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一家人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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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北庭伸手敲了敲我的腦袋,嗓音軟軟的道:“小家夥,我是你的丈夫,成狗好麽?”

    你剛剛還取小時呢!”我蹲下身抱住小奶狗,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提議說:“那就撕家吧,德國牧羊犬畢竟是凶猛的犬類,它以後磨牙的時候肯定會撕家的,我們就叫它撕家吧。”

    撕家?也行。”段北庭讚同道。

    在段家待到晚上,待到段鬱年放學回段家我們才離開,段鬱年現在10歲了,段北庭也沒有再把他抱在懷裏了,仔細想想,時間過的很快,以前依偎在我懷裏的孩子,瞬間就抱不動了。

    十九歲懷的段鬱年,現在他10歲了,而我也快三十歲了,其實已經是一輪滄海桑田了。

    段鬱年坐在車上好奇的問:“我們去哪兒?”

    我笑說:“去機場接妹妹,然後又坐飛機去盛朗哥哥的城市,我們一家人去旅行幾天。”

    段鬱年開心的笑著說:“正好,我明天周末。”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想到,性子活躍的段鬱年以後會成為一個性格冷酷的男人,也沒有想到他一直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求而不得罷了……那個孩子,終歸在愛情的路上吃了虧,晚了一步。

    而那個時候我更沒有想到,盛朗在等著以寒長大,哪怕他們之間相差11歲,哪怕他知道沒有什麽結果,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等著。

    清辭得不到薄兮就猶如盛朗得不到以寒一般,他們年輕人的愛情故事隻會比我們更複雜。

    換個話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清辭與盛朗愛上的,都不是一般的姑娘。

    都是屬於心冷的姑娘。

    到機場等著以寒,卻隻見一個兜著西裝的男人抱著以寒從裏麵出來,他把孩子交給我們道:“少爺們正有事,他們讓我送小姐回國。”

    這個人我見過,是表姐的貼身保鏢。

    表姐的貼身保鏢,都是軍隊的。

    在外人的眼裏,以寒是表姐的女兒,所以在愛爾蘭以寒的政治身份很高,這個政治身份並不屬於以寒,而是身為表姐與表姐夫帶給她的效應。

    突然,我明白,以寒的價值。

    這種價值會推著她走向別的路。

    但具體是什麽,我卻一臉茫然。

    我們到了盛朗所在的城市並沒有給盛朗打電話,而是直接到他的學校去找他,當時盛朗剛下課,跟隨在他身側的還有一名與他同齡的女孩。

    那個女孩乖巧的跟在盛朗的身邊,遠遠的我聽見她說:“盛朗學長,要一起去吃飯嗎?”

    盛朗婉拒,“我還有實驗,教授等著我的。”

    可是做實驗也不耽擱吃飯的時間啊。”

    那好……”盛朗忽而抬頭看見我們,他抱歉的語氣道:“不好意思,我的家人來了,我得陪他們。”

    那個女孩抬頭,遠遠的望著我們。

    她愣了愣,道:“那我先離開。”

    那個女孩離開以後,盛朗步伐優雅的走到我們身邊,疑惑的問道:“姑姑怎麽突然?”

    我笑問:“朗兒難道不知道嗎?”

    盛朗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偏頭望著在段北庭懷裏睡覺的以寒,神色很溫潤。

    盛朗帶著我們在學校轉了一轉,隨後又去他在校外的公寓,隻有兩室一廳,我與段北庭、以寒一間,盛朗與段鬱年一間,也正好合適。

    我們把行李放下,盛朗換了一套休閑的衣服就帶著我們出去吃飯,在飯桌上我沒有避諱的問:“朗兒,你在a市住了多長的時間?”

    一個星期,席叔叔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我哦了一聲,說:“有時間就回a市陪陪席叔叔,他現在隻看重你一個人,別讓他失望了。”

    席叔叔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盛朗頓了頓,溫雅的說:“我能在他那兒學習到很多的東西。”

    我笑說:“這樣很好。”

    沒有避諱的談起,段北庭便不會在意。

    盛朗遞給以寒一杯果汁,以寒抿了一口便窩在段北庭的懷裏,盛朗想要伸手去抱她,但以寒搖搖頭:“盛朗哥哥,爸爸抱著我更舒服。”

    盛朗的身子還沒有長開,沒有段北庭那般的寬闊,所以他抱著她的確沒有段北庭抱著她那般的舒服,段北庭受用的給以寒喂了一口食物。

    盛朗沉默的收回手,便一直垂著腦袋吃東西,那天晚上我發現,以寒沒有再黏著盛朗,而盛朗也沒有再去抱以寒,那時我並不知道,那次開始,盛朗與以寒的關係漸漸的走向冰凍的時期。

    以寒不再去依賴盛朗了。

    以寒漸漸的不再依賴任何人。

    那天晚上我哄著以寒睡下以後便去盛朗他們的房間,我打開門笑問:“我能進來嗎?”

    段鬱年笑問:“媽媽,還不睡嗎?”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腦袋說:“我與你們兩個小夥子談談心,告訴我,你們最近的想法。”

    我最近的想法?”段鬱年抱住我的腰躺在我的雙腿上,笑道:“我想跟爸爸媽媽一直在一起。”

    爸爸媽媽會一直陪著清辭。”我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額頭問:“那妹妹呢?”

    段鬱年失落的說:“妹妹一直都在美國。”

    我安撫著他說:“妹妹有美國的兩位小哥哥照顧……等妹妹長大以後她就會回家的,再說妹妹在美國生活,但是也是跟我們在一起的啊。”

    又不能天天的見著妹妹。”

    段鬱年說的是實話,但這是以寒的選擇。

    盛朗沉默不語,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就離開房間去了陽台,盛朗隨著我一起,我輕聲的問:“怎麽了?從剛剛開始我就沒見你說話。”

    姑姑,我隻是在想事情。”

    我柔聲的問:“在想什麽?”

    盛朗猶豫道:“以寒,沒有心思。”

    我愣了愣問:“什麽意思?”

    她的心太單純……換個話說,我看不透她在想什麽,即使有時候我很刻意的盯著她。”盛朗默了一會,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以寒麵對我的……是一個單單純純,幹幹淨淨的小姑娘……”

    ————咳咳,這個梗以後會解釋。

    單純的人才會極致的聰明。

    單純的人以後才會極致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