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我想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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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以前,席宸錫選擇保宮用保守的法子治療,幾個月的時間的確有成效,但現在……即使想留著也沒有留著的能力了,要摘除子宮對女人來講是一件大事,但是我生過兩個孩子,所以對子宮的摘除也沒有什麽太多排斥的地方,隻是心裏多多少少的有些酸楚,我從未想過,它會離我而去,應該說從未想過我會得了這樣的病。

    段北庭沒有錯,錯的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在折騰我自己。

    是我自己沒有珍惜自己。

    我那段時間不應該墮落,而是應該好好的養著自己的身子,而是好好的規劃自己以後的日子。

    可是哪有那麽簡單?!

    悲傷絕望的那一刻,誰又顧得了什麽?!

    我猶然記得那個孩子從我身體裏離開的場景,冰冷的手術器具從我的裏麵決絕的把他夾出,沒有半分的猶豫也沒有半分的溫暖,他在我的體內待了一段時間,就那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的存在。

    他離開的時候,很令人絕望。

    我眨了眨眼睛問:“你沒有錯,那段時間是我自己作踐自己,說到底是我自己的原因。”

    段北庭沉默了許久,才起身離開。

    隔了一會他拿著兩個購物袋放在我的麵前,他默默地取出裏麵的睡裙替我換上,又默默地伺候我喝下一杯溫水,隨後又轉身離開。

    我忽而明白,心裏最難受的是段北庭。

    因為孩子的事,他心底一直愧疚。

    十分鍾以後段北庭替我轉到高級病房,偌大的床上突然顯得空蕩蕩的,他似察覺到這一點,脫了鞋子睡在我的身側,雙手緊緊的摟住我的身子,嗓音低低柔柔的道:“別怕,下周就會好了。”

    我哦了一聲說:“我沒有怕。”

    沒有怕是假的,麵臨一場摘宮的手術沒有人會鎮定自若,而且肚子上會留下疤痕的。

    我伸手揉了揉段北庭的臉,手下的輪廓很堅硬又很俊郎,我覺得不夠,又湊過去親了親,又覺得不夠,索性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裏麵去拔撩。

    段北庭微微的仰著頭,輕聲道:“別胡鬧。”

    我手心摩擦著他的身子,又脫掉他的上衣,他伸手摁住,嗓音低啞道:“你下周要做手術。”

    手術前一周無法行房。

    昨晚我與段北庭有過,所以手術推到了下周,但是我卻懇求道:“術後幾個月都不能碰你,讓我過過癮成麽?大不了再往後推遲一天做手術。”

    段北庭歎息道:“這不是胡鬧嗎?”

    胡不胡鬧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段北庭妥協了,他下床去鎖上門又折回在床上。

    他躺在床上伸手解我睡裙的時候我定住了,仰頭望著他的輪廓,腦海裏想起曾經我與他決裂的日子,再多的誤會與分離都抵不過現實的溫暖。

    我依賴他,他依賴我。

    我們彼此都離不開彼此。

    這是席宸錫看透的一件事。

    正因為看透,所以他坦坦蕩蕩的離開。

    甚至沒有半分的依賴。

    更甚至給了盛朗最重要的東西。

    席宸錫,是我一輩子的貴人。

    一輩子卻再也見不到的貴人。

    一輩子都不會再見我的貴人。

    一想到此,我心裏竟覺得很難受。

    說到底,都是我自己做錯了。

    當初我並不應該貪戀保護與溫暖所以就接近席宸錫,當初我應該理性的做每一個決定。

    而並不是他說:“做我的席太太,我的就是你的。”這話時,我就無所顧忌的答應了。

    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心冷,所以能接受他的提議,因為剛好席宸錫也並不需要愛情與結婚證。

    可是感情這事誰又說的定?朝朝暮暮未必能日久生情,但成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卻很簡單,席宸錫將永遠會是我心底的那一道光。

    我低估了自己。

    更低估了席宸錫。

    也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席宸錫。

    所以在往後的日子裏,我要清楚的做好每一個決定,在往後的日子裏我一定要過的幸福。

    畢竟這幸福,是他給的。

    他問:“席太太,我現在不願要你了怎麽辦?”

    他的意思,如此的清晰。

    他希望我好好的做我的段太太。

    席宸錫,骨子裏的溫柔太過深沉。

    我伸手摁住段北庭的手掌,他挑了挑眉望著我,隨即勾著唇角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身側的這個男人很高大,他的高大令我看上去很嬌小,一個一米九幾的男人此刻溫柔如水令人覺得異常的心動,我咬住自己的唇瓣盯住他。

    段北庭的手掌從我的大腿根部向上,伸手摸進我的裏麵,我摁住他的手說:“我想碰你。”

    聞言,段北庭輕輕的躺在床上。

    正因為冬日,從不喜冬日穿正裝的段北庭此刻兜著一件沉藍色、質感超好的大衣,裏麵是一件乳白色的毛衣,令他看上去格外的帥氣。

    雖然三十五歲了,但段北庭卻異常的年輕。

    我依稀記得在d市剛遇見段北庭的時候,他就是穿著這麽一件沉藍色的大衣,而那時我剛墮胎,他把他的衣服裹在我的身上帶我去了醫院。

    那件沉藍色的大衣我還穿了好一陣。

    想起曾經他的守護,心裏竟覺得異常的柔軟。

    我伸手脫掉段北庭的大衣,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鎖骨,輕聲的問:“多久沒有主動的碰過你了?”

    段北庭輕聲地答:“快一年了。”

    是的,接近一年的時間我都沒有主動、熱情的去碰過他了,一直都是他在主動的拔撩我。

    甚至那麽的小心翼翼。

    我把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上,隱忍的哭了……多年的波折讓我覺得此刻恍然,竟有一絲不敢置信……我現在與段北庭真的沒有任何的磨難了嗎?

    我怎麽就不敢相信呢?!

    我手心摸進他的身體裏,伸出舌頭舔舐他的敏感地方,他輕輕的悶哼一聲,目光無措的望著我,段北庭的身體我再熟悉不過,就像我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我咬住他的鎖骨吸允,一片紅暈。

    他伸出手替我理著額前的發絲,嗓音柔和道:“摘除子宮而已,會留著卵巢的……摘除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影響,而且你有兒有女,所以……”

    段北庭,不必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