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他的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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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裏藏了一分鍾,這個男人就帶著我去岸邊的草叢裏躲著,我除了聽見上麵一陣亂哄哄的聲音我再也聽不見其他的什麽。

    我冷的發顫,甚至還驚恐剛剛的事,就差一點……我就再也見不到段北庭了。

    剛剛我真的以為自己活不了了。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陌生的,他救我隻是突發了一場善心,倘若剛剛我被嗆死或者被他扔在河裏,我這輩子都見不到段北庭了。

    也再也見不到我的兩個孩子。

    直到上麵的聲音遠去,這個男人才將我扔上了河岸,我躺在草叢上急促的呼吸,手指緊緊的扣在泥土裏,心裏恐懼異常。

    曾經跳海是絕望,現在是恐懼。

    男人自從上岸後就依靠著旁邊的一顆樹,我偏頭望著他,他亦冷漠的望著我。

    我張了張嘴,依舊沒有問他是誰。

    無論他是誰,等會分離後誰也不會認識誰。

    兩人坐在這兒良久,直到空氣裏的氣氛越來越尷尬,我才感謝地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一時興起。”

    他饒有興趣的盯著我問:“害怕嗎?”

    我坦誠道:“害怕。”

    怕什麽?怕自己會死嗎?”

    可能剛剛經曆過生死,所以我的語氣略帶了一抹惆悵說:“我怕死,我怕我死了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兩個孩子,他們一個才九歲,一個才三歲,如果我剛剛……我實在無法想像……”

    他打斷我道:“你看起挺年輕的,最大的孩子都九歲了嗎?你是哪個企業的少奶奶?”

    我20歲都有了孩子。”我想起我的兩個孩子心裏忽而暖暖的,一月的東風再也吹不涼我,我笑著說:“今晚是席宸錫的晚會,我就是一時興起所以跟著別人混進去瞅瞅他而已,但沒想到他整個晚會都沒有露麵,讓人白等一場。”

    我記住了席宸錫,最開始我以為是應酬,我以為能給時家簽下大單才來的,沒想到被陳錦樂以及他擺了一道,導致我遇到這種磨難。

    我的腳現在痛的厲害,但我咬牙不吭聲。

    他淡淡的問:“哦,見他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瞧瞧而已。”

    他淡淡的:“哦。”

    他突然脫下身上的西裝扔在我的身上,冷漠的說:“我去找我的人,你在這兒等一會。”

    你的電話還能用嗎?我的手機掉了,我給我的人打一個電話他們就過來接我了。”

    壞了,你在這裏等五分鍾。”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望著那抹背影,我總覺得很血腥。

    總感覺他一直活著陰暗裏,因為他腳步去的那個方向就是周圍最暗的地方。

    是月亮照不到的地方。

    待他離開以後,我忍著腳上的痛順著原路返回,在小樹林裏撞上阮庭,他看見我的糟糕模樣趕緊將手裏的毛絨大衣給我披上擁著我離開。

    在車裏我一直發抖,阮庭讓人將空調的溫度調大,又拿了幾件衣服給我裹上才詢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一五一十的坦誠告訴他。

    阮庭皺了皺眉頭,說:“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時總也算無緣無故的受了一場罪。”

    那晚阮庭緊急的調了一架直升機送我回北京,一回北京我就在醫院住院,情況很糟糕。

    我高燒不退又加上腳扭傷導致輕微骨折,在醫院裏整整的住了一個月的院。

    出院以後我就去找段北庭。

    但他還是拒絕見我。

    我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回家,回到那個屬於他的公寓,是的,是他在北京的公寓。

    自從段北庭入獄以後,他的母親就開始百般的刁難我,剛開始我會忍受,可是越到後來她越來越過份,直接見我就給我潑水摔碗。

    段北庭的父親看見就勸我先回時家住,他說等段北庭回來以後再接我回去。

    我想也是,段北庭隻要在監獄裏,他的母親就不會放過我,小女人的心思很簡單,我欺負了她的兒子,那她就要一個勁的欺負我。

    隻不過我沒有回時家,而是回了段北庭的公寓,還好我一直記得他公寓的門鎖密碼。

    仔細的數著時間,段北庭還有四個月出獄,我白天在段家工作,趁著中午才去找他。

    雖然他沒有見我,但我覺得這樣做很有意義,至少他在用他的態度回應我。

    雖然並不是那麽的令人歡喜。

    日子一天一天的數著,在這期間我聽時琛說蕭九月對他的態度放軟了,而且陳深跟薄光也訂了婚約,陳桐也找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一切似乎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四個月的時間很漫長,段北庭出獄的那天我去接他,在監獄門口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目光淡淡的望著我,六個月不見他冷漠了許多。

