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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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突然問我,我說是。
他恍然大悟道:“那就是了,南京舊案的事太過複雜,那個秘密應該與南京舊案有關,以前上位者沒有記起段先生這號人物,但通過南京舊案他應該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他們這個組織必須在段先生被關押監獄以前解決掉他。”
我恐懼的問:“你的意思是說,倘若段家破敗,段北庭被抓,他們怕段北庭魚死網破將自己知道的秘密全部捅出來?也就是說,段北庭他心裏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而這些事違背法律?”
段北庭究竟知道什麽秘密?秦嶺口中的那個上位者又是誰,那個組織的可怕性有多高?!
那些連清辭都敢綁架的軍人,還稱為軍人嗎?南京舊案究竟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事?
到底是誰怕段北庭暴露秘密?!
而段北庭為什麽至今都替他保守一切?!
而不是去最高的法院舉報他?
秦嶺點了點頭,平靜的說:“如果那些事能讓別人知道,那個組織怎麽會不顧一切的追殺段先生?他們拚盡一切甚至闖進段家,說明段先生很重要……段先生現在的境況應該很艱難。”
希望段北庭沒事,我相信他也會沒事的。
畢竟他是段北庭,是我兩個孩子的父親。
他這座山倒了,孩子們該怎麽辦?!
所以為了孩子,他也要拚命的活著。
秦嶺,為什麽他們會綁架清辭而不綁架段北庭的父母或者段老爺子?他們是……”
他們隻會對目標最親的人下手,而清辭少爺是段先生的骨肉,所以成了最好的目標。”
我恐懼的抬頭望著窗外的初雪。
秦嶺說:“時總,曾經我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可一旦成為這個組織的人要想再退下來除非是死,而我過慣了麻木的生死生活,強製的退下來以後就成為他們追殺的目標……我可以有那個能力逃過他們的追殺,可是我的父母卻……他們因此喪命,時總,我對這個組織是有恨的,它的存在原本就是軍隊的毒瘤,一旦成為毒瘤就要想辦法去除,可一直以來無人敢動。而現在段先生和時總應該有這個能力,畢竟比起那位,時總的背景更加的深厚,一個是政治界的毒瘤,一個是商業界的一把手再加上時總又有政治勢力,他對付不過時總,他隻能在背地裏給時總玩陰的。”
我震驚,秦嶺的語氣很平靜,他輕輕的說:“倘若能救著段先生,倘若能因為段先生拉那個組織下水……我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去救他,時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散那個組織,隻有他們消失了,段先生才會有活命的機會。”
我問:“你怎麽活下來的?”
我整過容,改了名字,混進時家掩蓋了自己的身份,一直到現在成為你的貼身保鏢。”
秦嶺,以後沒人敢威脅你的生命。”
我頓了頓,問:“那個政治毒瘤你知道是誰?”
並不知道,我們這個組織曾經是通過一個少將直接發布命令,少將上麵還有幾層的人,他把自己保護的很好……或許段先生知道他是誰。”
段北庭知道嗎?我笑了笑說:“找到他就能了解情況了,倘若我問,他會告訴我真相。”
他現在已經沒有騙我的必要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越發的掛念段北庭。
他現在逃亡的方向是秦皇島,而時家能查到的消息那個名為霧的組織應該也能查到。
我抱緊胳膊問:“我們的人帶足了嗎?”
霧組織一共十三人,就假設他們十三人隻出動一半……我們也沒有贏他們的機會。”
我一驚,吩咐道:“那趕緊調派人手。”
正在調派。”秦嶺解釋說:“霧十三人都是經過嚴格訓教的特種兵,他們的每一個人都能單打獨鬥,而是他們的武器也是最先進的,不過時總不用擔心,他們目前不敢對時總動手。”
兔子急了還咬人。”我對藍牙耳機裏的老教授們說:“諸位,現在能幫我聯係薄音嗎?”
現在這種情況隻能求助薄音了。
無論是段北庭或者是我,都必須保證安全。
通過高科技快速聯係上薄音,等接通我立即報上名道:“薄先生,我是時家的時運。”
薄音淡道:“嗯,有事嗎?”
薄音年輕時也是一個經過生死殺虐的男人,他曾經在部隊打拚多年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資源。
我現在需要幫助,成麽?”
