到半夜,我得陪在她身邊才行。”

    我驚奇的問:“她允許你在她家裏?”

    時琛笑說:“我臉皮比較厚。”

    送時琛離開以後我回到包廂,喝的最醉的就是段北庭、薄光以及陳桐了。

    薄光跟陳桐愛鬧,喝醉很正常。

    但段北庭就是純粹的難過。

    我過去蹲在段北庭的身邊,輕聲的說:“北庭,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好嗎?”

    段北庭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隨即他伸手攙扶在我的肩膀上,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給我,嗓音含糊道:“嗯,跟老婆回家。”

    我費力的扶著他起身,對陳深說:“薄光跟陳桐可能要讓你費神了,我先帶北庭離開。”

    陳深跟以前變化不大,也沒有跟薄光秀什麽恩愛,應該說他不會秀,而薄光隻要沒有遇到情敵也不會故意讓陳深心裏覺得羞澀。

    我帶著段北庭離開包廂,一路磕磕碰碰的才把他塞進車裏,我將他平放在車椅上,才抱怨說:“你可真重,我額頭上全是汗。”

    我伸手脫下外套,段北庭忽而伸手攥住我的手,目光灼亮的看著我說:“老婆,我心裏難受,就像劃開了一道口子,痛的厲害。”

    我咬著唇沉默,有一絲的不知所措。

    我握緊他的手,段北庭坐起身子抱緊我,嗓音低沉、嘶啞道:“我愛以寒,我盼了那麽久的閨女,我很愛她……可是她卻說她不願要我這個爸爸,一聽到這話,我心裏所有的堅持都瞬間崩潰,所以我趕緊應承她送她去美國。”

    北庭,以寒她還小啊。”我說。

    段北庭的臉緊緊的貼著我的,我的臉頰處感覺到濕潤。

    我瞬間明白,我懷裏的這個男人哭了。

    一向堅強的男人因為閨女的幾句話就脆弱成這樣,我按耐不住心裏的悲傷哭泣,是為他感到委屈,也是為他感到難過。

    我抱緊他說:“等以寒長大後她就會明白,再說她說她愛你啊,她說過她愛你的。”

    可是我這輩子都無法陪伴她成長。”

    段北庭鬆開我說:“等她在那邊長大,她就更不願意回國了,等她長大後誰也管不了她了,現在都管不了她了,更何況她的以後呢?”

    北庭,孩子有自己的生活。她是你的女兒這點誰都無法否認,就連以寒都知道,你是她的父親,我是她的母親,這是鐵打的事實。”

    算了……以寒的事就到此為止吧,即使我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我依舊是她的父親。”

    那天晚上段北庭很難受,但那夜過後他就恢複了正常,再也不提曾經的傷心。

    我想昨晚他都發泄了。

    而且,我想,我應該再給他生一個閨女,生一個能夠在他身邊陪伴他的閨女。

    但貌似我的身體做不到。

    接下來的一周,阮庭告訴我說南京舊案的二審推遲了一個月,改在平安夜前夕。

    我很疑惑,問:“為什麽推遲?”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阮庭也疑惑,他解釋說:“是南京那邊主動推遲了。”

    莫名的,我心裏覺得不安。

    時琛帶蕭九月去看心理醫生,在心理醫生的配合下,蕭九月的記憶得到維持。

    雖然依舊記不清太多的事,但好歹沒有忘記時琛是誰,跟自己是什麽關係。

    自然,她也沒有忘記瑞希是誰。

    而且蕭九月的幻想症得到緩解,她的腦海裏經常浮現瑞希去世的情景,每當她想起這事時情緒就會發狂、不知所措,異常激動的情緒導致她胎氣不穩,一直在醫院裏住院。

    聽說有早產的跡象。

    孩子才八個多月大,早產會很危險的。

    時琛日夜守在她的身邊,生怕她有個什麽事,而因為蕭九月的病情導致時琛沒有多餘的精力照顧孩子,蕭一諾暫時跟著我住。

    時間突然忙碌了,段北庭經常在公司加班,我也經常在公司盯著新的合同。

    我們兩人回到家時常常都是晚上淩晨十點,直到一個月後段北庭才騰開時間。

    明天就是平安夜——以寒的三歲生日。

    段北庭特意的騰開了時間,他買了四張下午的機票,他與我,盛朗與段鬱年四人。

    我們都要飛往美國去給以寒過生日。

    陳深跟薄光昨天帶著蕭一諾就飛往美國了,而陳桐因為南京舊案今天早上二審所以晚上的飛機,時琛因為陪伴蕭九月所以沒有時間。

    蘇淮楠……應該會遇見她吧。

    因為他答應過以寒,以後她每年的生日他都會去陪伴她,會給她送生日禮物。

    我們四個人最緊張、期待的就是段北庭,因為自從上次分別他再也沒有見過閨女。

    他提前挑選了禮物,甚至還替我挑選了一份,他說:“等以寒生日過了我們就準備婚禮。”

    他還問我:“你覺得正月初四怎麽樣?”

    段北庭把婚禮放在正月初四的。

    他說從美國回來就陪我挑選婚紗。

    原本都計劃好了一切,但是南京舊案二審卻出了大問題,我們在機場時,段北庭被突然出現的檢察院的帶走,剛開始我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是檢察院局長說:“對不起,段總,南京舊案牽扯到你,證據確鑿。”

    聞言,段北庭的視線平靜的看向我。

    他勾了勾唇,沉默不語。

    段北庭被帶走時,我很著急,我趕緊打電話給阮庭,他說:“時總,事情敗露。”

    我恐懼的問:“是誰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