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第五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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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興學看起來很瘦,也很虛弱,想必是經常都吃不飽的緣故。

    我歎了口氣,想想也是如此,真乞丐有幾個能吃得飽的?在進食得不到保障的前提下,幾天就會脫了形。

    我想起兜裏還有幾百塊,站起身就在附近的一家燒臘店買了一隻烤鴨,又買了一瓶廉價的白酒和一包煙。

    在這整個過程,我的注意力都在毛興學身上,生怕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溜掉了。當然我也能找的回來,但我不會有事沒事就給自己找事做。

    我提著燒鴨和白酒回到原處,撕扯下一隻鴨腿後,連帶著白酒都遞給了毛興學。我這麽做的目的,是想減低他的戒備心,最起碼讓他知道,在我這裏有吃的,一個說不好他還會跟著我不走了。

    毛興學一看見吃的眼睛都亮了,他搶過就抓著燒鴨啃了起來,還發出嗬嗬嗬的笑聲。

    我歎了口氣,坐在他身邊,也吃起了鴨腿,我在想,毛興學他怎麽會混成了這般田地。

    如果我沒有在女生宿舍遇上女鬼,那麽我不會想太多,但是我的上任,就是他毛興學,到底是遭遇了什麽事情,才會變成這樣有家不回,寧願在外麵當一個乞丐,而且看他神誌不清的,該不會是被鬼嚇傻了吧。

    想起女生宿舍的詭異經曆,我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狠狠地啃了一大口鴨腿,嚼了兩下我就咽了下肚。

    突然一隻髒兮兮的手伸到了我的麵前,而這隻手抓著的,正是我剛才買的那瓶廉價的白酒,我接過灌了一口,卻差點沒被酒水給嗆到。

    我驚愕了,反正,我是不認為一個真瘋的人,會把手裏的食物讓給別人的,也就是說毛興學沒傻?

    我愕然地偏過頭,對毛興學說道:“你,你是真瘋還是假傻?”

    甚至在這一刻我幾乎都要百分百的肯定,他裝瘋賣傻的是為了躲避什麽仇家。

    唉,你是太平學校的保安吧?趁著我現在清醒,你要問什麽就問吧。”

    從我這個角度,雖然隻能看見毛興學的側臉,但我敢肯定他的確是清醒的,與之前截然不同,因為他的眼睛深處,此時正透出著一絲深邃的光芒。

    我的確有無數疑問,可他這麽一說,我一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比如我好奇他為何會混到這等田地,可是我又隱約明白了一點,毛興學他變成這幅摸樣,有家不能回,跟他在太平學校的工作經曆有著摸不清斬不斷的關係。

    我說要不你就把太平學校的事情,都給我說說吧好嗎?

    毛興學愣了愣,隨後他苦笑著說你想知道的還真多,但我知道的,卻是極其有限。

    我點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了過去以示讓他繼續說。

    他點燃了香煙,悠悠地噴出一口後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太平學校不太平,必須有人在那裏守著,你不守自然會有下一任來守,但你卻會把自己弄丟了。”

    轉而他臉色一沉,略帶驚慌地問起了我:那鑰匙在不在你的身上?是不是四把?

    我點點頭說在,剛開始我沒撿,而是踢開了,但它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的床頭,還有,的確是四把。

    他說你拿出來讓我看看。

    我依言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遞了過去,怎麽說這鑰匙都怪異得很,到底是那隻鬼把它放在我的床頭的?如果毛興學知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可是我的手伸到半途,我卻如木頭般愣住不動了。

    明明是四把鑰匙,在此時卻變成了五把,她媽的是誰那麽大整蠱,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又放了一把上去?