我把我現在的處境告訴他,薄音直接道:“薄顏手下領導的慶組織會援助你們。”
我感激道:“謝謝。”
不必,你是櫻桃兒的朋友。”
掛了電話以後我問秦嶺道:“慶組織是?”
慶是個厲害的組織,不同於霧,慶是個專門解決軍隊難事的組織,等級與霧不相上下,這兩個組織的存在相當的矛盾,一直以來慶看不起霧,霧也看不起慶……慶是由七人組成的,存在了幾十年,是薄音年輕時創辦,當時他任隊長,而現在慶組織的隊長是薄音的女婿薄顏。”
曾經薄光經常說她跟著薄顏去出任務,應該就是跟著慶出任務,秦嶺又說:“慶是由一條軍犬的名字命名,慶的標誌性存在就是一條軍犬。”
七人?很厲害嗎?什麽軍犬?”我問。
七人的存在與霧十三人的存在等級相同,慶組織有一條軍犬為慶,軍犬老了退役以後便由它的後代繼續接任,所以慶的隊伍裏一直有慶。”
我明白了秦嶺的意思,慶組織有一條軍犬名為慶,而慶組織就是以軍犬的名字命名的。
軍犬這是慶的標誌性存在。
我忐忑的說:“既然是慶,是薄顏帶領的隊伍,那等會薄光出現的幾率很大,薄光知道了這件事那陳深他們一定知道,而席先生就遲早會知道。”
時總不打算把這事告訴席先生嗎?”
席宸錫是個玩的起命的人,倘若他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他肯定會涉險救我……但他身邊的仇家現在都盯著他的,我不能讓他冒險。
等席先生聯係了我再說。”
能隱瞞多久算多久吧。
席宸錫他的身上還有傷,現在的我是不願意他有一丁點的事,這樣我的心裏會很痛。
他的過去太過滄桑,他現在沒有必要再去經曆那些不好的事情,他該時來運轉。
苦盡甘來、枯木逢春。
秦嶺忽而感傷的說:“倘若路上遇到霧組織的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會殺雞儆猴,也就是說會擊殺時總身邊的人,我曾經……在霧時就是這樣做的,經常殺一些無辜的人,但倘若不殺最後受牽連的就是我們自己。說到底霧組織看不起慶其實是羨慕慶的作為,因為慶組織無論任務成功與否,慶的領導人都不會責怪慶,慶是個重兄弟情義的組織……在他們七個人的眼中任何任務都比不上兄弟的性命,無論遇上什麽事他們都不會放棄對方,可軍人的天職又是以任務為第一,軍令為第一,整個軍隊也隻有慶才會那麽任性。”
秦嶺的語氣是滿滿的羨慕,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羨慕,因為服務了那麽久的組織卻因為他的退役要追殺他,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麽?
而且從秦嶺的語氣……霧組織對他們的生命貌似並不看重,氣氛並不那麽的融洽。
我按耐下心中的浮躁說:“霧的確是毒瘤,這樣的組織留著沒有任何的意義,他追殺的不僅僅是滿載榮譽的軍人,而是軍人對祖國信任的心。”
秦嶺尷尬道:“抱歉,時總,我話多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倘若你願意我會用時家的能力讓你重新回到部隊……不受霧的控製。”
時總,隻要那個人還存在,我在部隊以及北京都沒有容身之地,再說我整過容……我沒有再回部隊的資格,這輩子我倒挺願意做時總的保鏢,起碼,時總懂得怎麽用人的方式對待人。”
用人的方式對待人……秦嶺和席宸錫一樣經過非人的曾經,我默了默說:“比起我,其實你更適合待在席先生的身邊,我們在哪兒呢?”
按照定位,距離段先生大概還有五十公裏,但根據最新的消息,霧就在我們前麵。”
五十公裏……一個小時。
段北庭曾經是軍人,他肯定會用自己的辦法隱藏自己,畢竟我們查到的位置霧肯定也知道。”我頓了頓,吩咐道:“現在替我連線宋靳。”
宋靳肯定知道上次的綁架事件。
秦嶺幫我撥通宋靳的號碼,我一接通就聽見宋靳說:“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說的?時運,你現在真令人失望!”
曾經,他看不起我。
但,還是認我做了朋友。
曾經,他喜歡蕭九月。
甚至,用自己的辦法追求她。
現在,他見她幸福就主動放棄了。
其實宋靳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知道該怎麽守護一個人。
更知道該怎麽信任一個人。
在這一點上,我做的一直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