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我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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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共場所是不安全的,除非是私人住所。於是我由吳小雙的帶領下,直接步行回到了她家。

    我向洪武解釋了這是一回怎麽樣的事,吳小雙也在一旁傾聽著,反正她知道得越早越好,如果她真的是被催眠了,想必她現在什麽事也想不起來。

    如我所想,吳小雙一臉迷茫,在我的幾個問題之後,我才愕然發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來g市工作的目的,而她在哪裏讀書的也忘了。

    這下我確認無疑,就如毛興學所說的,把自己丟了,你想走也走不出去,隻會年複一年地,不停的在太平學校周圍徘徊。

    張翰就是最大的對手嗎?不是的,如果他真的是,那麽就很容易辦了,而我擔心的是,那個所謂的最大對手,是那第一任的女生宿舍保安。

    按平常來說,守著女生宿舍的都是大媽,為什麽要一個男人去巡邏呢?話說半夜三更的也不用巡邏吧?就這一點就顯得無比蹊蹺。

    可以這麽理解,老趙,老陳,想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當然在目前來說我不知道他們要得到什麽。

    第一,老張用催眠術控製了他們兩個,包括我,在此之前我們都無法自知。但是按照眼下的情況,老趙和老陳一定有所察覺了,不過我也有理由相信,他們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催眠,然而在此期間,不排除老張再一次把他們都催眠了。

    我之所以能提前知道,那是因為我在紅尖兵服役時受過某些訓練,在意誌力方麵比一般人強,而且對於催眠術而言,由於了解其中的原理,我也會,造詣上卻沒這麽高深。要不然那晚我走到604,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我也不可能突然收手,我一定進去了。

    第二,老張聽命於張翰,可是我認為他們就算是倆老表,老張也有其自己的目的。而這個有些奇怪,張翰在哪方麵讓老張乖乖就範的?把柄?不,張翰要是想用把柄鉗製老張,他早就把小命給丟了。

    這張翰不可小窺。

    第三,吳小雙無意知道了某些事情,才導致惹上了殺身之禍,她的確死了,但她又回來了。

    她怎麽死而複生的?有人在幫忙,那個人是誰?我想不會是他們四人中的其中一人。

    第四,太平學校已經亂成了這樣,張翰和老張都還在孜孜不倦地經營著,和老趙老陳周旋著,互相利用著,他們是想幹什麽呢,還是脫不開身?

    答案呼之欲出:第一任女生宿舍保安。

    這太平學校建校六十年,還是七十年了?那個第一任保安我想,他不是人。他要是人的話年紀都破百了,還有什麽精力來布這麽大的局?

    毛興學說過,建校前,太平學校是亂葬崗,也是打靶場。建校之後,那些死刑犯變成了鬼,回來要找自己的屍體,於是他們就挑選出了一個人幫他們找,一定要找到他們的埋骨之地才肯罷休。

    後來有個高人,把那些鬼都滅了,然而他卻疏漏了第一任保安

    難道他還在找那一片埋骨之地嗎?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又有幾分?畢竟這是毛興學從老趙的嘴裏聽到的,真假難辨。

    剛開始,對於這個故事我不以為意,現在我再一次細想,卻不禁毛骨悚然。

    我和吳小雙都一樣,隻是兩個倒黴的犧牲品,而我沒了心跳,想必也是那第一位保安搞的鬼!

    我把所想到的,都對洪武說了,他愣得像根木頭。

    吳小雙則在一旁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顯得相當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她說:正陽,今天不是愚人節,你別給我開這個玩笑。

    我說沒有,我還去看你媽去了,你每個月回去,難道就沒看到你自己的黑白照?就擺在正廳裏麵。你要是不信,你摸摸自己的脈搏。

    她看了我好一會兒,就顫抖著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本以為她會淚流不止,或者是竭斯底裏的,誰知她卻恍恍惚惚地對我說:正陽,你跟我來房間一下。

    我心中一喜,難道她記起了什麽?這不奇怪,在某些誤打誤撞的契機下,催眠術很有可能會不攻自破,我想可能是她在我某些話的誘導下走出了催眠。

    扔下依舊還發著愣的洪武,我走進了她的房間。

    吳小雙說:反鎖。

    我照做了,然後我問:小雙,你想起什麽了嗎?