    不過沒理由啊,它一直在我身上。

    毛興學顫抖著接過鑰匙,臉上充滿了恐懼:“你看,這一把是我的上上上任的,這一把是我的上上任的,這一把是我的上任的,這一把是我的,這一把,是你的”

    我被他說得汗毛倒豎,連忙問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毛興學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強行壓下了惶恐。

    隨即換上一副平靜的語氣說道:“之前我不明白,因為我沒你那麽走運,能碰上自己的上任,所以沒人能給我解惑,總之你千萬不能弄丟這串鑰匙。鑰匙出現的時候,你沒撿起來所以沒事,但你要是撿起來又扔了的話,那就會像我這樣,把自己給弄丟了。”

    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點頭是因為相信他的提醒是善意的,而搖頭則是我完全弄不明白,他說話是什麽意思。

    見到我臉上露出疑惑,他舉起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心髒,說道:就是把魂兒給丟了,所以你看到我有時正常,有時不正常。我在清醒的時候試過很多次要逃出去,最後卻又糊裏糊塗地回到太平學校的附近,總之我沒找到自己的魂兒之前,是怎麽也逃不出去的了。

    媽的!那,我要怎麽辦?”我被他嚇怕了。

    當兵的又怎樣,當兵的就不能怕鬼了?反正我是真的怕了。

    繼續幹下去,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辦法,如果有可能,你順帶著把我的魂兒給帶回來。”

    我很想說一句哪裏找你的魂兒去?你還是自己找吧。但看著毛興學祈求的眼神,我於心不忍,就點了點頭。

    其後我又問道:按你的意思,我把自己也弄丟了?

    他說得神乎其神,我是真的理解有限,根本弄不明白弄丟了魂是個什麽樣的意思。

    毛興學灌了一大口酒,說道:當時那個老趙跟我說,太平學校在幾十年前是個亂葬崗,還是個打靶場,後來就在那裏建起了學校。其實大家都聽說過一些毛毛雨,很多學校的前身都不太幹淨,而在那裏建學校的原因,是為了鎮~壓那些無主孤魂。

    你肯定很奇怪,這又管我們什麽事是嗎?老趙說當年那些被打靶的犯人都變成了鬼,他們在死後找不到自己的屍身,就挑選出一個人,天天晚上幫他們找,一直要找到他們的埋骨之地才肯罷休,可是都那麽多年過去了,骨頭都化成了泥,又要怎麽找?

    我聽得背脊發涼,轉而又想到不對的地方,就問:那為什麽我見到的,隻是兩隻女鬼?

    毛興學聽罷又是一顫,他抖抖索索地又點了一根煙,說:我還沒說完

    嗯,你說。”我拿過了酒,悶了一大口給自己壯膽。

    後來,聽說是請來了一位高人,把那些髒東西都給收拾幹淨了,但他疏漏了一點,那就是第一任的保安,他早就撞了邪”毛興學搶過我手中的酒,就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很快就隻剩下一丁點。

    我皺起了眉頭,說道:還是不對啊,你倒是說說,六樓和一樓那兩隻女鬼是怎麽一回事啊,我晚上值班都碰上她們,滲得慌。

    毛興學的手一抖,啪的一聲,酒瓶子從他手中滑落,摔得碎了幾瓣。

    六樓的那隻女鬼,聽說是跳樓自殺死的,人們在收斂她的屍體的時候,就發現了她手中的鑰匙,當初我問過老趙,他說那串鑰匙,是第一任保安給那個女學生的至於一樓那隻女鬼,沒人知道她從哪裏來,老趙也不清楚。”毛興學似乎很冷,他像個毫無安全感的小女孩,環抱雙肩瑟瑟發抖。

    老趙老趙,又是老趙,他懂得還真多啊!他既然什麽都知道,又怎麽會不知道紅裙女鬼的來曆,他一定是有所隱瞞。

    我暗自琢磨,是不是改天得再想個法子,探探老趙的口風這一切都她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咱們的上任,都怎麽了?”我猶自不死心,想要探聽出多一點。

    但是毛興學的話,讓我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窟,要不是我親身經曆過無法解釋的詭事,我真以為自己是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