    我走近他,他卻繞過我先進車裏。

    我跟隨上去緊張的坐在他的身邊,但視線一直偷偷的打量著他,長達半年的思念在此刻崩潰,我忍著發紅的眼睛按耐下心中的酸楚。

    是的,酸楚。

    段北庭的眼眸裏再也沒有我的身影。

    段北庭沒有回段家,而是到了他的公寓,我小心翼翼的跟隨在他的身後,但進電梯時,他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時運,我們離婚吧。”

    短短的七個字感覺奪走了我所有的力量,我抬頭望著他,他手掌斜斜的揣在褲兜裏而視線沒有看向我,我忍下心裏的顫抖、難受問:“為什麽突然說這個話?你不是說還要舉行婚禮嗎?”

    他笑說:“是嗎?那隻是曾經。”

    他的笑似帶了諷刺!

    電梯到了段北庭率先的出去,長腿闊闊猶如當初,我終於忍不住心裏的難受蹲在電梯裏痛哭出聲,我想過一萬種他回家的可能,可是卻沒想到他出監獄的第一句話就是跟我提離婚。

    電梯裏有進有出,他們猶如看笑話一般的看向我,我伸手擦了擦眼淚回到公寓。

    段北庭在臥室裏正伸手解鈕扣,我過去原本想替他脫衣服,但是他大掌猛的推開我。

    我向後退兩步,咬著唇沉默。

    他平靜道:“我的律師會找你。”

    我慌亂道:“我不會離婚。”

    由不得你。”

    我真的不想離婚,那件事明明是蘇淮楠做的你為什麽就責怪在我的身上呢?我……”

    他脫下衣服,偏頭淡道:“好聚好散。”

    因為段北庭的話也因為他無所謂的的態度,我調高聲音道:“好散不了!段北庭,我不會跟你離婚的,哪怕拖著你我也不要跟你離婚!”

    他斜我一眼,轉身離開。

    之後的幾天他沒有回公寓。

    我問段北庭的父親,他說也沒回段家。

    一周以後段北庭的律師找上我,我讓阮庭打發他,然後開始尋找段北庭的下落。

    直到……半個月後我在一個女人的床上找到他……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

    甚至被刀刮,那把刀名為段北庭!

    段北庭睡的很沉,那個女人說他晚上喝的酒挺多的,剛睡下,讓我們別打擾他。

    那個小三讓我別打擾段北庭。

    我紅著眼看向那個女人,模樣很漂亮身材一級的棒,年齡感覺二十左右的模樣。

    段北庭一個三十五歲的男人居然玩了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他究竟要不要臉!

    我讓阮庭帶她出去,然後自顧自的脫光了衣服上床趴在段北庭的身上,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是我他伸手猛的推開,我重新纏上他問:“怎麽?很想做那檔子事是嗎?我陪你!段北庭我陪你!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可是……”

    說著說著我就哭了。

    可是他為什麽要找別的姑娘啊。

    他這不是在割我的心嗎?!

    他暴躁道:“滾開!”

    段北庭啊,我心裏很難受。

    你知道嗎?你一定知道。

    可是你並不在意了。

    我撩開被子,裏麵亂七八糟的,我心一橫伸手握住段北庭炙熱的老二,他一愣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直直的沒有任何的感情進來道:“離婚好聚好散,你要犯賤沒人陪著你!但你送上門我不要白不要!時運,你識趣點就把離婚協議簽了!”

    五年前他讓我簽離婚協議,因為那時說過,誰有了喜歡的人我們就好聚好散。

    五年後……他對我死心。

    再一次的讓我簽離婚協議。

    分明每次都是他招惹我,可是……

    提離婚的總是他!

    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是我害的他,可是他不該這樣報複我,不該去剜我的心!

    我咬住唇,提醒:“你說過,你有精神潔癖!”

    嗬,重要嗎?你被吳旭睡過再被我睡的時候,我的精神潔癖早就被你治好了!”

    段北庭,你真心要跟我分開?”

    他挑眉反問:“難不成還是假意?”

    他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我忍下心裏的惡心配合著他,忽視掉周邊的環境,忽視掉這裏是他剛剛和另一個女人搞在一起的場合。

    在段北庭釋放時,我吐的昏天黑地。

    我終究忍不下去!

    段北庭起身穿好衣服,瀟灑的離開。

    我像個屍體般的躺在床上,心裏很絕望。

    我流著眼淚看向窗外,想,我的段先生怎麽會成這樣了呢?都是我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