    吳小雙站在梳妝台前,她顫抖著說:很久之前,我就覺得不對勁,現在我好像想起來了一點

    是什麽,你說給我聽聽?”我走近她,循循誘導著,我太迫切知道真相了。

    她今晚穿的是一套無袖的連衣裙,就是背後拉鏈的,她在我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反手一拉,就把拉鏈拉開,而裙子也褪在了腳下。

    這,你,你幹什麽呢,快穿上!”我大驚之下,急忙地衝上前,順便的在床邊抓了被單想要幫她蓋上。

    然而就在這一個空檔,吳小雙把她粉紅色的也脫了,我頓時瞪大了眼睛,渾身的血液也不可歇止地翻騰起來。

    對天發誓,我長這麽大都沒見過女孩子雪白的,一時之間我傻住了。

    吳小雙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她指著左肋的位置,說:這道疤痕,是不是能說明我曾經死過一次?

    我霍然一驚,頓時把所有的雜念都收了回來,而我的注意力,則全部都集中在了她左肋的那道傷疤之上。

    好準!這一刀正好刺中心髒!

    這吳小雙,她真的是死而複生?我看著這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再一次愣在原地。

    正陽,當我在見你第一次的時候,我有種感覺,好像我們在很久之前就應該認識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就認定了你是我的男人”

    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接二連三的刺激和震驚,我已經激動得視線模糊,大腦也處於一種很玄妙的當機狀態。

    所以,我都死過一次了,你怎麽能不死呢?”

    什麽?死?”

    我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妥,但我好像卻控製不住思想那般,僅僅是呆滯地把視線從吳小雙心髒處的疤痕上轉移。

    接著就是鑽心的痛!一種無法言喻的劇烈疼痛!

    就在這一瞬間,我驟然清醒過來,我一連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吳小雙。

    就在我失神的那會兒,吳小雙竟然用一把水果刀,捅進了我的心髒。

    為,為什麽,你要殺我?”我覺得自己著實被戲弄了一把,英明一世的,居然就死在了一個娘們手裏。

    吳小雙走了過來,她看著我神色複雜:我沒有殺你,而你的心也不應該再跳,有人對我說的,不過我忘記了。

    媽的!老張!

    吳小雙伸手抓住了刀柄,用力一抽,鮮血就從我的左胸上迸濺出來,將吳小雙的染成了赤紅。

    我絕望地捂著胸口,苦笑地問:小雙,難道你剛才說的,都是假的?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每一句,每一個字。”吳小雙情深款款地看著我,她把水果刀一扔,就抓住了我的手,說:“那個人說,這樣,你就能永遠和我在一起了。”

    媽的!變態!

    嗯,你先好好呆著,我先去洗個澡。”吳小雙默然了一下,就轉身走向她房間裏的衛生間。

    我慘然一笑,閉目等死。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竟然就這麽窩囊地死了,我卡裏的一百萬還沒來得及轉給我爸媽呢,也不知我死了之後,他們兩老的晚年有多淒慘。

    恕孩兒不孝!

    哎,不對我怎麽還沒死?

    按理論上,當銳物刺穿心髒,會因失血過多,很快就會進入休克狀態,然而這刀子抽出來,都過去快兩分鍾了。

    我有點愕然,但隨即又想到,可能是我體質特殊的原因吧,等一會兒可能我就死了。

    可是直到吳小雙從衛生間出來,我依舊傻愣愣地站著。

    我洗完了,你也去洗洗吧。”吳小雙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溫婉說道:“我現在出去給你買一套衣服回來。”

    我驚愕地地看著吳小雙,實在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我為什麽還沒死,而吳小雙還是那個吳小雙,但我卻覺得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是顯得那麽得陌生。

    沒別的原因,因為她把我給殺了。

    不對,我沒有死,不能說是她殺了我,可是我為什麽沒死呢?

    懵逼地走進衛生間,任憑花灑的自來水從頭淋到腳,我還是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這又不是在做夢,我摸按壓了一下左胸,頓時把我疼得直冒冷汗。

    直到吳小雙幫我買了一套新衣服回來,我才關了開關,木然地換上了衣服。

    吳小雙在房內拖地清理,而我走回了廳裏。

    洪武一看到我,就嚇得驚呼出聲:“你大爺的,剛才你進房裏幹了什麽,玩化妝遊戲嗎?”

    不是,洪武,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我苦笑說完,就掀開了衣服。

    這,這又是怎麽回事?”洪武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說著還用手戳了戳我的傷口。

    啊,媽的!你別動,疼死我了!”我齜牙咧嘴地低頭一看,又滲出了血水。

    我沒好氣地說:說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洪武百思不得其解,說道:誰捅的?你怎麽還沒死?

    媽了個去,你問我我問誰?我白眼一番就不再說話,而是坐在沙發上,靜等吳小雙把房裏的血跡都弄幹淨。

    大半個小時候,吳小雙才再次坐在我和洪武麵前。

    我問:我想聽聽解釋。

    吳小雙神情複雜地看著我,說:你和我一樣,早就死了。